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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索拉里斯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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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循声刚想回复他，就收到了江霁月的电话，她接了起来，说：“你先等会儿，我戴个耳机。”然后给许观昨指了指自己放在后座的包。
“不用，没什么不能听的。不过怎么是你在开车啊，应姐姐。”
“刚捡回来，多过过手瘾呗。”
“我说我现在想去你们家，会很麻烦吗？”
应循声看了许观昨一眼，他用口型表达了“可以”。于是回复道：“不会，老马怎么惹你生气了？”
“我现在不想说他，你把地址给我呗。”
“我回去接你，你别自己开了。”
“这我多不好意思啊。”
“怎么办呢，我欠你的。”
到家时天都亮了，应循声直接把江霁月带到了自己的工作室，顺便抱上了两只猫。
“先让他休息会儿吧，晚点带你去看下面。要睡觉你就洗个澡，去隔壁睡。那个房间只有我住过，不用觉得尴尬。”
“你们这是一人一层啊，难怪你愿意搬过来。那我要跟你睡觉。”
两人都洗完澡躺在床上，应循声问：“你来找我肯定不是为了睡觉吧。”
江霁月揉着动动的耳朵，回道：“马牧野准备把公司搬过来了。”
“这不是好事吗？你总归担心的不是他的事业发展。”
“如果你是我会怎么做啊？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当局者迷。你当初怎么劝我的，怎么高兴怎么来呗。有我在，怎么也不会让你吃亏了。我肯定是向着你的，但马牧野怎么都比前面那几个靠谱一点。”
“我那就是消遣一下，靠不靠谱有什么重要的。但看到你，我就发现是不一样的。”
“五百的包可以随便背，背坏了就直接扔了。五万的包就得斟酌一下场合，磕着碰着就会心疼。”
“你这比喻，真给他提咖。怎么说呢，我好像还没准备好给爱情祛魅。如果不是我所想的那样，我会很失望的。”
“江霁月，要不怎么咱俩能成朋友。”应循声笑着说，“丢掉那些抽象概念，可是你跟我说过的。”
“是啊，这事说起来也怪你。这种美好期许可是你带给我的，你得对我负责。”
“那是因为我原来只有60分，能被拉到80分你才觉得神奇。你本身就已经是90分了，你的人格很完整，比我完整得多。所以，你本身就不需要外人来补全自己，继续当成消遣就可以了。”
“循声，我和你不一样，我很现实的。你可以只看你们两个人，我要看的东西可太多了。”
“你是想说，家庭的问题？姐姐，什么年代了，你还在想门当户对啊？而且你很优秀，未来发展只会比他更好。”
“一部分是，但也不完全是。许观昨可以把横在你们面前的所有障碍都扫清，再走到你面前，等你向他走那一步。”
“马牧野嘛，他没有这个魄力。就说他妈妈给他介绍的那些相亲，他哪次没去？每次还要告诉我，想让我叫他不要去，去完又说他不喜欢那些女孩子。”
应循声笑着说：“他在跟你撒娇呢。”
“你说得好恶心。这么说，你是建议我跟他试试了？
“如果你会觉得开心，我自然是支持的。我现在更建议你先睡一觉。”
“睡，睡醒了再说。”
……
“应姐姐，睡醒了吗？我饿了。”江霁月睡醒了，就挪过来贴应循声。
“嗯，你要点菜吗？”
“许总要给我做饭吗？我待遇也太好了吧？”
“他得给你赔罪，都害你谈不成恋爱了。”应循声开玩笑说。
“屁嘞，我赖上的是你。”
“怎么样，想好了吗？我问的不是菜。”
“差不多吧，但还差一个契机。”
“那就好，下去吧。”
下去的时候，两只猫正在吃饭。江霁月看了眼，说：“小复这鸡翅啃的，牙口真好，给我都看馋了。”
“他们现在吃得可好了，都是许观昨亲自做的饭。动动都不黏我了。”应循声搭腔。
“你活该。俗话说得好，有奶就是娘。”
“怪不得我懒，纯属满足他个人爱好。你是没看见他们吃鹌鹑，怪恶心的。哎，我去给你打个果汁吧。”说完她就打开电视，把遥控器扔给江霁月，往厨房蹿。
“你最好真是去打果汁的。”江霁月对着她的背影笑着喊。
“在做什么？”应循声看了一眼许观昨在处理的食材，又看到他放在一侧的手机，里面放着外面猫吃饭的直播画面，她笑着说，“这么明目张胆，不怕被发现是变态吗？”
“我是怕他们噎到。”他一本正经地回答。
“快吃完了，出去收拾吧。让我先来打个果汁。”
看到他出来，江霁月边看动漫边说：“许观昨，我得感谢你，虽然你不需要。”
“嗯，我也得感谢你。”他回道。
“我也不需要。”
吃完饭后，应循声把江霁月送上了车，说道：“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知道了，快上去吧。麻烦了你们一整天，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有进展记得告诉我哦。”
“你别惦记了，哪有那么快。”
“我觉得将近了。你别忘了，我预感很准的。”
“我还不了解你，不准你也得给校准了。”
“你们之间的事，我肯定是不好干涉的。”
……
应循声重新忙了起来，上次一起吃饭的Solaris乐队和她约了一首合作曲，蹭蹭综艺播出的热度。她便整天呆在二楼，只在凌晨摸进房间抱着许观昨睡觉。
许观昨觉得，她特别像一只散养的小猫，想起他就过来蹭蹭，想不起就自己出去打猎。
一天，许观昨在吃晚饭时问：“声声，今天可以多陪陪我吗？我明天要去出差。”
“去几天？”
“周六回来。”
“知道了。”
于是，应循声陪许观昨看了部电影，塔可夫斯基的《飞向太空》。然后，就被他抱到浴室去了。
第二天，应循声对着正在穿衣服的许观昨说：“礼尚往来，需要我送你去机场吗？”
“好。”
稳当地停在停车场，应循声说：“我真是技术越来越好了，需要我送你进去吗？”
“要，你很棒。”
应循声再次在一众金融精英中感受到了浓重的“班味”，她向他们问了个好。
他牵着她值完机后，一个打扮精致、穿着商务的漂亮女生走上来问：“观昨，这是你女朋友吗？”
“是。循声，这是夏总，这次的合作伙伴。”
“你好。”应循声跟她打招呼。
“夏枫林。我们的关系，叫总也太生分了。”
应循声听着她话中的意思，假笑了一下，没有给予回应。只是抽来许观昨的登机牌看了一眼，知道了他要飞哪里。
夏枫林的助理给他们送来咖啡，应循声拒绝道：“谢谢，我喝不了。”
自上次发作后，她就把咖啡给戒了。至于酒嘛，秉持着非必要不喝。许观昨也跟着她拒绝了。
“你为什么也不喝？”她问。
“给你作表率。”
安检前，许观昨拥抱了她一会儿，说：“等我回家。”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你也不是小孩子。”
松开后，应循声跟他挥手道别。注意了一下夏枫林的眼神，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你女朋友好冷酷啊，不愧是大明星。”夏枫林对许观昨说。
“只是比较认生。”
“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高中同学。”
“我怎么没听顾阿姨说起过？”
“她不太了解。”
过完安检，许观昨就叫刘晋过来招呼他们，谎称自己没吃早饭，去买点吃的。
他很烦，自从和她同居后，他对出差是能推则推，各类会议也是非必要不出席。过阵子，应循声办起巡演，他们能见面的时间就更少了。
打开手机刷了一会儿，他更烦了。章亦然那个综艺今晚要播了，他买了个热搜，用应循声写的那首歌做宣传。
许观昨记起歌词，联系到她那晚说的话，他又想发疯了。要不是怕应循声生气不理他，他都想找办法封杀章亦然。
应循声安全到家的消息抚平了一点他的烦躁，他掏出耳机，开始听她的歌。
应循声坐在工作室，开始盘点许观昨现在的社会关系，她利用互联网上的已知消息，画了一个人物关系图，大概确定了夏枫林的身份和她与许观昨的渊源。
接着，她对夏枫林这个人进行了分析。同为继承人，相比于许观昨鲜少出现在公众视野里，她倒是高调得多，社交账号运营得也很用心。
她看得出来对方是位兼具能力与野心的女性，若说夏枫林对许观昨是否有感情，她觉得大概是没有的。只是觉得，他是个各方面都适配、拿得出手的联姻对象。
应循声暂时还不清楚夏枫林对这个对象的执着程度。若太高，她会觉得很麻烦。她倒不担心许观昨本人，就算他选择离开自己，她也会尊重祝福。
她只是不喜欢这种，被人当成竞争对手的感觉，被人“窥视”的感觉让她感到不适。况且，许观昨是人，不是什么战利品。
当下的局面只能是静观其变了。她把手上的纸扔到了一旁，盖着关于Mist的分析。打开电脑，给新歌做最后的优化，顺便和Solaris约录音时间。
这时，陆姐给她打了个电话，问她要不要转发一下章亦然的宣传博。
“老板会不开心的。”她开玩笑。
“那我这里还有个他会更不开心的消息，章亦然签了下期的飞行。”
“《The Real Band》？他跟这档综艺有什么关系？不是我说，他现场纯靠修音。”
“有流量呗，听说还是他工作室主动联系的。旧情未了？”陆姐语气带着笑意。
“姐，你别害我了。你是知道的，我给他写歌是真缺钱。”
“但人家不一定这么认为。说不定会想，你顾忌他的身份，为了他好，没法接受这段感情。然后，彼此约定在顶峰相见。”
“姐，你去写小说吧。你是不是被小琪洗脑了？”应循声脑中出现一个巨大的问号，“我真的服了。工作了，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