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归》叶慈

21、第 21 章

　　刚才开学典礼的时候苏说得简短，抽这个功夫维维安正好细细问笨笨。笨笨答得详细。不过有一点她很懊恼，“你们前阵子在干什么？老联系不上？”
　　笨笨偏了偏头，总算想起来，“水晶球专用的魔晶石小城镇买不到，为了节省能量苏大部分时间都把它关了的。”
　　“小城镇？”维维安疑惑，“你们不是在塔西亲王府做客吗？怎么会跑去小城镇？”
　　说到这个笨笨就开心，“苏和基多组了个魔法师团，忙着在森林里野外做任务，我顺便度假。”
　　原来是这样，维维安恍然，“难怪苏累成这样。”
　　笨笨已经翻出自己出门前囤的好吃的了，见小猫没问题了乐得继续吃东西。
　　“对了，跟苏说一声，表格已经把手续办好了，问她什么时候开始，方便的话尽快跟他见个面。”维维安嘱咐完笨笨就先回家了，她回家也没几天，整个假期几乎都在外面，这么快又开学了，也得争分夺秒呆在家里。
　　笨笨吃完东西跑到屋外视察了一下，发现有些小苗大了不少，长势最好的就是基多送的面包树种子，跑回屋子里正好看到满脸愁容的安东尼，笨笨本来已经跑过头了，又默默退回来，“你肚子饿了？”不然怎么这种表情？
　　“啊？”安东尼一愣。
　　结果这一愣被笨笨理解成默认，它立刻问，“要吃面包吗？”见对方似乎不太欣赏，它补充，“结在树上的热腾腾的面包。”
　　这话的表述十分有问题，不过不管怎么样安东尼的注意力已经被吸引住了，他站起来，“要，在哪儿？”
　　笨笨开心地在前面带路，“就是这里了，你自己找你喜欢吃的摘吧！”
　　安东尼已经看傻眼了，为了验证看到的不是错觉，他还特意去摸了一下，是软的，似乎还有点热，还有面包的香味飘进来。
　　笨笨鼓励他，“要吃哪种自己摘啊~”
　　安东尼摘下一条，小心翼翼地撕下一块放进嘴里咬了一口，“呀，真是面包的味道！”
　　笨笨翻翻眼。
　　安东尼好奇地问，“这树怎么种？要是可以在家里种一棵全家人就不愁饿了。”
　　笨笨摇摇头，“种面包树用的魔晶石如果拿去换金币，足够你们全家人吃一辈子的面包了。”
　　“这样啊。”安东尼失望地叹息，“对了，怎么没见苏小姐的亲人？”他问，她小小年纪就有偌大一份家产，他之前打听消息的时候大家都说她来自东边一个神秘的隐居家族，要说那个家族敢把年纪这么小的小姐一个人扔到大陆冒险的话他是不信的，总有老仆人之类的跟着吧？
　　笨笨一愣，“苏没有亲人啊~”
　　“啊？”安东尼一愣，这句话的表述很有问题，不是她的亲人不在，而是说她没有亲人，难道传闻有误？“不是说苏来自大陆东方一个隐居的神秘家族吗？你也没见过她的亲人？”
　　笨笨皱皱鼻子，“我没见过。”
　　“噢。”安东尼点头，他本来以为笨笨只是会说话而已，没想到它这么聪明。在这大宅里也没人可以说话，相比之下笨笨已经算是熟人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自己担心的问题，“苏小姐什么也不缺，我能为她做什么呢？”
　　“大概跟苏瓦差不多吧！”笨笨答得很快。
　　“苏瓦是谁？他是干什么的？”安东尼立刻注意到了这条有用的信息。
　　“苏瓦是苏的徒弟，偶尔帮她整理资料啊，用笔记录她和基多讨论的内容啊什么的。”笨笨解释。
　　“我不识字。”安东尼沮丧，这些活他都干不了。
　　“呃，你是助手，应该跟苏瓦不一样吧！”笨笨安慰他，它对这个少年挺有好感的，很久没见到这种情绪都放在脸上的人类了。跟苏呆久了，连小猫都没有早先可爱了呢~
　　“那助手是做什么的？”安东尼继续问。
　　笨笨严肃地思考了一下，“上次你去霓裳的时候见过的塞内加尔就是霓裳老板马普托的助手，下次你遇到他可以问一下他。”
　　“噢，谢谢你。”安东尼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你真的要感谢我吗？”笨笨的眼睛一下子变得亮晶晶的。
　　“是啊。”安东尼用力点头。
　　笨笨从次元袋里掏出一个金币，“那你帮我去某某大街左边第十八个摊位找一个中年男人买五十串烤肉串吧~真是的，走了那么远还是觉得这位大叔烤的肉串最好吃了，调料很特别呐~”
　　“五十串？”安东尼觉得好笑，“你吃得下吗？”
　　“吃不下可以存袋子里慢慢吃嘛！”笨笨答。
　　“好吧，我去帮你买，再见。”安东尼往外走。
　　笨笨指指大宅右边的小房间，“叫上车夫一起吧，不然你到晚饭的时候也赶不回来。”
　　知道它说的是事实，安东尼乖乖坐马车出去，苏住的地方实在太大了，出去不知道得走多久，不过跟笨笨聊完天之后，他又冒出了不少新的问题，当然这些问题都是关于笨笨的。他以前在地下市场见过魔影，除了脾气很坏之外还不会说话，他当时背了关于没有的资料，虽然他之前没见过会说话的魔影，但是他清楚地记得里面的一句话：初学会说话的魔影智商相当于人类的一岁小孩，魔影的成长速度很慢，大约要几百岁才能成年，那时候的智商也不过像个少年，笨笨怎么看都没有成年魔影的庞大身躯，可是智慧却完全不输给真正的少年。
　　笨笨真的是魔影吗？安东尼的脑中闪过这个问题，不过他很快自己否决了这个猜测，如果笨笨不是魔影的话那它还能是什么？基多老师身为一个大魔法师都没发现的身躯凭什么自己能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