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一桶金的创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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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一个小吃摊，这听起来似乎很容易，可一旦实行起来要考虑的因素就太多了。赵远天没有学过烧烤技巧，他从小到大甚至连锅铲都没有拿过。即使花了两三天的时间把这辆小吃车做出来却没有半点用武之地。
终于，在第三次舅甥俩把灶台烧出一个洞后赵远结看不下去了，决定主动请缨，带领自己的弟弟和儿子到夫子庙前开摊。
一大清早三人就推着这辆小吃车步行到夫子庙，而现在正是上班高峰期，电子厂员工宿舍下一大批骑着单车上班的员工从程凡他们推着的小车擦肩而过，不时的回头率让赵远结有点尴尬。
“哟，小结，你们这一家子推的是什么车，咋从来没见过？”一个穿着电子厂员工制服的女人在他们的面前停下来，牵着车子和他们一块同行。
程凡礼貌地和她打招呼，前几天刚搬来的时候这位住在隔壁的大婶一家很热情的帮他们整理房间，一看是个热心人，又是一样的年纪，没多久赵远结便和她成为了朋友。
“这车子是我家阿凡发明的，说是卖烧烤能方便许多，城管来了，这车子一推就走。”赵远结骄傲地说，“我家这孩子啊就是喜欢鼓捣这玩意。”
“那挺不错，要不，你们也帮我做一辆吧，我家那口子整天赖家里不出门，要是有了这车子他也可以有个方便轻松的活干。”
程凡在赵远结答应之前抢着说：“阿姨，我这车子还没开始用呢，而且这是我刚想出来的，里面漏洞还很多，烧烤这事毕竟还是有点危险，要是这车子哪里不行漏气了之类的，就不好了。”
“对啊对啊。”赵远天附和着外甥频频点头。
话都说到这份上也就没有再好意思继续下去了，大婶寒暄了几句就骑上自行车离开了。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人家张大婶在我们搬家进来的时候可是帮了不少忙，人家要一辆你这破车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妈，你和她才认识几天啊，更何况全澄州就只有我们有这烧烤车，要是帮了她一传十十传百，个个都来求我们帮他们做一辆，这生意还怎么做啊？”
赵远结摆摆手：“人家帮我们，我们不能忘恩。”
程凡本想开口但最后还是闭嘴了，母亲就是这性格，别人对她好一点她就把全部家当都贴上去，就算是对自己没有过什么帮助的弟弟也是每次都是自己帮忙顶着困难。这种一直让人占便宜的性格从小就根深蒂固了。即使是上次家具产事件也没能让她意识到这一点。
看了看走在前头的舅舅，程凡无奈的摇摇头。
把车子推到夫子庙前，开火，烧气就开始煎饼了。周围的小摊贩都被这奇怪的车子吸引过来，一些顾客也新奇这车子而专门站前面围观，闻到煎饼烤出来后的那股香味终于按耐不住了。
煎饼的过程非常快，而且还不用担心煎好的饼卖不掉或者冷却。刚开始程凡出于谨慎，仅仅只是准备了一百来块的材料，现在大排场龙的景象让他后悔怎么没在多准备几百块的食材。
赵远结忙得满头大汗，本来是想来这小吃街给没下过厨、摆过摊的弟弟做个示范，没想到迎来几个顾客之后她根本就没时间停下来。
一个年迈嘶哑的声音从程凡的身后传来：“小兄弟，你怎么在这摆摊啊？”
回头一看，这不是上次光顾过的古董店老板吗？程凡擦了擦手上的油污：“对啊，老爷爷，有事吗？”
瞅了瞅四周，他把程凡拉到一旁：“你表叔那还有消息不？”
不提这事程凡还不来气，撮合了常平他爹和顾简民这两位老战友认亲，这下可好，人家直接把手里所有的文物都当做卖人情卖给顾简民了，自己到头来也就捞了点油水。藏在角落里的两千块钱还没捂热呢。
看程凡的脸色不对，老头也知道这事悬了，客套了几句就回店里去了。
程凡叹了口气，这古董生意还真不好做。
程凡和赵远天成了今天的配角，帮客人装装袋子成了他们的要务。没到三小时，煎饼就全都卖光了，看了看远处的太阳才刚刚升起不久。
“这......这样就全都卖光了？”姐弟俩看看车上卖得精光的食材，再看看堆放在车下小柜子里满满的钱，笑得合不拢嘴。
“对，我刚刚数了一下，我们赚了两百一十块，如果按照这个架势，除去我们买食材和做这辆小车的钱，我们一个星期能够赚一千来块。”
程凡的话犹如一道闪电劈中姐弟俩的脑袋：“一......一千多块？！”
没想到一辆小小的小吃车能够如此暴利，这比当初父子二人到城里卖水果赚到的钱更令他们感到吃惊。程凡也为此得到了五十块的零花收入，他仔细想了想自己重生到现在也就仅仅赚了三千多块，帮表叔找到古物买家得到的收入也仅仅只有四分之一，这倒何年何月才能赚到购买纤维板的钱？
有了今天一天的经验，收摊后他们没有回家，而是跑去菜市场多准备了三百块钱的食材，准备用一晚上的时间磨浆。而在电子厂忙活一天的程谦回到家看到满地的粉浆暴跳如雷。
“爸，您先别急着生气，我们今天去摆摊赚了两百一十块，妈现在正在磨浆，烧好煎饼，明天开摊就能直接烤了。”
“所以呢？”程谦转身走出阳台，“不是说好只让你弟去吗？！我今天忙活一天，回到家你还没做饭，你这是什么意思？”
睡在床上的宝宝被这声音给吓醒了，哇哇大哭。
“他们不会，我给帮忙，难道这也有错？”赵远结脱去手上的手套丢到灶台上，“等我弟弟他们上手了，我就不去了还不行吗？”
“我本来就够烦的了，从明天开始你就呆在家，那也不许去！”
程凡帮忙哄着被吵醒的小表妹，看到噙着泪水抱着孩子的舅母和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舅舅他还是有点心疼。
也难怪，一直有个再给你不断添麻烦的大舅子谁的心里都觉得不快，听了妻子的话帮他们还了欠下的债最后还差点配上性命，现在在一家三口就要在城里安定下来的时候带着妻儿住进这间不大的房子，现在还为此自己的生活节奏要再次被打乱，程谦当然受不了。
这让他心里积攒的怨气在这一刻完全爆发，就差没有把这小舅子一家给赶出家门了。
拉上布帘，把其他人隔绝在外，程谦开始赶今天厂里布置下来的计划书了。读过大学的他在厂里胜任撰写计划书的工作，没有原本坐在办公室当市长秘书那么悠闲，但是还算得上是体面工作。
“爸。”程凡站在帘外喊了一声。
“不要来烦我，你不是要去摆摊过日子吗？那去啊，我不拦你。”
知道父亲还在气头上，程凡怯怯的走开了，他来到阳台，母亲蹲坐在灶台前双手捂着脸。看到儿子进来了，她赶紧背对着抹掉脸上的泪水：“阿凡啊，饿了吧，妈给你做点吃的。”
“妈，不用了。我......”一瞥眼就看见顾胜杰那辆拉风的吉普车驶进员工宿舍的大门。
这货怎么知道这里？还专门挑这种不该来的时候。
“是小杰啊，你去吧，妈没事，真的，我没事。”赵远结一边安慰着儿子，一边把儿子往外推。
“妈，等爸的气消了我们一家人再好好谈谈。”程凡握住母亲的手。
看到儿子坚定的眼神，赵远结再也忍不住了，她搂着儿子哭了起来。坐在床上的赵远天夫妇也赶紧过来安慰。
“姐，你放心，我们明天就去找房子和工作，绝对不会再麻烦你们了。”
在布帘里听着外面一切的程谦心里愧疚起来，但是一想起妻子抛投露面到夫子庙那种人来人往的地方摆摊就让他心塞。他靠在椅背上，点了根烟。
顾胜杰在楼下按了几声喇叭，宿舍内好多户人家都探出头张望，这种地方能看见有钱人开着吉普车进来实在是罕见。也不知道是谁家亲戚，但是有这么有钱的亲戚还住员工宿舍干嘛？
“你会不会带错路啊？”
“不会不会，我爸说了他们一家就住这里。”常平往楼上看了看，“应该是四楼吧，我看见阳台晾着程凡一直穿的那条裤子了。”
顾胜杰下车就往楼梯走去，宿舍上长满苔藓，楼天的不见五指，潮湿的墙壁还渗出一些黄色的液体，这让他觉得反胃。
程凡开门时就看见顾胜杰站在他面前。“你怎么来了？”他感觉把铁门合上，以免让顾胜杰看到里面的情景。
“我爸上次买下你们家水果的钱拜托我拿来还你，还有，你表叔那里有一本邮册，他拜托我们一起帮他卖掉。”说完，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程凡木讷的接过。
程凡这幅模样还是让他起疑，“你们家又发生了什么？”
“没有，走吧。”
“这是什么？”顾胜杰留意到这辆摆放在家门口的小吃车，这辆车子引起了他的兴趣。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一桶金的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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