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赤土之王与三朝圣者（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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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的活力之家·
这里曾经是收容魔鳞病患者为他们治疗的病院，但现在看来已经废弃许久了。
“唔……感觉有点奇怪，那里是元素方碑吗？”莉娅看见了沙砾中显露的半个机关。
“我看看。”艾尔海森用草元素力激活了机关，但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不应该是这样的呀。嗯？什么声音？”镇灵敏锐的五感让莉娅捕捉到了细微的声响。
那道声音很快大了起来，艾尔海森也听见了。他看向身边的莉娅：“看起来那个机关是某种隔音机关的开关。我们过去看看吧。”
“好。”
循声探查过去，在活力之家的废弃房屋深处的一个房子里，居然存在一个向下的通道。
“医院下方的又一个医院……？不可能会存在这样的结构。”莉娅轻蹙秀眉：“这里的痕迹也很奇怪。”
“看机关活动留下的痕迹，前不久应该还在使用。”艾尔海森问她：“赤王文明没有地下结构的设计吗？”
“不是的，但医院下方还存在一个医院，怎么想都不对劲吧？明明地上的区域也足够使用了。哥哥还记得昨天看到的东西吧，记录里的病人都在正常的房屋内。”莉娅扶额深思：“我想想这个格局……嗯……这里更像是储存室，有人改造了这里吗？”
她触摸古旧脱落的墙壁，释放属于镇灵的力量去解开这里的机关。
“嗯？”艾尔海森将视线从莉娅身上收回，看到了声响的源头——一个双眼涣散的青年学者正抱着自己的头痛苦的呜咽着。
莉娅收回了自己的力量站在艾尔海森身后看了一眼：“你认识他吗？他看上去状态很不好，有点像是使用了不该使用的东西，或者在连接世界树时出现了什么问题。”
“这是我在教令院的学长拉扎克。嗯……”艾尔海森手指抵住下颌想了一会：“他不是那种修行派的学者，至于使用罐装知识，什么样的罐装知识才能造成这样的效果呢？”
“地上的痕迹很新呢，他们似乎才离开不久。”莉娅观察着周围：“是因为太着急了才没有注意到拉扎克，还是他们觉得留下一个拉扎克我们也得不到什么线索呢？”
“来晚了呢。”她叹息着，但声音听不出什么遗憾。
艾尔海森和莉娅都意识到他们已经来晚了，但带走守村人的家伙前不久才离开这个离阿如村很近的地方也实在让人想不到。
如果这里是重要据点，他们怎么能这么及时的撤离？如果不是重要据点，怎么会把拐走的守村人带到这里？
“看起来你已经得到了足够的线索？”艾尔海森说：“他现在的状况像是我和旅行者在奥摩斯港碰上的那次一样。”
“不算是足够的线索吧，我实际上并没有想通呢，不过我知道你会想明白的。”莉娅也没有隐瞒自己注意到了什么：“我们来阿如村完全是没有任何痕迹的对吧，甚至刚刚到来时还遇见了沙尘暴，当时我的力量虚弱，也没有做出什么能表明我回到了阿如村的行动。我们来到这里的行程可以说是完全保密的，但为什么带走守村人的那些人会知道？”
“出现在阿如村的人中，谁在你的意料之外？”
“赛诺……”艾尔海森给出了答案。
“所以此行也是有所收获的。”莉娅看向拉扎克，眼中情绪淡淡：“神明罐装知识……呵。”
“所谓的神明罐装知识，其实就是禁忌知识吧。”艾尔海森想起莉娅刚刚带他去看过的内容，“赤王之死依旧没能消除禁忌知识的影响，甚至污染了大慈树王。不知道神明本尊知道这样的后果会不会后悔。”
“教令院在这次事件里使用的计谋很简单，不过正好适合现在的须弥。莉娅，你觉得赛诺说的是真话吗？”
“这很难评啊哥哥。不过我更倾向于这次事件他是局中人。”莉娅说：“你知道的吧，虚空可以进行模拟然后预测人的行为。但我们可以增加变量让教令院收集的数据变成错误的模型。”
“那我们回去吧，我已经有下一步的计划了。”艾尔海森对莉娅说：“看来得我们的「依耶芙特」女士出现在沙漠一段时间了。”
“没问题，早就准备好了。「埃斯佩兰萨」的祭司、佣兵「依耶芙特」为您服务，教令院的书记官先生。”莉娅挑了挑眉，嗓音也压成了另一个身份的稠丽魅惑。
镇灵身上带着馥郁悠远的香气，她似乎意有所指：“希望结束后，您能支付我足够的报酬。”
“……”艾尔海森低笑一声，配合她：“会让你满意的。不过你也应该驾驭自己的野心了，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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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海森？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莉娅呢？”派蒙疑惑的问。
“嗯……？这位是？”坎蒂丝倒是看着艾尔海森身后的拉扎克。
“她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我回来告诉你们我与她此行的收获。”艾尔海森说：“至于这位，只可惜他太年轻，当不了伊萨克的爷爷，不过也是我们寻找的对象之一。”
艾尔海森将自己与莉娅在废弃医院的见闻告诉给了大家。
“你说教令院在利用虚空预测我的行动？”赛诺沉下脸色。
“这是唯一的可能。虚空做得到这一切，我之前也在虚空中枢旁边看到有关你的记录，无论是行为习惯还是日常爱好，一应俱全。”
“如果是依据赛诺的行动进行规避的话，其实我们也可以寻找他们，不是吗？”荧开口：“只要把赛诺走过的地方再走一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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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发现教令院用以提取罐装知识的仪器后，几人再度向前进发，企图找寻到更多线索。
很快，他们就听见了模糊的人声。
“迪希雅？”荧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声音，正是前不久独自离开的迪希雅。
她正在和一群佣兵交流，似乎有关阿如村失踪的学者。
“迪……！”跟着他们来的男孩伊萨克似乎震惊于迪希雅的行为，正欲出声喊叫。
“哈。”悦耳慵懒的女音盖过孩子的声音，她的声音实在悦耳，听着让人耳根一酥：“偷听他人的交谈可不是好习惯。”
“如同居尔城的鲜花，几位，见到你们很愉快。”她说。
“嗯？发生什么了吗，依耶芙特。”拉赫曼转头去问出声的女人。
“我正在招呼你没能发现的客人呢，拉赫曼，你该去看看耳朵了。”「依耶芙特」看向迪希雅，弯了弯红唇：“似乎是来寻找你的人呢。”
荧呆呆的看着「依耶芙特」。她一时难以将眼前的女神谕与莉娅联系起来。
老实说她现在的形象和荧所熟知的那个她完全不同，无论是语音语调还是打扮气质。看迪希雅和赛诺戒备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并没有认出眼前的人其实是莉娅。至于艾尔海森，先前和莉娅一起行动的他应该有所预料，但看上去也像是不认识莉娅一样。
真是出色的演技——荧不禁这样想。
“小姐，你这么看着我，是我如同蓝宝石的永恒美貌打动你了吗？”「依耶芙特」话语轻佻，但不难听她想表达的戒备。
“我没见过你这样的佣兵。”荧说，「回击」对方的轻佻：“你的衣着设计优美得可不像是刀尖舔血的佣兵啊。要为我占卜吗，这位女士。”
“这种话可激怒不了我，小姐。”「依耶芙特」懒于言语的交锋，反而对拉赫曼说：“你邀请我来是为了让我替你和他们争执的吗？”
“当然不是，依耶芙特，你是先古的遗民，我只是想要询问你一些问题。”
“「埃斯佩兰萨」的依耶芙特吗？初次见面，你好，我是迪希雅。”迪希雅对她说：“既然是镇灵的话，你应该知道赤王复活是不可能的吧？像你这样的女神谕可是沙漠中为数不多记得过去历史的人。”
“就算赤王能复活，和这些疯掉的学者又有什么关系呢？”
“啊，我是知道。”「依耶芙特」满不在乎的开口：“你说的或许没错，但这些学者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现在在拉赫曼手上，又不是在我的「埃斯佩兰萨」。我现在就是一个见证者。”
“如果只是一个用以攻打教令院的借口，不如换我来如何？”一直旁观的艾尔海森开口：“我是教令院的现任书记官，在身份上至少要比这群疯掉的学者还要有价值。”
“你以为我会相信草神子民的话吗？你们只会用花言巧语哄骗我们！”拉赫曼明显排斥与防沙壁内的人交流。
“不，拉赫曼。他或许可信。”「依耶芙特」倒是开口了：“是位出手阔绰执着于真理的学者呢。许久不见了，不知上次的「埃斯佩兰萨」之行是否给您带来了收获呢？”
“勉强算有吧。但他似乎不怎么相信你的话呢，依耶芙特。”艾尔海森说。
“啊。”「依耶芙特」回以温柔的笑容：“但至少我们同为沙漠子民，学者，你要清楚，拥有相同信仰的人可没那么容易挑拨。”
“信仰么。”艾尔海森没多说什么。
“既然依耶芙特你开口做担保了，那我就勉强相信他们吧。”拉赫曼看向她：“交易的地点，你出如何？”
毕竟双方都互不信任，而依耶芙特勉强算个局外人。
拉赫曼不担心——依耶芙特在沙漠中一向有信誉，向她这样的神谕，又是与人类不同的生命，做见证者刚刚好。
尽管拉赫曼并非诚心做生意，但利用一下依耶芙特的信誉取信敌人不是正好吗？
“好啊，那就去这里。”「依耶芙特」对拉赫曼笑了一下，说：“我原谅你这一次的冒犯了，拉赫曼。你得支付我佣金。”
“当然，就像你刚才说的一样，我们都是沙漠子民。”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赤土之王与三朝圣者（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