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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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轩的工作效率极高，很快就从某些非法渠道拿到了足够保证他们开销的金钱，然后雇佣了一个小组织，约定好在什么时间开始行动。李恪姿态闲适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财经杂志。楚轩从电脑屏幕后抬起头来，推了推眼镜：“你打算一直呆在这里吗？这并不是你的风格。”
“原来你也会说风格这种词。”李恪玩味地卷起杂志，随手往茶几上一扔：“那我的风格是什么？”
楚轩淡淡地道：“你这样的人，只有自己才会最清楚自己的想法，别人是无法从你的表现中得知你的真实目的的。”
“所以我很好奇，你竟然也会说这种词啊。”李恪笑了笑，“这是不是说明，你已经比我自己还了解我了呢，楚大校？”
“你可以这么认为。”楚轩道：“再怎么说，人类就是人类，无论他外在表现为什么特质，其本质都是不变的……”
李恪挑了挑眉：“那么我的本质又是什么？”
楚轩嘲笑似的看了他一眼，镜片反过一道光：“求偶。这是生物的本能，不过在你身上显得格外突出。但是为了基本的繁衍而产生的求偶本能，到了你这里反而只是生理和心理的共同需求，你需要解决你的本能，目的却并不是为了繁衍。”
李恪走到楚轩旁边，楚轩抬起头与他对视。两人静默地看了几秒钟以后，李恪把手放在了楚轩的后脑勺上，俯身吻了下去。唇与唇一触即分，李恪直起腰来，挑起嘴角：“像这样吗？”
楚轩冷静地道：“不。你对我并没有产生生理需求，而从心理上来讲，我们也只是同伴而已。”
“同伴？这就是你对我们关系的定义吗？”李恪的确没有对楚轩产生什么欲｜望，但并不代表他会同意楚轩关于同伴的说法。
楚轩略微吃惊地看了他一眼：“当然。这是最稳固也是目前来说最恰当的关系。”
“你这样的说法会让我以为你很乐意和我发展进一步的关系，楚轩。”李恪坐在了沙发上，再次拿起了那本财经杂志。“虽然你口口声声地说是同伴，但你的实际行为却是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出谋划策者的位置，而我就是那个决策的人。这样的关系并无不可，但就这种定位来看，你应当把自己放在下属的位置才算合理吧。”
楚轩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李恪打断了：“自从拥有了人类的感觉，你也产生了人类的情感吗？楚轩，如果我们就一直不停地在这些世界当中穿梭的话，迟早有一天你会把自己的所有情感寄托在我身上。换句话说吧，就是你迟早有一天会爱上我。对这个结论，你有什么可以反驳的地方吗？”
楚轩抿了抿嘴唇。他的唇很薄，但很有肉，颜色十分浅淡，却并不显得苍白无力。他的五官平凡无奇，但自从经历了希腊神话的世界，也许是因为神躯的影响，就连灵魂也变化了不少。虽然五官大体没变，但此刻所体现出的外貌特征已经足以被称之为“精致”了。他垂下眼睛，推了推眼镜：“你所说的正是你自己的担忧吧。即使在无数个世界里，你可以找到无数个人和你在一起，但最后能和你经历无数个世界的人依然只有我一个。如果进行这种轮回的人始终只有我们两个，到最后就一定会把对方当成自己的感情寄托。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
“从人类的角度上来说……的确是这样的。”李恪低声笑道：“假如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或许真的会对你产生这种情节。然而恰恰不是。你不觉得，希腊神祇的身体才是最适合我的身体吗？简直是天生的契合……在我还是人类的时候，我就从未把自己当成普通人看过，而现在则就更不会了。楚轩，你是否想过，假如我们永远都逃脱不开这个局，以漫长的生命在这些世界当中辗转千万年，我们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楚轩拧起了眉毛，慢慢地说：“你是在说，我们都不应该再用普通人类的感情来衡量对方吗？是了，我们已经拥有了漫长到接近无限的生命，就算有再多充沛的感情，在这么漫长的时间当中也足以消耗殆尽。到那个时候，或许我对你的情感还不如现在。”
李恪忽然笑出声来：“楚轩，假如你持续地将我作为你学习感情与感情寄托的对象，不足十年，让你自己无法承受和理解的炽热爱情就会烧毁你自己。”
“你多虑了。”楚轩淡淡地道：“你以为我们能一直呆在一起多长时间？更何况，你真的愿意在壹原侑子的掌控下，或者在法则的追杀下一直辗转于这些世界吗？”
李恪看向他，挑了挑眉。楚轩继续道：“你绝不会甘心受人掌控，而我会一直帮助你。等到我们摆脱了那些桎梏，真正能自由地来往这些世界的时候——”
“到那个时候，你所会第一考虑的对象依然是我。”李恪笃定地道。
“……你说的没错。”楚轩咬了咬手指，道，“你是最合适的人选。假如我们依然是在‘主神’的掌控下，我相信郑吒是比你更合适的对象。虽然接触不多，但足以看出他是个感情极其充沛的人。假如把你当成我感情实验的小白鼠，那他就足以作为实验最后的类人猿。”
李恪勾起唇角：“你是觉得我感情不够丰沛吗？”
楚轩静静地与他对望，伸手摘下了自己的眼镜，黑色的眸子里毫无波澜：“是的。”
李恪微笑道：“可惜你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楚轩别开视线，将目光重新投入到电脑屏幕上，却没有再戴上眼镜。他的眼睛本来形状就不错，现在更是漂亮，纯黑的眼睛毫无波澜，却总能让人感到异样的神采。假如楚轩能够完全受他掌控，或许李恪会把他当成完全值得信任的下属，他会更希望楚轩是个没有感情和感觉、如同机器一样的存在；但是现在楚轩已经补全了灵魂，有情感反而更容易受到他的操控。只要慢慢培养，何愁楚轩不会向着他所希望的方向发展？
唯一所忧虑的是，楚轩并不是个孩子，而是拥有自己独立完整的判断能力的成年人。他的智慧犹在李恪自己之上，而他专攻的方面是李恪不愿意浪费时间再去涉足的领域……所以，未来的可能性，还真是五五分啊。
“我希望你能和绫濑结衣私下里接触一番。”楚轩忽然开口道。
“你的意思是说，她很可能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我们干掉吗？”李恪用了个粗鲁的词汇，冷漠地道：“不管她有多大的能耐，只要她还是人类，就一定会屈从在金钱的魅力之下。”
楚轩按动着键盘和鼠标，淡淡地道：“她的确不是个简单的人类。绫濑结衣，14岁，就读于冰帝学园，是冰帝男子网球部的经理，全能型选手，双刀流……她是归国子女，父母都在美国工作。两年前回国转入冰帝，从此掀起了一波浪潮……啊，她还有个双胞胎的弟弟，虽然性格懦弱，不受家人宠爱，但绫濑结衣好像很喜欢她弟弟，经常做出一些维护的事情。据说因为难产，绫濑结衣的妈妈很不喜欢自己的一双儿女，但是绫濑结衣从一出生就开始展露自己的天赋，所以才受到了家人的宠爱。”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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