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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孙怀耕来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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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步履匆匆,往昨夜的地方赶过去,陆清鹊问她,“你是怎么发现他不见了的?”
小荷回想道,“我今日无事,想去那里看一眼,没想到他竟然不见了。”
一刻钟之后,两人站在一起盯着地上的一块血迹陷入沉思。
陆清鹊环顾四周,心想,“难不成有什么人发现了他,擅自将尸体带走了?”
小荷却惊奇地拉住她的袖子,“小姐,那黑衣人是不是诈尸了,自己跑了?”
陆清鹊无语凝噎,看着她,认真道,“小荷,你莫不是话本看多了,这世上哪里会有诈尸的,还会自己跑?”
小荷低头沉思,“也是,那您说,会不会是他没死透,我们走了之后,他又自己爬起来跑掉了?”
陆清鹊拍了拍她的肩膀,“好想法,以后你不写话本真是屈才了。”
小荷兴奋道,“真的吗?可是小姐,我认识字不多,你可得教教我啊。”
“……好。”
一脸天真的小荷期待地看着自家小姐,“小姐,您说,我写什么话本子好呢?”
“要不我就写我们两人吧,里面再加上一些奇遇,以后还可以写我们成了大侠,云游四方,惩善扬恶。就像萧公子那样。”
陆清鹊无心回答她,应付道,“也行,你也可以在里面加上一些妖魔鬼怪,我们斩妖除怪,为民除害。”
心里想道,黑衣人背后之人即便发现他不见了,也不会知道他在这里,更何况他们草菅人命,区区一个手下失踪更不会放在眼中。
难道是萧沐辰?
他神出鬼没的,谁知下一次会在何处见到他。
不过一个黑衣人而已,应该也不会引起多大风波。
陆清鹊暗自放下了心。
刚回到府中,凳子还没坐热,王妈匆匆赶来,“小姐,老爷喊您去会客厅一趟。”
“会客厅?可有何人来了?”
“老奴也不知,不过听那位说什么感谢小姐救命之恩,详细的话,我也没有听到。您还是去一趟吧!”
陆清鹊这才想起来,应该是自己所救小孩子的父母来了。
简单整理了一下仪装,她和小荷去往会客厅。
陆世林坐在正座上,桑榆心在一旁陪坐。
来者夫妇衣着光鲜亮丽,面容雍容华贵,举止优雅从容,一看就是富贵人家。
一见陆清鹊自门口进来,二人双双站起身来,作揖行礼,口里一边说着,“感谢陆姑娘救命之恩,家中小儿得以逃生,全是姑娘功劳。”
陆清鹊一只手扶住一人,忙道,“老爷夫人客气了,只是举手之劳而已,看令郎年岁尚小,不能独自逃出来,我带他出来也是自然的。”
“听镇远侯说起此事,姑娘已经从火场逃了出来,复又返回去搭救我家小儿,还差点被烧伤,真是万分感激啊。幸好姑娘未受伤,倘若您被烧伤,那可真是我们之过了。”
孙怀耕感慨万分,话里话外皆是感激之情。
孙夫人在一旁也悄悄抹着眼泪,似是想起那日惊险场景,难以忘怀。
“我们中年得子,孙某该当祖父的年龄了又得了一个儿子,全家上下都疼爱有加。那日他跟随孙某和夫人一同赴宴,没成想我们二人出了会客厅与人交谈时失了火……哎。”
陆清鹊理解他们的心情,“只要平安出来便好,老爷和夫人不必过于自责。水火无情,任是谁都不想发生此事的。”
陆世林从正座下来,“孙兄快快上坐,孙夫人也请坐,那些伤心事就莫要再提了,令郎平安,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陆世林是个会安慰人的,几句话说到他们心坎里了,便不再提起来此伤心事。
孙怀耕吩咐随从一一打开三个红木箱子,将其中的物件展示给众人看。
“孙某今日带了礼物,特意感谢陆姑娘救命之恩,请务必收下。”
陆清鹊一瞧,心里感叹,此人果真富有,这些物事就算是放在皇宫中也不显逊色。
一个箱子装着若干镂空雕花镶嵌宝石的簪子发叉、银饰,金光闪闪,熠熠生辉,一看就是上好的品相。
其中有个簪子,上面有几朵含苞待放的花苞作装饰,花蕊则是由翠绿色的翡翠雕刻,银白色与翠绿色相映成辉,煞是好看。
第二个箱子装着上好的丝织料子和柔软光泽的锦缎,不同颜色和厚度一一整齐叠放起来,塞满了整个大箱子。
第三个箱子的物事倒让陆清鹊有些惊讶,里面装满了笔墨纸砚,宣纸柔软洁白,一看就是上好的草料制作而成,砚台上雕刻有各色精美的雕花,或立体或生动,不仅仅是写字用具,更像是装饰品一般。
陆世林讶然,“孙兄,不必如此客气,家中侄女儿救人本是出于本心,您带来如此多礼物,便显得我们过于功利了。”
“哪里,哪里,”孙怀耕摆摆手,“这是孙某和夫人的一片心意,也不光是珠宝绸缎,听说陆姑娘为官,想必肯定少不了用笔纸,夫人心细,特意命人采购了一批上好的笔墨纸砚,还请陆姑娘笑纳。”
陆清鹊对收拾锦缎并无太大兴趣,但要说笔纸,她也是需要的。
“孙老爷、夫人,救人乃是举手之劳,无须过分嘉奖。这些礼物过于贵重,还请您带回罢。”
孙夫人此时开了口,“女子本爱美,这些礼物都是我们精心挑选的,想必一定很适合陆姑娘。至于笔纸,也是我的想法,姑娘平日里肯定能用到的。”
“孙夫人心思细腻,笔纸确实实用,只是这首饰和布料数量之多,价值之重,实在不能收下,见谅。”
孙夫人想到了什么,“陆姑娘莫不是觉得为官,不可随意收取百姓的财物?若是如此,您大可放心,这些物件来路光明,我们送来也不是为了求您为我们办事,只是出乎一对父母感激之心罢了。”
“您就当做是给您的谢礼,本是理所应当,您收下罢,我们送出去的礼物再收回,哪还有这样的道理?”
话已至此,再推脱未免过于不近人情了,她便道了声谢,吩咐王妈收了下去。
陆世林和孙怀耕性情相投,此番之事又让两人有了交情,彼此便谈论起来。
说起镇远侯府失火,孙怀耕感慨道,“镇远侯此番损失严重虽说并无人伤亡,但府中各样财物烧毁不计其数。可惜啊。”
陆世林捋着胡须,“不知可是因为何事引起的火?”
孙怀耕叹口气,“尚不知,不过我与镇远侯素来交好,他私下同我讲说应是有人故意陷害他,故点着了火想烧毁府邸。”
“镇远侯可是先王亲封的爵位,谁有这个胆子陷害他,还放火烧府邸?”
孙怀耕摇摇头,“这就是问题所在,按理说不应当,可火已经发生了,总不能是镇远侯自己放的火吧。”
陆世林站起身来回踱步,“此事皇宫也已知晓,特命我协同镇远侯善后处理此事,清点财物、重新安顿家眷,并且查清火灾来源,看来今日下午我须得去一趟了。”
孙怀耕:“大人恪尽职守,我等经商之人也不懂官场之事,倘若陆大人需要,孙某也可一同前往协助陆大人。”
“孙兄重情重义,属实可贵,不如今日孙兄就和夫人留在府中用过午膳再一同前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