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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纳妾之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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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时光总是太过短暂,犹如盛开的昙花转瞬即逝,不知不觉中飞雪已在王府住有月余,遵着当初与康熙的默契也同样为了下次能早些接她出宫,如今我必须守时的将她送回去,听起来似乎很拗口的理论却是不容忽视的细节,紫禁城向来是流言的发源地,关于飞雪在王府小住的流言似乎已悄然传开,大抵都是些说我讨好巴结康熙的调调,反正万变不离其中,只要不牵涉到胤禛我都懒得去辩解,俗话说的好流言止于智者吗?
临别时飞雪哭成了泪人儿,任我跟芸香怎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她都不肯上马车,其实我又何尝愿意送走她这个开心果呢?只是这其间有太多的是非曲直太多的无奈暂时还不能对她言明,情急之下我只得强行把她抱上马车亲自送回宫去。
“雪儿乖,雪儿不哭了,再哭你的小脸就成小花猫了,你不是最爱漂亮的吗?”我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哄道“快看看这个,四嫂新给你做的娃娃叫喜洋洋,你看它多可爱啊?”我拿起那个早已准备好的喜洋洋逗她,谁知小丫头就瞟了一眼便低下头窝在我怀里低声抽泣,平日里她是见到娃娃便会喜笑颜开的今天却是一幅毫无兴趣的样子,看着那哭的通红的小脸实心疼不已“雪儿乖,不哭了,四嫂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故事?什么故事啊?”飞雪终于止住哭腔,抬起小脑袋渴望我的下文。
“是《渔夫和金鱼》的故事,从前有个渔夫他呀每天都在海边打鱼,突然有一天他在沙滩上发现了一尾受伤的小金鱼,于是他就把这条小金鱼带回家好生的养了起来,直到小金鱼的伤势好转渔夫才又把它放回了海里,刚巧这一天海面上狂风大作,不一会儿就把正在打鱼的渔夫卷进了海里。。。。。。”
“那渔夫后来怎么样了?”飞雪仰起小脸看着我,脸上挂满了疑问。
“渔夫当然没有死,是这尾小金鱼救了他”
“小金鱼救了渔夫?她为什么要救呢?”
“因为小金鱼要报答渔夫曾经对自己的救命之恩,原来呀小金鱼就是龙王的九公主,本来九公主是发力无边的可因为离家久了太渴望太急切的想回到温暖的家庭中去,结果却在回家的途中不小心弄伤了自己后来被渔夫救起了”
“九公主是龙王的女儿吗?那龙王又是什么呀?”
“龙王啊就是大海王国的主人就像你的皇阿玛一样统治着大海里的亿兆万方,而九公主呢跟你一样是他最最疼爱的女儿,你说九公主离家久了,龙王会不会想念她啊?”
“当然会了”
“这就对了,所以雪儿要学九公主那样要经常回宫看看自己的皇阿玛,看看他是否身体康健,是否像雪儿一样每天都开心快乐?”
“嗯”虽然我不知道飞雪是否听懂了故事里的寓意,但她开心的微笑却让我的心不再纠结。
进了宫才知道康熙已经将飞雪的住所换回在涵春堂,并且还多派了两个嬷嬷负责她的起居饮食,最关健的是还给飞雪安排了一个小宫女可以随侍左右,康熙到想的周到,这样一来有了玩伴或许飞雪就不会那么渴望出宫了。
“你叫什么名字呀?”飞雪看着眼前个头稍稍比她高的小丫头问。
“回主子的话儿,奴婢叫菱角,以后就是您的侍女了,主子有什么吩咐吗?”叫菱角的小姑娘看上去只有6,7岁,算起来还是祖国花朵的年龄,她便要进宫为奴为婢,这在紫禁城怕也是首例吧?看来康熙对飞雪的宠爱程度是与日剧增,这到是我极度盼望的。
进了内室,恍惚中我以为琉璃依旧活在屋内的某个角落,因为这里的陈设一如往昔,就连那些平日里她最喜欢的书籍,玉簪,手饰都一一清晰的摆放在原处,似乎都是纤尘不染。芸香第一个忍不住热泪盈眶在失声痛哭前捂着脸跑了出去。我则强忍着眼底的酸楚尽量不想在飞雪面前落泪,谁知她扯了扯我的袖子“四嫂,我知道芸香姑姑为什么会哭?”
“是吗?那你能告诉四嫂为什么?”
“我听那些嬷嬷说这里以前是额娘的住处,芸香姑姑是额娘最贴心的婢女,还有每次我一提到额娘,芸香姑姑就是这幅模样?”
“是吗?”心里万千思绪堵在喉间,我哽咽道“那雪儿知道原因吗?”
飞雪茫然的摇摇头,又仿佛灵机一闪煞有介事的说“四嫂,你不是我额娘的好朋友吗?那你能告诉我关于额娘的事情吗?”
“当然可以,雪儿想知道什么?”四岁的飞雪似懂非懂的思索了一番,嘟起小嘴“雪儿想知道为什么额娘总是不来看我?芸香姑姑说额娘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她会想雪儿吗?她知道雪儿想她吗?”
“她当然知道雪儿想念她了而且她也很想很想雪儿,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跟雪儿待在一起,一辈子永远不分开”唉,造化弄人啊,琉璃此生最大的遗憾莫过于不能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成人了“但芸香姑姑说的对,你额娘她的确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很远很远的地方,有多远呢?远到都不能来看雪儿一次吗?雪儿都已经四岁了”看着孩子脸上纯真的渴望,我几乎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那颗幼小而孤独的心灵“嗯,是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不过只要雪儿乖,只要雪儿好好听皇阿玛还有芸香姑姑的话,你额娘就会很快来看你的”
“真的吗?四嫂,额娘真的会来看我吗?”
“当然是真的”
“哦,雪儿一定会乖乖听话的”
从涵春堂出来,心里竟是说不出的郁闷伤感,可伤感归伤感这宫里最起码的规矩还是不能忘的,德妃,那个我名义上的婆婆,永寿宫,那座金碧辉煌人潮川流不息的宫殿如今于我却如龙潭虎穴,想想良妃曾经的叮咛嘱咐,不管自己有多不情愿也要硬着头皮前往毕竟上次是自己失礼在先,再次踏足已是做好了被奚落被嘲讽的准备,就算为了胤禛,也为了缓和他们母子间因我而起的剑拔弩张吧?
永寿宫里依然是一幅美丽升平的景象,一路上井然有序的宫女太监们都频频向我行礼,玉书进去通报后打了帘子让我进去,内堂,德妃一袭明黄色的绣袍幽雅的坐在主位上一边品茶点一边跟绮梦攀谈,不知道是说起了什么两人都是满脸的喜悦,不过这种喜悦在我进屋后在德妃的脸上发生了质的改变,反正是走过场我只当没看见,在心里自我安慰了一番微微附身行了礼“心玥给额娘请安,额娘吉祥”
“四嫂,这么巧啊,我正想过两天儿去你府上呢,没想到竟在额娘这儿碰到了”绮梦也不管德妃是否叫起大大咧咧的跑过来拉着我便要往榻上坐,还连珠炮似的发问“听说十九格格去了你府上,没烦你吧,还有敏敏,她好吗?咱们三个可都好些日子没见了”
“是啊,是好久没见了”我不自在的陪着笑脸却依旧保持着请安的姿势,一边是面色阴沉的德妃,一边是热情洋溢的绮梦,进退两难之际我只得握了握她的手拿眼神瞟向一旁神情严肃的德妃,她先是一愣而后便了然于胸的与德妃坐在一处挽起她的胳膊撒娇道“额娘,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刚才讲的笑话不好听?”
“好听,好听,瞧我都听愣了不是”德妃随即换了一幅慈爱的神情,凤目里写满了关切“瞧瞧,瞧瞧,都是有身子的人了,还蹦蹦跳跳的,哪有个当额娘的样子?”德妃说着顺势冲我挥挥手“你也起来坐吧”
“谢额娘赐坐”终于理直了一双酸麻无比的膝盖,就近在椅子上坐定,下人们上了茶,借着品茶之际我长长的舒了口气,看着绮梦脸上幸福的笑容,我由衷的替她高兴,终于她得偿所愿了,就算是得不到十四的真爱,孩子或许是上天的另一种补偿吧“恭喜额娘,贺喜弟妹,十四弟一定高兴的不得了吧,这可是他的嫡子额娘的嫡孙啊”
“谢谢四嫂,不过还不知道是阿哥还是格格呢?”绮梦羞怯的抚摸着尚未隆起的腹部,双颊立时染上了一层红晕,煞是美艳,都说怀了孕的女人是最美的,果真不假。
“依我看呐一定是个阿哥”德妃像是很经验的接过话头,拢了拢绮梦额间散落的碎发,那神态熟悉的仿佛是母女间不经意流露的动作,若不是她对我的态度如此的冷淡甚至还带着更多的敌意的话,或许我真的以为她是这世上最慈祥的长辈。。。。。。
说话间屋外有人通报‘十四爷驾到’不一会儿那风风火火的身影已来到眼前“儿子给额娘请安,额娘吉祥”
“快起来,快起来,天天见面的哪来这么多劳什子的规矩?”德妃几乎是亲自把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扶起身,还不住的埋怨。我在心里低叹:真是同人不同命啊,如此这般的亲昵连胤禛也未必有的待遇吧,眼前这幅一家三代幸福无比的天伦之乐图真是让人艳羡不已,看来我这个局外人到好像挡了别人的好事儿。
“好久不见,四嫂别来无恙吧?”脑海里正思索着该找个什么样的理由开溜,冷不丁的感觉有男性的气息一点点逼近“嗯,看四嫂脸色不太好,四哥真应该让你多出来走动走动”仰起头对上十四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我回敬道“劳十四弟挂心了,我一向都挺好,不过到是十四弟以后可要成大忙人了,要做阿玛了”
十四还想辩什么却被榻上的德妃抢了先“祯儿,绮梦来了有些时候了,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府,正好你来了就一起回府吧,太医说梦儿的身子骨有些虚弱千万别让她太操劳,昨儿我给她挑了两个精奇嬷嬷都是经验丰富的接生嬷嬷,顺便今儿你们也带回去吧”
“哦”十四低了头算是行礼,紧绷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作阿玛该有的喜悦之情,到是绮梦盈盈福身“绮梦又让额娘费心了”
两人背影消失的瞬间我也冲德妃行了礼“心玥不打扰娘娘,就此告退了”
“哼,你认为本宫的永寿宫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德妃敛了慈祥的神情,不知道是不是她声音转变的太快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反正那声音听起来尖锐刺耳,让人突然有种想要捂住耳朵的冲动。
“娘娘何出此言呢?若是还有别的吩咐心玥洗耳恭听便是?”偌大的屋子里气氛像是要凝结般的僵硬冰冷,既然她如是说我也不必再故作谦卑的站直了身子等待她的下文。
“很好,没想到多时不见你到是长了不少志气,不再是浣衣局里那个卑贱的任人欺负的浣衣奴了”德妃极度不屑的瞥了我一眼“听说胤禛很宠你,在王府里你是为所欲为?”为所欲为,她居然给我扣了一顶这样的帽子?我真是百口莫辩“但这里是皇宫尤其是在本宫的永寿宫里你一定要懂得尊卑贵贱这四个字,否则你千辛万苦争来的好日子不会长久,皇上可以把你捧到天上让你做侧福晋做主子,本宫一样可以把这一切都化为泡影”
‘跟她作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都没好下场’良妃的嘱咐不经意的又回荡在耳边,一次次像是魔咒般吞噬着我的心,德妃难道真的有三头六臂让人畏惧如斯吗?我不信,本是想反驳,可思来想去就算是为了胤禛还是忍了下来。
“这样就对了,你要是乖乖的跟本宫合作或许本宫会考虑给你一条出路”德妃觉得我是在她的威逼之下认了输,脸上明显浮起一丝胜利的笑容“别的话本宫也不想多说,不过有件事儿想必胤禛应该已经告诉你了吧,不过本宫不介意再说一遍,因为本宫已经帮他物色好了一位。。。。。。”
我正纳闷于德妃为何嘎然而止的时候,一个洪亮而绝决的声音在耳边炸响“额娘,儿子说过自己的事情会自己办妥,请您不要再干涉”看到胤禛犹如神邸般出现在眼前,第一次我觉得他的怀抱竟那么的宽敞那么的包容更是前所未有的安全,置身其中仿佛可以让你忘却所有的忧伤和不愉快的事情。
“你这孩子,额娘是为你好,为了一个女人你。。。”德妃脸上怒意渐渐升腾,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从来没见过她如此模样我赶紧扯了扯胤禛的衣袖示意他别在火上浇油了,看着他们母子因为自己再起争端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胤禛却猛的环紧我的腰姿,脸上罩了层寒霜“额娘,儿子说过玥儿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我的福晋也是我这辈子最心爱的女人,这一点谁也无法改变,儿子答应过您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但儿子再次恳请您不要再做伤害咱们母子关系的事情了,言尽于此儿子先行告退”
我的脑海里还在一遍遍的回味他那句摄人心魄的话语,几尽陶醉的时候却被他连抱带托的带离了永寿宫,一路上他铁青着脸不言不语,几番想问个究竟却碍于他的神态不得不作罢,其实不问又何妨,若他想说自会找时间说个清楚明白。
回到凌霄阁,下人们看到主子的脸色不悦各各都战战兢兢的当差,虽然都提着十二万分的小心却依旧有人闯了祸,闯祸的是小荷,她端茶时不小心把滚烫的茶水洒了胤禛一手一身,更让人料不到的是他破天荒的雷霆大怒,从未见过胤禛如此恼火的小荷吓的失了神,我看情况不妙赶紧支走了她“小荷,这没你的事儿了,快下去吧”
她走后我低头查看胤禛的伤势,左手上已经是红通通的一片,看来那碗茶烫的着实不轻,饶是抹了那许多治烫伤的药膏却依然没能遮住那片红晕“胤禛,疼吗?”
“还好”他勉强笑了笑,都起了这么些水泡能不痛吗?想想我的问题简直是太幼稚了,我又细细查看了一番始终觉得不妥“要不我们还是让太医来瞧瞧吧,虽然这些药膏功效不错可你的伤势也不轻,要是感染了就麻烦了”
“不用了,一点皮外伤而已”胤禛拉着我坐在榻上,把我环进怀里若有所思的说“我有话跟你说”看着他分外正重的模样我点点头“说吧”
“其实额娘是想。。。想说皇阿玛已经给我和年玉莹赐婚这件事”他的声音虽然很低我却听的一字不差,心砰的一下跌落谷底,年玉莹,年妃,年贵妃,该来的终就还是要来,无论你怎么去佯装忽视却都躲不掉,自从大婚以来我狂妄的以为自己就是个最幸福的小女人,可以拥有他所有的爱,每天更有他无微不至的关怀,虽然他的那几房女人事事处处与我为敌却并没酿成大祸,可历史终就是历史,它的车轮并不会因为某个人的存在而停顿。。。。
“玥儿,你千万别误会,其实开始是额娘提议的我是绝不接受的,可你知道她突然搬出皇阿玛,子嗣的问题。。。子嗣。。。皇阿玛最关心的事情,我不想。。。所以我无法再抗拒”不知道是胤禛在断断续续的叙述还是我的思维在间歇性的工作,反正大意是康熙金口玉言已经形成圣旨的东西就是已成定局了,就像当年的我在他的一纸圣旨下就成了四王爷的侧福晋似的,任德妃如何厌恶如何不满却不得不欣然接受,同样的现在谁也无法说No了,哪怕是未来要君临天下的雍正皇帝。
我觉得自己真像个天大的笑话,难道不是吗?前一秒还陶醉在那感性的话语里,发誓为了这个男人可以不顾自己的生死,可现在他却戏剧性的要成为别人的丈夫,真真是应了那句戏言‘爱人结婚了,新娘却不是我?’多么的可笑,多么的讽刺?
“婚期定下了吗?”
“下-月-初-六”相较于我平静的声音胤禛显的很艰难,下月初六,还有三天就是月末,那不是九天之后王府就将迎来一位新的侧福晋嘛?‘你要是乖乖的跟本宫合作或许本宫会考虑给你一条出路’德妃那得意洋洋风韵犹存的脸在眼前晃了晃,终于我明白了她那句话的意思,她就是要以这样的方式来拆散我们从而达到惩罚我的目的,根本不去管他的儿子是否开心快乐是否愿意接受她的愚弄,因为那根本不是她想关心的,或许她只在乎的是自己的得失。
“你早就知道了对吗?如果不是今天这样的境况你真的要瞒我到最后一刻?让我亲眼看着你们拜堂成亲走入洞房吗?”
“玥儿,我怎么会那么做呢?我是想让你每天都开心快乐,不想让你伤心,或许我能找到其他更好的办法能解决眼前的难题,所以我才瞒了你,是我违背了誓言,原谅我好吗?”他扳正我的身子迫使我们四目相投,倒影在那汪湛兰的深邃中一时无所适从,这又何尝是他的错呢?眼下他也不过是别人棋盘上的一个子儿随时会有被牺牲掉的风险,毕竟现在还轮不到他来做下棋的人“这种事还能有什么办法解决,难道要违抗圣旨吗?皇命父命都难违,为了我你真的要做个不忠不孝的人吗?”不,你不能,我也决不会让你那么做的。
夜里躺在还鲜亮无比的锦帐里,看着那活灵活现的龙凤刺绣心里感叹万千,曾几何大婚时我的羞涩还清晰的浮在眼前,如今却要欢天喜地的迎来史上他最为争议的一个女人,年氏。我觉得现在的胤禛就像一块大饼一样必须要再划出一部分给别的女人,而我就像个分饼的小朋友不情不愿却也得接受这个事实,因为同样我没得选。
胤禛环在我腰上的手动了动“玥儿”他低唤,轻轻的在我脸颊上印了个吻“睡了吗?”
本是侧着身子背对他,于是赶紧闭上眼佯装睡着,其实不装睡又能怎么样,难道还要尴尬的面对那个棘手的难题吗?既然解决不了又何必再纠缠那即定的事实呢?不知不觉中泪水滴落在鸳鸯交颈枕上,晕开一片潮湿。
彼此怀着各自的心事静静的躺着,伴随着叹息声我感觉到身后的他轻手轻脚的起身,又轻手轻脚的在房里徘徊不定,在以后的日子里印象当中那晚听到最多的竟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叹息声,仿佛也是唯一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