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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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进宴会大厅后，所有人便将视线投过来，他们打量着两人，猜测着苏狸的身份。
能被市长牵着手进来的，他们有很多人选，但符合眼前这个人的却没有几个，黑发女人走在前面，市长反而是稍落后一步，身上的白大褂与宴会大厅格格不入，狐狸眼眼角下垂着，抬眼看过来的时候有极大的不屑感。
特征性的黑发光滑齐整的披散着，油亮亮的没有一丝杂质，更添几分阴郁。
两人逐渐逼近权贵的交际圈，在这里，苏狸看见了之前来过的布鲁斯·韦恩，还有其他男男女女，华丽的服饰，耀眼的珠宝，纸醉金迷的宴会，没有一样是苏狸喜欢的存在，包括身边这位。
笑的儒雅的年轻市长。
“各位，欢迎我们这场宴会的主人公，苏院长。”
苏狸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为了宴会的主角，此时站在宴会人群中央举着酒杯向她致敬的男人，刚才还站在她身边，不时充满敬畏的眼神看过来。
一个向主人许下心愿的人，心愿就是成为这个城市的掌权者吗？
这也就是他如何从一个阶级分明的世界脱颖而出的原因。
那他在苏狸来到这个世界成为院长的这一事件中起什么作用呢？
“我和苏院长之前就见过了呢。”
韦恩端着香槟走过来，刚才苏狸没有回话造成的冷场被英俊男人三言两语的活跃了起来，所有人都笑着，目光却是依旧关注着这里。
小院长被递了一杯香槟，韦恩带着迷人的微笑眨眨眼，“院长，你没有忘记我吧。”
当然不会忘，苏狸是一个物欲极低的人，来到这个的第一天被这资本家狠狠地上了一课，后来在报纸上了解他，她就想说，谁说的布鲁斯·韦恩只会花钱不会赚钱的，他可太会赚钱了。
“布鲁斯。”市长走过来，先张开手臂拥抱了布鲁斯·韦恩，随后在两人之间说到：“你竟然没有先和我打招呼。”
“你现在是市长，见你会比以前困难多吗？”
这就是在说他自从当选后就一直蜗居在市长居所的行为，不是我不愿意拜访，实在是老同学你和我有了距离，想见你不太容易了，打招呼也怕你不会回应我呢。
这位市长确实是布鲁斯·韦恩的同学，相较于韦恩家族实力的雄厚，市长的家就及其普通，勉强够到中产阶级，所以布鲁斯对于他的印象也只是一个班的而已，默默无闻的小透明一个。
他能成为市长很让人震撼，选举的时候他都没看到有他的名字。
但他还是当选了，他变得英俊，举手投足都是优雅的，还和布鲁斯有些关注的阿卡姆新院长有关联。
刚才就发现了，市长对于苏狸有着天然毫无违和感的顺从，从他们进来时候的站位，以及不时撇过去的眼神，在这份看似市长上院长下的从属关系里，苏狸反而是站在顶端的。
苏狸的表现也很明显，他对市长不易察觉的恭敬感到熟悉，没有一丝不适应，但从第一次见面对于市长的长相而感到陌生，好像她不在意对他献出忠诚的是谁，只要一眼就可以知道底细，知道你对我忠诚就好。
如此行为，像神明和他的信徒。
“怎么会！”男人爽朗一笑，目光又看向小院长。
你们认识吗？”
“认识。” “当然认识。”
市长温和的在两人之间扫视，布鲁斯则看起来很激动，同样看着苏狸。
“韦恩先生给第一次见面的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呢。”
这次傻子也听得出来，大概也不是很好的印象吧，市长神色一凛，看向布鲁斯的目光变得震惊和同情。
“为什么？”
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偷听，小院长不爽极了，由这个男人带来的过度的关注，让苏狸感觉被放在火上炙烤一般。
对于旁人来说，韦恩确实有着如同天神一般英俊的相貌，尤其是在他委屈巴巴的对着一个女人来说，他的身份，地位以及钱权所带来令人瞩目的一切，都会让被注视者得到梦幻般的体验。
“如果您足够聪明的话，您应该已经猜到了。”
不想在这里发作，不想让下属们知道她，一个被迫打白工的神，丢人！
小院长转身而去，手里的香槟一口没喝放在了侍应生的托盘上。
怎么走了，说清楚啊！眼瞅着韦恩也跟了上去，心里的好奇更甚，目光投向市长，期望在市长那里得到答案，但是并没有。
“苏院长，我很抱歉。”
“韦恩先生，您好好做您的富豪，几次三番想拜访精神病院对您有什么好处？”苏狸不耐。
“对您有好处！”布鲁斯诚恳的说道：“如果能够考察通过，韦恩集团会继续资助精神病院。”
连靠近小院长一定距离内，所有监听都会失效，那他只能把人安排进去，但疯人院固若金汤，苏狸不但拒绝了他所有的拜访，连往里面的人员安排都被推出来，提示院长审核不通过。
没有借助任何东西可以漂浮在空中，且将哥谭所有监控视若无物，这样的人他怎么敢没有任何准备的留在哥谭？
“疯人院目前不需要资助，而且考察，我想没人会想考察一个全是疯子的地方。”苏狸目光透过人群，与市长对视。
只要目前，阿卡姆所有的精神病没有给院里带来任何亏损，那她也就不需要资助。
这个富豪为什么几次三番想进到院里，但若是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她会满足他的，满足他拜访疯人院的请求。
“市长，刚才警局传来消息，阿卡姆发生爆炸，里面的精神病人集体越狱。”
目光回到几小时前，在苏狸离开后半小时左右，乔治带着警卫巡视病房，今天梅斯默小姐的心理治疗到了中场休息的时刻，这会儿她应该在心理咨询室，由于催眠疗法的结束，走廊喧闹了一小会儿，都被警卫们敲门镇压，他走到最里面的门里，小丑安静的垂着头，束缚衣也穿的好好的。
艾米丽·黛儿小姐神奇的药剂，治好了小丑所有的伤，她也曾经问过小院长这样做是否保险，但院长只是高傲的抬高下巴，毋庸置疑的点头。
他推开没有上锁的门，小丑抬起了他杂草般绿色的脑袋，脸上还有干涸的血迹，头发一撮一撮的。
“看来院长今天不在啊。”看见乔治警惕的眼神，他笑道：“她在的时候，你不会是这样的表情。”
“你在担忧，孩子，你在害怕！”
“不要害怕，不要害怕，哈哈哈哈哈哈！”
心里不安的感觉越发明显，乔治举起枪警告的话还未说出口，爆炸声传来，火光将他拍懵在原地，一片瓦砾中，他泛着血光的眼睛看见一伙黑衣人进来，提起小丑的领子，踩着几个警卫的尸体，走了过来。
“不要杀他，不要杀他。”
乔治抬眼，是小丑，他在黑衣人的手下滑稽的摆手，阻止了男人的杀戮。
黑衣人有些厌恶的撇他一眼，还是放下来手里的武器，想要离开，小丑却大声叫嚣“带着他一起，小院长喜欢他，他不会让他死的。”
小丑真的是一个很善于观察然后试探内心的混蛋，他察觉到了，从他和小院长寥寥几次的在他面前的对话。
所以他更不能死，也不能落到他们手里。
乔治费力的抬起碎石压过的胳膊，手里的枪也朝着小丑，嘭的一声，子弹穿过了疯子的左臂，但疼痛并没有带来痛苦，只有骤然爆发的笑声。
黑衣人也有些难耐的将小丑丢远，转而掐住了乔治的脖子将人提了起来，乔治是疯人院招聘进来的警卫，比不得旁人高大强壮却也是正常的成年男子体型，现在却被轻而易举钳制在手里，还在流血的伤口和眼下难以喘息的局面都让乔治感到痛苦。
他不惧怕死亡，却害怕死亡后带给这个世界的后果，小院长小孩心性，他对于这个世界的认可还未曾建立，这些天一直都是他作为当中的媒介，积极的想要将她和世界链接起来。
他做了一步险棋，却也实在无法将一个历经困难却仍保持初心的好孩子独自留在原来的地方。
现在他死了后，他又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引导这个孩子呢。
“你杀了他。”
接下来赶过来的阿卡姆警卫都被杀光，黑衣人淡漠的将尸体丢在地上，看了一眼说完那句话后笑的诡异的小丑。
“将所有的门打开。”
厚重的铁门相继开启，里面的精神病人全都慢慢的走了出来，看见满地的尸体与破碎的疯人院墙壁，他们笑了。
“带着小丑走。”他们的目标只是小丑而已，其他人，谁管他们？
“埃米尔，我们得离开这。”
艾达不知道苏狸什么时候会回到疯人院，但现在的形势已经顾不得思考了，她只是一个心理学家，也不希望埃米尔受伤，所以现在逃离是必须得，由于庄园规则的原因，他们不会死亡，但受伤的痛苦还是在的，他们逃离后，会在不久被苏狸召唤回去，除了在这里其他的安全问题不需要担忧。
“看看，我们找到了谁，我们的艾达·梅斯默小姐。”
是小丑女，小丑被带走后，小丑女也想跟着一起，但看来目标中并没有她，所以她现在只能和自己的好闺蜜毒藤女在一起，打算一会儿去做点好玩的事。
埃米尔察觉到了危险，挡在艾达身前，眼神凌厉的看着两人。
“看啊，保护公主的骑士。”
在艾达进行心理治疗的时候他们就看出来，时时刻刻跟着艾达的这个男人有着严重的精神疾病，他看起来完完全全的依靠着艾达·梅斯默，瘦弱的，像一朵菟丝花。
“哈哈哈哈哈”对于这个男人保护的举动，她们看起来大为不屑，毕竟她们遇见这个样子的爱侣不见少，当生命和爱情放在一起抉择的时候，这些就都变狗屁了。
“鉴于那个古怪的催眠疗法，这个女人知道了太多。”
毒藤女拦住了小丑女想要继续上前的举动，“所以她不可以离开，你可以。”
她指着埃米尔。
“艾薇你还是喜欢英俊男孩的。”
“看他忧郁又颓废的表情，还有现在，像只护主的小狗。”小丑女亲昵的贴在毒藤女身边，双手捧脸，看起来倒是像个在橱窗里看见自己喜欢的东西走不动道的少女了。
要是少女没有随时打算拎起手边的凳子就更好了。
毒藤女宠溺的看着她，对于这傻孩子有时候冒出来的傻话表示包容，主要指前一句哈。
虽然不屑于玩这套，但她们可是罪犯啊，罪犯不是合情合理的嘛。
“埃米尔不会离开艾达。”
彭的一声，埃米尔举起一旁断掉的半扇治疗室大门挡住了小丑女砸过来的椅子，两个物体相互撞击，离得近的几人都有些耳鸣，毒藤女后退了几步，惊叹于男人表现出的勇气和超乎常人的力气，艾达则阴翳的看着她们，垂着眼。
埃米尔一使劲，将小丑女推离，“真是爱人的好小狗啊，太有勇气了。”
单单凭借力气，哈莉是不敌他的，毒藤女心想，埃米尔，他有着在战场搏杀过的凶狠，却甘愿站在一个女人身后，她催生植物，狭小的走廊被窗户涌进来的植物占的满满当当的。
疯人院医生治疗室里，却和另一边不同，带着草帽的雀斑女孩重拳出击，小小的绿色箱子砸在杀手鳄的鳞片上发出沉闷的一声。
被放出来后想立马离开回自己的老巢的杀手鳄，在走廊遇见了艾米丽，他想起小院长手下这个神奇的医生，只去一次，小丑病房新鲜的血腥味就全部消失，连淡淡的呻吟声都听不见了，再加上刚才看见完好无损的小丑被拎在手里，就更确定了他的想法，这个医生和小院长一样有着神奇的魔法。
所以他想把人抓走，尝试一下能不能治好他的小毛病。
还没等靠近，那个瘦小的园丁打扮的女孩从身后给了她一箱子，不知道那玩意什么做的，现在脑子有点嗡嗡作响，少女却被艾米丽挡在身后，两人警惕加沉默的看着他。
园丁的工具箱确实是特制的，正常人恐怕已经被拍晕了，杀手鳄却没有丝毫异常，只是捂着脑袋，眼神有一瞬间眩晕。
不能让他恢复过来，艾米丽和艾玛对视一眼，同时拿起了武器，对于这个比他们高很多的大怪物，女孩们没有胆怯，因为他们知道，一退便会暴露身后的人，她们的爱人。
在小院长那碰了个大大的钉子，他也是让哥谭人闻风丧胆的反派啊，怎么可能让两个女人压着打，他怒吼一声，一只手拍开艾米丽，另一只手掐住了艾玛的脖子，将人提在半空中。
“艾玛。”
听着艾米丽的呼唤，艾玛憋得青紫的脸，眼珠子朝旁边看了一眼，还好，艾米丽没有受伤，但对于她的担忧还是刺痛着她，又是这样，又是这样毫无还手之力，如同她前半生无法选择的人生。
哈？
女孩举起早就藏在手里的东西，一把修枝剪，以极快的速度插在杀手鳄的咽喉上，杀手鳄吃痛，丢下了女孩，嘶吼着拔出剪子。
他没有放过女孩疯狂的眼神，要是刚才在大力一点，自己一定死了。
小院长应该也知道消息了，她回来就不确定能不能活着离开了。
那还待在这干嘛？那个小毛病再难，也总比没命治好吧。
于是杀手鳄果断的逃了，不一会儿就消失在眼前。
艾米丽抱着艾玛，眼泪划到下颚，她刚才就治疗过了，艾玛没有大碍，幸好，幸好。
“艾米丽，我的天使，我没事。”
艾达那边，对于毒藤女的植物，她确实无能为力，挡在她身前的埃米尔早就被缠起来，四肢伸展开，只要稍一用力，他就会被撕裂开，“艾达，快走，离开这。”
看着眼前的局面，她可以保证，下一秒小丑女便会将手里的铁棍砸在埃米尔脑袋上，而且一但她有逃跑的痕迹，毒藤女的植物也会瞬间缠上她。
况且，埃米尔，她神情变得温和，但仅仅是对着埃米尔，小丑女说的对，埃米尔是她忠诚的小狗，还是她的家人，她爱的那个人。
不会死亡，那也让我和你一起承受痛苦吧，而且，你坚持的已经够久了。
她上前，抱着埃米尔的身体，感受尚且温热的体温。
风吹起来了，所有植物的叶子都在摇摆，最后寸寸断裂。
毒藤女来不及惊叹自己的植物，她只能看见那两人中亮起来的一双红色的眼睛。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