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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滚刀肉PK活菩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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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裹里是什么啊?”郑非一童心未泯,盯着凤桐的包裹看来看去。
“你拆吧。”凤桐觉得自己身上还有呕吐后的味道,忙着换衣服。
得到授权,某人三俩下拆开了包裹,是个最新款的笔记本电脑。
“真牛啊。刚上市就给你买了。”郑非一爱不释手地看着。
“给你了。”凤桐连想都没想就送人了。
“真的啊?”郑非一又把牛眼瞪圆了。
“嗯,我上一个还跟新的一样呢,不用换。”凤桐把买来的饭菜都拾掇上桌,招呼郑非一,“过来吃饭。”
“桐桐,你怎么对我这么好?”郑非一高高兴兴地吞了口粥问。
“你说你一孤儿,我不经管你谁经管你?”凤桐咽下嘴里的饭菜,来了一句:“我代表人民代表党。”
咳咳,郑非一费了老大的劲才把粥吃下去,而不是喷出来。
“非一,有个事我得跟你严肃地谈谈。”饭后凤桐泡上一壶茶,粉严肃认真地看着郑非一说。
“什么事啊?”郑非一马上坐的标版溜直,真好像面对人民政府一样。
“你最近的思想苗头不对啊,你是不是觉得搞gay挺流行啊?”
………………汗!
“我跟你说,你赶紧找个女朋友,听见没有?”
………………瀑布汗!
“我跟你说话呢,郑非一。”
“是政府,我下周就领来。” 郑非一一激灵马上答应了,“桐桐,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你让我找对象我马上找。”
“这还差不多。”凤桐满意点头,“回去吧,路上当心点。”
“哎。”郑非一领命,高高兴兴地带着新到手的笔记本电脑走了。
郑非一将凤桐的话视为圣旨,以最快的速度搞到个妞,领到凤桐跟前,“桐桐,这是我女朋友,韩雪。”
韩雪扬手,桐哥哥好。
嗯,不错。凤桐满意,只要是母的就行了,他心里就算踏实了。要不总害怕自己把人给带到歧路上去。
然后他就再没心思管郑非一那档子事了,刚接到市局电话,最近一段时间东城区扒窃案较多,市民反响很大,要求加大打击力度。凤桐跟分局长一汇报,分局长马上召集大伙开会,进行安排部署。
整个分局的刑警都行动起来了,出去抓小偷,可是这次行动特别不顺,连续几天一无所获。精疲力尽的凤桐回到分局,刚坐到椅子上,不到五分钟,接到报案,有人被抢劫了。
凤桐赶往医院,中途接到汇报,事主身中三刀,都没有伤及要害,俩刀扎在屁股上,一刀从耳旁削过,捎带着在脸上划拉了一下子。被抢走的东西有一件裘皮大衣及一个手包,包内有现金800元,手机一只,以及若干其他物品。
到医院时,事主刚从急诊室包扎好推出来,凤桐一看,心里就咯噔一下子,是齐芳,三子的前女友。
凤桐。齐芳嘤嘤哭泣,要不我就不报警了吧,那些人报复过我也就算了。
你先冷静冷静,凤桐掏出纸巾给她,你说什么报复?
嗯,我也不知道,有人拿红油漆在我家墙壁旁边写“血债血偿”,还有人天天往我们家门口丢垃圾。
这混账的郑非一。凤桐心底暗自咒骂着。
你把今天的具体情形跟我详细的讲一下。
当时是五点多钟,天已经挺黑了,我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走到5-3附近的时候,一个人突然从楼区里窜出来,我还什么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包就被他夺走了,然后他在我,在我,扎了两刀,我,害怕得不行,也不敢喊,他让我把裘皮大衣脱下来给他,我就脱了,后来他又在我耳边划了一刀,说不许报警,然后就跑了。
你能把犯罪嫌疑人的体貌特征描述一下么?
嗯,小个子,头发,大概这么长,长得挺精神的,穿件蓝羽绒服。
小何拿着笔一直在旁边刷拉刷拉地记录着。
好,你看一下,凤桐尽量和颜悦色地把小何的记录递到齐芳跟前,如果没有什么异议就在下面签个字。
齐芳看了一遍,接过签字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郑非一跟哥们正喝酒呢,接到凤桐电话,风驰电掣赶到他家。
凤桐一开门,酒气扑鼻,马上就把眉毛拧起来了。
你开车来的?
啊——,嘿嘿,郑非一开始傻笑。
滚进里屋睡觉去,别跟我说话。
凤桐拼命压制着自己的火气,提醒自己别跟喝醉了的一般见识。
桐桐,我就喝了一瓶。
我让你睡觉去!
凤桐咆哮了。郑非一老实了。
乖乖洗脚洗袜子,拾掇干净了上客房睡觉,事实证明他真的没醉,那点酒对于郑非一来说不算什么,他甚至都记得凤桐爱干净,不喜欢他不洗脚就上床。
翌日清晨,凤桐醒来,郑非一蹲在他的床头,一双大大的爪子按在他的床沿上,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
一把把他的爪子拍开,凤桐起身,怒气未消,滚。
桐桐,郑非一以一种人型犬科动物独有的忠诚固执跟在凤桐身后认错,我不是怕你找我有什么急事么,我一着急,我就没过脑子,其实我真没喝多,我有数,我要是开不了我就打车了。
凤桐压根鸟也不鸟他,管自洗漱了去准备早饭。
桐桐,郑非一哀求连连,恨不得跪地求饶了,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这回吧,啊。
凤桐不说话,不是他矫情,而是郑非一这混人非常难治,你跟他说什么道理他都哼哈答应,可又不真往心里去,有的事他糊弄就糊弄了,可是酒后驾车这事怎么能马虎,没出事的时候回回都是好的,出一回事那就算完了。
凤桐咬死了不理郑非一,吃完饭一撂筷子就摆出穿衣出门的架势,郑非一一看急了,扑上去抱住凤桐,双臂勒紧凤桐的细腰,求道,祖宗,我怕你了,我把酒戒了不喝了行么?
凤桐还是不说话,郑非一赌咒发誓地说,我要再碰一口酒让我天打雷......,凤桐捂了他的嘴问,真不喝了?
嗯。郑非一重重点头,喝酒耽误事,往后我不灌这黄汤子了。
哼,饶你一回。
剑眉斜挑,凤桐收起衣服重又坐下,我有个事问问你。
问吧问吧,郑非一态度好极了。
齐芳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齐芳什么事啊?一提齐芳郑非一就冷了脸。
齐芳被抢劫了。
你怀疑是我指使的?郑非一的眼睛眯了起来。
我希望不是,所以才问你你到底跟五子讲了什么。
他妈的,就是老子干的,老子早就想干了怎么着吧,有证据你就抓我吧。郑非一吼完,夺门而出。
凤桐苦笑地看着合起的门,早就知道他是这么个性子,可是仍然没想到这人话都不肯听完就急了。算了,没辙了,慢慢查吧。
将制服、皮鞋穿好,凤桐出门,郑非像个火车头似的虎虎生风地又从楼下冲回来,一把把他推回屋子里,哐当把门摔上。
凤桐无奈地抬起表,非一,我们是纪律部队,你看几点了。
于是本来的吵架场所从屋子里转战到车上。
郑非一委屈得眼都红了,桐桐,你说,咱们认识几年了,有五年了吧,你说得哪句话我没听?
我是没爹没娘,我就是有爹娘,也不见得会像听你话这样听他们的话,远的不说说近的,你说让我去搞对象,我他妈立时三刻就泡个马子领到你跟前来,你不让我喝酒,我就戒,可是你现在怀疑我?
这不是怀疑谁的问题,我来问你,第一是因为这是我职责所在,第二是我不想将来有一天由别人来问你。凤桐简洁地回答,听不出任何内心的波动。
你!
郑非一一气,就去掰凤桐的方向盘,凤桐吃了一惊,连忙把车靠边停下,跟着郑非一的嘴巴就热辣辣的吻了过来。
世上还有人比凤桐更无奈么?没有!
绝对没有!
眼前这块就是滚刀肉,道理讲不通,沟通无效果,动硬的不行,来软的不吃,脾气一上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拿他横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