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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住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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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今晚只能睡在这里了，整晚都在下大雪，公交都停运了。你的衣服还没洗好，就算洗好了，穿这么单薄的衣服你也没发出门。"
叶梦蝉的声音很平静。她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沉默片刻后站起身来，打开了衣柜门。她翻箱倒柜地找了半天，拿出一条电热毯和一条厚厚的毯子。看来这条毯子已经放了好久了，她抖开看看，闻了闻，然后回头看着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可能有点味道，夏天收起来后就没再用过，不过你放心的是干净的。"
"............"
"嗯，你看到了这房间只有一张床，你可以睡地板上吗？"
"............"
"地上有点冷，垫个电热毯会好一些，其实这样也有点冷......不过我没有多余的被子了。"
叶梦蝉开始收拾，把堆在地上的书推到一边，又将两条毯子放在地板上，在上面铺上电热毯，最后再加上毯子。看着精心准备的床铺，他越来越焦虑。女人微笑着回头看着他，他坐立不安，不知道该怎么办。
"时间不早了，该睡觉了。"
“啊......"
"嗯？"
"...........谢谢。"
口头的感谢没有任何意义，我不能毫无理由地相信别人的善意，这让我很不舒服，男人内心焦灼。
看着他一脸难受的样子，叶梦蝉无奈地叹了口气。
男人听到"真是可怜......"的低声呢喃。他的心仿佛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他赶紧低下头，因为他感觉自己的脸在烧，他不敢抬头看。
"我关灯了。"
随着咔嚓一声，黑暗笼罩。眨了几下眼睛后，男人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他借着微弱的月光摸索着找到被褥躺了下来。他怎么都睡不着，他听到沙沙的声音，是弹簧吱吱作响的声音，好像那个女人在翻身。他用毯子盖住肩膀，把脸埋起来。毯子除了潮湿的味道还有淡淡的清香，他深深吸了一口。
这时，一直安静得像睡着了的叶梦蝉突然在黑暗中开口。
"对了，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这些话就像是她的自言自语。男人犹豫了一会后，回答道。
"陈翊......"
"哦......我叫叶梦蝉。"
又安静了。即使叶梦蝉表现得很平静，房间里有个陌生人，还是难以入睡，她翻来覆去，继续问道。
"你多大了？你看起来像未成年。"
"我、我二十三岁了。"
"什么？"
"嗯？"
"你都二十三岁了，你这张脸看起来像未成年。"
"......那你多大了？"
"我二十八岁了，比你大五岁，你可以叫我姐姐？"
他在黑暗中侧身。她什么意思？正思考着，突然听到一声刺耳的弹簧声，那女人向躺在下面的他探出了头。
"你为什么不回答？你生气了吗？"
"哦，没有......你继续说吧。"
有趣的是，那个女人突然咯咯地笑起来。
"你有点可爱。"
陈翊感觉很热，脸也红了。对方语气轻快、戏谑让他我感觉不舒服。不过，这并不是一种不愉快的感觉，只是让神经处于紧张的状态。不知为何，脸有些痒，女人正把头伸向他，几缕长发落在他的脸上。他愣住了，看着她把手伸到他躺着的毯子下面。
"幸好电热毯还能用。"
他僵住了，看着她再次抽回手，自然地把毯子盖到他身上。那一瞬间，即使在黑暗中，男人也能感觉到她温柔的微笑。那笑容触动了他内心的某些东西，那又敏感又脆弱的地方。
"感觉怎么样？冷吗？"
"............不。很暖和。"
"那就好，好好睡吧。"
女人又躺到了床上，他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空气中还漂浮着令人安心的气味，看着狭窄的天花板，柔软的毯子和好闻的气味包围了他。每当女人稍微动一下，床就会发出弹簧的声音。
陈翊闭上了眼睛。
没有缘由的善意是非常短暂的。它毫无理由地来又很快消失。他想起了自己住的酒吧仓库里那张冰冷的小床。粗糙的毯子、霉味、油漆剥落的墙壁、酒精味、吵闹的音乐、女人的呻吟声......那是他要回到的地方。
短暂的温暖只会让之后更煎熬，他难以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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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身子，屏住呼吸，必须躲好，不让任何人看到。
劣质香烟的味道从门缝里传来，他听到咔哒一声，是打火机的声音。从门缝里可以看到银色的铝箔纸反射着光线，上面还残留着一些白色粉末，地上散落着几只注射器，然后又女人的喘息声。
白色棕色在床上交叠，奇异的形状、女人的喘息声和男人粗重的呼吸让人作呕。一股酸味与发霉的地下室空气混合在一起，他快要窒息了。床上的女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随后传来男人的咒骂声“你*妈的笑什么笑，你算什么东西”。床还在震动，尽管女人像波浪一样摇晃，但她的笑声却没有停止。
他捂住了耳朵。比起男人的咒骂，他更害怕女人的笑声。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就像被掐住脖子一样。
突然，一个男人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往他藏身的卫生间走来。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躲藏？但还没等他躲好，门就被打开了。荧光灯闪得眼睛疼，他像一只虫子蜷缩起来，躲在墙角。
男人下垂的皮肤、湿漉漉流着口水的嘴巴、稀疏胡须的下巴一一映入他惊恐的视野中。男人伸出了一只粗壮的大手，一股恶臭传来，比卫生间的气味还难闻。那家伙咧嘴一笑，露出满嘴黄牙。
"这是什么？原来藏着一只老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