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检察官》takayama

15、第 15 章

　　一个让他并不愉快的梦境。
　　艾伯特看了眼放在床头的时钟，五点半。还早，乌鸦的夜巡才结束了两个小时。也就是他陷入真正的睡眠才两个小时。
　　算了，这也够了。
　　没有心情再度入睡的艾伯特挠了挠头发，下床去浴室洗漱。昨天入睡前，他就已经把今天要穿的衣服放在浴室里了。
　　他站在淋浴头下，感受着冷水淋在身上带来的颤栗感，缓缓吐出一口气。
　　没有时间伤怀悲秋，他需要更努力才对，那么今天，就去查一查韦恩集团吧。这个一直在赞助蝙蝠侠的集团，和集团总裁。
　　“布鲁斯韦恩…”艾伯特关掉水龙头，拿起毛巾擦着头发。灰蓝色的眼睛满是精明。
　　昨天他们聊了三个多小时，其中的内容包含多个领域。布鲁斯韦恩显然受过良好的教育，而且他精通多门外语，熟悉国际形势和经济环境，对哥谭的政治、民俗、社会环境和社会心理都有着相当透彻的了解。
　　这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花花公子能够做到的事情。
　　哥谭的特殊性显然不能够放在这里解释。而且这位哥谭王子所带给他的违和感也很强烈，就如同是伪装一样。但是，什么样的人会把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当做自己的伪装呢？
　　这里面一定有一个大秘密。但是他的直觉并没有提出示警，所以韦恩对于自己来说是没有危害的，那么他也就不着急于探索这个秘密。
　　他的工作更为重要。
　　穿了一身休闲服，带着棒球帽的艾伯特带好伪装用的黑框眼镜，顺便给自己的脸上点了几个斑。然后便背着个书包出了门。
　　白天的哥谭很热闹没错，但是可惜现在才六点半，并没有多少人。艾伯特骑着电动车，看似悠哉悠哉地行驶在路上。
　　韦恩大厦不愧是哥谭最高的知名建筑，就连蝙蝠侠和乌鸦在夜巡时都会停留在滴水兽上歇一会儿。他记得乌鸦最喜欢的滴水兽是左边的…那一个。
　　他看着左边滴水兽上的那一团昨晚还不存在的黑雾，表情呆滞。
　　“哇哦…我可真没想到这个”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哥谭意识，再度苏醒了。
　　哥谭意识也显然发现了艾伯特，这一团黑雾施施然飘了下来。艾伯特低下头压了压帽檐，这里并不是和哥谭意识谈话的好地方。但是…他也好像没有私人的空间，现在的住处除了卧室书房和浴室，都有蝙蝠侠的监听器和监控器，而米勒别墅也明显不安全并且不适合聊天…
　　算了，还是回家吧，记忆宫殿是最安全的。
　　“我在记忆宫殿等你。”
　　他低声说着，相信哥谭意识能够听到。就连他在学校里说话都能被哥谭意识听到，更何况他现在就离哥谭意识不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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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伯特也懒得回卧室躺着，刚整理好的床铺，弄乱了再整理也挺没有意义的，于是他便直接躺在了沙发上闭着眼睛，进入了记忆宫殿。
　　熟悉的米勒家地下室，雷弗躺在地下室中唯一的床铺上沉睡，艾伯特推了一把椅子给人形黑雾，自己坐在床边。
　　“你做的比我想的要好。”哥谭的声音一如既往，十分平静。“但是我的苏醒依然只是暂时的，所以，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帮忙…自己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
　　当然有！他需要更多的能够让那些□□下地狱的证据，需要让哥谭警局多一些可以信任的警员，需要让司法机构多一些尽职尽责的人……
　　他需要太多东西了
　　艾伯特却紧抿着唇，不知道说什么。
　　但是他不能说，在哥谭意识眼里特殊的只有韦恩家族和蝙蝠侠，而他艾伯特米勒，什么都不是。也就更不可能为他提供其他哥谭人的资料。
　　哥谭意识并不信任他，也并不相信他可以改变哥谭。
　　这是他的直觉一直提醒着他的事实。
　　在哥谭眼里，一切都是一场公平交易。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失去什么。它想要艾伯特帮助蝙蝠侠，所以付出的报酬是雷弗和图书馆。现在它想要回报艾伯特帮助它苏醒，所以让艾伯特提出他想要的报酬。
　　“…帮我找一位鞭法老师吧”最终，他只能这么说着。
　　现在艾伯特真正需要的帮助，哥谭不会给他，那还不如换成给雷弗的帮助。在近战方面，雷弗可以使用浮萍拐做武器，但是远程方面，不擅长飞镖的他实在有些不好动手，而鞭子作为武器，可中程可远程，既然如此他就需要一位老师。
　　“可以。”
　　短暂的会面就这样结束了，艾伯特从记忆宫殿退了出来，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纯白的天花板仿佛在嘲笑着努力在哥谭表现的艾伯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哥谭不在乎他做的事情，它并不认为艾伯特可以坚持下来，或者…它并不认为艾伯特可以一直活下去。
　　“我还需要更努力才是…”他躺在沙发上，一双长腿搭在扶手上，双手交叠在腹部，一幅安详的姿势。
　　不奢望和韦恩一家以及蝙蝠侠一样的同等待遇，至少也要让哥谭意识下次和他见面时，友好一点吧。
　　不过，把韦恩家族和蝙蝠侠联系在一起…怎么感觉怪怪的？感觉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一样，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布鲁斯韦恩在提起蝙蝠侠时的那种厌恶感并不是假的，蝙蝠侠面对布鲁斯韦恩这位花花公子的轻蔑也不是假的
　　所以他们果然不是一个人吧。
　　算了算了，去上班吧，如果可行的话，先帮戈登把哥谭警局里的垃圾清理一下。他不指望他们能帮上什么忙，但是至少不要拖后腿。
　　晚上的时候，让雷弗去找一下市长先生，有的□□喽啰是为了为恶，也有的是为了生存。□□散了，也要给那些人一条活路才行。现任市长先生还算尽职，能够抗住压力不让戈登下发对蝙蝠侠和乌鸦的通缉令，但是对晚上也给不了更多的帮助，可白天就不一样了。
　　只要哥谭能有一条完整的流程，那么，法律这台巨大的机器就能够运行起来。为此，他会不惜一切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