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 5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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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千年帝都，山水之城，立河洛之间，居天下之中，儒学渊源于此。
儒门天下总部“龙门道”便设在洛阳城。
洛阳城内繁华无比，玩家往来如织。换了平时，潇湘也会去玩家集市逛逛，淘一些残本、奇物之类，此刻潇湘挂心任务，便直接回转儒门天下。
儒门学长们平时各自有各自的事要忙，并非时时能见，潇湘来到儒门玩家聚集的“土匪窝”中，只见一名学姐留守。
留守的这位学姐素颜宫装，慵懒依在繁花簇拥的凉亭内，嘴角勾笑，手持一本装订精美的书籍静静观看，团扇在握，香茗在侧，甚惬意。
潇湘咳嗽一声，学姐一惊，迅速收了书，站起，整装正色，一脸端凝地望过来。见是潇湘，学姐松了口气，道：“潇湘学弟，你去哪了？千里传音都不接，回来得可正好。”
潇湘暗笑，道：“可能是我跑太远了，没收到。阿飘学姐，有什么事？”
学姐反问道：“学弟的儒门贡献刷够五万了吧？”
潇湘自己也不清楚，便打开游戏日志，点开个人信息页面查看。
“……嗯，什么时候刷满的，我都没注意……”潇湘忽然脊背一凉，问道：“莫非龙首召见？”
儒门天下以教化天下为宗旨，立场中立，势力遍布中原，除洛阳设有总部“龙门道”外，各主城都有儒门天下的分部学院。
潇湘身为苏州儒门分部一个小小儒生，关于“儒门龙首”，他从来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因此总觉得儒门的这位最高掌权人离自己非常遥远。但潇湘从学长学姐言谈中，偶尔提及龙首时的耳濡目染，心内对龙首竟隐约有些惧意。
阿飘学姐道：“哪有如此简单，只是学弟资历足够，儒门三司三监已经将学弟资料备案，递交龙首，龙首随时都有可能召见学弟罢了。”
潇湘闻言吃了一惊：“什么备案？怎么还弄得这么正式？”
阿飘学姐笑道：“不过是咱儒门天下内部的普通人事罢了。不止是你，但凡儒门学子，一旦资历足够，都要在三司三监处备案，备案之后，才能算做儒门天下正式学子。三司三监的文件奏章，自然都是要递交龙首过目的……不过，龙首什么时候批阅，批阅后什么时候召见你，那就两说了。”
潇湘松了口气，道：“这就好，我可一点准备都没有呢。”
阿飘学姐与几位女官早先见过龙首，印象深刻，偶尔回忆当时情景，还觉得心如鹿撞，因此对潇湘显而易见的紧张并不觉得如何怪异，出言宽慰道：“不用紧张。找你正是为了此事。你既已有随时被龙首召见的可能，是要有所准备的。”
潇湘点点头，取出纸笔，问道：“嗯，学姐请说，我要准备些什么？”
阿飘学姐见潇湘一副记考前要点的架势，大乐，忙笑着摆手，让潇湘把东西收了，又正色道：“龙首召见前，依照惯例，儒门学子先要去六庭馆演礼，以免龙首召见时行止失仪。这两日学弟若没什么急事，就别往外跑了，六庭馆的演礼通知很快就会送达苏州分部学院，召你到洛阳等候。你既然来了，只需回去向苏州掌阁报备一声，直接在此等候六庭馆的传召就是了。”
潇湘见学姐说得正式，虽然挂心任务，也只得无奈点头。
阿飘学姐见潇湘有些心不在焉，便叮嘱道：“六庭馆的馆主乃是儒门教母楚君仪，她负责培训儒门天下的各派之首的礼仪，可谓万人之上，地位超然，几可与龙首平起平坐。你在六庭馆演礼时，要注意些，不要太失分寸。”又道：“虽然并非馆主亲自出面指导演礼，但若在她的六庭馆内表现不佳……总是不好的。”
潇湘听阿飘学姐交代得仔细，心下感动，点头受教。
儒门教母地位超然，怕是苏州分部的掌阁，潇湘的顶头上司——桐文剑儒先生，在领苏州分部掌阁职务之前，也要经过儒门教母的指导培训，考核合格后，才能赴苏州的儒门分院上岗，执掌一方。
而潇湘只不过是苏州分部学院里的一个小小儒生，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在六庭馆撒野啊！
儒门看重儒生风评，风评差了，不止得不到先生好感，甚至有被儒门逐出的可能。潇湘刚在儒门混出些滋味，是万万不想做这个“表现不佳”的出头鸟的。
阿飘学姐交代完，随口问道：“学弟来此，是不是要查询什么资料？”
潇湘忙询问有关蛊后绯羽怨姬，及蛊后居所“灵蛊山”的所在。
阿飘学姐闻言有些为难——儒门藏书内虽记录有武林往事，先天资料也大多由此推断而出，但该整理的神医资料，都已经给了潇湘，至于先天居所，在儒门藏书中偶有提及，也仅有一个名称，具体藏在游戏地图中的哪里，却不为儒门玩家所知。
只有被玩家们探索发现之后，先天居所的具体位置才能与儒门资料上的一一对应起来。
潇湘暗叹，要找这位蛊后，还是只能麻烦人脉宽广的玄越替他多多留心。
阿飘学姐闻听潇湘遇到了“天下闻名”的素贤人与药师慕少艾后，激动不已，双眼灼灼，道：“拿来！”
潇湘一阵心虚——他遇到素贤人、药师时，并没开录像，后来经玄宗玩家提及，这才亡羊补牢，将录像功能打开，录下了赭杉军和墨尘音的影像。
幸好，宁雪宝在看到潇湘对孩童进行急救时便开了录像，不然，仅凭玄宗二位太上长老的影像资料，未必就足以向学姐交代……
潇湘在玄宗接收宁雪宝录下的视频时，称赞了宁雪宝的细心，宁雪宝难得精明地说：万一那个阿姨污蔑潇湘说孩子是潇湘弄昏的，也好有个证据嘛。
潇湘和江楼月喷笑：傻宝……游戏里，官府处理诉讼时，官老爷是不接受玩家视频作为证据的好不好……
潇湘将影像资料传给阿飘学姐后辞别，回转苏州儒门分院。
潇湘至掌阁书房内报备时，掌阁先生桐文剑儒正在教核桃阅读诗书。
俊美的苏州掌阁听潇湘报备之后，先是对潇湘的上进表示了欣慰及肯定，继而语气森然地交代道：汝至六庭馆演礼时，务必好好表现，决不可给苏州分院丢人，另外若有幸得见馆主，代吾向六庭馆馆主问安。
潇湘忙诺诺应了。
掌阁交代完潇湘，道无事可自去。潇湘离去前，见桐文剑儒低头教导核桃，儒雅俊秀的脸上神情温和，指点诗文时语气舒缓，却是不复掌阁威严。
潇湘许久未见魔摩塔家的小绿龙核桃。核桃自从拜入儒门桐文剑儒门下后，不再跟着魔摩塔闲晃，每日跟在桐文剑儒身旁读书。
核桃比起之前，似乎略有些不同。在桐文剑儒的教导下，核桃行止之间颇具气质，脸上菜色略减，显然在儒门吃得不错，但是眉宇间专横之气尤在，一双褐色眼瞳看人时，眼神依旧犀利如刀。
魔摩塔略带忧郁地告诉潇湘——自己已经说不过能够熟练运用成语及名言警句吐槽的核桃了。
更令魔摩塔担忧的是——桐文剑儒先生已经开始教核桃吟诗作赋了——外星魔龙转职吟游诗人，还能有比这个更惊悚的吗？
潇湘安慰道：孩子一天比一天懂事是好事啊~没有比带孩子更令人身心愉悦的事了。况且你们家核桃可能是世界上第一头熟读四书五经、懂得引经据典、能做诗词歌赋，以后说不定还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龙，多么拉风！
魔摩塔闻言觉得有理，有些沾沾自喜，不知想到什么，面色神秘，左右望望，压低声音对潇湘道：“核桃才不是第一头呢，你们家龙首才是……”
潇湘：“……“
两日后，六庭馆来人，引潇湘至六庭馆演礼。
六庭馆位于洛阳城郊外一处山明水秀之地，占地数十亩，馆中堂构精致风雅，奇花异草、假山怪石、曲水流觞，令人叹为观止。
潇湘由六庭馆执事引着，先去六庭馆一处庭院内拜见了六庭馆的馆主——儒门教母楚君仪。
楚君仪端坐凉亭之内，一袭青紫华服，手持一管紫玉狼毫，乌发如堆云，气质高雅，眉目严厉，不怒自威。
潇湘上前拜见，楚君仪拂袖，淡然道：“汝品学兼优，苏州掌阁对汝赞誉有加，汝且在此好好修身，将来若得龙首召见，不可失仪。”
潇湘称是，又道桐文剑儒先生让自己代为问候馆主安好。
楚君仪略略点头，道：一切皆安。
楚君仪对面，端坐着一位容貌冷艳的宫装贵妇，潇湘过来时，似乎正与楚君仪对弈谈笑。
宫装贵妇在棋盘上落了一子，看了一眼潇湘，对楚君仪道：“君仪，依吾看来，天下德才兼备之俊秀，皆被儒门一网打尽了。”
楚君仪面对宫装贵妇，略带笑意：“红颜你说笑了。”转而对潇湘道：“这是绝仙谷主，绝仙谷主眼界颇高，汝能得谷主赞誉，也是难得。”
“哈。”绝仙谷主冷艳神情不动，对着楚君仪轻笑一声。
潇湘上前见礼，道：“晚生潇湘，见过谷主。谷主赞谬，潇湘愧不敢当。”
薄红颜目视潇湘一眼，淡然道：“免礼。”
这位绝仙谷主的名号在潇湘听来有些耳熟，但一时之间也想不起在哪里听说过。儒门教母在前，潇湘也不便贸然开口多问，按下心中异样，随六庭馆执事离开。
拜见过馆主后，潇湘便在六庭馆内开始了为期数日的演礼。
所谓演礼就是演习礼节，这类课程专为儒门内在三司三监登记过，有机会被龙首召见的学子所设。
儒家宣传的理想社会秩序，贵贱、尊卑、长幼、亲疏有别，无论衣食住行都有相应的行为规范，所谓“序上下、正人道也。”这就是礼。别的不提，单单人与人之间相互行礼，按照场合不同，就有正礼和常礼之分，正礼、常礼按照地位尊卑，又有不同的表现方式。
潇湘在六庭馆数日，接受到的教导等于把他之前的生活习惯全部推翻重来，话怎么说，饭怎么吃，怎么坐怎么躺怎么走路，甚至连穿衣服的颜色，根据身份地位不同，都有严格的讲究。
潇湘苦中作乐，就当自己参加了一期免费的古代礼仪培训课。
一番折腾下来，潇湘各项礼仪考核通过，获得了“礼学精通”的成就称号，这个称号隐藏效用尚不可知，但给潇湘带来了一个直观的属性值：魅力+15。
潇湘身上林林总总的魅力装备，加上成就称号所附加的魅力值堆积起来，总魅力值已经高达一百。
玩家魅力值越高，越容易得到NPC好感，潇湘一路走来，遇到不少先天高人，少有对潇湘横眉冷对者——除了儒门中立立场这个原因外，潇湘超高的魅力值也起了相当大的作用。
礼仪考核合格，潇湘与儒门教母辞别，离开六庭馆，回转儒门总部。
学长们笑眯眯地看着学成归来，整个人气质都变得接近酸儒老夫子的潇湘，调戏道：“学弟，不错啊，活着回来了？”
潇湘下意识地跟众学长见礼。
学长们见状纷纷笑道：学弟自六庭馆修身有成举手投足有魏晋风骨通体气派儒雅风流可比名门闺秀日后可登堂入室了。
潇湘邪魅一笑，道：“学长们所言极是，学弟觉得自己如今已经可以毫无压力地嫁人了。”
学长们顿时噤若寒蝉，一个都没敢接话。
学姐们闻言，拍案狂笑，笑罢，学姐们对潇湘进了严肃的批评。
潇湘无言可辨，因为宁雪宝录制的影像和自己录制的视角不同，学姐们一眼就能看出来。
三灰学姐是素还真的铁杆粉丝，只要想到潇湘差点错过素贤人与药师互动的影像资料，尤为痛心疾首。
三灰学姐对潇湘道：学弟，我不要求你每时每刻开启录像功能，最起码，在你寻访先天之时开启一下，总可以吧。
阿飘学姐出声附和道：正是如此，录像一分钟消耗一金，学弟身揣一千金就足以支持十几个小时的录制消耗了，待回了儒门，我们按照影像时长，按十倍价格给你报销还不成么？
潇湘自知理亏，自己平素只知前来寻求学长学姐帮助，为自己查询各种资料，而自己回馈给他们的资料却太少，当下惭愧道：报销什么的就别提了，游戏金多少都不在话下，只是我用的游戏接入器是电信局免费安装的，存储容量相应比较低……
学姐们闻言，惊愣之余，纷纷无语泪崩。
喜羊羊学长哭笑不得，道：“电信免费安装的终端接入器也就十几太，居然也能运行纵横OL么？”
潇湘很肯定地答道：“是24TB，选最低特效可以运行。”
选择最低特效就是说——接入器所读取的游戏服务器反馈数据中，仅读取能维持游戏最低标准运行的部分数据。最低特效虽然足以免费安装的接入器运行游戏，但也确实不够空间干别的了……
灰太狼学长道：“换了吧。推荐中华长城800太的高端接入器，加上治污税费之类也就二十万左右。”
潇湘讷讷道：“高端的太贵了，好像没换的必要。”
众学长知道潇湘不是VIP，但一般的人家六万左右500TB的中端接入器还是能换得起的，这个价位的接入器性价比很高，普及很广，很少有人家使用电信免费安装的接入器。
学姐们觉得奇怪，但吃不准潇湘的家庭情况，虽然有些遗憾，但都没再劝。
灰太狼学长见潇湘神色平淡自若，并没有因为家境不好而显得困窘的样子，便开口道：“学弟，游戏特效低了的话，这个游戏玩起来会失色不少。”说着，灰太狼学长举起手中的盖碗茶盏，道：“比如这只建窑茶盏，学弟仅能观其形而不能触其细腻质感，茶盏内的茶水，学弟也是依靠鉴定方式才能知晓是用什么茶叶、茶水冲泡而成，而非凭其口感、香味。更不要提春秋更替时风光霁月、花开花落、鸟语蝉鸣等自然的百般美态了。学弟这般苛待自己，当真是比佛学院里的苦修们更能体会什么叫一应皆空……”
潇湘被灰太狼学长说得有些动心，想了想还是摇头：“我还没攒够一百万，暂时不想买这么贵的东西。”
学长学姐们闻言了然，半晌无语。
当今社会科技发达，但人口激增，环境日益恶化。为了降低人类活动对环境造成的持续性破坏，政府机构大力扶植虚拟产业，鼓励民众延长沉眠时间，同时，为了维持必要的社会活力，也鼓励民众适当参加社会工作，以工作工龄或者通过合法劳动获取财富，来换取更高的个人社会福利等级。
不参加工作的普通人，仅能领取最低生活保障所需。
潇湘每参加一年工作，就能得到一点个人信用点，个人信用点越高，社会福利等级就越高。
潇湘的计划是参加8年工作，获取8个信用点，然后攒足一百万，购买10个福利信用点。加上自己出生时、大学毕业时分别获得的两个信用点，总共就有20个信用点。
20信用点对应的社会福利等级，可以与百年前公务员退休的福利待遇媲美。而现今科技发达，同等水平的福利等级带来的生活水平自然比百年前更为舒适。
潇湘现在的年薪是二十万，刚够换置一台800TB的中华长城，属于收入偏低的人群，这种收入水平基本上消费不起那些需要高额治污税费的奢侈品，也无法保证三餐顿顿都能享用天然绿色庄园食品，但这份工作足够让潇湘在数年工作后，省吃俭用攒够10点福利信用点所需的一百万了。
像潇湘一样的人为数不少，占社会主流。贫富差距依然存在，但社会矛盾由于科技发达所带来的过剩的社会生产力及社会资源在政府宏观操控的合理分配方式下，大大缓解。
当初潇湘能面对铁关的银弹攻势丝毫不为所动，并非潇湘品性高洁无瑕，视金钱如粪土，而是没必要为了数量可有可无的货币讨好别人。正如幽幽对铁关所说：这年月，谁缺了那点钱，就能饿死了。
仓禀足而知礼仪，仅此而已。
以儒门学长、学姐们能用一百万购买游戏VIP账号的身家，仅能购置一次的10个福利信用点自然早就买好了，无需像潇湘一样省吃俭用地攒钱。
当然，他们也并非不知柴米贵的天真少爷小姐，因此，一听潇湘要攒一百万，就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节省了。
喜羊羊学长略带奇怪地问道：“学弟没有将虚拟游戏币出售过么”
开发虚拟产业的公司如果有金融机构作担保，在国家监督机构的监督下可以提供现实币与虚拟币的兑换业务，因此不少人即使不参加社会工作也能依靠虚拟世界赚取现实财富，更有不少虚拟竞技类运动，让众多有天赋有毅力者名利双收。
纵横OL并没有开放兑换业务，但玩家私下里的兑换行为却是不予支持也不作干涉的。
潇湘衣食无忧，欲望不强，并没有用虚拟资产兑换现实财富的想法，摇头回答道：“没有。”
三灰经喜羊羊提醒，与一众儒门女官纷纷劝说潇湘用虚拟币兑换现实资产——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喜羊羊学长见潇湘磨磨叽叽地嫌兑换麻烦，忍不住道：“学弟你把地址给我，我寄一台竞技用的养生游戏仓给你算了。家里闲置了好几台，放着也是积灰。”
有几位学长学姐纷纷表示自己家也有闲置不用的游戏仓或接入器，但问潇湘喜欢什么款的，随便挑。
潇湘被学长学姐们的热情弄得哭笑不得，但坚辞不受。
三灰无法，神色狰狞地对灰太狼压低声音道：“我总算知道铁关为什么对学弟如此另、眼、相、待了。”最后几字咬牙切齿，似乎并非表意。
灰太狼神情愉悦，道：“我觉得不错啊——只要是能让他难受的，我都欣赏。”
三灰内牛满面，道：“我不管啊，你给我摆平他！”
灰太狼啧啧一声，却是不敢得罪自己亲姐，脑中转了几转，摆摆手道：“听我说几句。”
众人知道灰太狼口才便给，当下放过潇湘，留给灰太狼收拾。
“学弟，你知道么，你所遇到的先天角色，每一个都是有其个人角色曲的，象征着他们不同的性格、经历和背景。使用最低特效的话，先天现身之时，这些不必要的音乐数据，学弟的接入器不接收吧。”
潇湘点点头，听不到他们的角色曲，确实有点遗憾……
灰太狼好整以暇地抿了口茶，继续道：“茶水是冷是热，苦香甘甜，学弟不在意，但学弟同样无法依靠气味辨别先天高人，比如素贤人身上的莲香，药师身上的药香，冷醉身上的酒香……学弟不正是因为选择了最低质量的游戏环境，嗅不到任何气味，不知先天高人在侧，这才祸从口出，险些得罪先天高人么……”
体香神马的……潇湘鼻子一热思绪悠远表情端庄实则心内荡漾，当下不知羞耻地开口道：“学长，您指点学弟一个兑换虚拟货币的去处吧。”
众学长学姐不忍卒睹——这小子平时看着乖巧温顺，可骨子里就是欠收拾！
灰太狼学长道：“筑基资料发布后，玩家大规模淘换装备，虚拟货币和现实币的兑换比率涨到1比2了，学弟若是信得过我，可以把金给我，我替你换。”
潇湘大喜过望，道：“我三个号加起来有50多万金，学长受累，给我都换了吧。”
众学姐纷纷喷茶：这小子也太有钱了！
潇湘平素采办所赚甚巨，再加上一应皆控的分红，资产自然丰厚无比，若不是游戏里个人存款上限不能超过20W，潇湘如今的虚拟资产只怕更多。
灰太狼学长嘴角抽搐了一下，道：“小批量的兑换比率是1比2，学弟的兑换量太大，只怕达不到这个比率……”
潇湘失望地叹口气，道：“原指望我也能一朝暴富……果然踏踏实实工作赚钱才是正理……”要是能兑到一百万，自己就能直接购置福利信用点了，以后赚到的工资，银行的存款就能随意挥霍，爱吃什么吃什么，自己再兢兢业业工作几年，下半辈子就能舒舒服服地混吃等死了，美得很啊！只可惜世上果然没有那么简单就有免费午餐吃的……
灰太狼闻言差点把茶杯捏碎了——一百万算个毛的暴富啊！自己随便请朋友吃顿农家乐也不止这个数！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灰太狼转念一想，以学弟的性情来看，他刚刚说的，确实是再真没有的实话，并没有拿自己之前的话挤兑自己的意思。学弟说得无意，倒是自己小人之心了。想罢，灰太狼心情迅速平复，再一联想到某位不惮以最大恶意揣度别人，并以此为本能的精英级讨厌鬼，心情更是大大愉悦起来，语气轻松道：“学弟放心，我知道有个对虚拟币需要量极大的冤大头，人傻钱多，把钱分批给我，你放心便是，我不会让学弟吃亏。”
潇湘不好意思道：“学长，随便兑点就行了，不用太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灰太狼学长心情越发阳光灿烂，对潇湘交代道：“对了，你先开你小号过来，大号的钱先留着。”潇湘想想也对，一次□□易不了50W那么多，先换小号的，也免得以后转钱麻烦。
灰太狼待潇湘离开取钱的功夫，飞鸽传书一道，直奔北域。
“铁关吾友，见信如唔，闻听吾友最近军费开支甚大，资金捉襟见肘，吾现有资财十万，愿为吾友分忧。PS：开个价码，价低不回。”
片刻后，灰太狼收到对方飞鹰传信，读了信件，得意道：“那傻逼明知道我是宰他，还出价1比5，看来真是被军费逼得没招了。”
喜羊羊闻言咋舌：“全部？有钱也不是这么烧法。”
灰太狼道：“铁公鸡的钱哪有那么好骗。先给他十万尝尝鲜，慢慢来~接下来的几笔他想收也得收，不想收也得收，不仅要全部收，还得谢谢我没兑给别家。”
“既然他全部都要，干嘛还这么麻烦”
灰太狼道：“游戏里一下子能掏出五十万的有几个？知道是谁的钱他还犯得上跟我谈价？再说了，要让他知道有五十万那么多，能开价一比五么？算了……”灰太狼塞给喜羊羊一碟点心：“跟你说你也不懂，吃你的吧。”
喜羊羊接了点心，笑嘻嘻道：“我懂……机会难得，你就是想整他嘛╮(╯_╰)╭”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第 5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