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系统一起在酒厂开启新人生》忘尘漪

28、第 28 章

　　“卡慕大人，”手下忍无可忍，“您这样，真的有点变态了。”

　　卡慕把望远镜放了下来，惋惜地叹了口气：“田纳西今天还是没有出门呢……”

　　“即便田纳西大人出门了您也不敢去见他，他出不出门对您有影响吗？”手下一针见血地戳向了卡慕的痛处。

　　卡慕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吗，上一个敢对我这么说话的人，已经被我沉了东京湾了。”

　　“如果您说的是我的前一任，您的上一位助手，那我知道，因为是我帮您把对方沉到东京湾里。”手下面不改色，“您可以把我也沉进东京湾里——如果您还能找到接替我工作的人。”

　　“……”基于对方出色的工作能力，卡慕默默收回了目光，继续拿起望远镜。

　　“您如果真的这么无聊的话，不如这个监视的工作交给您吧，都是拿着望远镜，性质是一样的……当然，如果您不想的话，那不如就来聊一聊怎么处理那个炸弹犯吧？”

　　这也是手下今天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他觉得自己再不过来问问上司接下来的打算，这个每天只记得偷窥田纳西大人出不出门的男人很有可能会彻底遗忘自己，然后让自己监视那个炸弹犯监视到老！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如果田纳西大人知道上司有过这样的斯托卡行为，而身为手下的自己却没有加以阻止……自己一定会受到牵连的。

　　手下有些沉痛地想着。

　　“不要着急，”卡慕慢悠悠地开口，“我记得你说过那只老鼠每年的11月7号都会送一份传真到警视厅，过几天应该就到日子了吧？”

　　“还有一周。”手下回答。

　　虽然换了个监视地点，不用在学校天台风吹日晒，但是那个神神叨叨的炸弹犯老是挑半夜出门，白天又总是鬼鬼祟祟地躲在出租屋内，最近还莫名其妙地来了一个国中生，也不知道两个人在捣鼓些什么。

　　以前这个炸弹犯独居的时候倒是能偶尔趁晚上对方出门偷偷进入看看，但自从这个国中生出现后，晚上炸弹犯出门后，国中生却会继续待在房间内，由于卡慕一直没有下达指令，手下也不敢打草惊蛇，只能继续监视着。

　　“那就再等等，等到11月7日，这可是那只老鼠最期待的日子。”卡慕脸上带着笑，眼底却一片冰冷，“到时候，就让他在期待中上路吧，这是他让田纳西受伤的……回礼。”

　　*

　　11月6日

　　出租屋内。

　　“明天，我们就可以为你的父亲报仇了。”眉眼有些阴沉的男人笑着对西田说道，神情中是掩饰不住的疯狂，“对了，你最讨厌的那三个小鬼，明天也可以彻底和他们说再见了。”

　　西田盯着这个是他父亲朋友的男人，对方口口声声说当年自己的父亲虽然为了给母亲和自己更好的生活而不得已去抢劫，本来罪不至死，但是警方却欺骗了自己的父亲，导致自己的父亲在被追捕的过程中遭遇车祸身亡。

　　而如今，对方是来邀请自己共同为自己的父亲报仇，甚至还教自己如何制作炸弹，去报复曾经欺凌自己的那三个人。

　　“你确定没有问题吗？”西田皱着眉，“明天以后，我们能够顺利脱身，不被警方怀疑？”

　　“当然了，”男人冷笑，“几年前我已经用同样的方式送走了一个警察，这一次我还要送他们一份更大的礼物。”

　　男人隐晦地扫了一眼西田，心底恶意丛生：更何况，这次有你来做我的替罪羔羊，我当然能全身而退。

　　“对了，这个给你。”男人拿出一个电子遥控，“只要按下这个红色按钮，砰——那些欺负你的人，就都会为此付出代价。”

　　西田端详着遥控：“那这个绿色的按键有什么用？”

　　“绿色的按键当然是终止炸弹。”男人说道。

　　西田随手拿起桌面上的炸弹图稿，不得不说，在设计上非常的精密，他冷不丁开口：“说起来，我曾经听说过，论坛上曾经有一个帖子很火，是教人怎么制作炸弹的，可惜我还没看过，就被删了。”

　　“你说的是那个帖子啊，”男人略一思索，有些得意，“那也是我发的，可惜里面都是一群蠢货，一点案子都做不出来，还让帖子被删了。”

　　“这样啊，”西田的语气中带着疑惑被解答之后的了然，“原来……是你啊。”

　　*

　　警视厅

　　“诸位，明天至关重要，无论如何，我们不能让悲剧再次重演。”目暮警官表情严肃，虽然目前的一切只是萩原研二的猜测，但作为当年那场爆炸案的见证者，萩原研二的担忧也不无道理。

　　“收到。”诸位警官都认真答道。

　　佐藤美和子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萩原研二身上，虽然当年那场爆炸案发生的时候她还没有正式入职，但这些年来萩原研二拼命工作的架势她也看在了眼里，对于那个案件也有所耳闻，虽然最近萩原研二的状态有所好转，但如果明天那个炸弹犯真的再次作案……

　　似是感受到对方担忧的目光，萩原研二回头给了一个安抚性的微笑。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松田阵平还活着这件事虽然抚平了他的伤痛，却无法平息他对炸弹犯的仇恨，如果不是那个炸弹犯……

　　高楼上的爆炸与火光、黑白的照片与讣告、冰冷的墓碑与鲜花……还有雨夜之中，那一闪而过的身影。

　　降谷零虽然一直不愿意过多去谈组织内部的事情，但是从他只言片语的背后，萩原研二嗅得到这背后所代表的危险——尤其是那个代号为琴酒的男人，那天晚上，和小阵平在一起的，是那个极其危险的人物吗？

　　——然而这一切，本不应该发生，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炸弹犯的话。

　　*

　　工藤宅

　　“园子那家伙真是的，大晚上才想起来文化祭的东西没有买齐，还让我们明天早上赶紧去买，真是会使唤人诶。”工藤新一不满地对电话内的泽田弘树抱怨道。

　　“那也没办法，”泽田弘树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那些东西有点重，我们总不能让园子和小兰两个女生去搬吧。”

　　泽田弘树自从搬来这里之后，确实体会到了过往不曾体会到的、与朋友之间感受。

　　正如田纳西先生所说的，工藤新一是一个聪慧程度远超同龄人的孩子。虽然他不如自己对于电脑程序一类那样精通，但总是能很好地理解自己的想法，而对于工藤新一所偏爱的福尔摩斯的故事，他也很感兴趣——否则当年，面对开膛手杰克遗留下来的匕首，也不会有那样的好奇心了。

　　“也许以后，我们可以开发一款虚拟游戏，让人回到旧时代的伦敦，和你的偶像福尔摩斯一起破案。”泽田弘树这么说的时候，表面上说自己对游戏不感兴趣的工藤新一悄悄竖起了耳朵，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则是有些兴奋地追问起来。

　　铃木集团的大小姐更是大手一挥，扬言只要泽田弘树肯做，自己一定会让叔叔去投资。

　　——也多亏了他们几个的存在，让曾经不适应日本教育的泽田弘树重新过上了正常的国中生活，这也是他第一次参加校园祭。

　　“弘树你啊，就是太好脾气了。”工藤新一的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行动上却也总是颇为配合。

　　说完电话，泽田弘树拿起手机，切换到另一个系统，里面有独属于自己与田纳西的联系方式。

　　虽然田纳西一直不愿意告诉泽田弘树有关自己和组织的事，但是这个聪明的孩子还是从与宫野明美的相处中察觉出了一些东西——包括田纳西这个代号。

　　之前田纳西先生曾经让自己开发一款可以给特定目标发短信，并且在阅读后会自动删除，又查询不到信息来源的程序。

　　后续收到了对方的感谢，想来是帮到了田纳西先生。

　　想到这，泽田弘树有些开心，对着手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弃了向对方发出了参加文化祭的邀请。

　　*

　　“啊，加班了好几天，总算把这些人的武器改装好了。”田纳西躺在地上，虽然理论上他不会感到累，但是一想到是给琴酒基安蒂这些人改造武器，他还是有些不乐意。

　　“没办法，”1046安抚道，“这样子才能方便我们回收系统碎片。”

　　不过确实好几天没有出门了，老实说，1046也感觉有些无聊。

　　1046问道：“明天出门走走？”

　　“琴酒在我身上安装窃听器，”田纳西皱眉，“如果遇到了波本他们……”

　　1046也有自己的看法：“……可是琴酒不是想让你钓出组织内的卧底吗？你一直不出门，很明显就是在消极怠工吧，虽然琴酒也勉强不了你，但是万一组织打算用其他方式去试探他们，那主动权就不再捏在我们自己手里了。”

　　田纳西略一思索，还是发了条短信提醒苏格兰他们有关窃听器的事情。

　　琴酒认定自己是在用指纹钓出组织内的卧底，因而才会有向警视厅送去指纹的人也一定在组织的想法，所以现在最好的方式，要么就是把卧底这个身份按在某个人头上，转移琴酒的注意力，要么就是改变琴酒的想法，让他知道指纹是通过其他渠道泄露出去的。

　　该怎么做好呢？

　　田纳西思索着，余光瞥见了墙上的挂历，愣了一下，突然问了1046一句：“明天是几号？”

　　“11月7号。”1046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