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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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头蛇的威胁还没有消除，但显然杰西卡跟杰森已经脱离了先前那种令人窒息的保护状态──或者也可以说，变得更加诡异了。
这样宣称的红罗宾挨了杰森一个白眼，笑嘻嘻的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个句号，宣告他今天的工作终于超前结束。
“我说真的，大红。”提姆停顿了下:“你不觉得现在你比之前更加保护过度吗？
显然在座的几个人都知道提姆的话是什么意思，迪克眼神有些漂移，杰西卡跟达米安对打的声音还隐隐约约的从不远处的训练室中传来，而他们三个人此刻居然坐在蝙蝠洞里喝下午茶。
“我只是准备亲手把洛基送到地狱──或者是那个叫啥，海姆冥界──而已，别告诉我你们不想。”杰森平静的将手里那用玻璃杯装着、带着冷意的可乐放了下来，冰块随着他的动作撞击着杯壁，发出喀拉喀啦的声音。
“但是你现在去哪都带着杰西卡，像是鸟妈妈叼着小鸡仔一样，真的没问题吗？”迪克跟提姆对视了一眼，虽然对于提姆这个也还没有成年的孩子来说说出这种话实在很奇怪，但是蝙蝠家的孩子向来早熟的不可思议。
“反正麻烦总会找上来。”杰森简短的回复道，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
他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无论是让杰西卡从前的身份假死、把女孩塞到韦恩庄园甚至复仇者大厦、切断了所有可以看出他们之间有联系的线索，但无论他做了什么，总是有不长眼的家伙试图通过他们之间的关系找到杰西卡。
这次遭殃的是斯蒂芬妮，强大的女英雄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甚至都没能抵挡住洛基的记忆搜查。
谁能知道下一次杰西卡会遭受什么样的待遇。
杰森已经努力过了，努力放手，努力让杰西卡在【正确的道路】上成长，但所有发生的一切都在告诉他，那不过是他自我感动的理由。
杰森冷硬的开口:“从我把她带回来的那天，她就应该是我的责任。”
“是我不够负责。”
另外两个人分别捧着牛奶跟咖啡，对视一眼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从理性上来说，将一个人的一生轻率地扛在肩上本来就是自大又毫无理智的选择，但是在他们披上这身制服之后，就一直在做这样──没有二选一的选项。
谁能批判杰森？
这是他们在经历了一切之后仍旧会做出的选择，就像是布鲁斯明明已经扛着足够沉重的一切，却依旧选择将他们带回了韦恩庄园一样。
隐约传来的打斗声终于结束，杰西卡跟达米安的声音越来越近，两个孩子的心情听上去十分不错，杰西卡甚至是弯着双眼笑咪咪的踏进蝙蝠洞的。
“杰森，达米安说我进步了很多...”
“我才没有那样说，蠢货。”
“你就是说了，而且我刚刚揍到你了！”
“用能力作弊不算数！特纳！”
“我就是赢了。”杰西卡显然并不在意达米安的反应，得意洋洋的说道:“某人昨天才说我就算训练一年都别想碰到你一根寒毛呢。”
“闭嘴！”达米安看上去就没有杰西卡那么高兴了，然而在布鲁斯日常失踪期间跟达米安搭档巡视哥谭的迪克却轻易地看出达米安不过是日常暴娇又嘴贱，显然心情不坏，跟杰西卡这半年的相处颇有成效。
“今天心情不错啊，杰丝？”迪克亲昵的喊着杰西卡的昵称，通常只有韦恩庄园这几个义警还有偶尔会来到韦恩庄园的几位女性超英们会这样称呼杰西卡，毕竟要将【形似二代罗宾】跟【乖巧】两个词巧妙又不违和的融合在一起简直就是上天的礼遇。
杰西卡的心情自然不错，她已经回到洗衣店楼上、属于杰森的小公寓整整一周了，这段时间杰森就跟把自己拴在裤头上一样，只有在夜晚解决一点地下事务的时候会把杰西卡送到韦恩庄园放几个小时，其他时间他们几乎都呆在一起。
杰西卡自然不是嫌弃韦恩家族的人，但是第一个将自己捡回家的可是杰森，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却远没有杰西卡见到提姆的时间还多。
啊，该死的雏鸟情节。
当然了，杰西卡知道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不但九头蛇的威胁没有解决，甚至还有新的、名为洛基的威胁正在对着自己虎视眈眈。
身为哥谭贫民区长大的小孩，杰西卡向来不是依赖别人解决问题的性格，她比起任何人都想要知道一切，并且亲手解决洛基、九头蛇这样的麻烦，但是很不幸，她现在有一个事必躬亲的鸟妈妈。
“不。”这是等杰西卡当晚回到家里，第五百六十三次对杰森提起自己也想要参与调查的时候，杰森给的第五百六十三个不:“十点半了，该上床睡觉了，影子宝宝。”
“洛基或是九头蛇的事情都不需要你操心，可能明天早上你睡醒，床头就已经摆着提前发放的生日礼物了。”杰森冷冷的说道，月光照耀下，枪.袋中的大口径.手.枪，闪耀着银白色的冷光。
“他们总会后悔的。”
X
“我必须要承认，我确实有点后悔把那女孩扔在九头蛇基地。”洛基扯了下嘴角，他的整个身体都倚靠在座位上。
这样的动作并不会让洛基看上去弯腰驼背，身为阿斯加德的王子，即便是这样的动作看上去也优雅万分。
他的指尖相对，显然在杰西卡身上的滑铁卢并没有让洛基有半分懊恼，话语之中更没有带着所谓的后悔。
坐在他面前、隐藏在阴影之中的人只是哼笑了一声，对于洛基的失手并没有感到意外:“我警告过你。”
那声音听上去说的并不是属于人类的语言，若是普通的人类站在这里，光是听上这么一句话都会头痛欲裂。
洛基面露不虞，显然并不习惯有人这样对自己说话，但他向来是个为达目的、能忍人所不能忍的人，因此即便对方听上去高高在上的样子，他依旧扬起了自己招牌性的假笑:“你确实说过──但你可没提到托尔。”
“托尔不会呆在地球太久的。”阴影之中的人轻飘飘的说道:“他有更重要的事情总得处理，又或者──”
“我也能让他永远都处理不了任何事。”
洛基维持着面上的笑意，看上去跟面前的人同气连枝，对于整托尔这件事情达成了一致，然而他的眼神却更冷峻了一点。
洛基的手指敲了敲椅子上的木制把手，轻轻地“扣扣”声打破了室内的寂静，他顿了两秒之后，笑着开口:“如果是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只要把托尔除掉，无论是杰西卡·特纳还是全知圣杖，我都能拿到手。”
“全知圣杖的下落我有一点头绪了，你只要负责特纳就好了。”影子之中的人这么说道，语气之中的冷漠跟厌倦却是没有丝毫的掩饰。
洛基耸了耸肩，看上去似乎没有异议的样子，北欧邪神扯了下嘴角，右手打了个响指，就从这个空间消失了。
而仍旧隐藏在阴影处的人安静了好一段时间，才轻笑出声，紧接着，大片的黑暗吞噬了整个空间，仅留下了一点点令人感到诡异、恐惧的笑声，仍旧回荡在这个空间之中。
而另一头，已经控制着幻影从空间中消失的洛基面色冷凝，他枯坐在黑暗之中，这里是他在脱离了恼羞成怒的九头蛇追踪之后临时找的落脚点，控制几个普通的人类实在算不上太难。
“只要把托尔除掉。”黑暗之中，洛基喃喃自语，一切的表情都隐匿在其中，声音低不可闻。
下一秒，翠绿色的光芒在空气之中猛地亮起，只是一瞬之间，洛基就从屋内消失。
洛基知道大都会是超人的地盘，先前九头蛇将藏匿地点选在大都会是因为他们对超人的弱点有着充分的准备，然而身为外星人的洛基，短时间内不可能生出那么多的铅来隐藏自己，因此他只是伪装了自己的身份，安静的藏身在人群之中。
而要论混乱，又有哪里比得上哥谭？
没错，此刻的洛基再次秉持着灯下黑的习惯，藏身在混乱的哥谭之中，踩着黑暗骑士那纤细的神经狂舞。
向来智计惊人的洛基化身成了自己伪装的那家普通人，身上棕色的大衣顺着他快步行走的姿势被风给扬起，没有人能看清他在大衣口袋内紧握的手。
洛基之所以会越狱来到中庭，跟托尔所想的弟弟又皮痒了想搞是完全不一样──虽然他确实也在策划要出来玩一玩就是了──但身为一个强大的魔法师，洛基向来会在梦里跟晃神的时候预见到未来。
可能会、可能不会发生的未来。
世界是这样的庞大，蝴蝶稍稍的扇动翅膀都能形成龙卷风，洛基的预言天赋或许没有那样强大，但这次预见的事情却让他即便越狱也绝对要阻止。
该死的，这种拯救世界的工作不应该是那些愚蠢的中庭人该干的吗？
洛基闪身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拐进了小巷之中，那里有着一个他探知到的、属于那个庞大超级英雄家族的摄像头。
他站定，停顿了好久之后才显现身形，觉得自己倍感屈辱:“听着。”
“我们需要谈谈。”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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