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 5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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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将家里原本的电信接入器换成了800太的中华长城。在学长的建议下，又额外加装了一台500太的外接存储设备，总共花费了25万。
潇湘重新下载安装了游戏，并将游戏特效设置为全开。
潇湘带上接入器，设置了“自然休眠”游戏模式，躺在床上，选择了一个舒适的睡姿，闭上双眼。
入睡后，潇湘进入了游戏。
进入游戏的感觉，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从梦中醒来。
潇湘睁开眼睛，光线略暗，稍稍适应后，头顶繁复的帐幔映入眼帘。
潇湘略略转头，移动视线楠木拔步床的挡板围栏雕花漆金，隐约散发着楠木清香。
关于游戏的记忆渐渐被唤醒，潇湘想起来，自己上一次离线的地点，就是在苏州自己的宅院卧房之内。
潇湘拨开被衾，手中传来蚕丝柔软顺滑的质感，坐起身后，只穿着里衣的身体，立即感到初春时节袭人的寒凉，与被窝里的温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潇湘披衣下床，略略洗漱，打开门，走出卧房。
大概快到巳时，户外天光大亮。潇湘在檐下站定，略眯了眼，望向院中。
院内，仆人正沿着回廊一路洒扫，花匠蹲在花坛内侍弄花草。
侍卫李尧一身劲装，在院中练习武艺，辗转腾挪，身姿矫健，将一套无影剑法舞得剑光凛冽，水泼不进。
见潇湘出现，众人停了活计，过来行礼，道：“先生早安。”
李尧收势，站定，恭敬地对潇湘抱拳一礼，唤道：“主人。”
“嗯。”潇湘怔愣着点了点头。
仆从又各自散去继续干活。
李尧趋上前，道：“主人，早膳已备，是否现在就用膳？”
游戏效果全开之后，私人宅院内的仆从NPC的智能似乎也提高了，对潇湘的反应也更为拟真。
潇湘开口道：“嗯……李尧，你也来一起吃吧。”
李尧神色拘谨，道：“回禀主人，属下已经用过了。”
潇湘闻言也没勉强，走到大厅，厨娘早已将早膳备好，潇湘刚坐定，侍卫李尧便净了手，将香米粥盛好，端上。
潇湘喝了口粥，除了新米的清香，舌尖上居然还能觉出点烫，又夹了只热气腾腾的蟹黄小笼包咬了一口，皮薄滑软，汁鲜味美，满口余香。
以前，潇湘在游戏里吃东西只不过是执行一个动作，对食物的味道、温度都是没有感觉的，食用食物唯一的效果仅仅是补充游戏角色饥饿度罢了。
游戏特效全开后，气味，声音，触感极为真实，场景光影变幻细腻，人物应对、神态、动作栩栩如生——这游戏已经不像个游戏，更像是一个真实的世界了。
潇湘享受之余也略觉不安：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游戏拟真度这么高，自己在游戏世界里有豪宅有仆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以后自己在现实里还怎么居家过日子啊……
潇湘可不想自己成为新闻里报道的“虚拟世界的沉溺者”，小心翼翼地适应了数天后，自己并没出现什么嗜睡、精神不振之类的症状，也放下心来，不再纠结。
潇湘选择的是最健康的游戏模式——“自然休眠”。
自然休眠的游戏模式能让玩家以自然入梦的形式进入游戏。玩家离线后，大脑对游戏的记忆会模糊化，玩家在游戏里的经历如同做了一场梦。在梦中，玩家能够清楚地记得自己是谁，但梦醒后，玩家对梦境只有大概而模糊的记忆。
因此，潇湘离开游戏之后，只会因为做了场美梦而感觉心情愉悦，并不用顾虑因现实与虚拟落差太大而带来的心理落差问题。
这些天来，潇湘一直待在洛阳儒门天下静候龙首传召。
闲来无事时，就在书院中抄录武功秘籍、丹方。自他在六庭馆演礼合格后，学长们便告诫潇湘：最近这段时间最好别出远门，万一龙首召唤而不得见，那后果谁也无法预料。
连心高气傲的学长们都这么认真交代了，潇湘更是不敢大意——至于蛊后的洞府仙居，魖族的天麻和鬼楼的玄越都在着手寻找。
天麻的方式很直接——他直接跑去开封府，找了展昭展大人。
展大人古道热肠，他原本是游历天下打抱不平的剑侠，现在又是负责治安的国家公务员，江湖阅历加上官府资历，自然见识广博。
待天麻问罢，展大人直接给出带着江湖味的官方答案：“灵谷山在江西临川去郡邑三十里，乃道教名山，历代常有隐士栖居其间，胜迹颇多。小兄弟可往此处一探，或有所得。”
[感谢blueclift大人提供灵谷山资料-3-]
天麻将消息带回儒门时，儒门众按照展大人给出的地名，对照着儒门所藏的全境舆图，果真查到了灵谷山。最初，大家都以为天麻搞错了地名，问了无用的线索回来，然而，儒门玩家中，有展大人的粉丝出于一片花痴之心，反复观摩天麻录制的视频，竟意外地揣摩出了展大人一些话外之意——有隐士栖居期间——那蛊后绯羽怨姬完全也有可能是其中之一嘛!
“谷”、“蛊”虽是谐音不同字，但灵蛊山或是灵谷山，到底是后人以讹传讹，或是通假别称，总要去实地探查一番才知道。
何况，展大人谦谦君子，生性沉稳，决不会无的放矢。既然展大人出言保证“或有所得”，那基本上没跑，肯定就是那里了。
经过展大人粉丝这么一分析，儒门众人也觉得有道理。
天麻的线索得到儒门众肯定，取得儒门玩家提供的详细地图后，没在洛阳城多作停留，由洛阳南下，去了江西，直奔距离灵谷山最近的抚州，再由抚州前往灵谷山。
灵谷山地点已被确定，但先天高人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宋代有诗云：“悬崖泻瀑布，如高屋建瓴。乔松数十丈，下有千岁苓。仄足行鸟道，势欲抟青冥”——可见灵谷山之灵秀险峻。《纵横道OL》的游戏地图非常广大，即使天麻是行路“无视地形”且不知疲倦的死国魖族，要在大山之中寻找蛊后居所，也犹如大海捞针一般。
天麻在山中乱转，一连搜寻数日，都没有任何收获。
玄越从潇湘处得了这个消息，道是：知道地方就行，等信儿吧。
大半个月后，玄越不负所望，果真带了消息回来。
玄越回到苏州，在潇湘的住所之内，把灵谷山视频资料和灵谷山的定位符一起交给了他，并叮嘱潇湘道：“你去那儿跟谁也别提我。资料整理帖上也别放我的名字。”
潇湘接了资料，听他这话，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以为玄越还在纠结当初在岘匿迷谷之外拜会药师时，遭到的区别待遇，就道：哪就至于那样了……你能找到先天洞府是你们鬼楼的手段，难道先天们还能上游戏论坛刷儒门天下论坛的资料帖么？
玄越眯眼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不是的。况且……也不全是鬼楼的功劳。”
潇湘心底产生了一点不妙的感觉：“那是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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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州城内，各帮会帮主、主力都被人种下蛊毒……同时还传出抚州城外的灵谷山中，有蛊医高人开门收徒的消息……”灰太狼学长盖棺定论：“这一手太漂亮了。放心吧，你那位朋友做好事不愿留名的心情——我懂。”
儒门玩家整理资料一向以精确较真著称，资料来源都是清清楚楚有迹可循的，玄越名声太恶，要是上了灵谷山蛊医资料帖的来源名单，估计不难有人猜到什么。
潇湘咳了一声，道：“麻烦学长了。”
抚州玩家受蛊毒之苦，又有高人传承的诱惑，各帮会发动人海战术，在灵谷山中果真探寻到一处有守关BOSS挡关的先天洞府。
守关BOSS实力强横，绝对有筑基期之上的实力。
抚州城内目前还没有玩家筑基，炼气期的玩家上去交手，等于拿生鸡蛋去碰石头，丢上一打也白给。
当然，如果几个大帮会组织人手，不惜寿元、等级采用人海战术硬堆，或许能把守关BOSS耗死，但抚州玩家帮会之间存在竞争问题，彼此并不齐心，在未明确的利益之前，谁也不想当这个出头鸟。
更何况没人愿意得罪“欲开门收徒”的蛊医高人，退一步说，即使成不了蛊医传人，以后中了蛊毒免不了还得求高人相救——谁又敢担保自己今后没个三灾六病的？因此，在玄越带回资料前，守关BOSS虽然遭到玩家数次试探性攻击，但要推倒还早得很。
玄越带回来的资料信息不全，儒门玩家无法确定这到底是不是蛊后仙居。具体情况如何，还需要天麻利用种族天赋之便，再去那里确认一下。
灵谷山深处，某座秀峰山脚之下，有一道狭窄险阶，这道险阶通往秀峰峰顶。
山下险阶之前，那一位实力强悍的守关BOSS时常在附近游荡，从不主动攻击他人，一旦有人企图踏阶登峰，就会出手阻拦。
鬼楼玩家因为阵营问题，只要靠近，就被这位守关剑客挡关，几次围攻都被杀退，无法登峰。
天麻是死国魖族，有隐匿天赋，守关boss完全看不见他。天麻利用种族天赋，踏上了险阶，登了峰顶。
峰顶之上有一个叫做“花云月榭”的隐士洞府。天麻止步于刻有“花云月榭”的碑石之外数丈，被阵法结界所阻，无法进入。
天麻与玄越一样，铩羽而归，只带回“花云月榭”界碑之外的游戏场景资料。
儒门玩家一听说“花云月榭”的仙居之名，再看守关剑客的视频，与儒门资料相互印证之下，立即把山脚下那位青衣散发、容貌清俊但名不见经传的守关剑客给认了出来——这不是痴情剑客孟白云么！
山下既然是孟白云在守关，那山上“花云月榭”之内居住着的还能有谁！自然是痴心剑客心之所系——“蛊后”绯羽怨姬了！
蛊后居所完全确认，儒门玩家开始着手整理资料。
潇湘打定主意先去往灵谷山走一趟——反正有定好坐标的玄宗定位符，瞬息来去，不会耽误太多功夫。
喜羊羊学长为人比较热心，道：学弟放心去吧，龙首若是召见，排场定不会草率，最起码会提前三天发出通知，三司三监也要准备一应礼乐器物等等。缓冲时间必定短不了，到时候飞鸽传信给你。
潇湘闻言咂舌：这么正式？
喜洋洋道：你以为呢……
潇湘见过的先天高人也不老少了——玄宗弦首苍、异度魔王朱闻苍日、奇峰道眉赭杉军、儒门教母楚君仪、武林第一贤人素还真还有神医慕少艾，这些正邪两道的超级BOSS的出场过程都称不上多么隆重。
素贤人一点架子都没有，跟药师溜溜达达地就出现了，还顺手帮潇湘把药师的介绍信给开了；药师慕少艾刀子嘴热心肠，潇湘求诊当场就答应了。
至于异度魔王朱闻苍日——咳……算了，朱大王是微服出游，没有拿来参考的必要……
潇湘本以为况且儒门人丁单薄，所谓召见就是龙首哪天有空，趁着心情不错，喝着茶招个手把自己喊过去看一眼，最多问上一句学业就完了。
喜洋洋叮嘱道：别出去太久，自己掌握好时间，飞鸽传书隔远了也不好使。
潇湘听得龙首召见如此正式，有点小紧张，格外加了小心，谢过学长，稍作准备后，约了江楼月一起前往灵谷山。
灵谷山下，在那道狭窄险阶之前有片空地，空地旁的树林中，有玩家三三俩俩，四散蹲守。
这些玩家大多是抚州城内的帮会成员，见有生面孔来到，蹲守玩家神情各异，戒备、讥讽或戏谑，不一而足。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隐隐透出点同仇敌忾的排斥。
潇湘修习的天阶炼体心法“洗髓功”自带特效“耳清目明”，论起视野与听觉，就连筑基后的江楼月比潇湘也只强点有限。
如今潇湘将游戏特效全开，方圆一里之内，一草一木的细微变化皆逃不过他的耳目，那部分略带敌意的玩家的表情，潇湘看得清楚明白。
他几次与陌生玩家因故产生交集，过程都称不上愉快，当下情绪就有点高不起来，暗叹：看得太清楚，也不是什么享受。
转念又想——这些玩家在此苦候，也算是遭了自己的池鱼之殃。想罢，潇湘心里又带了点歉意，对方再咄咄逼人的眼神，也只有生受了。
其中，也有些姿态超然的玩家，只习惯性地往这边扫一眼，就事不关己地移开目光。有继续吊儿郎当叼着草把自己摊成大字型晒毛的，也有闲磕瓜子自顾自聊天的，还有一脸严肃认真、心无旁骛翻书看的——潇湘打开扇子，假模假式地闪了两下，扇面抵着下巴，不动声色看了一眼那本书的封面，顿时哭笑不得：儒门天下的同人作品什么时候连盗版都出了！
江楼月是见惯风浪的，对周遭敌意视而不见，背负着他那标志性的蓝色大剑匣，光棍气十足地走在前面，一身蓝白道袍亘古不变，简直帅得掉渣——潇湘发现附近那些玩家们看得眼睛都直了。
江楼月的曝光率不低，无论是最近影响巨大的筑基资料帖，或是以前闹得沸沸扬扬的玄宗禁地事件，更久远之前因为一株草药而在论坛上引起的关于修真、普通门派职业平衡问题口水仗，每次出现都伴随着相当大的争议，而且一次比一次劲爆。
在玩家眼中，那蓝白二色简直跟鲜艳的黄黑条纹所代表的警示意味一般无二。
附近玩家当即认出江楼月身份，神情微变——江湖上能把蓝白道袍穿出这种光棍气质的，除了紫胤道尊那位亲传弟子——筑基真人江楼月，不做第二人想。
一时间林间白鸽纷飞，显然是各自发出传书，通知各自帮会的主力去了。
看书的玩家站起，把书收了，踢了踢身边叼着草假寐的同伴：“小贱贱，起来，围观大神。”
“都说了别叫我小贱贱!”那位被叫做“小贱贱”的男人被扰了清梦，一个鲤鱼打挺蹦起，神色狰狞，双臂一拢扣住同伴脖子就要下死手，发觉周围气氛不对，再看到所有人视线集中着的那个人，呆滞了，不由自主松了手。
同伴摸着脖子咳呛了一声，无奈道：“那喊你——小臭臭”
逍遥剑愁一个“滚”字噎在喉咙口，硬是不敢吐出来——面前不远处站着大神，他生怕造成任何可能的误会，只能把大白眼球丢给同伴。
潇湘看到前面走来两人——正是之前晒毛和看小黄书的两位，这两位姿态超然与众不同，格外有高手风范，令他印象深刻。
那两位朝江楼月走来，脚步不急不缓，神色冷肃。
江楼月看着迎面而来的二人，气定神闲地站定，端等对方发话，一身蓝白道袍无风自动，真气运转，已然做好一切应对的准备。
周围玩家显然认识那两人，面露忌惮，当下都按兵不动。
一时间，气氛凝重场面肃杀，连林间落叶都显得那么萧瑟。
潇湘觉得在这种氛围下，对方来一段“你来了，你本不该来的”之类的开场白，一点违和感没有。
逍遥剑愁对江楼月一抱拳，问道：“紫胤真人的江楼月？”
江楼月神色一滞，这定语省略得也太不讲究了！他有心开口纠正，肚子里转了几转，最后还是点头承认：“我……是。”
——他倒是想说“口胡！明明是江楼月的紫胤真人！”来着，虽远隔千山万水，师尊积威尤在——他还没胆肥到这个地步。
逍遥剑愁神色一紧，看向江楼月身后那一身蓝缎银销花团锦簇，手握一把珠光宝气蓝色折扇，浑身葳蕤生光宛若移动发光物一般的潇湘。
玄宗真人亲传弟子还不至于要跟他们抢一个蛊医的传承，就怕江楼月这位玩家公认的第一高手是来给朋友助拳的。
逍遥剑愁客气地问道：“请问，这位是——”
“儒门的。”江楼月道。
对方眼睛一亮，带出一丝诚恳的笑容，道：“久仰久仰。”
儒门玩家的口碑声望不错，凭儒门的福利，儒门玩家应该不至于来这跟人争什么蛊医传承，加上儒门玩家受限于门派特性，无法触发大部分机缘。
游戏老玩家已经习惯于向儒门兜售情报来赚取外快，或是博取名声，基本上不会再将儒门玩家看做竞争对象。
蛊毒之术论不上什么堂堂正正的传承，名门大派里混得稍好一点的都不屑来争，江楼月和潇湘的身份一确定，自然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四周的玩家闻言，神情如释重负——感情是儒门玩家听到信，带着高手作伴过来搜集游戏资料的！
众人戒备神色一去，望着江楼月的眼神又透出点热切——这可是活生生的筑基高手！靠自己的实力进阶的牛人！励志大神啊！
江楼月和潇湘对这里情况不太清楚，就跟逍遥剑愁二人聊了几句。
逍遥剑愁身边那个看盗版书的小伙子名字很有特色，叫——口口口口口，就是论坛上发言中用了不当词句，被和谐后显示的那种字符，简称框框。
逍遥剑愁和框框都属于同一个帮会。他们俩在玉隆万寿宫内修道有成，在帮内算是主力，如今俩人都中了蛊毒，若是一段时间内解不了毒，当下这一级经验和心法等级都掉定了，因而无心修炼，自发在此蹲守。
有江楼月珠玉在前，这段时间，游戏主流玩家都在疯了一样练级，冲击炼气圆满，进而寻机进阶。在炼气后期这个紧要关头，玩家挂上一次，付出的代价可以说相当惨重，跌落寿元不算，还要失去相当于三个月的苦修的成果，这样的差距，足以让一名江湖一流高手变为三流小卒。
对这些中了蛊毒的高手而言，儒门玩家如果能搜集到蛊医喜好资料之类，让玩家们有门路求蛊医开恩接诊，那就谢天谢地了。只要能挽回这一级经验，蛊医传承给谁都是次要的。
在这当口，谁要是心怀鬼胎挡着拦着，第一个暴跳如雷大开杀戒的就是他们。
潇湘听罢心生不忍，开口道：我尽力……
潇湘这么一答应，俩小高手差点眼泪都下来了。当下知无不言，把周围情况对潇湘透露个清楚明白。关于守关BOSS的游荡路线、作息时间、武功路数、甚至目测三围都说了。
潇湘听了，愈发内疚，递了名片道：二位放心，即便蛊医无意出山，我也保证以后送你们一人一颗筑基丹。
逍遥剑愁和框框听清楚“筑基丹”三字后，嘴巴都歪到了耳后根，没口子地道谢——都知道儒门玩家出手阔绰，没想到连筑基丹这种市面上难得一见的天价灵丹都能拿出来随便送人！
周围玩家倒抽一口冷气，看潇湘的眼神都变了。
江楼月在旁边叹了口气。
潇湘也不傻，语气淡然道：不用谢，这是二位提供儒门资料的回报。金银什么的，二位高手想必是不放在眼里的。
逍遥剑愁和框框得了筑基丹的保证，心下大定，随口玩笑道：金钱诚可贵生命价更高，不过金钱自然是多多益善的好……
周围玩家则暗自懊恼没有第一个上前套近乎，现在上前又有点刻意，都拉不下脸。
江楼月四下看了一圈，周围并没什么高手能在自己眼皮子地下给潇湘带来威胁，对潇湘道：“你在这等我。”
潇湘点头：“你自己小心，不要太勉强。”
“没事。”江楼月又对另外二人道：“二位师弟，麻烦你们看顾一下。”
逍遥剑愁和框框被江楼月那声“师弟”喊得红光满面，连道：“师兄放心，有我们在，他少不了一根汗毛！”
江楼月在众人瞩目下，缓缓踏上险阶，踏足未稳时，却有一道无形剑气挟着尖锐啸声由山顶袭来，瞬息而至！
潇湘耳清目明，早已发觉，唯恐出言提醒反至他分心，手中一紧，珊瑚扇骨被捏得嘎吱作响。
江楼月神色如常，身形纹丝不动，身畔显现一道青色剑光，青色剑光一闪，将堪堪触体的来袭剑气击飞。
江楼月再踏上一阶，又有数道无形剑气自山顶相继飞射而来，江楼月身周又亮起蓝、紫二色剑光，青、蓝、紫三色剑光在江楼月周身游走，将来袭剑气一一击飞。剑气相激，真气鼓荡，江楼月乌发袍裾纷扬，身形笔直挺拔，整个人宛如出鞘名剑，直指山峰！
数次交锋，仅仅数息，江楼月剑未出鞘，人已踏上数阶！
山下众人看得瞠目结舌，大气不敢喘。
潇湘把心落定，扇子啪地一下，狠狠敲击手心：小月月！你丫太帅了！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第 5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