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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黑洞频率【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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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ese笑嘻嘻的，眼睛里面闪着光。
“嘿Finch，有人和你说过么？”
“什么？”Finch有点口干舌燥，压根没发现对方口中调侃意味有多么的明显，他只希望对方不要发现自己把他的袖子弄皱了。
“被你抱着的感觉很不错。”
然后Reese就看到眼前他的老板兼搭档的脸“腾”的一下红了，简直像一只炸毛的兔子挪动着小瘸腿让自己的身体晃来晃去。
“那么……”Finch试图转移话题，“你有把早饭都吃了么？”
“有，都吃光了。”Reese乖乖的顺着他说，顺便拍了拍小个子的手臂，“你先回家吧，查一查那个杀人嫌疑犯的背景，我总觉得这回的事情不简单。”
Finch恨不得离这个没正经的家伙远一点，向外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看他，“尽量不要到处乱走，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停下来，没关系的。”
Reese笑着点头，向他挥了挥手。
那一刻阳光落在他的指尖，深邃的眼窝里睫毛拉出阴影，闪着隐隐的蓝。
一直到多年以后，每当Finch想起这个叫John Reese的大个子，他的脑海里就会浮现出这个画面，总不能忘。
Finch刚刚走出书店，Reese就拿出手机。
第一个电话打给那个女警，可惜全纽约市最尽忠职守的警察不肯搭理他。
第二个电话打给那个胖胖的家伙，坏警察比好警察要亲切很多，不但接了他的电话而且还表示“只要五秒钟，我TM一定可以换好超人套装从堪萨斯飞到你的面前听你差遣。”
要说纽约市里能让他信任能听他的话最近有联系又不会管他要人命债的，似乎……好像……只有……Tony Wilson了。
“嗨John!想我了？”电话刚打过去就被接通，Tony的声音热情得让人有点不好意思。
“有点事请你帮忙。”
“说。”
“你知道我是做下属的，老板需要一个保镖兼司机，可是我有事脱不开身。”
“OK，我这就叫我的司机过去。”Tony毫无二话，这痛快劲儿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超级大好人。
“谢谢，可是我的老板很挑剔，”Reese裹紧风衣走过马路，尽量不让自己的居家服露出来。“他的司机兼保镖至少要和我差不多英俊，而且正好他应该在你公司附近。”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一声：“你是想让我去给你的老板当司机？”
“感激不尽。”
“John！”似乎预感到前任特工打算挂断电话，Tony大声喊住他“你就这么怕你的老板？还是怕丢掉工作？如果你担心这个，大可以到我这里来，我情愿每天都做你的司机。”
又来了。
Reese站在POI走进的那栋楼的门口，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心想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Tony，你该明白，我不是怕……是在意。”
电话里沉默了两秒，终于传来那个花花大少低沉的声音：“好吧，把地址给我，我保证把他安全送到目的地。”
挂掉电话，前任特工看着一辆不显眼的黑色本田从街边无声的滑出去，远远的跟在了他的老板身后。
这么重的疑心病，就算当面上演了热辣接吻的戏码，对方仍然不能解除怀疑，那就让他再多看一场好了。
他不放心，他没法放心，之前站在街对面的人腰间鼓鼓囊囊怎么可能让人放心。
拿出手机，前任特工好像有点不敢给他的老板打电话，只好发了个短信了事。
短信想起来的时候Finch正在神游天外，他在想要不要给他的员工兼搭档定做一个铅板背心什么的，这样也许能屏蔽那个什么见鬼的信号？找不到发射器这种事简直太糟糕了，Reese本人是唯一的探测器，偏偏如果真的找到发射器，那么近的距离也足以致命——这简直就像是当年鉴定女巫的方法——不管怎样都是死循环。
然后短信声音就响了起来：有人跟踪，停下别动，我找人接应你。对不起。
比起有人跟踪，Finch更奇怪Reese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五分钟后，当Tony Wilson开着一辆骚包的跑车在他旁边耀武扬威一样按响了汽车喇叭的时候，Finch决定暂时收下这句对不起。
Reese仰头，看着眼前高达17层的公寓。大楼表面洁白干净，没有阳台，窗口细密繁多，里面至少住了有三百人。
前任特工深吸一口气，低着头走了进去。
与外面的明亮不同，这里昏暗阴冷，一股霉味混合着廉价香水和尿骚味扑面而来，有几个人与他擦肩而过，面孔暧昧不清。他太熟悉这种味道和环境，逃犯，妓女，毒贩，□□，贩夫走卒藏污纳垢鱼龙混杂。Reese对这种地方再了解不过，有多少次危急是在这里熬过，他已经数不清了。被人追杀，受伤，被出卖，等待消息，任务失败……他早就习惯像一头怪兽蛰伏在这一片肮脏混乱里，静静的把非常糟糕熬成普通糟糕，或者积攒力量杀出重围，或者绑紧伤口继续完成任务。所以他能轻易的只凭一扇门和门缝里散发出来的味道，就分清里面的房客是瘾君子还是妓女，抑或是已经死了多天正在腐烂的尸体。
当然，如果运气好的话，他那被Finch调侃成狗鼻子的嗅觉还能闻出哪个房间里藏了枪。
战斗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