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神/伊神]虹》小神明

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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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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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武深司有严重的自杀倾向和本少爷有什么关系，再说也没有为了这种事特地把我叫出来的必要吧、在电话里说还不是一样。」

　　迹部少爷不耐烦地冲手上的咖啡杯生气、使劲捏着杯柄恨不得它当场断裂一样，而发言完毕的忍足坐在他对面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在气些什么。

　　是因为很在意伊武深司的事、还是因为被告知了这件事？

　　「可是在电话里看不见小景变脸。」

　　「本少爷有么？」

　　「有啊，刚刚明明就一副很担心的样子嘛，啊、现在是一副很生气的感觉，因为伊武くん的事所以感到担心和生气了。」

　　虽然是猜测但忍足还是说得很肯定，因为觉得这样会把这件事情变得比较有趣。

　　「哼、话说回来医院可以这样随便把病人的信息告诉无关者么？」

　　「迹部大少爷要是想付钱的话我也没有意见。」

　　为什么要生气呢、迹部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其实伊武深司要死就死好了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上次他不是自己说的要死也要把迹部他拉上垫背的么、突然却冒出了这么个说法——

　　那种人当然不可能乖乖接受治疗，这匹爱好多管闲事的狼莫非是希望自己去劝那个人入院么？他这是在开什么玩笑、他又不是社工，没有那种义务吧。

　　而且说到底，忍足侑士这个人有那么好心地想要帮别人过么？

　　「嘛、我当然也没有想过小景会为了那个人做些什么之类的事，但不管怎么说也不能算是无关者吧、明明约会过了。」

　　对面的男人难得很失态地呛了几口，抬起头盯着他看了好长时间之后把咖啡放回到桌上。

　　「本少爷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

　　「圣诞节那次、不是在露天咖啡馆里约会了么？」

　　忍足说得理所当然，并且也几乎一字不差地预计到了对方深吸一口气之后镇定地告诉自己的「那个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是在约会」这个回答。

　　「我知道、是神尾アキラ追忆会嘛，你们两个在一起怎么会还有别的话题呢。」

　　「既然知道——」

　　「你也给我稍微差不多一点吧，迹部。」

　　忍足是极少会用这种完全不带调侃的语气和他说话的，所以迹部虽然被打断了也并没有生气或是打算不管他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只是看着他，表情让忍足想起来很久之前自己来劝神尾放弃迹部的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看着他。

　　没有生气也没有想要说话或是争取什么，只是看着他好像不认识他一样。

　　他那个时候就一直想知道、神尾脸上第一次出现的那种表情算是对迹部和他的关系感到彻底的绝望了还是仅仅是因为下定了决心所以不再犹豫，但他怎么也问不出口，当对方在最后安静地低下头看不清表情地捧起咖啡在一片雾气里用潮湿的声音说「其实就算忍足さん不来我也不会再继续和迹部纠缠下去」的那个时候。

　　第一次，忍足侑士除了僵硬地说那样就好然后逃走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状况啊，那个孩子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你再后悔也没用，他不会回来了。」

　　「又是谁让你来说这些话的？」

　　「我只是看不过去，这样的小景——」

　　迹部安静地低下头看不清表情地端起了咖啡，并没有打断他但忍足却停了下来，隔着镜片看了看那边灰白色的雾气里似乎放弃抵抗什么都不打算说的迹部。

　　「——太难看了、这样的小景。就算是一直被你说成是小孩的那个人，就算是那样痛苦地离开你之后，也没有像你现在这么难看过、简直就像是小孩子在耍赖一样。」

　　他很坚强地说没关系的他可以照顾好自己，说他知道迹部必须留在别人身边，说虽然很难过很痛苦但是因为是为了迹部绝对是可以做到的，说比起自己的事——

　　「倒是迹部的事以后就拜托忍足さん了，那个人其实是很任性的、又很喜欢胡闹，像个孩子一样。」

　　即使到了那时候、他也没有让他看见他的眼泪。

　　「他为什么喜欢你，小景知道么？」

　　迹部没有回答。忍足很清楚对迹部来说关于神尾アキラ的话题只能和伊武深司谈起，因为只有那个人会陪着他甚至可能鼓励他逃避现实，而他则只能把他拉回来。

　　他必须回到这个只有痛苦的回忆和无法摆脱的后悔的现实世界。

　　「那个时候，他跟我说你很温柔——」

　　神尾有些紧张地坐在冰帝的网球场边上被一群人围着，他们七嘴八舌地问着然后他咬着嘴唇说其实迹部是个非常温柔的人。

　　笑倒一片。

　　「他哪里温柔了啊、老是罚人跑圈来着的。」

　　「那是岳人自己的问题吧？」

　　「不是那样的，迹部虽然很霸道很任性但是其实是很温柔的，也很关心大家的事、很喜欢你们。」

　　他那样慌里慌张地替迹部争辩，脸涨得通红大概就算是对迹部本人也没有说过这些话、应该说他是绝对不会对他本人说这些话的。

　　「所以你才喜欢他？因为他很温柔，所以就喜欢他了么？」

　　「。。。手很暖，味道很好闻，还有声音也很好听，总之什么都很好。」

　　「可惜脾气不算很好。」

　　神尾因为他的话弯起了嘴角，点着头说的确是不怎么样、那种大少爷脾气，一般都不会有人喜欢的。他顿了一下看着忍足似乎在考虑什么样的词比较准确。

　　「但是会让人上瘾，迹部这个人。」

　　然后就那么幸福地笑了，在阳光下眯着眼睛好像刚刚是对他们说出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露出了直到最后都让忍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那种笑容。

　　「——那又怎么样？」

　　「现在的迹部，手很冷吧？」

　　「所以？」

　　他必须为那种笑容做些什么、每次想起来的时候忍足都会觉得起码要试试看，把他喜欢的那个霸道的温柔的迹部找回来。

　　「不会喜欢的吧、这样的迹部，神尾アキラ绝对是不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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