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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Z-Zephyr/微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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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各地的变幻之风冲击着金妮。当环游地球时,她越来越确信汤姆那个关于她的问题是压抑的爱,或者尝试压制爱情的激荡。
在婆罗洲,他容许她把她的小手放在他手臂上。
在巴黎,他容许她把他们的手指放在凯旋门顶上。
在新南威尔士,他容许她把头靠在他身上。
在幻影移形去墨西哥城时,她紧紧抱着他。他僵住了,但没有把她推开。
是的,她推断,他一定爱她。她判断,从来没有其他人身体上和他如此接近过,可能连疯狂的贝拉特里克斯都没有。
金妮没有费心去思考,身体上的接近并不一定代表爱。
汤姆经常对她用摄神取念,她没有反抗。当然,任何恋爱中的男人都不会滥用这种权力来侵犯她。
然而,汤姆不是普通男人。在婆罗洲,他想知道她为什么触碰他。在巴黎,他想知道她为什么幼稚地牵了他的手,打断了他对胜利的回忆。在新南威尔士,他变得恼怒,她竟敢那样亲密地触碰他。在去墨西哥城的路上,他意识到她抱着他的方式越过了友谊的界限。他容许了他们身体上的亲密,鼓励着它——因为他没有丢弃她——也许甚至陶醉于这种怪异的感情。在他的整个人生中,没有人对他这样深情过,除了疯狂的贝拉特里克斯,尽管她的行为几乎算不上深情;它们更倾向于狂热和痴迷。
这是因为他年轻的脸和身体吗?是因为他自己对金妮的奇怪行为吗?
在巴西利亚参观一处营地时,他们两个都对这种接近感到惊讶。可是金妮不在乎。她知道她为什么爱他,而且百分之百确定地知道他也爱她。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感觉。
——
“吉妮维娅,”一个阴天,他在渥太华对她说,“生日快乐。”他懒洋洋地躺在深绿色的沙发上,双脚架在咖啡桌上。
她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今天是我的生日吗?已经八月了?”
“是的,金妮。即使是永生的人,时间也会流逝。”
她皱起了眉头,想起了她上一个生日。罗恩提出帮麻瓜摆脱地精,报酬是镰刀。珀西保持沉默。她收到的唯一礼物来自乔治——电影通行证。她妈妈踏踏实实地手工烤了一个小蛋糕庆祝她成年。这是她有过最糟糕的生日。现在,虽然远离家人,但她很满足。她有汤姆,她见过了世面。虽然她很想见她的妈妈和哥哥们,但她做了应该做的事——高兴地做。
“我有些让人愉快的消息告诉你。”他继续道。她疑惑地扬起一边眉毛。“你哥哥比尔的妻子怀孕了。”金妮极快乐地拍了拍手。她带着一股强烈的希望,想知道汤姆会不会容许她一出生就看到孩子。她咬着嘴唇,意识到这极不可能。她低头看着她的脚。汤姆窥探了她的想法。也许,只是也许,如果明年她还活着,汤姆会容许她从远处看看孩子。
那时他意识到了这一点。问题不在于金妮;而在于他。他不习惯爱的概念,无论他多么频繁地从金妮的想法里间接体验到它。那一刻,他感觉到了某些不寻常的东西,强烈的欲//望席卷了他。他紧紧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拉进一个金妮所得到过最热情的吻。她呻//吟着,惊奇着,非常高兴。他终于回报了她的爱。
当他继续吻她,吻得她喘不过气时,她注意到了一些事。他做这个动作只是想衡量她的反应。她用拳头敲打着他的前胸。他可能正用科学的角度看着这一切呢。她愿意打赌他甚至没有闭上眼睛。尽管如此,她还是做了应该做的事。她叹了口气,用她的舌尖碰触他的唇,向前探索着他。【后略】
突然,他推开了她。她落到了地板上,坐成一团。她困惑地抬头看着他。“但我以为我们很愉快……”
他的瞳孔睁大了,他直直盯着她的眼睛。“如果我们要像动物一样发//情,”他刺耳地说,“我们要在适当的地方。”他粗暴地抓住她的手,把她拉了起来。她跟着他去了卧室。
——
当她之后醒来,压着他赤//裸的背时,她嘶哑地叫着他的名字。“汤姆?”她听到的唯一声音是柔和的鼾声。金妮露齿而笑。如果世界知道,他们的黑魔王像婴儿一样打鼾睡觉,他们会怎么想?她偷笑着,用他凌乱的头发一遍又一遍地缠上她的手指。懒洋洋的微笑从她脸上消失,她又愉快地睡着了。
当他醒来时,他拿出一个壶。他的手颤抖着,不小心加多了糖。好吧,所以吉妮维娅很漂亮,是个纯血,也是他所见过最古怪的生物。这究竟意味着什么?他们已做的并不是做//爱。他表现得像个浪荡的青少年,而非一个他这样年纪和高度的男人。但是,女人不是经常被认为是战争的奖品吗?是的,就是这样。她是个战利品。哈利·波特的前任女友现在是他的情人。他对着茶杯假笑。如果可怜的哈利知道了。知道这件事会让他死——他宝贝的女孩靠在结束他生命的男人的手臂上。他记起看着哈利挣扎,当他被压制着,当他的灵魂被非常缓慢地吸走……
“我们应该经常这样。”金妮在门口说,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发出了没有明确意义的咕哝声。是的,他们会经常这样的。用他出众的气力和持久力碾压她是件享受的事。拥有波特的女人本身就是胜利。而至于他享受这样做,好吧,这是额外的奖励。
“或许。”他语气平平地说。“如果你守规矩的话。”
她只是微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她把头翘向一边,说出了已经在脑子里尖叫了一段时间的话:“我爱你,汤姆。”
“我知道。”
然后是一场沉默。他为什么不说同样的话?她完全确定他也爱她。他刚还用了身体上最亲密的方式展示它。他告诉过她秘密。他给过她礼物。他给了她一定的权力。但是,她慢慢地意识到,这些都不一定能证明爱情。
“你不爱我?”她问,声音颤抖着。
“不,我不爱你。”
她在悲哀地试图隐藏眼泪时打了个嗝,大笑起来。“谢谢你说了实话……虽然像骂我婊//子一样伤人。”
“是啊。”
“是的,”金妮平静地肯定道,“但你还是想交//配,是吗?”
“交//配?是的。做//爱?从没想过。”
“我明白了。”她吸了吸鼻子。
“你很失望呢。”他冷笑着。
“是的,我是很失望。我不为承认这一点而羞耻。我不怕说我爱你。我会遵守你的规则;它们是我唯一的选择。但我会一直期望着,你也爱我,哪怕只有一秒。我知道你觉得你没有能力去爱,因为你是在一副魔药下受孕的,但你不是没有能力。你只是要容许自己去爱。你爱的人也许不会是我。也许会是,噢,纳西莎·马尔福,任何人,真的,但你是有这个能力的。它存在于我们所有人体内。”
“你的假圣洁结束了吗?”
“结束了。”
“我想让你知道一些事情,”汤姆阴暗地说,“我希望你好好听着。我永远不会爱你,也不会爱任何人。我不知道你从我这里引发的是什么,但那不是爱。我可以不加思索地杀了你。我可能明天早上就会杀了你。谁知道呢?如果有一天我说‘我爱你’,那会是我对你说的,你听过最让人痛苦的谎言。”他把一点桑坦倒进他的茶里。
“你是对的;这是伤害我最深的方式,我只能希望你永远不会这样做。好了,那是什么东西?”
“更多的桑坦。”
“是,但它是用什么做的?”
“生命的能量,纯粹又简单。当你杀死某个人时,会有一个时刻,你真的看到光离开他们的眼睛。这相当美,真的。经过几个月的研究,我发现,如果把一个因魔法而死的牺牲品的血液,在那一刻从体内取出,这血就会有非凡的性能。这样想吧——如果一个人120岁,注定要在122岁时自然死亡,而我恰好在那一刻取走他的血,我就会从这血做成的桑坦中得到两年的生命。如果我杀死一个孩子,我就会得到更多的时间。我每取走一条命就能活得越久。如果有人试图对我用杀戮咒,它是杀不了我的。它会夺走我的牺牲品之一的生命能量,而不是我的能量。我喝下的桑坦越多,要杀我就越不可能。”
“你喝了多少年的寿命?”金妮问道,喘不过气来。
“你不需要知道这一点。”
“你给了我多少年?”
“大约一百年。我之前就告诉过你,我让你的寿命翻了一倍。就算有人用枪射穿了你的心脏,你也还剩下一次完整的人生。”
“所以你给我喝了……人血?”她不安地问。
“现在为这个担心已经晚了。”汤姆耸了耸肩回答。“你可以直接把所有关于桑坦的事忘了。”
“除非你兑现你的威胁,把我杀掉。”她冒险说道。
“到我决定杀你的时候,我会杀的。”
她因恐惧而僵住了。“到你决定杀我的时候?”
汤姆只是笑。“我可能永远都不会下决心杀你。我可能会决定,我喜欢我们的小卧室的安排,于是偷偷把我的魔药放进你的食物,只要我想,就让你保持年轻,一直活下去。但不要自满。”
“我不敢的。”金妮如实宣布。
“这次谈话我完成了。我还有工作要做。”他说,告辞了。“回去睡吧。”金妮点点头,朝卧室走去。
“汤姆?”
“什么?”
“我爱你。”
他在她面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