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大红

10、名字的由来

　　宽敞明亮的石室，奢华的地毯，气派的高座。

　　一个衣着华丽的老人正坐在高座上，右手缓缓捋着花白的胡须，眯着眼，面露喜色地注视着他面前的三个人。一身黑衣的扎髯大汉、面容冰冷的英俊少年、稍显稚气、面露疑色的普通小叫花。

　　“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快向主人领命。”黑衣汉子喝道。

　　英俊少年闻言，立即拜倒，道：“请主人指示。”神色颇为激动。

　　华服老者向他微微颔首以示嘉许，然后眼光移到他旁边的少年。

　　“怎么，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么？”虽是质问，语气却充满了关切。

　　那少年想了想，然后脸色一变，一脸神秘微笑地道：“没有，主人。”说罢，同样拜倒。

　　华服老者满意地点点头，郎声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好孩子，都起来吧。”

　　两个少年依言起身，恭敬地站着。

　　“既然你们认我为主人了，那么以后就得听命于我。从今天开始，以前的你们就在这个世上消失了，明白么？”华服老这正色道。

　　两个少年点头。

　　“在给你们安排任务前，你们没人都会有个新的代号，不管你以前叫什么，从今以后都以代号相称。”华服老者又道。

　　他面向英俊少年，道：“那么从你开始，嗯，你就叫‘肆’吧。”然后他转向另一个少年，道：“你想叫什么？”

　　这到出乎微笑着的少年的意料，他先是一楞，随即又面带微笑地道：“不如叫‘伍’吧，毕竟我俩是一起来的。这名字又好记，又有纪念意义。”

　　“放肆！”黑衣汉子突然厉喝。

　　华服老者面色突然一冷，沉声道：“哼，才出去几天，难道你眼里没我这主人了么？”眼光犀利地盯着黑衣汉子。黑衣汉子顿时像被千万根针穿刺一样，浑身颤抖，又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华服老者摆了摆手，道：“‘伍’已经有人叫了，你还是叫‘哓哓’吧。”脸色看起来像是回忆起了什么。

　　微笑少年恭敬地一揖到地，道：“主人给起的名字当然再合适不过了。”

　　华服老者微微颔首，道：“那就这么定了。肆，你要先经过一段时间的培训，然后加入行动队。哓哓，你以后做厨师。”

　　站着的三人均是一震，尤其是哓哓。

　　“　为什么？”他忙问道。

　　“你不适合杀人。同样是在撕杀中活下来的你们，凭借的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本领。他够稳，够深沉，只是还不够狠，所以要先接受训练。而你不同，在我没将你看透前，只能叫你做厨师了。”

　　“那为什么偏偏是要我做饭，而不是其他比如扫地，收拾之类的？”哓哓追问。

　　“这里只有两种人，杀手和厨师。杀人的事杀手做，其他任何事都是厨师做。”他不等我继续问，又道：“好了，你的话太多了。”

　　然后接着道：“幻空，他们就由你来安排吧。”说完，一挥手，示意让其他人离开。

　　黑衣汉子深深地鞠了一躬，分别瞧了瞧两少年，尤其是瞧向哓哓的那眼，满是怨恨。然后转身离去。

　　两少年对视一眼，然后双双跟上。

　　刚行至门口，哓哓突然回过头来，问道：“主人，你是如何知道我不适合杀人的呢？”

　　华服老者稍有不悦，道：“因为你特殊，他特别。好了，快走吧。”

　　哓哓陷入沉思，边走边想：“什么叫我特殊，他特别。有什么区别么？”在他身边，同样有个沉思着的少年。

　　石门缓缓地关上。

　　良久，华服老者脸上闪过一丝狡猾地笑，自言自语道：“嘿嘿，大有来历的孩子啊。也好，好久没玩这么有趣的游戏了呢，我就陪他们玩玩。”

　　明亮的烛光下，映衬着一张神色不断变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