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
-
展昭站在一边咳了两声，然后才问道，“既然无仇，那，是否这人是为钱而来？”
“没有，”包拯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公孙策，“并无勒索的迹象，从第一个女子失踪至今，已经一月，若人犯只为钱财而来，不用等这么久。”
“是啊，已经一个月了，没有一点消息，而且还有女子不断失踪，这事……”公孙策也是一阵的头痛，这事没有一点头绪，真是很麻烦。
“都是良家女子？”莫言冷不丁问了一句，如只是挑漂亮的找，那青楼里的，自然是漂亮更多。
“是，都是百姓人家的寻常女子。”包拯点点头，这案卷中却实没有什么青楼女子，或是不明身份的女子。
“难道，就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一屋子的人都不说话，只有展昭又问了一句。
良久，才听见公孙策说道，“现在能肯定的只有一件事，这所有女子的失踪，都是一人所为。”
“此话怎讲？”
“因为留下的东西一样，”白玉堂白了一眼展昭，把目光落在了书案上。
张龙看不过去，于是出声道，“这个犯案的人，每次都会留下一只蝴蝶，栩栩如生，次日，这家的闺女必丢，十三家，家家如此，无一例外。”
听见张龙这么说，莫言才注意去看，原来这包拯的书案上，不是单放着公文，而且在一块相对干净的地方还摆了好多宣纸剪成的蝴蝶，说是剪纸又好像不对，那些蝴蝶看起来振翅欲飞，竟是立体的一样。
“这……肯定是那个人留下的吗？”展昭接过一只，仔细的端详着。
要说这蝴蝶到也没什么奇怪，手艺好的人，剪一只蝴蝶也就是转眼的事。
可是,这蝴蝶却剪的细巧无比，甚至他都能看见蝴蝶的须子在微微颤抖，拿在手里竟是生怕它飞走了一样。
“真漂亮，”莫言盯着展昭手里的蝴蝶看的出神，这人的手的多巧啊？“大人，如果那些女子，都是自愿跟人走的，这事又当然如何？”
上官莫言突然生出个奇怪的念头，这个剪蝴蝶的人，要是个男人必定很会魅惑女人，若是个女人必定舌灿兰花，所以，不管他是男是女，都很有可能不是将人偷走的，而是大明大方将人拐骗走了。
“自愿？”
所有人都看着莫言，王朝和赵虎异口同声的说着相同的两个字。
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上官莫言一阵头皮发麻，“呃，那个……我瞎说的……猜测，猜测而已……呵呵……”
“你为何会如此猜测？难道你是想到了什么？”就是有人不信，包拯目光炯炯的看着上官莫言，追问道。
“呃……这个……”就是一念之间的事让她怎么解释，为了岔开话题，她只能硬着头皮说别的，“大人，其实，是不是自愿都没关系，反正只要我们找到这个人，一切不就都水落石出了嘛。”
“说的轻松，”白玉堂冷哼了一声，“你以为他们都是白吃饭的，要不是没办法，这折子怎么会送到开封府来。”
这人到底是来干嘛的？上官莫言不禁好奇，白玉堂坐在这，就是为了打击他们来的？
“其实，这事简单。”莫言咽了咽口水，接着说，“这些人都是在开封府附近几个县，现在这京城里也出了同样的事，也就是说，这个‘偷’~人的人，已经进了开封府。”
“偷”~人的人！这话说着怎么那么别扭啊，等了一会见没人说话，上官莫言只能接着说，“既然来了，他应该不会只做一次……我们只要守株待兔……”
“你的意思是……”公孙策想了想，守株待兔，时间虽然无法掌控，但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找个姑娘，让这只蝴蝶盯上，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说的简单，谁家愿意让自己的姑娘冒这样的险？”
白玉堂是依旧的泼冷水，展昭也觉不妥，让一个女子冒这么大的险，万一要是有个意外，怎么跟人家的父母交代。
一干人等想了想，王朝犹豫着说道，“要不，让俺妹妹去……”
“不行，”没等包拯和公孙策说话，赵虎就第一个出声反对，“你那妹妹不到十五还未及竿，而且……而且……”
连人家妹妹没及竿都知道，莫言局促的接了他的“而且”说道，“而且，要是出了事，怕是有人要心痛一辈子。”
“这……”刷！赵虎的脸红的跟柿子一样。正想给自己辩解两句，只听见公孙策沉吟道，“不然……让晓云……”
“不行！”没等公孙策说完，展昭和上官莫言就同时出声道。
上官莫言是心痛公孙晓云，凭什么公孙策的女儿冒险就是理所当然！
更何况，公孙晓云一个手不能提肩不扛的小家碧玉，就是被那看上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平白多添一个丢失的人而已。
展昭则是心头晓云柔弱，他不忍看着晓云去冒险。
自小他就和晓云一起长大，在他心里，公孙晓云就如妹妹一般，他自然要出声阻止。
两个人互相看了眼，虽然都是替公孙晓云着想，可是初衷却是各有不同。
“那你们说怎么办？”白玉堂看着两个人出声问道，这没人去不就等于还是没办法。
“不如……”听见又是白玉堂的声音，莫言不禁来气，“不如，就委屈白爷走这一趟吧。”
“什么意思？”白玉堂剑眉一竖，觉得有些心里发毛。
“白爷唇红齿白，肤若凝脂，虽然高挑了一点，但却不失风韵，若白爷您愿屈就，扮一女子，不就什么事都解决了，我家大人，也一定会感激白爷您的仗义相助，对嘛大人？”上官莫言忍住笑，严肃认真的说完，最后还不忘看一眼包拯。
“这……”虽然是个好办法，可是包拯也不敢就这么去为难白玉堂。
想那白玉堂在开封府做客已是难得，他只盼望白玉堂和展昭再无恩怨，哪里还敢去强人所难。
“为什么不让猫儿扮？”白玉堂让上官莫言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紫，让他装女人，想都不要想，“论长相，开封府的御猫大人可不比我白玉堂差，为什么不让他来扮，岂不是更好。”
“白爷说的也是……”没想到上官莫言认真的打量了打量展昭，然后无比赞同的点了点头。
一句话，所有人都傻了。
让展昭装扮成女人？这……这……这怎么可能……
展昭定力再好，也难免脸上一阵抽搐，这种主意，怕也只有上官莫言才想的出来。
“展大人长的好，武功也好，更重要的是……展大人是自己人，用着放心……”上官莫言像是没看见所有人的脸，一项一项数着，末了还斜斜的看了一眼白玉堂。
那意思，你白玉堂是个外人，别说你不同意，就是同意也还是让人操心啊……
“不行！”
这次出声反对的是四个校尉，他们历来就以展昭为荣，展昭就是这开封府侠义俊朗的活招牌。
要是让展昭去扮一个女人，这以后他们这些人还怎么出去见人。
有人反对莫言也不觉得意外，只是她两手一摊说了句，“几位大哥，那你们说个行的！”
四个人面面相觑，包拯和公孙策也是一阵沉吟。
这主意算是个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可是派谁去才是问题。
展昭和白玉堂都不说话，若说公义，他们俩个谁都不会推托，可是一想起要假扮成一个女子，这心里也难免犹豫，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做些扭捏的举动，还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这怎么让人不犹豫。
上官莫言编排完展昭和白玉堂也不再出声，反正话她已经说了，主意也出了，剩下的事，当然是他们这些大人物自己决定了。
“其实……”过了良久，张龙才喃喃的出声道，“其实……”
“张龙，你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其实，小人觉得，莫言到是个合适的人选。”张龙得了包拯的肯定，咽了咽口水说道。
“莫言？”
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又齐齐的落在上官莫言的身上，看的上官莫言一阵的冷汗，这个张龙，平时候的时候嘻嘻好好好像很随和，怎么一到关键的时候就害她啊！
莫言正想用个什么理由推脱，只听见张龙接着说道，“莫言个子小，年纪也小，扮起女子更像几分，再加上他是我们自己人，放心，而且，还有……”
还有？莫言没好气的在心里翻着白眼，这个张龙什么时候这么精细了，说了这么多居然还有。
“还有，莫言是个生面孔，可是他家却在这汴京城，他的身世出处都很自然，更能取信于人。”张龙看了看上官莫言，最后总结道。
开玩笑，这包大人不是白跟的，跟了大人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一点长进都没有。
“呵呵……”这回轮到莫言面瘫了，她的家什么时候在这汴京城里了？想来他说的，应该是许三的家，他到是打听的清楚。
“这恐怕不妥……”展昭皱眉道，“莫言不会武功，万一要是……”
“我觉得可行，”偏就有人爱唱反调，白玉堂道，“有你我暗中保护，他能有什么万一。”
呵呵……这才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上官莫言没事自己给自己挖了一坑，然后现在让人推下来了。
她摸了摸鼻子，然后认命的说道，“大人，我去。”
想想不管是王朝的妹妹还是公孙策的女儿，谁能有她“皮实”……
同是女儿身，这才叫同人不同命，上官莫言心里难免一阵凄凉。
她去最合适，自然是她去最合适，这开封府里竟没一个替她求情担心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