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4 失业の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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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收到那张草莓的照片，一晃又过了九年。今天是现世的六月十五日，黑崎真咲被Grand Fissure杀死的前两天。
一大早，我向白哉提出了七天的休假。这是我今年的所有休假日，我全部申请掉了。他看了我很久，久到让我开始心虚。就在临近崩溃的那一刻，他终于点头同意了。
来到流魂街的包子店，我隐藏起灵压，通过密道去了现世。
天，下着蒙蒙细雨，对我没有影响。我找到了黑崎家，站在附近的某个屋顶上看着那一家人。
六月十七日傍晚，真咲大人去接草莓回家，我像之前两天一样，跟在她的后面。
经过河堤时，草莓果然看见了Grand Fissure伪装的小孩，他冲了过去。真咲大人的灵力已经被浦原封印，一看草莓马上就要掉进河里，也跑了过去，正好挡在草莓和Grand Fissure之间。
该我了。
我始解了翼，挡下了Grand Fissure给真咲大人的致命一击。
“你是谁？”草莓坐在我身后的地上看着我。
真咲大人搂着草莓，她看不见我。
“跟你母亲快点离开。”我没有回答他，而是专心注视着Grand Fissure。
草莓听话地拉着真咲大人的手离开了河堤。
“死神……一定比那些人类美味吧……”Grand Fissure看着我，舔舔嘴唇。
“抱歉，根据某虚的供词，似乎死神的味道也很难吃。而且，要吃我，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现在的我是副队长，身上有灵力限定。即使我是通过非正规途径来到现世的，这个限定也依旧存在。所以，我只能发挥五分之一的灵力。
不过，这五分之一的灵力也足够了。虽然对方是改造虚中戏份比较多的一只，可现在它毕竟没有破面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很快，它就被处理掉了。
晚上，草莓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我从他房间的窗口爬了进去。
“啊～是你……”
我坐在窗台上，点点头，“是我。你叫一护吗？”
“你怎么知道？”他有点吃惊地看着我。
“因为我是你的命名人～我叫紫惑，你可以不用记住我的名字。”
他歪着头想了想，问道：“紫惑……妈妈看不见你吗？”
“只有极少数特别的人才能看见我，而能够看见我，代表了不幸。”
“为什么说代表了不幸？”九岁的草莓很有求知欲望。
我微笑，然后凑近他的脸，“因为……我是……死•神！”
“喝～”虽然还是个小孩子，却也很清楚“死神”这两个字代表了什么意思，他的表情出现了恐惧。
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所以啊，一护你要学会分辨。不然，你会害死你的家人的。”
“分……辨……”
我点点头，“今天你看见的那个叫做虚，是专门吃人的怪物。以后看见这种戴着白色面具的家伙，记得要逃走。除非你有像我一样的力量，否则逃得越远越好！知道吗？”
“那……你赢了？”
“当然，处理这些怪物本来就是死神的工作。像你这样看得见它们的人类，是它们最喜欢的食物哟～”
草莓用力点头，“我知道了，以后我会躲得远远的！”
“乖～”我再次摸了摸他的头发，“我要走了，自己小心。对了，如果以后你遇见一个叫白哉的人，和他非打架不可的话，记得不许弄伤他。不然……嘿嘿～”留下了一个意义不明的微笑，见他乖乖点头，我才离开。
之后的几天，我一直跟在真咲大人的身旁。直到假期结束，确定了她不会有事，我才偷溜回尸魂界。
一回到六番队队长办公室销假，我就被里头的阵势吓到了。
山本总队长、砕蜂队长、京乐大叔以及白哉，四个队长一起在办公室里等我，山本总队长、砕蜂队长、京乐大叔甚至连副队长也没有带。
“私至现世及滞留，该当何罪？”山本总队长严肃地问我。
～囧～他们怎么知道的？难道是隐密机动队？不对啊，我有检查过，周围没有灵压的。那些隐密机动队的队员还没达到队长级别呢～
我的思绪千回百转。
见我不回答，山本总队长再次开口：“关于你的处置，灵王陛下已经亲自下旨，解除你的一切职务，由朽木队长看管。”
哈？！
山本总队长宣布完对我的处分，就直接离开了；砕蜂队长跟在他后面，在经过我的时候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有说；京乐队长经过我的时候，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丫头你什么来历？居然让灵王陛下亲自下旨处置你。我记得这么多年来，也只有绯真夫人让陛下连下过两道旨啊……”他停顿了一下，“不过，这样也好。这件事若是由中央四十六室来处理的话，你恐怕会剥夺死神之力然后流放呢～”
“那为什么是朽木队长？他是我的直属上司哎～”
京乐大叔笑了笑，“朽木队长是绝对不会因为你曾经是他的属下而放水的。”
这个我知道，看他后来对露露就知道了……
“最重要的是，朽木家身为目前仅存的两家四大贵族之一，有完善的封印在本家里。除了朽木家族谱上的人，任何人的灵力都会被抑制。这样一来，就不怕你逃走了。”他向我解释灵王的命令，“关于你擅入现世，也都是王属特务在接到灵王陛下的旨意以后直接向山老头传达的。”
王属特务……难道是森川大叔？不可能啊～他没道理这么做的……
“反正你现在就住在朽木家，也省得再搬了～”说完，京乐大叔丢给我一个“好自为知”的眼神，走了。
于是，整个办公室就剩下了我和白哉。
温度越来越低，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被冻死了～囧～
终于，白哉开口了：“为什么私至现世？”
“呃……王属特务和山本总队长没说吗？”我小心翼翼地反问。
“王属特务直属于王族，从来只对我们传达灵王陛下的命令。”
也就是说，除了命令，他们没有说其他任何东西……
“我能不能……不回答？”
“……我不允许任何可能会威胁到瀞灵廷安危的存在。”更冷了……
“我不会！我不会威胁到瀞灵廷安危的！相信我！”我急忙解释，我不要白哉误会我。其他任何人都可以，就是他不行！
他没有再回答我，也没有再看我，转过头开始处理队务。
我缩到墙边的沙发上，把自己蜷成一团，好冷……这冷是从身体里蔓延出来的，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叩～叩～”敲门声后，恋次的声音：“队长，阿散井恋次前来报到。”
“进来。”白哉抬起手，向已经进来的恋次指着副队长办公桌，“那里是你的桌子。”
新任的六番队副队长……臭桃子也已经是五番队的副队长了，现在只剩下吉良还是三席……一切都在慢慢步入正轨……我的视线再次失去了焦距，看着某个点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哉低沉的声音像一道惊雷劈醒了我：“回去了。”
我茫然地抬头，看见他正皱着眉站在我面前。
我正要从沙发上下来，却没想到因为长时间维持一个动作，两条腿已经麻痹，结果就是我直接从沙发滚到了地上。
趴在地上，我慢慢等待身体恢复。
白哉只是瞥了我一眼，然后就转身出去了。
以前，我因为练习跪坐而脚麻的时候，白哉他都会……不行！我不能再活在回忆里了！可是……
恋次见我趴在地上不动，走过来将我一把拎起，“没事吧？”
我摇摇头，“只是有点脚麻而已，现在好多了，谢谢。”
走出办公室，白哉就在门口。看见我出来，他才再次转身往朽木家走去。
一路上，都是幸灾乐祸的切切私语。这些对我不痛不痒，能够伤害我的，只有一个人啊……
浑浑噩噩地吃完晚餐，梳洗完毕，我回到重新分配的房间，就在主卧室隔壁。也是，我现在可以算是软禁在这里，当然要住在离“牢头”最近的地方。
躺在床铺上，闭上眼睛，我强迫自己入睡……
已经是第N次梦到白哉了，只是与之前几次不同，他的眼神不再温柔，而是冰冷、没有感情的……
不要！不要那样看着我！不要……
我伸出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告诉自己：只要不看就行了……
为什么……白天那样的冰冷……连夜晚唯一虚幻的温柔也要夺走……
我将自己完全裹在被子里，将自己想象成还是一个孩子，还在母亲的肚子里……这样，也许能给我一点温暖……
“白哉……我好冷……”
迷朦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不哭了，乖～”接着，我就陷入了一股熟悉的温暖之中……
是白哉的味道……温柔的白哉……回来了……即使只是幻觉……也无所谓……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白天，我呆在以前就经常呆的屋檐下看着院子里的千本樱、天上的浮云发呆。偶尔纯馨会来看我，露露在休息的时候也会来陪我发呆。
晚上，我躲在那虚幻的温柔中度过，迎来同样的第二天。
这样的日子，让我有回到过去的错觉……
不过，为什么恋次一当上副队长，副队长的宿舍就马上修好了？想不通……
悠闲的日子没过多久，就被一封挑战书给打乱了。
向我递交挑战书的是三番队副队长：天玉至刚，也就是天玉姐妹和天玉至勇的哥哥。理由是他经过多方调查，完全有理由相信他的弟弟是我杀死的，而不是像之前由隐密机动队提交的调查报告所说的那样是被虚杀死的……
按照瀞灵廷的规矩，如果没有正当理由拒绝的话，就一定要接受挑战。
虽然我现在被解除了一切职务，但是对外并没有宣布我的罪名，只是含糊带过。作为一个前死神，我也必须接受挑战。因为我没有办法证明他的弟弟在我将斩魄刀插入他身体之前，就已经被虚入侵了……
另一个当事人也被天玉至刚排进了日程表，他打算在解决完我以后再对小白提出挑战。
他的挑战是生死之战，除非我们两个中有一个战死，否则这场决斗就没有胜负。所以，在接到挑战以后，我就借用了朽木家的训练场，开始了恢复性训练。
我的对手，是每天结束六番队工作的白哉。他的理由是，要通过这个方法来确定我的实力以及之前去现世的目的……当然，他是不会向任何解释的，所以说这个理由也可以算是我们自己的理解吧……
决斗当天。
这里是专门由各位进行决斗的地方，也是当初更木剑八挑战前十一番队队长的地方，今天的决斗是从那次事件之后的第二次生死之战。
我握着斩魄刀，看着与我几步之遥的天玉至刚，在心中苦笑：他们天玉家四个兄弟姐妹，其他三个的死亡和我都有关系，这个恐怕也是了……
“天玉副队长，我没办法向你证明你的弟弟到底是我杀死的还是被虚杀死的。对于他的死，我没有任何愧疚。既然你提出了生死之战，而我又没办法拒绝，所以今天的结果只能是你死。因为，我不想死。”
“哈～你说我死我就一定会死吗？想活下去也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他说完，就始解了他的斩魄刀。
我没有去听名字，不过看它的样子，应该和小白的冰轮丸一样是冰雪系的。
“翔，炎の翼。”我也始解了我的斩魄刀。
不知道是我的火焰融化他的冰雪，还是他的冰雪冻结我的火焰……
能当上副队长果然有两下，虽然不至于输给他，却也不是轻松就能搞定他的……
另一个让我比较在意的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身上总有一股不寻常的波动隐隐闪现。
这一丁点的波动，我也是因为在他身旁才感觉到的。如果我离开他2米以上，就完全感觉不到这股波动了。
我有非常不好的预感……所以，我必须确认，这股波动到底是什么……在那死神之力下所隐藏的……到底是什么……
要逼他用出这个力量，只有……打倒他！
我凝神提升自己的灵压，然后全部凝聚在翼上，挥刀跃起从他上方砍下……
他也同样提升自己的灵力，凝聚在他的斩魄刀上，以次来抵挡我的攻击……
我们两个在场中央僵持，整个演武场很安静，只听见他手中的斩魄刀由于温度太高而汽化产生的声音。
“啧～你的刀，果然很厉害呐……”他双手握刀，抵抗着翼。
我没有减少灵力，警告他：“再不离开，你的斩魄刀就完了。”
他任自己的斩魄刀一点点汽化消失，“嘿嘿……呵呵……哈哈～斩魄刀吗？真可惜……这……不是我的斩魄刀啊！”
“什么？！”我看着越来越诡异的对手，他身上那股不寻常的灵力波动越来越大，几乎呈几何倍上涨，而我手中的翼，火焰却越来越小……
发觉情况不对，我握着翼向后瞬步，离开灵力暴涨的天玉至勇。
“真是的，原本还想把你吃掉的，这样一来，我的力量就会更加强大的吧……没想到被你溜走了，可是你是逃不掉的……被我盯上的猎物，是逃不了的……”他一边说，一边扔掉了手中只剩下刀柄的那把斩魄刀，向我步步紧逼。
吃掉……吃……掉……吃……不会吧……
我被脑海里突然反射出的念头吓了一跳……这……可能吗？可是……不是应该怕光的吗？
我抬起头，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虽然是阴天，可也不至于暗到虚夜宫那个特殊宫殿的程度吧……
“在看什么呢？”他的声音突然在我后面出现，伴随而来的是一道强劲的能量袭击。
我险险躲过，瞬步拉开和他距离面向他。他慢条斯理地放下右手，阴笑地看着我，食指上还残留了刚才的那股力量波动。
看到他的举动，演武场边的观战死神开始骚动了。当然，这仅仅是下级死神，队长级别的依旧不动如山。
“虚闪……破面……”我看着他，指出了刚才他用的那招。虽然无法相信，但摆在眼前的一切都这么指向一个结果，我不得不相信。
他抬手掩住嘴，呵呵笑了起来，“有见识～为了表扬你，就让你看看我的真面目吧。反正现在这个样子也只是累赘而已……”说着，他的脸开始融化，原本的表皮一点一点滴落消失，最终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
一根试管……一根里头冒着泡、浸着两粒长着脸的圆球的试管……其中的一张脸，写着一个数字9……
骚动，突如其来的异变让周围的死神开始骚动，谁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队长、副队长们早已经准备就绪，一旦对方有什么不对劲，就会立刻冲上来。
我看着面前的No.9十刃，脑袋已经一片混乱……露露身体里的崩玉应该还在，为什么破面会诞生？
我不自觉地往蓝染Boss那里看去，没有什么异状……
白痴，低声骂了自己一句，蓝染当然不可能有异状！在扫过蓝染Boss、狐狸银子和东仙瞎子的时候，不小心瞄到了修兵。看着他脸上那个69，我差点笑场……
回过神，我握紧翼，“你是怎么侵入瀞灵廷的？目的是什么？”
“呵呵～真是无聊……我来的目的只是想吃掉你罢了，因为你的刀很厉害啊，只要吃掉了你，我就能用它了呢……和我一样能够吞噬的力量……”
“你……”
“啊咧～看各位的表情似乎并不知道你的刀真正的能力啊～”他瞥了几个稍显吃惊的副队长，看向我。
“不一样的，翼……才没你这么恶心！这么卑鄙！”想起遥远记忆中的那个场景，我不自觉地愤怒。
海燕大人……他居然敢冒充海燕大人……伤害露露……
我手中的翼仿佛在将我的怒火具现化，原本有些微弱的火焰再次燃烧了起来，“不可原谅……”我举起翼，运用起瞬步，朝他发起进攻。
“哟～很凌厉的攻势啊～呵呵～”他一边化解我的攻击，一边还有能力嘲笑我。
我在找机会，只要找到他防御的漏洞，哪怕只有一瞬间，我也将让他为他这卑鄙的能力付出代价……
“说我恶心、卑鄙，会吗？这是我活下去的能力啊～你怎么可以这么看不起它呢？而且，不可原谅……吗？呵呵～”
“不可原谅……”我的翼再次接近了他，这次的他已经恢复了破面的身份，我的翼砍在他身上就像砍在斩魄刀上，破面的钢皮果然厉害……“你……不可原谅！亚罗尼洛……艾鲁鲁耶利……”靠近他，我轻声叫出这个终于从记忆深出挖出来的名字，也不知道到底对不对……
听到我叫出他的名字，他大吃一惊，“你！”整个人停顿了那么一下。
机会来了！
我趁着他那一瞬间的呆楞，将翼笔直插进了他的试管中……
“翼，我要让他知道被吞噬的恐惧……”小声地向翼表达了我的意愿。
翼没有回答我，安静地吃着他的零食。
试管中的液体被迅速蒸发完毕，两粒圆球痛苦地渴望着水。一时半刻又死不了，只能不停地哀号，看着火焰从他的脚部一点点往上，将自己吞噬干净……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14 失业の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