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同人, 哈撒, 波隆) 鬼魅之歌》凌霜530

6、第 6 章

　　六梦魇回忆

　　加隆小心翼翼，不敢半点松懈．

　　他很清楚，自己随时有性命之险．

　　“请原谅我的冒昩，但我想跟你谈谈．”平时说话直率任性的他今天竟出奇地礼貌起来．“哈迪斯先生，我哥哥跟你无仇无怨，他对过去的事也一无所知，请你放过他，不要再缠着他，好吗？”

　　“哈迪斯先生！”死寂中加隆只听到自己焦急的声音．“我只有一个哥哥，你有兄弟，也很体会兄弟之情对不对？撒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可以失去他，请你离开他，请你放过他吧！”

　　“若然可以的话，我愿意代替他，你就来找我吧！放过他好不好？”

　　“哈迪斯先生！！！”

　　加隆四周张望，哪儿有人影？

　　也许，是他不肯出来见自己吧？

　　等了一会，仍是没有动静，加隆没有法子，只好转身离去，临行前不忘抛下一句：“哈迪斯先生，请你考虑一下我的话吧！你要来找我的话随时也可以，我只求你放过他．”说罢缓缓走出包厢下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然而，他却看不到，一个脸上阴晴不定的人正躲在黑暗的角落里，默默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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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上你的眼睛，到那奇异的新世界去吧！把你所知的一切全都抛下！合上你的眼睛，让我的声音给你自由，只有这样，你才能真真正正属于我．．．”

　　那曲子，那声音！！！

　　撒加从梦里惊醒，大汗淋漓，四处张望，身旁的加隆已熟睡了，其它的人也在梦乡．

　　是布鲁托的声音？不！他从没在半夜来找自己的，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撒加，到１号包厢来．．．”

　　那声音隐隐约约，撒加却清楚听到，的确是鬼魅在呼唤他．

　　“我现在就来．”万一吵醒了周围的人便大事不妙了，撒加轻轻起了身，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半点声响走了出去．

　　去到１号包厢，那黑发带面具的男子已在等他．

　　“布鲁托，到底是什么事？”

　　布鲁托不发一言，脸上却阴沉得可怕，他冷冷地看着撒加，突然粗暴地抓起他的胳膊，把他拉进长廊里．

　　“布鲁托！放开我！！！”拉着撒加飞快地穿越着长廊，撒加的胳膊被他拉得生痛，但他却始终不理，仍是死死拉着他走，撒加有点恼怒了，倔强地挣扎起来．“你在做什么？放开我！”

　　直至走至大厅，布鲁托方肯停下脚步，撒加也停了下来，一双怒目跟他冰冷的眼睛对峙．

　　布鲁托始终不发一言，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把他拉到铁闸外的小河去，一手把他的头压进河水里去．

　　一次又一次被压进水里，源源不绝的河水不断涌进口鼻，脑里一阵天旋地转，感到快要窒息了，他猛力挣扎，头却更被狠狠压住，等他快要昏死过去时，头发被用力一扯，终于被拉了起来，再次对上布鲁托充满怒火的黑眸．

　　“为什．．．”还没等他问完，布鲁托已伸手打了他几个耳光，把他打鼻青脸肿，终于支持不住倒了在地上．

　　那狂怒的男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就像在审判自己的俘虏囚徒．

　　“为什么要出卖我？”他的眼里既悲且怒，强而有力的手抓起地上的撒加，彷佛要把他粉碎摧毁方休．“撒加！我是多么的爱你！多么的在乎你！你知不知道，你已是我人生里唯一的希望了！我的心里只有你，你要我为你做什么我也愿意，我这样爱你，为什么你要背叛我？为什么你不遵守我们的约定？为什么？”

　　“我没有．．．”鲜血自唇边渗了出来，撒加艰难地替自己辩解：“我从没有说出去．．．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是你冤枉我．．．”

　　“没有背叛我？”布鲁托冷笑一声，把他像破玩偶一样摔了在地上．“那你的弟弟为什么会来找我？为什么他要我放过你，甚至不惜求我以他来代替你？”

　　“加隆．．．”撒加想挣扎爬起，却又被狠狠一个巴掌打了在地上．

　　“你不是一直在追查我的过去吗？你不是一直不断打探关于哈迪斯的事吗？”布鲁托悲恸交集大吼起来：“你就这么想知道吗？好！我就告诉你，我就是哈迪斯！我不是鬼，但是个连鬼也不如的怪物，只能活在黑暗里的怪物，你满意了吗？你满意了吗？”说到最后声音已嘶哑哽咽．“为什么．．．这么艰难才找到一个爱我的人，让我学懂再次爱人，为什么．．．他却要这样对我．．．难道我真的不配得到爱吗．．．”他说着颓然跪了下来，痛苦地掩着他的面具，不，是他的脸孔．

　　“我是个怪物．．．这张面具已成了我的脸．．．没有了它．．．我甚至．．．连怪物都不如．．．”

　　可是．．．撒加．．．你知道吗．．．十二年前，在那件事还没发生前，我也是跟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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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很多青年人一样，刚踏入十八岁的哈迪斯，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他们兄弟三人来自一个富有家庭，父亲是个著名的建筑家，母亲是著名的音乐家，他们后来离开家乡移居圣域城，在那儿父亲为母亲建了一座歌剧院，也就是现在的圣域歌剧院，那时候歌剧院才刚建起，在同类剧院林立的圣域城并没什么声望，所以生意一直也不太好，父亲却从没想过放弃，为了让深爱音乐的妻子能在台上演出，即使生意亏本他也不介意，剧院也在这艰难中继续经营下去，而这剧院，也成了培养哈迪斯音乐造诣的摇篮．

　　兄弟们从小便喜欢到剧院听母亲唱歌，听得津津有味，母亲也很耐心地教他们写曲填词，教导他们关于歌剧的一切，三人耳濡目染，渐渐养成对音乐的浓厚兴趣，尤其以长子哈迪斯最为突出．

　　年轻的哈迪斯不仅容貌英俊，也是个多才多艺的天才，他擅于唱歌，也精通音律，写了很多动听的曲子，对比起较慢热的波塞东和对音乐资质不算聪颖的宙斯，他这异于常人的天份，自然深得母亲疼爱，父母亲都对他抱有很大的期望，理所当然地，母亲也把精力多花在教导他身上，忽略了其余二人，波塞东一直与大哥感情深厚，加上亦认为自己跟大哥远有不及，倒也不太介意，可是宙斯却一直怀恨在心，他认定了是哈迪斯抢走了母亲的爱，在父母亲病死后，看到那份他一生也忘不了的遗嘱，他与哈迪斯的兄弟之情也正式决裂．

　　父母亲竟把歌剧院和大笔遗产都留了给哈迪斯，波塞东和宙斯也能分到遗产，可是却比哈迪斯少得多，双亲叮嘱他们要帮助大哥，兄弟同心一起把剧院经营好，可是在哈迪斯接手剧院的几天后，他们已吵得翻天覆地．

　　一切也源于权力，宙斯对他的职位极其不满，痛骂哈迪斯独裁，恃着自己是剧院老板欺压兄弟，哈迪斯直指宙斯不顾大局，令剧院难以经营下去，波塞东极力劝阻，可惜没有成效，自那场争吵后，宙斯更不合作，在剧院空有职衔，却从不出什么力．

　　“哈迪斯，你自认为很了不起，我姑且要看看，只有你一个人，剧院还能不能经营下去！”

　　剧院在双亲死前生意并不太好，哈迪斯初接手对一切也不熟识，兄弟又内哄不和，剧院的处境更是艰难，很多歌手走了，作曲的跳舞的也走了，哈迪斯却不想放弃，于是与波塞东亲力亲为，不单要忙于经营剧院，更要粉墨登场参与演出．

　　他们的努力并没白费，就在剧院的生意一落千丈时，奇迹出现了！那就是那一套由他创作，轰动全城的名剧──“梦幻之夜”．

　　那时哈迪斯的音乐造诣已趋于成熟，曲折多姿的剧情，牵动人心的歌曲，配以他别树一格的声音，不单使这一套剧，也令他和他的圣域歌剧院一举成名走出谷底，得到同行观众的大力推崇，这一套剧也广泛流传开去，成了家传户晓的作品．

　　就在剧院进入轨道时，却传来令他心痛的消息，一直与他并肩作战的弟弟波塞东，决定放弃在剧院的工作到外地深造，任哈迪斯怎样挽留也是徒然，最后，他也明白弟弟对梦想的执着，只有无奈忍痛答应．

　　然而那一次，却成了他们的诀别．

　　剧院在哈迪斯的努力下搞得有声有色，在圣域城众多剧院里打响了名堂，众人都说这全是哈迪斯的功劳，惊叹他是难得一见的音乐奇才，鲜花与荣耀没令他懈怠下来，反更激起他的创作热诚，写出了一首又一首扣人心弦的作品，那一年他才二十岁，那是他人生的最高峰点，然而，当人们期望着他在将来更光更亮时，这颗璀璨的明星，也在他最光辉的时刻，黯然陨落．

　　从没有人知道那一场火灾因何而起，那一夜，剧院的人都去了参加全城的圣诞舞会，只有哈迪斯为了准备新的的演出自己留了下来，当他全神贯注地写曲时，却突然感到浓烟四起，想冲出逃生时，出路都已被大火封死，楼梯也火光熊熊，烈火迅速包围了他，他无路可走却急中智生，突然想起了父亲跟自己提过１号包厢里的暗室，奈何那时他已被四面包围，心想置诸死地而后生，他决定一赌，于是拿起了大衣把自己的身体覆盖，咬紧牙关向火势较弱的那一方向直奔过去．

　　大衣始终抵挡不了大火，火舌把肌肤烧得剧痛，他却不顾一切继续向前冲去，突破重围后，身体已被多处烧伤，鲜血不断从伤口冒出．

　　不！他不可以就此死去！他的梦想还没完成！他还未曾写出真正满意的作品，他绝不能在这时候死去！

　　身体已快要崩溃了，大量的失血使他走路时踉踉跄跄，可是他却以顽强的斗志强撑着，找到了包厢里的通道，逃到地下室里的河边，想划小船逃出去时，终于支持不住昏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