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老流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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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栩和宋骁的第一次相当草率，简单粗暴地总结，就是酒后乱·性。
可宋骁知道自己那天没喝多少，就单纯地把持不住。
涂栩高考失利，连三本都没考上，出成绩那天她家里几乎是愁云遮天。
涂父依旧酒气冲天，拍着桌子骂这么多的钱都喂了狗；涂母也是唉声叹气，反倒涂栩自己整天乐呵呵地颇有些得过且过。
宋骁没看法，考试成绩不代表一切，再说了涂栩学习一直很棒，不能因为一杆子就打死一片。
可宋骁没想到的是这件事居然惊动了涂栩原来的父母――来劝涂栩去复读。
他还记得涂栩跟他复述的话――“什么叫涂徐考上了也去复读了？我都已经离开他们了为什么还要拿我跟她比？”
因为这事儿宋骁关了店陪她喝了一晚上酒，啤酒白酒混着喝，三两杯涂栩就不胜酒力挂在了他身上。
他年轻气盛，半推半就……就滚了床单。
第二天睁开眼之前，宋骁就先在梦里把涂栩可能有的反应都撸了一遍，觉得万无一失了才从梦里醒来，结果旁边哪里还有人。
涂栩没给他表现机会，单枪匹马杀回了家里和四个大人谈判――带着一脖子的叛逆完败。
从那天起大家的脑海里就都有了一个关于“涂栩喜欢一个渣男遇人不淑耽误了成绩结果还被骗滚了床单”的传说。
大家都悄悄把传说埋在心底，只剩他这个渣男忿忿不平。
他总觉得那天晚上涂栩也没醉，就是在利用他好好过了把叛逆期的瘾。因为那晚之后涂栩对他的态度直接就变成了爱搭不理，再没了原来的含羞带怯。
“宋医生，宋医生……”有人敲门的声音才让宋骁回神，敛下眉似乎都不相信自己刚才走神。
严森从一旁冒头，问她：“丹丹，有什么事儿啊？流浪区又加新成员了？”
“啊？不是工作的事情。”丹丹没想到办公室还有人，顿时脸红，“是我朋友给了两张票，我想请……”
“是吗？”严森把欣喜两个字表达的淋漓尽致，“我最近正想出去看电影呢，最近上映的那个……是电影票吗？”
丹丹艰难摇头，后把目光投向了仍在走神的男人，小心翼翼地道：“宋医生，这几天浮麓山日出非常漂亮，每晚上山的游客都有数量限制，我朋友帮忙弄了两张票……你看……”
宋骁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拒绝：“严医生也挺喜欢看日出的，你们可以结伴。”后又看向严森，“还有事吗？没事我下班了。”
严森：“……哎！别忘了大鱼明天就必须要接走了！你别装听不见，凭什么让我白给她看狗啊？也别拿看管费来糊弄我！我是医生！”
语气不够强烈，再次强调：“我是医生！医生！”
丹丹手里攥着票看宋骁有礼貌地点头和自己告别，苦涩一笑又对上严森喷火的眼睛，浑身一震：“……”这是传说中温文尔雅的严医生？
温文尔雅的严医生气冲冲地脱下自己的白大褂，几步走到她面前抽出票看了眼，也拒绝：“相比在污漆八黑的野地里吹着风等日出我更愿意在电影院看电影。谢谢你的好意。”
丹丹：“……严医生，你想多了。”
……
涂栩最终还是没开宋骁的车。她和她妈两个人坐地铁四号线转乘二号线再打车才到了目的地。
涂梦静一样样地把祭品端出来摆放在男人的墓碑前，最后没忘拿出一瓶酒，涂栩也正弯腰把手里的一捧花放好。
涂梦静看着墓碑上的男人，用手擦了擦眼角，声音有些抖对她说：“涂涂，你去旁边歇会儿，我跟你爸说会儿话。”
涂栩动了动嘴皮，什么都没喊出口，转身朝远处走去。
涂梦静知道，她恨这个所谓的爸爸。
涂梦静嫁人前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多少年轻才俊追捧爱慕都不被放在眼里，唯独喜欢上了一个涂父。
涂父那时还是个穷小子，涂梦静为了和他在一起甚至不惜和家族断绝了关系，可惜少年遇人不淑，真正在一起过日子后才明白他非良人。
涂母没有生存的技能，涂父发觉生活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容易，钱便成了第一要事。再后来生活琐事渐渐变成导火索，最后被涂梦静不能生育而点燃。
涂母哥哥不忍自家妹妹生活如此艰难，在家里第二对双胞胎出生后，将双胞胎中的姐姐过继给涂梦静，并常常以给涂栩生活费为由救济他们一家。
涂栩的到来让这个家重回了短暂而快乐的时光，牙牙学语的涂栩还没学会叫姑姑便改口叫了涂梦静妈。
涂栩考上大学后两年没回家，直到去年涂父喝酒车祸身亡才回来了一趟，这次是第二次归家。
涂栩不知道等了多久，涂梦静才红着眼眶从墓地里走出来，涂栩上前几步搀住她，两人一块下山。
一路无话，直到打开家门，涂栩急匆匆收拾完准备推开浴室门洗漱，涂梦静才沙哑着嗓音唤住了她：“涂涂，你别怪你爸。”
涂栩指甲都要插·进门扉，愣了半晌才走进浴室。
涂梦静心伤，早早便睡下。涂栩在屋里如困兽辗转难眠，索性坐在躺椅上看星星。
她以为夜半没人，只穿了件睡裙就推开了门，半湿的长发在背后氤氲出痕迹，半抬着手去遮眼睛。
身旁的车前灯忽然亮起，随即宋骁推门下车。
涂栩收回放在石凳上的脚，声音有些低哑：“才下班？”
“等你。”他回答简单。
涂栩无所谓地晃了晃搭在膝盖上的左腿，问他：“等我干嘛？”
“带你去一个地方。”
……
夜星璀璨如明珠，涂栩将座位放到最低，仰面看向……车顶。
涂栩叹口气：“为什么不买敞篷车？”
宋骁言简意赅：“浪费。”
涂栩不置可否。
其实按年龄算来她还算是妙龄少女，少女心也比较骚动，每次刷美剧、偶像剧看到小姑娘从敞篷车里站起来挥手大笑都觉得这是疏解心情的不二法门。虽然她尚未尝试过。
宋骁专心开车却又突然想起一事，旧话重提：“你在学校……”
“没有！”话未说完，就被涂栩打断。
宋骁挑眉，微侧头去看她，涂栩正闭着眼晃腿，半短不长的睡裙随着她的动作一下下摆动，依稀可以看见细长的大腿。
宋骁迅速转回头，去看路，“……咳，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哦。”涂栩权当他被看透不好意思，顺着话题往下说，“不知道，你想问什么？”
“交了男朋友对我说。”宋骁坚持把话说完。
“凭什么对你说？”
宋骁淡淡回她，“你说凭什么。”
“放心。交朋友就不告诉你了，等结婚一定给你送请帖。”
宋骁被气的直乐，“别送请帖，我等你送缴费单，看我打不断他腿。”
涂栩翻了个出神入化的白眼，可也不得不承认宋骁这几句话已经成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让她成功地从往日的悲愤转化成了对宋骁的愤怒。
于是她口不择言了，“你凭什么打断他的腿，我又没有脚踏两只船！”
宋骁咂摸出了内在意思：“……你是说我脚踏两只船了？”
涂栩不想提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索性一闭眼再也不张嘴。半天察觉旁边人不再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才从储物柜里拿了床毛毯出来，从头裹到脚，准备睡觉。
……
半个小时后才到达目的地，山顶停车坪已经停了四五辆车，宋骁打着方向盘找了个车位停好。
再转身去看副驾上的人，从头到尾裹得严实，如果不是看见她乱颤的睫毛，宋骁都以为她是真的睡了。
宋骁啧了一声，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把整个身体都蜷在座位上的，他下车去开副驾门，然后伸手连人带毯子抱进怀里。
涂栩立刻睁开眼：“……哎？哎哎哎哎！”
她手忙脚乱抓住没来得及弹回原位的安全带，结果遭到镇压，宋骁伸出手攥她手腕，气声在她耳边道：“去后面睡更舒服。”
涂栩：“……不要！”
车那个震永远发生在后座，要从根本上杜绝。
宋骁没想到她这么反抗，差点儿松手把她扔了，忙向上颠了颠，涂栩顺势又朝里爬了几下，效果不大。宋骁只怕把她摔了，松开她手腕就握住大腿朝上抽了抽。
等涂栩半趴着跪在副驾上时才发现这个姿势比去后座更危险。
宋骁也发现，半笑不笑地将手又朝上移了几公分，声音也有些低哑：“……去不去后座睡觉？”
三秒钟，涂栩气愤道：“……你松开，我自己过去！”
小白眼狼。宋骁冷笑一声。
涂栩爬到后座，重新将自己从头裹到尾，经过刚才的闹腾，她也不困了，将手机划亮就开始了她的巩固霸主大业。
在一连串地“amazing”“unbelievable”的提示音里涂栩发现好友提醒里有一条余娅跟她要体力的消息。
涂栩心情不是很美妙，看了眼自己的体力值果断地送给了……余淮。
果然下一秒钟余娅的电话就追了过来，涂栩挂掉。
余娅再打，涂栩挂掉。
几次三番后，宋骁黑着一张脸坐到后座，问她：“谁的电话。”
涂栩感觉心情被治愈了一半，扬唇看他：“你猜。”
宋骁：“……呵呵。”
涂栩扬手作势要打他，又被攥住了手腕，直接一推一扯就倒在了宋骁怀里，涂栩又开始死命挣扎。
“别动。”宋骁话语里满满地无奈，“我就抱一会儿。”
涂栩浑身僵硬，呵笑一声又踢了几下腿才反问他：“你凭什么抱我！”
宋骁低头看她，没回答，直接将唇印了上去。跟上次一样遭到死咬牙关，这次宋骁没再使用暴力，只是一遍遍细致地描绘着她的唇型。直到涂栩呼吸不均，他才撬开牙齿探了进去。
涂栩觉得自己即将沦陷，需要做些事情醒神，于是伸出手以十成力攥住宋骁腰间细肉拧了个一百八十度。
宋骁瞬间皱眉，嘴里不含糊，直接将舌头探到底使劲吮了一下，才松开。
“老流氓！”涂栩被放开的第一句话。
宋骁也不恼，大手掌擦过她的脸颊，应下：“对。我是。”
涂栩气极，直接攥拳锤了过去，被宋骁直接握住反背去身后，略一用力，涂栩的腰背拱起，自动地将唇贴上了宋骁侧脸。
涂栩被气的面色红润，使劲扭动，“……你有毛病啊！”
宋骁完全掌握了主动权，颇有些气定神闲，帮她捋了捋头发，猝不急防告白：“有病也是相思病，想你想的。”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老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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