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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长岛冰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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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laris约应循声去他们公司的棚录音，她只需要出个人，自然听他们安排。地点倒是恰好在S市，许观昨出差的地方。她没告诉他，知会了陆姐，自己买张机票就去了。
第一天录完，双方都不太满意。应循声提出对配器进行一点调整，音色搭起来不太和谐。
“先去喝几杯，灵感的事也急不来。”Solaris的女主唱舒舒对她说，“你说‘长岛冰茶’好喝的那家，新出了几杯特调，味道很不错。”
“抱歉，最近在戒。”应循声想起上次在那家连喝了四杯Highball。
“小男友管这么宽？”舒舒揶揄道，“搞艺术不来点酒精，还能搞得下去？”
“这次真有事，下次我请。”
应循声决定去给许观昨一个惊喜，也有可能是惊吓。她搭车来到夏枫林社交账号上刷到的宴会场地，思考自己是混进去还是等人出来。
刚巧遇到个熟人。她走近晏流明，摘下口罩打了个招呼。顺便感谢他上次送的那箱酒，虽然都被她拿去借花献佛了。
“呦呵，我是撞到什么好戏看了？他知道吗？”看到她，晏流明的眼睛都亮了一度。
“你搁哪儿听相声回来？”他的腔调太滑稽了，害得她笑了一下，“不知道，所以要你帮忙。”
“得嘞，我带你进去，他还没走。有什么想了解的尽管找我，我一定知无不言。”
“还真有点，边走边说。”
他们进去的时候，宴会已经进行到尾声。应循声扫视全场，很快找到了许观昨。他正在一群人中说话，看起来喝了不少。她在远处观察，想看看他在自己不在场时的状态。
她感觉许观昨确实成熟了很多，对不可避免的社交更加驾轻就熟。不过分拒人于千里之外，也不会让人觉得亲近好相处。但会让人产生一种奇异的征服欲，想看他不这么游刃有余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你想问我什么？”晏流明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给你介绍一下这些人？”
“这些人我没兴趣。”应循声回道，“我想知道，他在国外的时候是什么样儿的？”
晏流明嘴角微翘，说道：“我早该猜到的。你们都是一类人，对不感兴趣的人和事漠不关心。”
“那你来点我猜不到的。”
“你猜不到的啊……”他思考了一下，说道：“你也是知道的，外面总有些种族主义者，对亚裔极其不友好。落到许观昨自己头上，他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反正也没人能欺负到他。落到别人身上，碰到过火行为，他倒是会出头。但也仅此而已，连对方的感谢都毫不在意。”
“他倒是一直这样。”看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也在努力地做一个好人。
“我头回见他骂脏话，还是因为你。”
“我还没火到那么远去吧？”
“他看你视频可从不避着别人。说起来，最开始我还惊奇他竟然会追星，后来才知道你们谈过。不过你别担心，他不是逢人就提你是前女友。”
应循声斜了晏流明一眼，说：“说重点。”
“别急嘛。总有一些嘴臭的人，啧，想到那个白人老兄的下场就凄惨。”
她闻言皱了皱眉，问：“什么下场？”
见晏流明没回应，她抬眼看过去，只见他手掌平横在脖子上划了一下。
“其中的联系是？”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卖了个关子，“我怕落得一样的下场。”
“我知道了，谢谢。”应循声从裤子口袋中掏出了两颗润喉糖，递给晏流明一颗，“吃糖吗？”
他没当场拆开，放进了西装口袋里，回道：“我在你这儿也就值颗糖。”
她自己拆了一颗，丢进嘴里，皱眉说道：“噫，好难吃的糖，感觉在吃鼻屎。”
她看了一眼糖纸，几句日文，也没标味道。她拿出手机拍了张照，搜了搜，念了出来：“蜂蜜柠檬姜汁味，研发这个的人大概爱吃荷兰甘草糖。”
这话说得晏流明有点汗流浃背了，他好像被比喻成了不太好的东西。
……
谈话间隙，许观昨向门口看了眼，恰巧看到应循声向晏流明递糖的动作。他不可置信地多看了几眼，确信那人是自己心中所想之人。他连忙结束对话，离开人群，向那个位置走了过去。
看到他的动作，应循声说：“哎呀，被发现了。”
她与晏流明挥手作别，迎了上去，被许观昨直接拉去了无人处。
“你怎么来了？”他抱了上来，“我好想你，还以为是出现幻觉了。”
在她面前，他好像永远是那个十七、八岁的爱撒娇小男友。
“来捉奸。”她开玩笑。
“没有奸可以捉，我很乖。”他摘下她的鸭舌帽，看着她的眼睛，“我也想吃糖。”
“眼神真好啊。”应循声笑着说，“可惜已经没有了。”
“得让他还给我。”
“怎么这么幼稚啊，许老师。幼儿园小朋友才抢糖吃。”
“因为是你的糖。”
应循声又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拆开挤进了他嘴里，说道：“因为不好吃才没给你，录音棚随手薅的。”
“好吃的。”
她无语地把糖纸塞进他口袋，说道：“我来工作，录了一天歌。还没有订酒店，所以来找你拼房。”
“嗯，难怪听上去有点哑。你吃饭了吗？”
“还没。”
“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
应循声边吃边观察，看到了不少明星。许观昨注意到她的视线，问：“你想认识他们吗？我可以帮忙。”
“不想，最近已经接不了新活了。”她的专辑还没做完，巡演也在筹备中。
“好。有好的工作机会，我直接帮你谈。”
应循声发现夏枫林在看她，向她招了招手，朝许观昨说：“我分析了一下夏枫林，判断她大概率想和你结婚。”
大概是她的话过于石破天惊，饶是清楚她脑回路的许观昨也感到了震惊，没有立即回复。
“你呢？我需要知道你的态度。我的道德观还不能支持我和有……”
“声声，”许观昨忍不住打断了她，“我是你的。”
“但我没有结婚的打算。”
“我知道，从前我就知道。”
“所以，如果你对婚姻关系有需求的话，我无法提供帮助。”
“我没有这个需求。”
“我知道了。你不要误会，我没有质疑我们之间的感情，只是在排除外界因素可能对我们关系造成的影响。”
“我了解你。但还是拜托，不要这样吓我。”要不是她还没吃完饭，他就要把她带走然后发疯了。
“现在说我们之间的事。她在试图激怒我，通过刻意表现她和你之间关系的亲近。我不确定让我去查她是否是她计划中的一环，但一定存在想让我知难而退的想法。”
“她对我会来也没有展现出什么意外，大概会认为我确实被她激怒了，进而从内部瓦解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承认，我有一点吃醋，所以没事先知会你就直接过来了。如果给你带来了麻烦，跟你道歉。”
“声声，你先吃完饭。剩下的我们一会儿再说。”许观昨又忍不住打断了她。
“好。我职业病犯了，你理解一下。”
……
刚把应循声拉进房间，许观昨就将她压在门上亲。他有太多话想跟她说，但过于复杂地交织在一起后就变成了吻她的冲动。
“我要说的话，都被你亲忘了。”应循声轻推他。
“一会儿再慢慢想。”他将她抱到桌上，继续吻。
“你能为我吃醋，我很高兴。”许观昨说，“你能来找我，我也很高兴。”
“有人不想你跟我在一起吗？”应循声问，“我觉得不只她一个人的意志。”
“或许吧。但不用在意，我会去和夏枫林说清楚。”
“倒也不用，影响到赚钱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只是短期项目上的合作。”
“我已经调理好了。还有点好奇她还有什么招，我觉得她还蛮有趣的。”
“我听你的。明天还有工作吗？”
“有，没录完。”
“好，我陪你去。”
应循声洗漱完，跨坐到许观昨腿上问：“你不好奇我和晏流明聊了什么吗？”
“你想告诉我，自然会告诉我。”他搂紧她的腰。
“他跟我说，你冲冠一怒为红颜。”她抬起手捏他的下巴，“别人骂我，你这么生气干嘛？”
“没有人可以对你出言不逊。”
“太平洋警察啊你。”她刮了下他挺拔的鼻梁，“那人为什么会死？”
“吸食毒品过量。”
“跟你有关系吗？”
“一点点。”
“又跟我在这儿一点点。”她轻拍了一下他的脸，“你犯罪了吗？”
“没有，顶多算一点点过失。”
“那就行，你清楚我的底线。”
“我不会去做那些事，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他轻吻她的眼睛，“声声，我好想你，你想我吗？”
“如果我说不想呢？”她抓住那只伸进她衣服里的手。
“那抱着我睡，好不好？”
应循声搂上许观昨的脖子，缓缓说：“但是，许老师，好像有点被你勾引到了。”
她立起腿，迎着他仰视的眼神，吻了上去。而后慢慢移到他的耳边，说道：“能不能说几句脏话给我听？各种各样的你，我都想认识一下。”
当许观昨带着情欲的脏话在自己耳边响起的时候，应循声觉得虽然和自己的原意有所偏离，但这样的他也还是挺有趣的。
他的耳朵，也不知道是羞红得更多，还是别的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