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 ...
-
许唯踩秒打了卡，路过范嘉言办公室的时候，却发现他没来。
不对，他来了！？
许唯难以置信的看着范嘉言，他身边还是黑气萦绕，但却没有了那些猫，只有一只小橘在边上舔爪爪，这才导致许唯第一眼看过去以为他没来。
没有了成堆的猫山，许唯在他五米之外眼睛都不会难受了，更能轻松的看到范嘉言满脸的怨怼，他似乎觉得和许唯已经撕破脸皮，连表面的和谐都懒得维系。
小橘看到他们，后腿一蹬兴奋的扑到柯妄脚下，还一直喵喵叫着撒娇。
许唯狐疑的看着他们，“昨天它还粘我呢，怎么今天就冲你撒娇了？”
柯妄抱起小猫挠了挠它下巴，“帮他打了一架。”
他说打架，联想到那些消失的黑猫，打了什么自然不言而喻，先前他们都以为那些黑猫是亡魂，所以也没想过对它们做些什么，昨天回去后许唯还专门问了柳倩倩，得知那些黑猫其实已经是范嘉言供奉的猫鬼了，是无法超度再转生的。
“像又不像，”柳倩倩当时是这样说的，“一般人供养猫鬼，能有十个不被反噬就已经算是高人了，但他养了上百个，而且听你形容，又不太像猫鬼。”
猫鬼凶恶，常被用来害命运财，哪需要那般费力蒙眼抓腿的十几只去对付一个他眼中的普通人。
而且供养猫鬼，赌得都是滔天财气和运势，范嘉言养了了那么多，按理说早该在富豪榜上高高挂了。
“恐怕是盗版产商，还有中间商赚差价。”柳倩倩如是说。
那些无法被超度转生的猫鬼留着也只会成为范嘉言作恶的工具，许唯本就打算找机会除掉，而且就他那吃个醋都要人命的小心眼，之前都不知道害过多少人了。
但许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哥一出手，直接给范嘉言清仓处理了。
我以为你是个狠人，没想到却是个狼人！
就这样柯妄还有些遗憾，“他身上有古怪，我伤不到他，反而差点被自己的灵力反伤了。”
许唯对着屏幕上的PPT发呆，没想到范嘉言居然有这种赖皮技能，小学生吵架吗，还反弹？
头哥过来看他工作进度，就看许唯双眼放空盯着屏幕，他一把拖过旁边的椅子，坐到许唯身边，大手一拍，“小唯唯啊，第一次出方案，没头绪吧？”
许唯被他吓得一抖，才发现自己居然上班时间开小差了，连忙收回思绪认真听头哥给他开小灶。
有同事开玩笑的嘤嘤嘤，说：“我也想被头哥手把手的指导！”
头哥一指嘤嘤怪，“等着，一会儿我头把头的教你。”
说完还脑袋一晃，大光头配合着闪了闪。
有了头哥的指导，许唯没再走神，认认真真完善方案，但午休的时候心思还是往反弹上飘，不知道范嘉言弹不弹物理攻击的。
“得找个理由揍他。”许唯想。
谁知不等他找好理由，范嘉言先送上了门来，他把出来丢快餐盒的许唯堵在楼梯间，死活要问许唯他养了什么东西。
一直没掉眼泪的许唯，跟他近距离接触，立刻就泪眼滂沱，范嘉言的心理素质耐人寻味，早上还怨恨许唯，中午就开始打听许唯到底养了个什么灵，仿佛已经把那些黑猫抛诸脑后。
看来这家伙是没阴阳眼的。
许唯自然不能自曝家底，他眼睛在眶里转一圈，脑子就绕地球走一遭，说瞎话从不遵循基本法，“是洋葱精。”
“平时我就把它收起来，你这种作恶多端的人一靠近，我就放它出来护身，所以才会一直掉眼泪。”他编的有理有据，虚实结合的配上满脸泪水还有些生动形象。
柯妄：......？
范嘉言一听之下只觉得荒谬，但细细一想——洋葱对猫来说不就是高危害食物吗！
难道许唯养的东西并不是多么厉害，而只是正好克猫？
“你最好别骗我，”范嘉言阴着脸一把提起许唯领子，“不然我有的是方法让你人......人葱两空！”
许唯简直要被他的造词能力逗笑场，却还要憋着笑跟他放狠话：“你可以试试，是你的猫多，还是我的洋葱多。”
真正的狠人，句尾从不用感叹号。
许唯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但他走了几步，想想不对劲，又转回来反而把范嘉言堵在楼梯间。
“昨天你请我鬼门关玩了一圈，这个账还得算算。”许唯把手指关节按得咔咔想，心里默数一二三，然后一拳揍了上去。
打完后许唯陷入了沉思。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他揉着有些发红的手指关节，愁眉苦脸的思考，这到底算不算反弹了物理攻击，不过范嘉言也上了块“眼影”，自己给了他足够的反应时间却还是成功打到了人，那么范嘉言八成是不能免疫物理攻击的。
“那老子不打死他？”许唯得意洋洋的跟柯妄商量，“下次我揍他，你揍他那些小鬼！”
柯妄怀里的小橘仿佛听懂了他的话，喵喵的扬了扬爪子，许唯没忍住，跟它一击掌。
“干嘛！”领座的同事被他吓一跳。
许唯连忙收手，尴尬的挠挠头，“我看网上说，只要速度够快，一个巴掌也能拍得响，我就试试......”
同事：我看你还是太闲了！
小橘跟许唯一击掌后就跳下地跑得没影了。
下午人事部通知许唯去复印身份证和银行卡，范嘉言居然不在，许唯多嘴问了一句，得知他中午就没回来，据说家里有急事，请假了。
看来今天打不到第二顿了，许唯小霸王进城，首战告捷正是跃跃欲试的时候，忽然找不到沙袋心中有些失落，在等待复印的时候他还偷瞄了一样范嘉言的座位，发现他离开的匆忙，电脑都没关，光标停留在搜索栏里，下拉的历史记录最新的一条是：N市流浪猫。
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离开人事部后，许唯偷偷用手机搜了相同的关键字，根据结果在地图上圈了几个地方，“哥，要麻烦你跑一趟了，那些猫被他杀了，就入不了轮回了，我总觉得......”
话不用说完，柯妄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弹了弹许唯那又在玩连连看的眉毛，“我去看看，找到人就叫你来揍。”
许唯摩拳擦掌，“我一定尽快完成工作，但是下班后要先见见李静，到时候看情况行事。”
不需要说太多，反正他两联系起来跟开挂一样，电话都不用打，心里一声吼，即时通讯，连个延迟都没有。
柯妄再仔细看了几眼地图，几下位置，一闪身就消失了，许唯也活动手指，开始噼里啪啦写方案，质难说，量无穷，头哥看着他一下子发来四五个PPT，方案一二三四五的排下去，哭笑不得的全给他打回来。
“打什么鸡血呢，给你辅导五分钟还能七窍通了八？”头哥又来把他的方案挨个批评了一顿，“年轻人有想象力是好的，但也要结合实际情况考虑，给你两天写这一个案子也是有原因的，你要交，也得交足两天应有的质量！”
许唯连连点头，不敢再冲动，仔细研究起了往年的案子。
下班的时候柯妄还没消息，许唯就先下楼按约定见见李静。
李静依然化了精致的妆，显得精神却不会太厚重，但即使如此，她的眼中还是透出几分疲惫。
汤小裴担忧的看着她，在李静按压太阳穴的时候伸手想要替她揉揉，却想起这样也是徒劳，又将手收了回去。
李静特地约了间包厢，见到许唯来了，也顾不得客套，开门见山的问：“你能看到小裴是吗，她在这里吗？”
许唯一愣，不自觉看向了汤小裴，在她点头后，给了李静肯定的答复。
“我就知道，”李静双眼泛红，“我就知道你会陪着我。”
汤小裴虚抚了一下她的脸颊，神情温柔，完全不像之前许唯见到的那样冷漠，“我在的。”
李静听不到，却似有所感的伸手，和汤小裴附在她脸上的手交叠，颤动的嘴唇泄出压抑的哭声。
等李静情绪逐渐平复，许唯这个大瓦灯泡才敢开口，他问汤小裴，“你头七都过了，怎么还大白天乱跑？”
“会有什么问题吗？”不等汤小裴回答，李静惊慌的开口问许唯。
汤小裴怪许唯多事，瞪了他一眼。
许唯：我真是瞎操心了。
李静显然十分了解汤小裴，她看着许唯无语的脸色就猜到了一二，顺着许唯视线的落点，数落起汤小裴，“你凶别人干嘛，难道已经晒得皮开肉绽怕人说破？”
“皮开肉绽倒不会，”许唯怕她想得太血腥，“最多不过魂飞魄散，而且过程还相对缓慢。”
李静听了前半句稍微放下的心，在听到后半句后恨不得击穿天灵盖，“都怪我，要不是为了我她也不会这样......怎么办，我也没带把太阳伞，你快去躲起来！”
“太阳伞也没用的，毕竟她怕的也不是紫外线，”许唯撕了一张餐厅提供的便签纸，熟练地折了一个小纸人往汤小裴身上一拍，再一弹开手，那小纸人就在他手心晃悠悠的坐了起来，“这样就好了，你们有什么想说的也可以直接交流了。”
这纸提神他做的熟了，已经可以用折痕替代笔来画阵法了，虽然这样的纸人工序有缺不那么耐用，但不碰火不浸水也不会有问题。
李静难以置信的伸出手，看小纸人跳到她手心来，但她还是有些怀疑，“小裴？”
“是我，”小纸人的声音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但好在包厢里安静，还是能听清，“知道你最高记录半个多月没洗头的我。”
李静：......女人的嘴，气人的鬼。
小纸人转身对许唯点头致谢，“你还好吗，昨天那人不会善罢甘休吧？”
“你说反了，应该是我不会善罢甘休，”许唯又给一脸迷茫的李静解释了下昨天那场事故的真实情况，“本来以为他是个王者，结果发现是五毛钱的挂逼。”
“我还以为只是我家司机开车分神了......”李静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隐情，“你能对付那种人？我是说，那种，会法术的人？”
“歪门邪道而已，”许唯秀了秀自己还有些红肿的手指关节，“中午才揍了一顿呢，现在我哥去找他了，找到了还得揍一顿，打到他再也不能害人为止！”
不只是李静，连汤小裴都没想到许唯居然这么厉害，虽然见过他抓到的梦魔，但那只是个哭唧唧的小纸人而已，汤小裴拍了拍李静的手心，一次吸引她的注意，“那个想还他的人，跟你在查的那些人，身上有一样的臭味。”
“你在查什么人？”
汤小裴昨天就说过“那些人”很臭，他们回去分析了一下，觉得她闻到的臭味，很可能是邪灵的味道，就如同人腐烂了会有臭味，鬼被驱使吞噬了，或许也会发出另一种只有鬼能闻到的味道。
“我在查害死小裴的人，”李静手指顺着小纸人的轮廓轻轻滑动，“其实就是，我爸妈加入的一个奇怪教派。”
汤小裴抱住她的手指，轻拍着安抚她，“我一直跟着小裴，所以能闻到他们身上的臭味。”
许唯：我这怕是捅了邪灵窝了！
汤小裴站起来对着许唯一鞠躬，“我希望你能帮帮她。”
双赢的事肯定没问题，但许唯好歹是个有全职工作的人，“这不是问题，以后下班时间和周末都可以......”
汤小裴：“她家保安年薪20万起步。”
许唯：我这怕是捅了钱窝了！
在家哄老婆逗儿子的头哥忽然接到了人事部的电话。
“什么？辞职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诶呀，我就不该一次否掉他那么多方案！太伤人了！”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 38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