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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推演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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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真漂亮！”小女孩躲在一旁悄悄地说道。
已经上好妆的少女微弯嘴角，“等羌儿嫁人的时候，羌儿也会这般漂亮。”
小女孩红着脸反驳，“我才不嫁人！我要去当大将军！阿姊怎么能这样打趣我呢！”
白笛悄声说，“羌儿小声点，要是被嬷嬷发现你在这里会被抓出去的。”在这种时候偷偷跑出来见她，要是被礼教嬷嬷知道了估计又难逃一顿训斥。
白羌立刻捂住嘴，“都怪阿姊！”这次她的声音小多了。
着红妆的少女伸出手轻轻捏捏女孩肥嘟嘟富有肉感的脸，“等羌儿嫁人了，阿姊亲自为你化妆好不好？羌儿一定是燕京最漂亮的新娘子！”
“都说了我不嫁人啦！我要做将军！”
“做将军和嫁人没有冲突吧？”
“我只是……才不告诉阿姊呢！”
“阿姊只希望羌儿以后能有个人照应。”能够在将来的风云里坚持下去。明明是喜庆的时刻，少女眉眼却不自觉透出几分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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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漂亮！”红夫人提着裙子快步走到白羌面前，“你这妆真漂亮！很适合你呀！谁画的？”
“入殓师。”白羌回答。
“是吗？”红夫人没做任何表示，只是提了一句，“你妆都画好了，要不要去试一试衣服呢？总不能画完之后又洗了什么都没留下吧？”
的确。
花了那么长的时间还不管什么都往脸上涂，她都付出那么多了怎么能就这样洗掉呢？
“要不……让约瑟夫拍一张照片作纪念？”比起提笔画自己画像，白羌更愿意用快捷一点的方式，再加上她又不自恋，用镜子看自己画自己的自画像，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红夫人拉起白羌的手，目的明确地往白羌房间走去。
被入殓师捣鼓了很久的白羌现在又被红夫人按着捣鼓了半天，期间红蝶也帮忙梳头发，瓦尔塔莱在一旁加油打气，顺便在心里想着白羌的下一套衣服款式。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羌才被送到约瑟夫那里，看着同样有些懵的约瑟夫尬笑。
“咳，谢谢。”白羌坐在单人沙发上，有些不好意思地向正在装备相机的约瑟夫道谢。
约瑟夫笑了笑，“不用谢，能够为这样漂亮的女士照相是我的荣幸。”但他用相机对着白羌好一会儿，迟迟没有将照片照下来，“小姐，我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并不适合坐在沙发上。”
白羌疑惑地看着约瑟夫。
“东方的服饰和西方的沙发配在一起，”约瑟夫想了一下，“并不是说这样搭配不好，但这看起来……”
“不怎么合适？”白羌接下了约瑟夫的话，偏头看了看她坐着的软沙发。这种沙发完全是欧式的软沙发坐着确实舒服，但同样凹陷下去的软垫将本该垂直下垂的裙摆弄皱了很多。
确实不怎么合适。
白羌最后还是让约瑟夫带着他的相机进她房间拍照。
照片里的女人坐姿端正优雅，精致的妆容让她更加夺目，背景是东方古国的字画，让这张照片没有任何突兀感。
白羌拿到照片后向约瑟夫道谢。
约瑟夫自然表示不用客气，重新将自己的相机搬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后，约瑟夫再次从相机里取出一张灰白照片，同上次一样，哪怕女人的妆容再精致，哪怕眼角那一抹眼影颜色再鲜艳，都抵不过她那一滴划过脸颊留下痕迹的血泪。
将相片放进自己珍藏的相册，再重新看着灰白相片，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定格在了照片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约瑟夫才合上相册笑了一声，不同于他与别人交流时的少年清朗音，这笑声有些老态沙哑，但其中透露出来的喜悦却又十分明显。
像是流浪在虚无的孤独旅人找到了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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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妆的时候也不知道入殓师到底在她脸上涂了些什么，洗了很久才把那些颜色擦掉。
快要拿起刷子在脸上刷的白羌松了口气，想着下一次在游戏里碰见入殓师一定要把他抓了放椅子上，他在她脸上涂的都是什么呀。
“听说将军小姐和卡尔先生……”艾玛来送花的时候不经意提到，但说了一半发现白羌不知道卡尔这个名字时又停了下来，“……没什么。这花好看吧！”
也是，卡尔先生不怎么和同伴交流配合，导致最后同伴们一般不会在游戏里寻求他的帮助。所以将军小姐没能从入殓师口中或者同伴们口中知道入殓师的名字也很正常，毕竟也不是谁都能看淡生死。
白羌没听清艾玛之前说的话，只能顺着艾玛的视线看向放在花瓶里的梅枝。
红色的花朵点缀在细长的枝丫上，色彩浓烈，幽香袭人。
但是，“这里怎么会有梅花？”
“夜莺小姐给的小树，我种在了地图里。”要给这种花提供生长环境当然只能在地图里选，庄园里的花园可不适合梅花生长。
艾玛很早就在准备了，在遇到将军小姐后她就一直在想要送给将军小姐独一无二的礼物，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凸显出自己送的礼物的特殊。所以她找了很久，才找出遥远东方生长于寒冬的美艳花朵。
很适合将军小姐呢。
“如果在那个地图里碰到了，艾玛就带将军小姐去看。”艾玛微笑着说。
“谢谢艾玛。”白羌抬手摸了摸花朵娇嫩的花瓣，“我很喜欢。”
熟悉的香气挖出了曾经的记忆，一块一块碎片由花香复原，最后定格在女孩披着斗篷穿梭在梅园的画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