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炽沙叙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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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者和赛诺出发调查去了，莉娅自然不会闲着。
只是相比在村子里寻找线索，艾尔海森似乎更想从外界入手。
“你想要从镀金旅团那边入手吗？”莉娅思索着：“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切入点，毕竟教令院放出的那些消息的确可能在沙漠民中掀起波澜。”
“从你所知晓的内容来看，你觉得赤王复活是有可能的吗？”
“概率极低。唔，我不好和你解释，不过我可以带你去看看赤王遗迹中的赤王祭司留下来的内容。”莉娅看了一眼艾尔海森：“你昨天是不是跟在荧和赛诺身后偷听他们的调查了？”
“说不上偷听吧，毕竟赛诺还是很敏锐的，算是路过然后发现了一点有意义的信息。”艾尔海森双手抱臂。
“这样啊，在村子里吗？”
“嗯。有一个叫夏妮的村民似乎知道守村人失踪的内情，但因为不信任赛诺和旅行者，所以选择了隐瞒。如果是你的话，对方应该就会坦诚吧。”艾尔海森如实相告。
“夏妮？嗯……她应该只是害怕吧。”莉娅轻轻叹气：“毕竟赤王复活的谣言搞得村子里都起了波澜，担心暴露对守村人的好意导致自己激进派记恨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想了一会，说：“先不着急，旅行者他们那边似乎有什么新的发现，我先带你去那个赤王遗迹看看，然后制定一下稍后的计划。”
“好，需要做什么准备吗？”艾尔海森没反对。看莉娅这副样子，来往那个遗迹与阿如村的距离应该不算远，她既然主动说要去那个遗迹，应该还有点理由要说。
“你在客厅等一会。我去换一套衣服。”
莉娅在阿如村是有个自己的小房子的，虽然布置有些少，但艾尔海森还是看出了很明显的属于莉娅的色彩。毕竟这样兼具实用、美感、色彩、巧思的家具设置只有莉娅能做到。
艾尔海森等了一会，听见莉娅推开房间门，随之而来的是清脆的高跟鞋踩地的声音，他转头去看莉娅，然后切切实实的怔住了。
莉娅的身材属于高挑纤瘦的类型，是成女偏少女的身材。只是因为她平常的打扮偏向少女，视觉上看她更加清瘦和娇小些，但穿上这身镀金旅团的制服之后能够很明显的看出来她确实是个很有魅力身材极好的成年女性。
顺滑的黑色长发挽到了一侧，防尘的织金红绸遮住了她瑰丽的紫色眼眸，便于战斗的服饰勾勒她纤秾合度的好身材，这样看上去她确实和艺术家不沾边，而是一位合格的佣兵。
“镀金旅团，炽沙叙事人的装扮。只有少数部落中有这种职位的佣兵，她们是记得沙漠过去的少数人。”莉娅取下了覆眼的红绸，对艾尔海森笑了笑：“哥哥是不是很少看见我穿这种风格的衣服？很奇怪吗？”
艾尔海森想了一会，说：“虽然好像有点不太合适，但是我个人的感觉是，是我喜欢的性感。”
性感这个词在艾尔海森这里本来就不带任何贬义，是正常形容词中的一种。
这身装扮集合干练、优美、性感三个特点，既漂亮又实用，艾尔海森确实颇为欣赏这身衣服的设计。
“没想到哥哥喜欢这种风格。”莉娅俯身靠近艾尔海森，她稍稍压低嗓音放缓语速，声音显得慵懒性感：“现在我看上去是不是更像姐姐？”
“……姐姐？”艾尔海森笑了一下，“你想要我这样叫你？”
艾尔海森的气势太强，整个人的气质又偏冷，导致很多人都忽略了他其实很年轻，在教令院中算是学弟这一辈的。
现在这样看上去倒还真像是成熟大姐姐莉娅在调戏教令院学弟艾尔海森。
“咳。”莉娅轻咳一声，转移了这个话题：“我这个身份是部族「埃斯佩兰萨」的镇灵祭司「依耶芙特」，同时也是部落内佣兵团体中的炽沙叙事人。大部分在沙漠中活动的佣兵团都知道我这个身份，你看看能不能在后续的计划里派上用场。”
“「埃斯佩兰萨」？是，希望的意思？”
“对。这是我的故乡。名为「埃斯佩兰萨」的绿洲，曾经是一支镇灵的聚居地。只是我回到那里时，只看见了些许痕迹，没有找到我的族人。”
“等到处理了须弥城内的事情，带我走一次你当年的路线吧，莉娅。”艾尔海森说：“这一次我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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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赤王遗迹里回来后，莉娅和艾尔海森稍作休整，做了些许关于怎么利用莉娅这个身份的假设。
这些假设暂且按下不表，先去处理另一件待办的事情：去见那位对荧和赛诺有所隐瞒的村民夏妮。
虽说旅行者在其他村民那里得到了方向，但这个没被察觉的隐瞒也是很重要的。
莉娅更换回之前的着装后，两个人一起去询问夏妮所隐瞒的事情。
倒不是说艾尔海森和莉娅在一起之后两个人不能离开对方半步，只是因为对于他们二人来说，一起行动调查的效率其实要更高一些，也不容易遗漏要点。
这是他们二人各方面互补相互提升、能给对方带来不可替代的帮助的一个小小侧影。
相比旅行者和赛诺这样初来乍到的[外人]，莉娅虽然带着艾尔海森，夏妮还是选择相信她——一位不曾隐瞒身世、与阿如村村民相处已久的温柔的镇灵小姐，身边的是一位看上去非常冷静理智的防沙壁内的学者，来访时也很低调，当然值得托付信任。
“莉娅，还有艾尔海森先生，你们觉得，赤王复活能为沙漠、能为阿如村村民的生活带来什么改变吗？”
“你要听实话吗，夏妮。”莉娅在得到对方的点头同意后轻声说：“我觉得，并不可能。”
“须弥如今的神明已经不再是大慈树王了。须弥三神共治的局面早已消逝，即便赤王大人复活，现状也不会轻易更易。如今的草神年幼，赤王大人的复活很大概率带来的是更大的争斗。这不能改变什么，甚至会让人们失去更多。”
莉娅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自语着：“更何况，这位神明，是真的回不来了。”
镇灵严格意义上来说是花神的子民，并不信仰草神或赤王。
但在那久远的年代，统治须弥的是三位「伴侣神」，三位神明之间的关系并非后世误传的这般敌对，莉娅这样记得过去历史的镇灵，是不愿意神明们成为人类争斗倾轧的借口的。她相信，先古的三位神明也不愿意见到自己的子民们敌对。
“这样吗……”夏妮有点落寞的笑了笑：“我不像莉娅你这样强大博学，也不太懂你说的事情，但我听明白了一些。是的，就算神明复活又能怎样呢？我们能得到还不是只有战斗。虽然也想看看防沙壁那头的世界，也想要拥有阅读的权利，但是、但是战争这样的事情，对于我、对于大多数阿如村村民来说，还是很难吧。所以，其实只要像现在这样，能活下来就好了。只要活着就好了。”
“夏妮……”莉娅无意识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唇瓣，疼痛依旧没能让她从听到这样一番话的震动中找回自己全部的意识。
“夏妮，我、旅行者，我们来到阿如村，来到沙漠，正是为了能够让你们、让沙漠的血脉过上更好的生活，过上有选择的日子。请相信我，我一定，会做到这件事的。”
艾尔海森看见莉娅紫色的眼睛里有水光波动。莉娅确实就是这样的性格——温柔、感性、善良。她尽管悲观的看待世界，却也愿意付出自己的温柔。她一直都是想要让世界变得美好的。旅行也好、歌唱也好、绘画也罢，甚至是她所表现的一切她所拥有所付出所经历的，都是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去感知去找寻这个世界美好的存在。
艾尔海森从不认为自己的能力强大到能够改变世界，但是他愿意和莉娅一起，让这个世界在她的眼中呈现她要的美丽。
他回握住莉娅无意识靠近他的手，给予她无声的回应。
“谢谢你，莉娅，要注意安全。”夏妮将自己所知的线索告诉两人。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炽沙叙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