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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钟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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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涂栩准备睡懒觉,结果接到余娅电话。
余娅异常兴奋,丝毫不顾及扰人清梦:“今日阳光明媚,我们不如一同去看望大鱼。”
涂栩:“……”利落挂掉电话。今天是周六,在涂栩眼里周六、日不宜出门,只适合瘫在空调下。
三秒钟后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余娅的哀嚎:“涂涂,救我!”
涂栩听着咣咣的拍门声:“……”
半小时后,洗漱完毕的涂栩坐在门前,吃着余娅带来的早餐,听她春心荡漾。
余娅一手托腮,眨巴着大眼睛和她道:“涂涂,我一见钟情了!”
涂栩见怪不怪地吸了口豆浆,等她后话。
余娅一拍石桌,义愤填膺:“你怎么一点儿都不为我高兴!”
涂栩放下手里油条,给面子地鼓了鼓掌:“恭喜恭喜。”
余娅嘟嘴表示不满。
涂栩:“……麻烦不要影响我食欲。”
余娅更加不满,郑重其事:“我这次是真心的。”
涂栩看她满脸地“快问我快问我”,沉默几秒,认真发问:“你哪次一见钟情不是以真心开始。?”
余娅遭重击,但仍旧没有打消诉说的欲望。
余娅的回忆是从00:05开始的……果然是今天。
在新一天的第一个五分钟里,余娅难忍饥饿,欲上街撸串,还好防范意识够强,拉了余淮一起。两人蹲在烧烤店前,表演了一场如何以最优雅的姿势吃最多的串,当然余淮完败。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发生在两人挺着吃胀的肚子打道回府,此时……
“此时!”余娅瞬间提高音量,“此时对面走过来一个男人,我漫不经心地跟他来了个对视。”
涂栩了然,钟情来了。
“不,应该是个男生,脖子里挂着耳机,左耳还有颗耳钉,一八八高,长的还挺帅,就是哪里怪怪的!”
涂栩:“……”果然是钟情,这一个对视看的够仔细。
说到这里,余娅感情也了临界点,怒拍桌子站了起来,抑扬顿挫:“我又看了他一眼,终于发现哪里怪了!他居然逆行,当然这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撞我!”
涂栩认为自己前面的感情纯属浪费,沉默了几秒问道:“然后你被撞出了一见钟情?”
“不。”余娅一脸色迷迷地笑,“我被撞完后就发现自己的钱包没了。然后我就拉着余淮追了他三条街。”
涂栩对这次的一见钟情依旧不抱希望,可余娅突然热血沸腾:“我和余淮把他按在了花圃的立砖上,勒令他缴包不杀……然后我听到了身后传来一声天籁。”
“他说‘朋友这是你的钱包吗’?”
涂栩眨眨眼,继续重复:“他说‘朋友、这是你的钱包吗’?”
“……”
涂栩:“好了,我预先祝你和你的一见钟情白头偕老。”
余娅叹了口气:“承你美意,只可惜啊!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涂栩:“……”你高兴就好。
――
严森倒在办公室的休息床上哀嚎,宋骁将药酒倒在他扭伤处,重重揉开。
严森呻·吟:“以后老子再也不见义勇为了!妈蛋,一个空钱包,害老子追了三条街,还扭了腰。”
其实严森更想吐槽钱包主人被害妄想症太厉害――人小伙子不过撞她一下就被当做小偷,还狂跑追人三条街!
宋骁又使劲帮他推了几下,后委婉地拒绝了后续揉药酒工作:“今天有人在门口放了只幼猫,我去看一下。”
严森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离开,将头重重埋进枕头里,以示哀伤。
涂栩被余娅扯进诊所的时候就看见宋骁穿着白大褂,一本正经地和小护士聊天,并时不时地逗一下护士怀中的小猫,真称得上……衣冠禽兽。
余娅见状立刻挥手叫他:“宋医生好!”
“你好。”宋骁的目光落在涂栩身上,“来看大鱼?刚喂它吃了早饭,正好可陪它玩一会儿消消食。”
“好!”涂栩极有眼力劲儿,立刻推着涂栩过去,“我们家涂涂也是刚喂早饭,宋医生可以陪她玩一会消消食。”
涂栩:“……”她需要?
宋骁已经向她抛出了橄榄枝:“刚好今天诊所里收了一只猫,跟我去看一眼?”
诊所收的这只猫是一只上鄂裂的幼猫。
它的上鄂全体开裂,刚发现的时候还有些轻微发热,鼻子堵塞,眼睛也被分泌物糊着,看见一群人围上来只是病怏怏地将眼睛挑开一条缝,随即又闭上。
涂栩在一边惊怒:“居然有人狠心遗弃它!”
宋骁正帮它做全身检查,后又开了点药给猫,才回应她的问题:“上鄂裂的猫其实和人唇鄂裂一样,口和鼻开通着,食物和水会从鼻孔逆出,哺乳不当极容易造成呛入式死亡或者吸入式肺炎,很容易生病。”
这是在解释为什么会被遗弃。
涂栩安静地看他手法熟练地帮猫清洗身体。那双眼睛本就眼尾下垂很柔和,现在看过去更是一片柔情,涂栩抿了抿嘴道:“你也就对小动物有耐心了。”
语毕,宋骁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道:“我对谁耐心,你不知道吗?”
涂栩:“……”
宋骁很快帮幼猫清洗好身体,转移到了一个舒服的猫舍才问旁边的人:“你正好在,给她起个名字。”
一句话恍如经年,宋骁最初收流浪猫狗的时候,也是这样一脸温柔地把它们安置好,随后就让她取名字。
涂栩凝神思考了下,最后大大方方地道:“就叫乐乐吧。愿它一世康乐无忧。”
宋骁点头默认,准备明天就去给乐乐制猫牌。
宋骁还有事,涂栩准备去找余娅,两人一道回去,在某间办公室前驻足,听着从里面不断传出来的污言秽·语。
余娅的声音毫不夸张,崇拜之情溢出嘴角:“你的手指好好看哦!”
趴在休息床上等药吸收地严森:“……过奖。”
“你的脸也好好看哦!”
“……”
办公室内,余娅继续笑眯眯双手托着下巴看他,严森险些招架不住,余光看见有人推门而入,立刻狂发求救信号。
涂栩抬起的脚落进去不是,到回来也不是,几秒钟后:“那个……余娅就是单纯欣赏你的美色,不用害怕。”
“涂涂!”余娅见她进来立刻兴奋,挽她手臂凑近去看严森,“这就是我今天的钟情!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前半句严森没有理解,后半句顿悟,颤悠悠表示拒绝:“……孽缘啊!”
“严医生!孽缘也是缘分!”余娅眼角瞥到被放在桌边的红花油,立刻撸袖子斗志昂扬,“既然你都为了还我钱包,跑扭了腰,我自然要为你负责到底!”
话音刚落,就在严森惊恐地将眼珠子瞪出来之前,余娅已经豪迈地一迈腿跨坐在严森腿上,刷刷倒了两下药酒,随着一声气吞山河地“哈!”,一记铁沙掌拍在了严森的后腰!
涂栩:“……那个,我家余娅有点莽撞。”
……
等余娅揉好药酒,两人一道看望完大鱼后就打道回家,只剩下宋骁和被掏空的严森在一起沉默互对。
半晌后,严森颤巍巍地伸出食指朝自己被搓的发红发烫的地方点了点,立刻吸着气收回:“这姑娘手劲儿够大。”
宋骁回他:“涂栩朋友。好姑娘。”
严森偷偷瞄了眼宋骁脸色,才问道:“涂栩啥时候回来的?”
“一周了。”
“哦。是因为……?”
宋骁点头:“他爸一周年,于情于理躲不过。”
严森和宋骁是职院同学,毕业后在大城市晃荡了一圈,后来听说宋骁自己开了家诊所立刻屁颠颠收拾行李回来表示要搭伙,所以宋骁和涂栩那点儿藕断丝连他差不多也知道。
此时严森只是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独守空房一年了,也没来个干柴烈火?”
宋骁瞥他一眼,站起来两步跨过去,趁他没反应过来,手上蓄了八成力朝腰上拍去――
顿时严森一声惨叫,门外的小护士都被吓了一跳。
严森觉得他这腰是好不了了。
……
宋骁下班回家就看到涂栩斜靠在躺椅里,估计也是刚回来,洗了个澡,头发在在滴水,紧身短袖只盖到腰,下身的热裤更是将大长腿展示的淋漓尽致。
宋骁看的口干舌燥,舌头扫过上鄂朝她笑。
涂栩心里暗骂了声神经病,伸手捞自己放在一边的浴巾开始擦头。
宋骁坐去她身边,跟她聊天:“后天几点出发?”
“八点半。我妈请了一天假。”说到这件事,涂栩还挺心平气和。
“我送你们去?”宋骁和她打商量。
涂栩拒绝:“不用。”
“那你就开我车去。到时候转好几趟车麻烦。”
“不。”照旧拒绝,这次多了句解释,“驾照拿到手就没再碰过车,危险。”
“明天我教你,练一天。”
话音刚落,两人几乎同时想到了某些旖旎的、香艳四溢的场面。
涂栩微红了脸,手上使劲把浴巾搓地滑滑直响。
宋骁半天:“……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