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检察官》takayama

14、第 14 章

　　“你喜欢吃德国菜么？哥谭有一家餐厅，那里的德国菜做的不错。”
　　艾伯特差点表情失控。
　　他长得像德国人不代表他真的就是德国人，更加不代表他喜欢吃德国菜。事实上，他还真的不喜欢。
　　“昨天我买了一些菜，如果韦恩先生不介意，可以尝尝我的手艺。已经很晚了，下次再出去吃如何。”
　　下午六点结束的庭审，艾伯特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到家，现在他实在不想要再出门了。还不如自己弄点东西吃算了。
　　“我的荣幸。”
　　一顿称不上丰盛但是还算可口的晚餐，和一场包含多个领域的闲聊，十点，布鲁斯才提出告辞回了自己的公寓，然后就看起了艾伯特家的监控屏幕，看着艾伯特收拾好厨房和餐厅后，抱着笔记本坐在客厅敲敲打打。
　　手机响了
　　艾伯特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接电话。“这里是艾伯特，请讲。”
　　蝙蝠电脑中同步传出了艾伯特的声音。
　　“嘿，艾伯特，你的动作可真不小啊，就连我这里都收到了消息”远在华盛顿的哈维兴高采烈地说着，而在他身边的是他的女友瑞秋。“干的真不错，想必这下子那些□□就不会再小看你了。”
　　“我倒是希望他们小看我，他们越不在乎我，我能找到的证据也就越多。”下个目标…三天后起诉埃尔维斯家族吧。
　　“也对，你的名声传出去后，别人也会警惕你，你的行动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方便了。你现在住的地方安全么？那些人会不会对你下手？”
　　“目前住在布鲁斯韦恩的隔壁，还算安全，毕竟是哥谭王子的住处，安保自然是一等一的。”
　　“布鲁斯韦恩？”对面隐隐约约传来了对话声，好像是在说什么。
　　敲击键盘的手微微一顿“道斯小姐也在？”艾伯特最近看到过一条小道消息…瑞秋好像是布鲁斯韦恩的前女友之一？而且瑞秋还是蝙蝠侠曾经的暗恋对象，布鲁斯是蝙蝠侠的赞助者…
　　好乱啊。
　　艾伯特宣布放弃纠结。这种和自己的搭档相关三角恋的瓜，他不太想吃。
　　监听艾伯特打电话的布鲁斯查到了对方的身份。哈维登特，即将就任纽约检察官。是艾伯特的师兄，少数和艾伯特关系好的人之一，也是瑞秋的男朋友。
　　“晚上好，艾伯特。”瑞秋接过了电话，情绪是可以听出来的兴奋。她在不久后就可以回到哥谭任职，在她还没有回来前，就听到新任检察官行动如此干脆利落，这让她感觉到机会来了。“不久后我会回到哥谭，请问我可以请你吃一顿饭么？”
　　“你真的确定要回到哥谭么道斯小姐？”艾伯特看着自己列在电脑中的计划表，迟疑开口。“我接下来的计划很有可能会让那些□□不惜代价杀了我，在这段期间，任何想要帮我的人都会有危险。你如果回来，也会很危险。”
　　“我在你之前就一直在哥谭”
　　愿意为哥谭而死的人，绝不属于少数。
　　又聊了一会儿后，艾伯特挂断了电话，将电脑和手机放在茶几上，自己看着天花板发呆。
　　“通知亲友保护好自己么…”他哪里还有能通知的亲人啊…
　　“所以，这又是一位愿意为了哥谭女士而献身的先生。”阿尔弗雷德端着一杯蔬菜汁，站在电脑旁边看着自家老爷再度翻看调查机构发过来的资料。
　　‘怪物’
　　这是艾伯特的父母离婚后，他的母亲对她的孩子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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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晚上的夜巡，乌鸦的反应明显不对劲，下手比以往要狠。
　　又一个手臂骨折的人。
　　蝙蝠侠看着乌鸦把被打到骨折的人的手臂接好，然后两个人一起用钩锁飞离抢劫现场，受害者早就跑了。
　　“你有心事。”在瑟瑟寒风中，蝙蝠侠低声询问。钢蓝色的双眸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乌鸦。只见乌鸦紧抿着唇，眉头紧皱，黑眸周围的眼白满是血丝。
　　“不，我没有。”乌鸦立刻否认蝙蝠侠的问话。“我只是…被白天发生的一些事情所影响了。”一向显得活力十足的声音此刻有些低落“B，你觉得当你的亲人认为你是个疯子的时候，你应该怎么办？”
　　哦，关于这个他很熟悉
　　“在哥谭的夜晚穿着戏服飞来飞去，这早就不属于正常人了。”
　　“不是近期，而是更早，在你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乌鸦仿佛真的深受其害一般，重重地叹了口气。“或许我真的是个疯子…无所谓了，我对于现在的我很满意。”
　　乌鸦不想要在讨论这个了，虽然这是他先提出的话题。“抱歉，B，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果然还是艾伯特那边的一半灵魂对他的影响太深了。
　　【噩梦？不，这是过去
　　艾伯特站在米勒别墅的门口，看着里面的灯火通明。
　　“你们这两个疯子！”属于女性的声音十分尖利，一点都不像她平时的温婉。“这座城市究竟有什么好！在那对夫妻死后，那些人开始越发张狂，这里已经不适合居住了，你们为什么要执意留在这里？！”
　　“因为我是哥谭人，爱丽，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艾伯特的父亲，雷克斯也带着哽咽。“爱丽，我知道你很伤心于艾莎的离去，我也同样伤心，但是你现在太激动了。”
　　艾莎，他无缘谋面的妹妹。
　　艾伯特穿过了对于魂体毫无用处的大门，看着这原本美满的一家三口此时的敌对。
　　狼狈的不久前流产的女人，此时正红着眼眶。她一向不喜欢哥谭，她讨厌这里的混乱，讨厌这里的常年阴天。唯一让她留在这座城市的原因就是米勒父子。
　　穿着一身西装疲惫不堪的男人，他紧紧拥抱着女人，在她的耳边低声说着安抚她的话语。他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哥谭人，他同样怨恨这里的混乱，但是却无力离开哥谭，也不想离开。
　　以及…
　　艾伯特看着一边正流着泪站着的男孩。灰蓝色的眼眸被泪水打湿，却一声不吭。
　　爱丽在不久前遭遇了打劫，流产了。这严重地伤害到了爱丽，哪怕所有人都和她说这不是她的错。雷克斯也请律师将这个抢劫犯送进了监狱，只可惜不过一个月，那个垃圾就被人弄了出来。自此，爱丽就一直吵嚷着想要一家都搬离哥谭，去一个安全的城市。
　　“你们为什么一定要留在这座城市？”爱丽突然感觉自己好累，她为了这个家庭付出了一切，甚至还有自己的孩子。但是她的丈夫却连她唯一的愿望都无法满足，她的孩子也是一样。哥谭这座城市仿佛是有毒一般，任何在这座城市中长大的人都无法从这里离开。
　　或许，一切是时候结束了。
　　爱丽下定了决心。目光中透露出坚毅。而小艾伯特像察觉到了一般，眼泪流的更凶了。
　　“妈妈…”
　　“我们一家离开哥谭，或者我们离婚。”
　　艾伯特就这么看着在这个雷雨天里，米勒夫妇选择了离婚，而小艾伯特选择了和父亲一起留在哥谭。出于爱和愧疚，雷克斯选择净身出户，除了爱丽憎恨的这栋位于哥谭的别墅，他把除了小艾伯特的一切都交给了爱丽。
　　“你们都是疯子，怪物。”爱丽在离开哥谭之前，面带嘲讽地看着来送她的父子。“迟早有一天，你们会死在哥谭。艾伯特，尤其是你。你曾经说你能够看到哥谭，那么现在的你还能够看到么？”对于这个放弃了她的孩子，她满是嘲讽。“你也不过是一个没有心的怪物罢了。”】
　　艾伯特睁开双眼，眸中一片清明没有迷茫。
　　因为哥谭，他失去了家庭，失去了无缘相见的妹妹，原本疼爱他的母亲也开始憎恨他，而父亲在一系列挫折下也开始沉迷工作视他于无物，只有在醉酒后的家暴中才会想起他，醒后却又无比愧疚。
　　他失去了一切，因为这双可以看到哥谭的眼睛。所以，他才不能辜负自己失去的东西。过往不可追，只有将哥谭从泥潭中拉上来，才会不辜负那个哭泣的小艾伯特。
　　为了让自己问心无愧，他别无选择。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写清楚…艾伯特因为哥谭失去了他的家庭，温柔的母亲，严格的父亲，这些都在一场抢劫和妹妹的逝去中不存在了。但是那个抢劫犯却依旧能够逍遥法外，这严重刺激了小艾伯特，他想要报复但是他看着漂浮在韦恩庄园上空的哥谭，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所以他唯一能坚持的就是留在哥谭，直到长大后，他知道了检察官的职务。于是他找到了自己奋斗的方向。
　　我已经为了哥谭失去了那么多，那么我就更不能够失去哥谭。哥谭的混乱让我失去了家人，那么我就要结束哥谭的混乱。
　　艾伯特主要就是这种心理，看着不太正常，因为艾伯特本身精神也有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