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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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大会要晚上八点才正式开始，不过此前还有各种美食和小游戏可以消磨时光。
这时候才临近黄昏，河堤旁已经聚集了许多人。
路过一个捞金鱼的摊位时，绿停住了脚步。
“我想去捞金鱼。”北乃绿拉着五条悟的手转头看向他，祭典中暖橙色的灯光照亮了他的脸庞，明亮的墨绿色眼眸里闪烁着光芒。他今天没有扎小啾啾，齐耳的墨绿色短发自然地散落，一身黑色的和服上印着一些白色的碎花，和悟白底黑花的和服形成鲜明的对比。
被绿如此期待的眼神注视着，五条悟自然不会拒绝他。
“你想要哪只我帮你捞，我的捞金鱼技术可是相当厉害的，捞到的金鱼可以带回去放进鱼缸里养。”悟自信满满地说着，带着他从一群小鬼头中挤到了捞金鱼的摊位上，小型的充气泳池里有几十上百尾金鱼游动着，“想要哪个？”
手里还握着苹果糖的绿和他一起蹲在摊位边，伸手指出了自己选中的金鱼后说道：“家里养的都是往年从祭典上捞回去的金鱼，以前都是影帮我捞的，以后就靠悟了。”
说完还冲他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悟要加油！”
正在捞鱼的五条悟动作一顿。
他想到了绿宿舍客厅进门处的落地水族箱，和房间的风格截然不符，有专门投食和打扫的自动设备，里面养着的仅仅是几尾金鱼，经常能看到它们傻乎乎地吐着泡泡游来游去。
他没有想到这个水族箱还有这么一个故事。每年祭典上捞到的金鱼，就像是对过去一年的回忆和留念一样被养在家里，那是原本属于影和绿的私人空间，而今也有了他的一席之地。
“我也想试试。”看着男朋友一网一个小金鱼的动作，蠢蠢欲动的绿伸手拿了一个网，但还没等金鱼被捞上来纸网就已经破开了，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的绿十分平静地换了一个网。
绿不擅长这个，所以每次捞金鱼都会很倔强的买许多网，坚信自己在经历数次失败之后总能捞一条上来。
已经捞了几条小金鱼的五条悟在旁边看着绿换了一个又一个网，他不满地扁着嘴，眼睛专注地看着盆子里游动的小金鱼，手下的动作一次比一次熟练，终于在耗费了十来个纸网后捞起了一条瘦瘦小小的黑色金鱼。
“捞到了！”笑的眯起眼的北乃绿冲悟炫耀着被他捞起来的小金鱼，欢欢喜喜地让老板把它们装起来结账。
捞一次金鱼的成本并不高，但像绿这样捞十几次才捞中一条的技术算下来成本可就不小了，但绿却觉得很值，因为和喜欢的人一起捞鱼的体验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被替代的。
“你看它们是不是很可爱，傻乎乎的。”北乃绿戳了戳拎着的装金鱼的透明袋子被吓到的金鱼飞速逃窜。
“还是绿啾比较可爱，和破掉的纸网赌气的也只有绿啾了吧。”拿着苹果糖的五条悟搂着绿的腰，躲开了他气呼呼的小拳头。老爷子和其他人带着小孩们去河堤边占位置去了，他不得不搂着一心逗着金鱼的绿让他不至于撞到人，“要去钓水球吗，那边有一家的水球还挺漂亮的。”
“要！”被勾起兴趣的绿立刻收好被他戳了半天的金鱼袋子，“钓到的水球可以带回去做成装饰品哦，去年的水球都被小家伙们做成了风铃挂在房间里。”
除了钓水球之外，那家摊位还可以钓鲜花，鲜花被放在扎紧了的塑料袋里，品相不算好，但有不少围在旁边的小情侣正在钓。
“我去买巧克力香蕉，买完过来找你。”北乃绿接过他手里的苹果糖，眼神撇向了不远处买巧克力香蕉的摊位，临走前还不忘指着一个淡蓝色的水球对悟说：“我想要那个！”
那是一个半透明的淡蓝色水球，上面印着小小的三角形花纹，在其他色彩鲜艳的水球中特别显眼。
北乃绿买完巧克力香蕉回来时，悟已经钓到了他想要的那个水球，这会儿正挤在人群中钓另外一个深绿色的水球，吃着香蕉的绿站在他身后给他加油。
“给，这个我留着，这两个给你。”付完钱的五条悟低头咬了一口绿送到他嘴边的香蕉，脆脆的巧克力外皮和柔软的香蕉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口感。他将淡蓝色的水球和一朵小小的玫瑰花递给绿，而另外一个深绿色的水球则由他自己拿着。
“还有玫瑰啊——”一朵玫瑰的香味只有凑近了才能闻到些许，绿抬头看着别扭地扭开脸的悟，挽着他的手靠着他笑了起来，“谢谢猫猫的玫瑰~”
上扬的尾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愉悦。
低头咬了一口巧克力香蕉的北乃绿想，收到男朋友礼物的感觉和收到家人礼物的感觉好像不太一样啊，虽然喜悦的心情都是相同的。
“啊~烟花大会真是最好的节日啊~”挽着悟的手，行走在人来人往的祭典中，绿发出了一声感慨，“明年也陪我一起吧。”
肯定的语气，半眯起眼笑着的绿看向五条悟，祭典灯火的照耀下，他的神情温柔又充满了期待，眼睛里像是有星星在闪烁一样。
五条悟也跟着他笑了起来，他握着绿的手，于他十指相扣。
“好啊，明年的这时候再和你一起捞金鱼钓水球。”
天色渐暗，沿河而开放的集市上人也越来越多，结伴而行的人们都带着喜悦的笑容，店铺的灯光将这里照亮如白昼一般，食物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他们像是一对再普通不过的情侣，携手走在人群中。
北乃绿买了许多食物，盐烧、乌贼烧、炸鸡……乱七八糟的东西占据了五条悟的双手，于是他心安理得地接受着绿的投喂。
“这个乌贼烧不是很好吃，太甜了。”刚吃完巧克力香蕉嘴里一股甜味的绿皱起了眉头，“给你。”
递到嘴边的乌贼烧不吃白不吃，这家店的乌贼烧火候掌握得刚好，不过味道确实偏甜，五条悟低头喝了一口椰汁，交杂在嘴里的几种甜味让他也有些受不了了。
于是绿又递上了盐烧。
投喂男朋友的快乐远比投喂自己的快乐高，最后一大半的东西都进了五条悟的肚子。
“我们是不是该过去了，还二十分钟烟花大会就要正式开始了。”低头享受完男朋友的擦嘴服务，双手抱着各种在游戏中赢到的礼物的五条悟看向乐此不疲还想再去玩游戏的绿说到。
抓着他袖子的北乃绿低头看了看手表，说：“好吧，回去的时候再买几份炸□□，那家炸鸡还挺好吃的，带回去给一方他们尝一尝。”
绿怀里抱了好几桶炸鸡，一眼就找到了他们。十几个小孩、一群少年少女、一群中青年人再加一个老人的配置实在太好找了，毕竟整个河堤上也只有他们有这么大的团队规模。
今天所有的人都来了，不论是在暗部打工的，还是住在寄宿制学校的，可以说是一年中为数不多全员到齐的好时机。
小孩子们都人手拿着一个玩偶和几个小玩具，其中一半都是影和其他几个人在游戏中赢来的，幸好他们知道适度，不然每年这么来一次早就认识他们的老板大概都不想再招待他们了。
“笑得像个小狐狸一样。”影走过来和他们一起坐在最后面，他把留给绿的熊猫玩偶塞到他手里，然后接过了作为交换的绿送给他的棕色小熊。
“嘻嘻，因为今天很开心啊，还收到了这么多礼物。”北乃绿靠在他的肩上蹭了蹭他，盘腿坐在草地上的绿腿上放满了小孩儿们送给他的小礼物，从手链、钥匙扣到巴掌大的小玩偶应有尽有，“我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影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绿是真心这么认为的，影知道，他是个很理智的乐天派。
他看着靠在五条悟身上笑嘻嘻地整理着收到的礼物的北乃绿，轻轻勾起了嘴角。
希望以后的绿，也能像现在这样无忧无虑。
“嘭——”
随着第一声的烟花绽放，接踵而至的各色烟花在夜空中亮起，连成一条烟花线，绽放于江边的夜空。
被烟花照亮的夜空下，是一个个抬头仰望的人。
与五条悟十指相扣的北乃绿靠在他肩上，接连不断的烟花声在耳边响起。
“我喜欢你。”
前面的小孩儿们都在仰头认真地看着烟花，绿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他想起电视剧里主人公在烟花下告白接吻的烂漫场景，凑到五条悟耳边对他说到。
“想要和你看一辈子烟花的那种喜欢。”
除了必要的规划外，绿其实很少会去想象未来，过去的经历让他坚信只有“当下”才是最重要的，未来这种只能想象的东西存在太多变数，他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握的感觉。
但和悟在一起后，绿开始越来越多地想象未来。
或者准确地说，是和悟的引导下去想象他们的未来。
“我也喜欢绿，想要和你共度余生的那种喜欢。”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