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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过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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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一边看着手上的情报一边注意着郭政绪给他发来的消息,夜尘染已经好多天没有回学校上课了,两种记忆占据同一个身体的情况前所未闻,连情报高手穆青都无能为力,窗外一抹黑色的身影闯进秦时的视线,他跟老师告了个假急忙追出去,终于在一个偏僻的转角拦住了夜尘染。
夜尘染一袭墨黑色的风衣,风衣下是一件黑色的古装,他冷冷地看着秦时,“你有事吗?”
“蓝,尘染,他才是这个时代的记忆,我不知道你以前跟我的前世经历过什么,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不能占据着尘染的身体。”秦时想了好久才开口,他怕再刺激到眼前这个男子,陌生,冷漠。
夜尘染转身,许久才缓缓说道,“两种意识只能存在一种,要么他消失,要么我消失,除非他的意志比我强,否则你永远都不会再见到他。”说完夜尘染便离开,他已经看见了,秦时身上藏着的九纹镜,可以将人的意识,也就是魂,取出体内的上古妖镜,他在赌,秦时的选择。
时间倒回几天前,漫天大雨之中,夜尘染跌跌撞撞地往秦始皇陵走去,完全不顾自己身上被树枝的划伤以及背上的伤,打开机关,他通过修皇陵的密道进入了皇陵内部,皇陵当初完全按照咸阳宫的摆设建造,走在甬道的时候,他有一种回到秦朝的错觉,在甬道的尽头,一缕白烟守在一副棺木的旁边,明明只能看出大概的轮廓,夜尘染还是从那缕烟上看到了虔诚。
“阿罗。”夜尘染开口,声音中带着丝丝的哽咽和喜悦。
看着在说话的两个人,一名身着橙黄色古装的女子淡淡地笑了,上千年来,她看着甘罗一个人守着嬴政的棺木,安静地可怕,一开始他说话说个不停,像是要把生前对嬴政的爱慕全部都告诉他一样,渐渐地,他就不再说话,可能也知道不论怎么说也不会有人回应吧?当她看到甬道的门被打开,那张与蓝瞿一模一样的脸出现时,她就知道蓝瞿回来了,甘罗可能不会再孤独了吧?那她呢?烛看着自己现在的形态,在她的裙子尽头,一丝火光连着墙上的蜡烛,她已经,不是人了啊!
那边的两人不知道说到了什么,夜尘染突然变得激动。
“蓝瞿,我不知道我度过了几个日夜,但是你跟王都化成了枯骨,烛受我的影响成为了灵,你觉得你跟王还能在一起吗?”甘罗清冷的声音穿透皇陵飘进烛的耳朵里。
“我们说好一辈子在一起的,我回来了,我带着记忆回来了,他怎么能说话不作数?”夜尘染大喊,丝毫没有往日的冷静和沉稳。
“沧海桑田,怎能不变?”
夜尘染看着周围的建造,呆呆地看着嬴政的尸骨,沉默了许久,“我过不去。”
学校,夜尘染正在跟舍友说话,被郭政绪打断了,“你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谈谈。”
咖啡厅,郭政绪正在前台点单,夜尘染看着眼前的白蛇,“再续前缘的感觉是不是很好?”
“五十步笑百步,背板这种事情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好歹和嬴政刻骨铭心的爱过。”白蛇清丽的脸上有着淡淡的悲伤,“那样还不够吗?如果有人能为我舍弃生死,我会用千百倍回报他。”
夜尘染摇摇头,什么都没说,郭政绪点完单坐到夜尘染对面,“我听秦时说过你的事,我现在也能感受到你的悲伤和无措,为什么不试着走出来呢?尘染他是无辜的,从见秦时的第一次我就能感受到他对尘染的喜欢。”
“如果你是来当说客的,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夜尘染起身,欲走的时候郭政绪拉住了他,“尘染,我们都在等你回来!”夜尘染挥开郭政绪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们也太双重标准了,因为尘染是你们的朋友,就希望他离开尘染留下么?”白蛇掩面轻笑,不等郭政绪回答便自顾自的退开了。
接连几天,夜尘染都没等到秦时对他使用九纹镜,他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他走到宿舍的窗台,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有什么东西在作祟,目标是秦时么?”夜尘染纵身从窗台跃下,一只白色的大狗接住了他,“穷奇,往西边,那里有一片废弃的荒山!”
几分钟前,秦时看着眼前的红发男子,“上古神兽,烛龙么?”莫离化成弓,域琉打开防御的音域,灼灼的热气不断逼近秦时。
“在下祝轩,既然你是嬴政的转世,那就拿命来!”祝轩挥手,三颗火球冲向秦时,秦时动了一下手,铃铛发出音波将火球击散,“莫名其妙!”秦时射出箭,祝轩闪开。
“业火!”祝轩大喝一声,秦时被火浪振开,铃铛出现了裂痕,秦时挥弓用灵气击中祝轩,祝轩的腹部被划伤。
“今天我就要替丽姬报仇!”祝轩手上出现蓝色的火焰环绕,他挥掌冲向秦时,一阵镜光闪过,祝轩被弹开,秦时为防御祝轩的攻击已经耗尽了力量昏死过去。
“风月镜,你就是那个蒙毅?你想死吗?”祝轩冷哼,一股更强的灵气破开周围的火直逼祝轩,祝轩脸色大变后退了好几步才用火墙挡下。
夜尘染落在秦时面前,挥手弹开蒙毅,“阿政的事轮不到你插手!”夜尘染对着蒙毅冷哼一声,蒙毅叹了口气转身消失在烟尘中。
“原来秦朝的著名方士也是个情种,可惜爱上的是这种人渣。”祝轩呸了一声,刚说完夜尘染的剑已经到了他的眼前将他弹开,祝轩甚是狼狈。
“我知道你跟丽姬的关系,但你记住,阿政的命是我的,你也回去告诉赵高,他从来就不配!”夜尘染说完转身走到秦时身边扶起他,将他放到穷奇身上,然后自己跨坐上去,离开。
祝轩狠狠地看着他们离开,“穷奇,你什么时候都是人的走狗,真给神兽丢脸!”穷奇并没有理会,沉默地向远处去。
宾馆,夜尘染用湿毛巾擦去秦时脸上的污秽,“沧海变桑田,你真的也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