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圣域》妙午

59、过往种种

　　闻仁雪浅笑着眼神却有些忧郁的说道：“高零把我抓去后发现弄错了，就把我送回来，后来我又救了他，他也救过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们就成了朋友，高零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当时表哥说要娶飞剑，我怕极了，我怕表哥不要我，我躲在自己房间的哭，高零却突然出现了，他问我怎么了，我说：我只是想嫁给我表哥，我从小一直都是这样想的，我错了吗？我好恨，我恨为什么流云飞剑要出现，如果没有她多好。我当时只是说气话，可是高零却认真了。”说着闻仁雪有些哽咽。
　　“高零对我说：我想要的，他都会给我，我那时以为……，我没想到他会设计陷害你母亲，更没想到会害死姨妈和姨夫，最后连他也为了我死了，这一切的起因都是我，是因为我的自私才造成了今天一切的悲剧。”
　　姹儿觉得闻仁雪是爱高零的，可是她却被世俗蒙蔽了眼睛，她没有看清自己的内心，可是又有几个人能看清呢？自己又何尝不是？ “你爱他吗？”
　　闻仁雪盯着姹儿，眼中还闪烁着泪光，闻仁雪几次想开口，却都没能说出话来，而她眼角的泪痕却替她做出了回答。
　　姹儿见闻仁雪没有回答再次开口道：“你爱的是他，就应该和他在一起，不该被道德的枷锁盯牢，你的不幸，我母亲的不幸，甚至是我的，本都可以改变。”
　　闻仁雪挤出一丝浅笑道：“你说的对，一切的不幸都源于我,我才是那个该死的人。”说完她大口的呼吸着，这些年她一直被这些事情所困扰，她希望能有一个道歉恕罪的机会，可是每次想到这，她都会想起高零，那个让整个江湖女子都为之倾倒的男人，如果当时高零要带她走，那该多好，她真的幻想过高零带她离开逢家的那一天，可是她没等到，等来的却是一个个噩耗，一个个噩梦。
　　姹儿听了她的话觉得十分可笑，高零为她做的是高零自己愿意的，姹儿在过去的几年中时常会想起和闻仁雪一起生活的日子，就算姹儿是恨她的，可是姹儿也不能否认闻仁雪确实是个表里如一的好人，一个善良的女人，也许就是因为她善良，纯真，高零这样的浪子才会爱上她。
　　逢天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这件事最错的是我，如果我当年没有打断你娘的腿，事情就不会发展成今天这样。”
　　姹儿的声音有些低沉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打断了她的腿？”
　　逢天渊又喝了一杯酒后说道：“如果我说那是意外，你会信吗？”
　　姹儿没说什么只是鄙夷的浅笑了一下，逢天渊却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不会信，就连我自己有时候都会模糊，不敢肯定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你娘说过我是她在烈火宫外见到的第一个人，她很天真，全心全意的信任我，而我……” 姹儿打断了逢天渊说道：“而你，只是利用她，先是利用她偷学烈火宫的武功，然后利用她的容貌震惊江湖。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都是为了能够扬名江湖。世人都说我心狠手辣可他们却不知道我是遗传了谁？”姹儿将最后的咬的极重，她是在讽刺逢天渊，也是在告诫自己。
　　“二十几年前的那件事，如果非要论个对错，那么错的绝对是你，错在你的自私，错在你的卑鄙，错在你的阴险，错在你的别有用心，如果不是你把我娘拐出了烈火宫一切都不会发生，她会和我外婆安排的人结婚，她的婚姻会幸福美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变成了一座孤坟。”
　　逢天渊看着姹儿眼神肯定的说：“就算时光倒流，我还是会带她走，因为我爱她，我对她的爱在多年也不会改变。”
　　“爱”姹儿鄙夷一笑说道：“你的爱把她禁锢了，把她害死了，如果你真的爱她，你怎么忍心让你的爱人独自躺着冰冷的地下，你为什么不去陪她呢？这样你们就能永远的在一起了。”逢天渊刚想开口姹儿却抢先的说道：“你放心如果你真的爱她，我更不会让你死的，我会让你好好的活着，因为你这样活着比死要痛苦的多，我会一直折磨你们，就像……。”
　　衣君岩被姹儿的话弄得有些气愤，他是希望姹儿和她的父亲将误会解开，不是这样继续憎恨，打断姹儿道：“夫人带你来这是希望你能放下仇恨，而不是加剧这份恨。”
　　姹儿口气冰冷的说道：“衣君岩，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以为你能解决我们之间的恨，我为什恨他你知道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在这大放厥词，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你在我眼中就是个笑话？今天的一切都可笑至极。就算当年的事都说开了，我也还是恨他，就算他是真的爱我娘又怎么样？我恨他的不是这一点点。”
　　衣君岩想开口说什么却被姹儿无视了，姹儿转头看着逢天渊问道：“你爱我娘，哪你为什么不来见她，你知道吗？她到死的那一刻都希望能再见你一面，死的时候都在念你的名字，可你一次都没来找过她。”
　　“我去过，可是你外婆不许我见她，不许我接近烈火宫。
　　“有人拦着你就进不来了，那当初你来偷学武功的本事呢？怎么不使出来。你说出这样的话觉得我会相信吗？”
　　“我们上一代人的爱与恨你不会懂的，我和你娘之间的感情你也不明白。”
　　“你们之间的感情我不懂，说得好，这样的话别人曾经也对我说过。”
　　“是唐墨说的。”
　　“是我舅舅说的，他还对我说了你和我娘的事。”
　　“唐墨是真君子，如果是他说的一切必定属实。”
　　姹儿对于逢天渊的这种信任不能理解于是说道：“你都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你就信他了？你不是这样会轻信他人的人？如果你是想装好人，那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没必要。”
　　“因为他不会做伤害你母亲的事。”姹儿听了这话鄙夷的笑着说道：“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们的生活一样，那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逢天渊有些迟疑，看着姹儿问道：“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姹儿看着逢天渊笑着回道：“不好，我娘被你害的那么惨，最后还死不瞑目，我活在她的家人身边，你觉得我会过的好吗？我每天都活在对你的仇恨中，我对你的很已经深入骨髓，不死不休。”
　　“我，我不知道她有了你。“
　　“知道又怎么样，知道了你就会放下名利吗？放下现在的一切吗？你不会，你舍不得，也放不下。如果我娘是个丑八怪你还会爱她吗？你不会，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你配不上她的爱。”说完这些姹儿起身对逢天渊和闻仁雪说道：“我娘，最后死的时候说她原谅你们了，而对于逢天渊，我娘说她还爱着你。”这是流云飞剑最后对流云姹说的话：“姹儿，我的好孩子，去见见他吧，去见见他，帮我告诉他我原谅他和雪了，我还爱他，我对不起你，我的孩子。”说完流云飞剑就……
　　姹儿走到门口时对呆坐着的衣君岩说道：“衣君岩，我就是这样，如果你厌恶我，你可以离开，但别试图改变我，因为我没让你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