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是非多》灵精风

23、私奔事件

　　纯白的雪花飘然而落，眼前白色障碍越见繁多，直到密密麻麻干扰起视线，落在手上一触即溶，冰冰凉凉的触感。我伸出双臂仰望着天空，雪，真的是雪，我终于知道什么是鹅毛大雪，零星小雪又是何模样了，好美啊，漂亮纯洁的雪，如果不是有些冷，一切就太完美了。
　　“师兄，雪，真的是雪，太棒了！”我像个孩子一般，开心的旋转一圈，风雪越来越大，有内功护体的人，会使出内力阻挡一些风雪侵袭，在我心里内功的好处就是可以驱寒。
　　“呵呵。”第一次看到她笑得真切，如孩子般玩耍，看她围绕着自己，半欣赏半戏耍，好像与周围事物隔绝一样，自顾自玩得开心。
　　“……雪一片一片一片，拼出你我的缘份，我的爱，因你而生，你的手摸出我的心疼，雪一片一片一片，在天空静静缤纷，眼看春天就要来了，而为也将也将不再生存……”她轻声清唱声音极小，仔细听才听出大意，见她玩得开心，不禁被她的笑颜感染，嘴角早已勾起，眼睛一直跟随着她。
　　雪一阵一阵，趁雪势渐小时，我和师兄使出轻功，一刻钟就赶到半山腰，没走出两步出现一座门楼，门楼牌匾上写着‘北山门’三个大字。
　　“何人擅闯北山门！？”站在门楼旁的两名北山弟子用手中剑拦住去路。
　　“在下江遥，应胡掌门之邀前来拜山。”他抱拳以礼，丝毫不在意这两名弟子的阻拦。
　　“原来是闲散公子，我等恭候多时，快里边请。”这两名弟子对视了一下，其中一人走在前面带路，对着剩下那位点点头，示意他先回去休息，便带着我们来到正厅。“公子、姑娘稍后，小可这就去请师傅。”
　　“有劳这位小兄弟。”师兄不客气的坐到椅子上，我挑个离他最近的椅子坐下，从兜里掏出两块牛肉干啃着，伸手递给师兄一块，他摇摇头拒绝了。
　　“江兄弟，别来无恙啊。”刚坐一会儿，那位北山弟子就跟一位花甲老人走出来，那位老者年龄大概没我师傅大，却比师傅老很多。
　　“胡掌门，小弟这厢有礼了。”师兄见他出来，立刻起身施礼，我也只好跟着起身，微微一福。
　　“江兄弟毋须多礼，嗯……，这位姑娘是？”这位胡掌门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向来以闲散著称的江遥，身边从未带过女子，今日竟会带女子同行，稀奇啊，稀奇。
　　“这是小弟认的妹子，萧婷。婷妹，这就是北山门的掌门，胡掌门。”这一路上一直都喊她师妹，有人的时候才唤她婷妹，要比之前的萧妹更亲近一层，她好像从没在意过他对她的称呼变化。
　　“小女子见过胡掌门。”我用的是男子抱拳礼，女子的万福实在是让我觉得难受，非要屈膝作礼，为何女子就要矮人一截，有着现代思想的我，是绝不会对任何人妥协，除非关系到性命之忧。
　　“萧姑娘可是那位女扮男装的清童白子？”只要说出萧婷这名字，没有几人不知晓的，可惜更多知晓她名号的却是书画界。
　　“说来惭愧，正如胡掌门所说，小女子确实被称作清童白子。”我真的好惭愧啊，明明是女子，却被叫成童子，能不能建议一下改成童女？
　　“想不到姑娘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高的画技，不知师从何处？”很多人都很想知道，清童白子的画技师从何处，不知他能否有幸略知一二。
　　“小女子画技一般，不值一提，只是闲来无事，用来打发时间。”其实教我绘画的老师，是我那位母亲大人，是她手把手教会我如何绘画，又是如何作画。
　　“难道姑娘作画是无师自通吗？”这小姑娘真有那么厉害？不会是以讹传讹，胡乱传出来的吧？
　　“呵呵，怎么可能，若要说教我作画的师傅，应该算是我娘才对，琴棋书画，都是我娘手把手教的，不过每样我都只精通一点，画是我最拿手的一项。”如果我不说清楚，是不是会给人留下更多误会，与其他们越传越夸张，还不如实话实说来得清静。
　　“那令堂定是位才女了。”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位萧姑娘充分证明了这一名言。
　　“算是吧。”应该是吧，母亲大人确实有真材实料，不然不会让黎家当做筹码送进萧府。
　　“江兄弟，此次劳你前来，老朽实在惭愧，不瞒江兄弟，这次私奔之事，不知被谁传出与江湖秘宝关系甚大，老朽怕出乱子，就事先派弟子请了些威望颇高的人前来，除了江兄弟，老朽还请了四公子中的逍遥公子和冷颜公子，即时还望江兄弟多多帮忙，能与老朽一起平息这场闹剧。”他此时坐到正厅中央，话虽是在请求，但姿态可是在倚老卖老，要求后辈这么做或那么做，真不懂师兄为何要来，光是这些话，我就讨厌起北山门来。
　　“胡掌门放心，小弟一定会站在有理的一方，不会让任何人趁机扰乱北山与素衣的秩序。”师兄说得很中间，既没答应也没正面拒绝，只说会站在有理的一方，要说理，那歪理也是理呀，这么说起来，师兄到时是想帮谁就帮谁，这位胡掌门请师兄来，只占了一半先机，还有一半很有可能演变成对立面。
　　“呃，萧姑娘，我北山门只有男子居住，多有不便，不如这样，老朽派弟子送封信到素衣门，姑娘在素衣门留宿即可，素衣门上下皆是女子，有些事情会方便些。”因为师兄说话模拟两可，他便把话题扯到我身上，定是对师兄没给足他面子，感到不舒服吧。
　　“那小女子就承谢不敏了。”去素衣门也好，路上可以多看几眼雪景，刚好我也不太喜欢这位自称‘老朽’的掌门。
　　“□□，送萧姑娘去素衣门留宿。”胡掌门对他身旁那名喊他出来的徒弟吩咐道，听到这个名字，我脑海中立即出现另一个名字，就是不知这北山门是不是真有叫‘左斜’的。
　　“是。萧姑娘，这边请。”没想到我与师兄一起，我第一个被打发掉。
　　“麻烦□□大哥了。”这年头凡是比我大的都得叫哥，特别是现在我这个年龄，想让人叫声姐对方一定觉得吃亏。
　　“请。”这位叫□□的北山弟子，年龄也不大，顶多比我大三四岁，个头才比我高了半头。
　　没想到素衣门和北山门住得这么近，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就带我来到素衣门门前，与素衣门的两位姐姐打过招呼，□□就把我交给了她们。她们把我带到里面，没有师兄在身旁，待遇就大大降低了不少，而我还是北山门送过来的，待遇更是减半，若不是两门派之间已达成和平协议，估计我早就被扫地出门了。
　　“两位姐姐，小妹一路奔波，不知有无地方可以清洗一翻？”这座山好歹也不小，应该会有一两个温泉泉眼吧？
　　“萧妹妹可以去后山清洗一下，后山有露天温池，妹妹可以在那里沐浴。”我真是爱死这位姐姐了，果然有温泉，我的直觉真准。
　　素衣门弟子皆是女子，以白衣为服，木簪束发，青带围腰，每人手中持有一柄青峰宝剑，她们各个步履轻盈，皆是武功偏上的练家子。
　　“太谢谢姐姐了，小妹这回有福了。”本来待遇就不好，我紧着跟眼前之人套近乎，希望她们能看在我可爱一点的份上，多加照应。
　　“呵呵，萧妹妹还真是活泼，让小蝶带你去吧，姐姐让人收拾客房去。”这两位素衣门弟子，其中一位眼角下有颗泪痣，她叫红素，另外一位长相俏丽叫做小蝶，看两人年纪大约都在十七八九左右，红素可能会更大些。
　　“麻烦红素姐姐了。”见红素转弯离去，我转向小蝶，“小蝶姐姐，小妹一个人沐浴有点怕，姐姐陪着小妹好不好？”就算素衣门皆是女子，但北山门离这可不远，防狼之心不可无啊。
　　“萧妹妹尽管放心梳洗，姐姐会在一旁守候，若有人接近会立即喊你。”她淡淡一笑，酒窝爬上脸庞，本就俏丽的脸蛋更显娇俏可人。
　　“那姐姐不洗洗吗？”我咋觉得她这么说只是为了敷衍我呢？她真会守在一旁？我强烈怀疑她的诚信。
　　“妹妹尽管放心，姐姐就在旁边等着。”她说完伸手把我推向前，我不解的回头看她，她笑着扬扬头，示意我看前方，这一转头不要紧，只一眼我就再也转不开。
　　一缕温泉细流，淌入池中热气外冒，雪轻盈的飘在空中，没入蒸汽消失不见，一棵梅树立在温池附近，因为热气的缘故，早早就开放了花苞，红梅映雪渗透在池面上，如此景色可谓是天然塑成，美不胜收。
　　“妹妹好好享受吧，姐姐就不打扰了。”小蝶早就猜到，只要是来过素衣门做客之人，都会被此景吸引，因为这里是整个北山最美的地方。
　　“多谢小蝶姐姐。”这种景色让我想起庭园温泉，再次四处查探一番，温池四周都是矮壁，只有刚刚小蝶带我来的这条路能进入温池，除非有人使用轻功攀上矮壁，否则一般情况下应该不会有人打扰。
　　小蝶把我送到这后，就去外院的休息室等候，看灯影映射，她边喝茶边看书，好不悠闲。我缓缓脱掉衣服，慢慢没入温池，虽然有些烫，但因为下雪的缘故，感觉还忍受得住。
　　天早已黑透，我和师兄上山时就已过下午三四点，到北山门时天就已经蒙蒙黑了，□□带我来素衣门后，天早已漆黑。此时白雪弥漫，夜空阴沉难懂，泡在温泉里眼皮直打架，赶了一天的路有些累了。
　　就在我混混欲睡时，院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睁眼一看原来是红素，她为我送来一套新衣，与她们身上穿的白衣一摸一样，此时我靠着矮壁，仔细打量起对面的红素。这红素年龄应该在二十左右，长相没有小蝶俏丽，却有一种不可忽视的美丽，这就是成熟的魅力，而她的一双眼睛十分出彩，不是双眼皮，也不是丹凤眼，可这双眼睛流光溢彩，足以惑人。
　　“萧妹妹，这有件我儿时穿过的衣衫，望妹妹不要嫌弃。”她把衣服放在池边，然后自己坐到一旁，观赏着池中之人。
　　“多谢红素姐姐，有干净衣服可以换洗，足矣。”我慢慢移到她跟前，双手趴在池边上，昂头望向她感激一笑。
　　“妹妹此次是随闲散公子过来的吧，没想到闲散公子也会带女子上路。”四大公子在江湖上很出名，此次北山门特意请了四大公子中的三大公子过来，还有各大门派的长者，为素衣和北山解决这场浩劫。
　　“小妹是在唐门结识的江大哥，从未想过会与江大哥同路，只是小妹初出家门，很多方面都很欠缺，江大哥是受了唐门之托才不得不照顾小妹，小妹认识唐门副门主的夫人，所以唐门格外关照小妹。”这应该不算是说谎吧，最多是改编过多而已，我很安心的为自己辩解。
　　“萧妹妹可能不知，这位闲散公子从未正眼看过任何一位女子，更不要说会带女子上路，很让人好奇。”她淡淡笑着，对自己的询问做出解释。
　　“江大哥人很好，带我游玩了很多城镇，小妹此次出门，就是为了四处游历，跟在江大哥身边见识了不少，也学到了很多。”我这话可不是假的，我确实学到不少东西，我极力表现得天真可爱，让红素不禁伸出手抚摸我的头。
　　“呵呵，妹妹真是可人。”不知她有何心事，轻轻叹息出声，“我有位师妹，她叫红珊，……就是此次与北山门首徒私奔，闹出如此局面的师妹，她是个很纯洁很可人的妹妹。”她突然陷入回忆，沉默了一阵。“其实我们与北山门之间并不像外面传言的那样僵持，有很多事纠缠在一起，才变成如今的局面。从祖上开始，我素衣门与北山门就存在着很复杂的关系，不只是红珊和左铸恒之间，就算是师傅与北山掌门之间，都有说不清缕不明的情感。这事妹妹可要保密，不可传语他人。”她故意冲我眨眨眼睛，继而起身不再多说私奔之事。“妹妹不要泡太久，小心头晕。”
　　“知道了，红素姐姐。”她主动与我说这些，是因为看到我想起了那个红珊，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不过我一个无名小卒，又会有多大价值让她利用？
　　可能是雪下得太大，所以红素只说了几句，就去外屋找小蝶喝茶取暖，偶尔会探出头看一眼，怕我泡到晕头，掉到池子里溺着。
　　风被矮墙挡住很多，但还是会吹进来，仰头望着暗黑的天空，雪纷纷落到脸上，冰冰凉凉的舒服极了。
　　嘴里不知何时哼起了歌，那首我一直很喜欢的歌《白月光》，虽然此时没有月光照射，却联想到很多，前世的我和现在的我，可惜我只能清唱，没有任何乐器能配出那时听到的音乐。今生今世，我再也碰不到那些高科技产物，在这个世界，就算是现代普普通通的东西，都会变成奇迹，比如手电筒，比如照相机，又比如钢笔等……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路太长，怎么补偿。……，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在生长。”我正忘情的哼唱，等我感觉到已有人落到矮墙上时，那人刚好发现我的存在。“什么人！”被我这么一喊，红素和小蝶立刻从屋中出来，待仔细瞧看，才惊觉来者竟是名男子。
　　“何人擅闯素衣门，不知素衣境地，男子禁入吗？”来人听到红素的话，微一愣神，红素此时尽量挪到前面，想把我挡住，可惜我还泡在温池里，她尽管想挡，却不知该如何遮揽。
　　夜色混暗，再加上风雪遮眼，男子应该看不太清楚，虽然我不太在意‘男女授受不亲’，但那不代表我会甘心被人看光。趁他不备我掀起一排池水，以最快速度穿上衣服，当一切平息，我正系着腰带，抬头望向那名男子，却发现红素和小蝶惊讶的望着我。
　　“公子好生无礼，小女子好歹也是名女子，如此唐突难道不觉得不妥吗？”这人大雪天怎么跑来的？
　　“姑娘赎罪，袁某在风雪中迷路，隐约听到一阵歌声，因尔寻觅而来，却不知姑娘在此沐浴，唐突之处望姑娘恕罪。”男子飞身来到我面前躬身赔礼，直到他直起身，方看清他的相貌。
　　此人披着白色毛皮披风，直起身后把头上的披风摘掉，露出青丝英冠，这男子唇红齿白，相貌俊朗，气质非凡，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俊美的男子，我那两位帅气的哥哥，都得甘拜下风。
　　“歌声？哼，原来是我自己招来的。”我无奈的理了理头发，用内功弄干，回头看到红素和小蝶还在盯着他看，我更加无语了。“两位姐姐，回神了。”因为我的提醒，她们终于转回自己的眼珠子。
　　“让萧妹妹见笑了。”红素有些不好意思，对他歉意一笑，“公子姓袁，相貌又如此出众，想必一定是江湖四公子中的逍遥公子吧。”
　　“正是袁某。”这人绝对有自恋倾向，看他笑得跟花孔雀似的。
　　“逍遥公子千里迢迢来到此处，但这里所住皆是女子，公子在此实在不便，北山门皆为男子，公子可在北山门歇息，公子请这边走。”说着她就想引逍遥公子离开，但逍遥公子此时正上下打量着萧婷，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萧婷还在整理衣袖，注意到他们在看她时，她很疑惑的抬起头。
　　“不知姑娘芳名？”因为刚才那一掌，他对眼前的小姑娘很是好奇，那掌力哪里是她这个年龄该有的功力，没想到素衣门深藏不露，武功远远超出传闻。
　　“小女子名讳与逍遥公子无关吧，难道说逍遥公子想为刚才的意外负责？”我放下衣袖打趣的看着他，这么英俊的男子光看就饱了，不知道他家人每天用不用吃饭。
　　“萧姑娘？”红素惊吓不小，感觉很不可思议，来回看着逍遥公子和我。
　　“小妹开玩笑的，小妹早已定过亲了。”看他们二人惊吓不小的脸，让我觉得十分有趣，“姐姐还是快带逍遥公子离开吧。”
　　“妹妹真是调皮，这种玩笑还是少开得好，很容易让人误会妹妹。”对于红素的警告，我回以淡淡一笑，心中暗自哀默，真不该跟古人开这种无聊玩笑。
　　“姐姐不必担心，妹妹生于官宦之家，该有的教育一样不少。”我笑意渐渐变浅，只保持在嘴角上扬的弧度。“难得出家门，怎能不玩个够本。”这句话我是低声说的，但在场人哪个听不见，都是有功力傍身之人。
　　他们惊讶于我的身世，压根没想到我会出身于官宦之家，逍遥公子却恍悟一笑，红素听我这样说，立刻解释道。
　　“妹妹不要误会，姐姐没有轻视之意，只是觉得妹妹年纪小，可能不懂得这些。原来妹妹出自官宦之家，怎么又会独自出门游历？”红素的好奇心未免太大了点。
　　“在下袁广，不知这位姑娘师从何门何派？”这两个人怎么都这么啰嗦，我不想说她们非要问。
　　“师姐，逍遥公子，萧姑娘不愿说，你们就不要追问了。”小蝶在一旁看不过去了，她一直在观察萧婷，很多时候她都在无奈的笑。“师姐，快带逍遥公子去北山门吧。”
　　“逍遥公子请这边走。”红素对着我微微点头，“抱歉萧妹妹。”
　　“无妨。”我弯身拾起之前的衣物，“小蝶姐姐，我的房间在哪？”
　　“我带你去，逍遥公子失陪。”小蝶在前面带路，我在后面跟着。
　　“告辞。”我礼貌性的敷衍，洗完澡最美的就是舒舒服服睡上一觉。
　　袁广和红素看着萧婷离开，两人方想起还要赶路，红素在前带路，二人往北山门走去。
　　“不知姑娘芳名？”一路上总不能一句话都不说吧。
　　“魏红素，素衣门首徒。”她简单的回答，态度客气恭谨。
　　“魏姑娘，不知刚才那位萧姑娘是何人？”那小姑娘有趣得紧，被男子看到身子，不慌不忙，还用武功掀起池水做遮掩，迅速穿上衣服，脸不红心不跳的质问，如此大胆有趣的女子，在江湖上都属罕有，而她竟出身官宦之家，难道说她是将门之后，可他好像没听说哪位将军有这么大的女儿啊。
　　“萧姑娘是闲散公子带来的，北山门把她送过来让我们代为照顾。”雪势好像变小了，她抬头望望天空，隐约可以看到星光。
　　“闲散公子，江遥？”虽然身为四大公子之一，可他还真没见过这位闲散公子。
　　“正是，听说萧姑娘与唐门很熟，所以唐门拜托闲散公子路上多加照顾萧姑娘。”说着说着，北山门已在眼前，雪势越来越小，几乎已经停了。
　　“快到了，魏姑娘先回吧，多谢魏姑娘相送。”幸好两门住得不远，不然她一人回去，他不太放心。
　　“既然如此，红素告辞。”红素说完抱拳告辞，转身使出轻功瞬间消失在眼前。
　　“魏姑娘慢走。”袁广见红素走远转身慢慢走向北山门，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的萧姑娘，她姓萧不会刚巧是萧将军的妹妹吧？看年纪差不多，只因天太黑，没细看她的长相，她的武功不低，唱得曲子也很古怪，若她真是萧将军之妹，清童白子萧婷，他就要重新衡量萧将军一家，还有他玩笑间定下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