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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6、 ...

  •   “哥哥终于醒了,我一直侯在外面,就等着哥哥醒了,好让五娘和六娘来伺候您。”

      一旁的张成欲言又止,这柳家的两个丫头是对姐妹,姐姐娇艳,妹妹可爱,被王寿掳来后一直关在后院,后院里别的女人都是王寿兄弟三人共享的,唯独这对姐妹王寿疼爱的很,只自己享用。今天,魏胥刚刚颁布了三不可,第一条那可就是不可奸|淫掳掠啊!偷偷地看了魏胥一眼,张成又觉得没有哪个男人是不好色的,更何况,这对姐妹是王寿掳来的,早就没了清白,就算魏胥收了她们,也不会有人说魏胥的不是。

      这个连茂倒是个会投机取巧的!

      “后院里还有多少这样的女人?”魏胥皱眉。

      连茂一想,莫非这书生居然是个色中饿鬼?!两个女人还不满足?连连笑道:“哥哥,这后院姿色不错的女人一共有八个。不过另外的那六个……伺候过的人太多了,这两个干净!”

      “去把后院里所有的女人都带过来!”

      连茂僵了一僵,但是看魏胥面无表情,也琢磨不定他的心思,只是连声应是了。

      屋内一时间只有四人,连茂一走,五娘与六娘又手握手站在一处,两人对视一眼,同仇敌忾地看着魏胥,五娘说道:“狗贼,我们姐妹就是死,也不愿意再受侮辱!”

      “王寿已死,我不会动你们。也不会让别人动你们。”魏胥说。至于再多的解释,那也没有。

      两个小姑娘不确定地看着他,但的确没有刚才那么怨恨。

      没一会儿,去热药的屠一刀和带着十几个女人的连茂前后脚来了。总算王寿的这个房间大,容得下这些人也不会太挤。屠一刀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也没有弄明白张成那挤眉弄眼的意思,直接问魏胥:“哥哥,这是做什么?”

      魏胥起身,打量着面前的十几个女人。这些女人的年纪,最小的有才十三岁的六娘,最大的也有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人。她们容貌各异,有些人面如死水,有些人压抑着愤恨和惧怕,在他的打量之下。

      魏胥长叹一声,深深地对这些女人做了一个长揖。

      “诸位姐姐妹妹们,我魏胥愧对你们,未能早日杀了王寿那奸贼,让你们受苦了。”说完,他又对连茂说,“去把王寿兄弟三人的尸体挖出来扔到野狼谷去喂狼吧。”

      明明还是那个文弱书生,气势却是和之前截然不同。连茂心里纳闷,赶紧恭敬应下了。

      魏胥收回目光,这人对他的忠诚度到现在还是0,表现出来的却是忠心耿耿的模样。留了个心眼,魏胥再度看向屋里缩在一起的女人们。

      除了个别行尸走肉一般的女人之外,大部分的人都流露出了疑惑和戒备神情。而柳家的两个姐妹也早就被一个年纪较长的女人招到身边去了。那个女人比其余人都要往前一些,她在这群女人中的领导地位是显而易见的。

      魏胥的目光和她对上。女人开口:“王寿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但这世上还有一种衣冠禽兽。你到底想干什么?有什么意图,你就直说吧。”

      “我不想干什么。盘龙山的弟兄们以后要换一种营生,养不起闲人。所以你们谁想离开的,就来领些银子回家去。继续留在盘龙山的,得负责山里的伙食和针线,总之要找点事做。”道歉已经道过了,他能做的也就是暴尸王寿兄弟三个。与其继续灌这些惊弓之鸟一样的女人,还不如直接挑明了自己的打算。

      张成和连茂诧异地看着魏胥。

      这书生大半夜的把后院里的女人都叫来了,居然不是选美伺候,而是……

      “当然,现在天色已晚,你们可以等到天亮再离开。”其实魏胥很清楚,这些女人,没有一个能回去了。这个时代的人对女子的贞洁实在太重视了。从土匪窝回去的女人会成为家族的耻辱,最后只能被沉塘或者浸猪笼。体谅到她们的为难,魏胥环顾了一眼这房间,王寿是个粗人,屋里摆了许许多多的武器,魏胥走到墙角的架子上取来一把匕首,然后将匕首递给了开口说话的女人,“我会派人守在你们的门外,不让人去打扰你们。假如真的有人想冒犯你们,你可以用这把匕首杀了他。在我的盘龙山,所有人不得奸|淫掳掠,你来处置,或者我来处置,都是一个下场。”

      那女人飞快地夺过魏胥手中的匕首,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魏胥嗤笑一声。这女人。

      “你们都退下吧。”魏胥说,“张成,你去挑两个忠实可靠的人保护她们。”

      那后院,什么人都能进去。里面的女人,除了柳家两个小姐妹,还有王寿的兄弟点名要的女人,别的那些个女人,谁都能碰。那后院的门常年开着。今天是发生了重大变故,魏胥又颁布了不可奸|淫掳掠的规则,后院才算清静一晚。张成看到了魏胥对女子的敬重,心里却有几分不解。女人不就是这么一回事?他被诬陷坐牢三年,出来后妻子都改嫁了。这些个女人,如果真的那么在意名节,被玷污的那一天就应该去死了。

      后院紧闭的大门,并没有给这些女人些许的安全感。她们蜷缩在一间屋子里,围着紧握匕首的田氏。

      “那个……书生,说的话能不能信?”最小的六娘忍不住问。

      田氏沉吟片刻,说:“那条不可奸|淫掳掠的规矩是真的,不然今天晚上,后院不会这么安静。”

      想起以前的那些日子,就连死水一般的女人们也不禁索瑟了身子。

      “如果明天早上,书生真的放我们离开了,也许我们可以试着相信他。”田氏又说,“但是我见过太多的衣冠禽兽了,表面上他们文质彬彬,实际上却用心险恶。也许等离开的人走到山脚下就会被重新抓回来,也许这一切都是试探、立威……总之,如果明天他要羞辱我们,我们就一起死吧!”

      田氏握紧了匕首。

      “可是我不想死啊!”六娘哭了,“我们做错了什么?凭什么我们就要去死?我还这么小,我还不想死,我怕……”

      五娘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将眼里的泪水逼回去。

      书生啊书生,你说的,一定要都是真的……

      她们这些人回不去了,哪里都去不了了。如果他一开始就和王寿一样,她们也习惯了这种苟延残喘的日子。但是现在她们得到了希望。

      你说的,一定要都是真的。

      这个晚上,后院里的女人们都没有什么睡意。她们想着魏胥给她们的承诺。祈祷着这是真的。便是田氏,她也在心中祈祷着。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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