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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别问,睡了原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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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我也是 “顾斐波,这可是你说的。”
傅炽捏住裤缝站在门口,身体很僵硬。
约莫半分钟,傅炽缓缓把卫衣里面的项链脱了下来。然后双手扯着衣领,侧头,一提,卫衣下摆带着衬衫卷上腰腹,他褪下袖子,拎着卫衣帽子把衣服甩在会议桌上,拉绳末端的金属和桌面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侧了侧脑袋,隔着长长的桌子,目光咬死了坐在桌边的顾斐波。然后突然笑了,嘴角勾起,龇出八颗大白牙,侧着脑袋微昂下巴露出喉结,一边食指掖着衬衫领口进去,低声道:“验货,你说的,顾斐波,你可别后悔。”
他的手翻得很慢,像是刻意在勾引,白皙的骨节捏住纽扣,
拇指和中指缓慢翻转。
第一颗纽扣开了。
手指下移。
第二颗。
大片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如上等的绸缎光泽又脆弱,脖颈下端的神经与血管拉扯出形状,锁骨窝衬着胸前的薄肌无声地勾人。顺着扣子大开的v领往下,比衬衫更白更细腻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他的手指摁在第三颗扣子上,动作顿了顿。
“继续啊。”顾斐波意识到自己恶意地勾了唇,“我不后悔。”
傅炽咬牙,手指继续向下。
三颗,四颗,五颗。
衬衫大开的时候,周围人的目光都沾染上些许揶揄的意味。
实话实说,能让顾斐波耗尽心思去追的人,有着他自己的本钱。
廉价的白衬衫在先前的闹剧中尽是褶皱,掩不住的劲腰在衬衫下若隐若现。精瘦的人鱼线顺着牛仔裤往下,隐入布料中。哪怕在如此羞耻的境地,他的手也没有半分颤抖,脊背挺拔如竹,只有偶尔滚动的喉结让人意识到眼前的少年正在紧张。
许是因为彻底脱下衬衫会让他感到不安,他没有像脱卫衣一样把整件衣服脱下来。反倒是摸向自己的腰带。
抽,拉,抬,松,抛。
腰带头部金属砸入卫衣里,发出沉闷的声响。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傅炽桃花眼扬着,嘴唇抿得死紧。像是憋着一股狠劲,如玉般的手指灵活解开牛仔裤的银色纽扣,裤子略大的腰身将落未落地勾在胯骨上,白色内裤露出窄边,他死死盯着顾斐波,拉动拉链。
拉链在轨道上极速滑动,傅炽喉结上下滚动,鸦羽般的睫毛颤了颤。
整个会议室安静到只能听见窗外空调外机工作的声音,灿烈的阳光扑上昂贵的地毯。旁边有人不受控地咽了咽口水。
在裤子即将失去遮蔽功能的时候,顾斐波听见自己开口了。
“各位待在这还有事吗?”
“不是一起验货吗?”白二嘟囔了一句。
顾斐波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不说话。
白二闭嘴。
“我出钱还是你们出钱?”
“还是说你们想替我出这笔钱?”
丹凤眼半耷不耷,顾斐波的语调波澜不惊,却让众人纷纷起了身。
傅炽松开手,睁眼吐出一口气,一直硬撑着的身体松懈下来,后背全被汗浸湿了。
他不再像先前那般直勾勾看着顾斐波,低头把裤子系了回去,视线转而落在房间的桌子上,沉默地等待众人的离场。
有人离开前把一张名片塞进他牛仔裤的口袋里,贴着他耳侧不着痕迹地低声道,“如果顾大少吃干抹净不认人,你可以来找我。”
“白二!”顾斐波踢了一脚桌子,本就在边缘的果盘这回直接摔在地上,跃出来的樱桃咕噜滚动到手边,一巴掌拍上去汁液四溅,“你胆子肥了跟我抢人?”
白二讪讪摸了摸鼻头,又把名片抽回去了,“误会。误会。”
出去的同时还不忘把门带上。
厚重的门在傅炽身后重重合上,激扬起地毯缝隙里的灰尘在和煦日光下跃动。偌大的屋子里仅剩顾斐波和傅炽两人。
顾斐波没说话。
少年脱下鞋袜,赤着脚踩着地毯,从长桌末端走到顾斐波身前,大片的阳光破开云层肆无忌惮地亲吻着这具美丽的胴体,本就大上一圈的牛仔裤在走动间下滑到了臀部中央。
身体白皙却不瘦弱,细微的绒毛在这个距离清晰可见,摇曳着被镀上一层金光。
“我脱了,然后呢?”傅炽轻声问他。
顾斐波把人抱起放在自己面前的桌上,坐回椅子,在地面蹬了一脚,让转椅离得远些,找了个适合欣赏的距离,昂昂下巴,“没脱干净,继续。”
傅炽看着落地窗外的层层高楼,沉默了一会,非常突兀地抬手摸上了顾斐波额头上的绷带,眉头微蹙,很担心的样子,“疼不疼?”
“四天拆线,你说呢?”顾斐波瞪他。
“你要是不下药根本不会出这事,你不把我绑上床,也不会出事。”嘴角抿了抿,傅炽没憋住,直接驳了回去。
“呵。”顾斐波冷笑一声,掐住了他的下巴,“我要是没给你下过药,对你屁股没兴趣,你以为你现在能在这跟我谈条件?顾家独子的脑壳这么好敲?直布拓罗海峡的鲨鱼可都还饿着呢。还没脱完,继续。”
傅炽自知理亏,张着嘴讪讪,搭在内裤边缘的手指拨动又松开,眼神不断像顾斐波身后飘,“一百万买的东西,让别人免费看见不太好吧?”
“顾哥。”声音很轻,用了“哥”这字眼,还是服软了。
但顾斐波没放过他。
“不止呢。”顾斐波下巴指了指天花板右上角的监视器,“你猜那后头有几个人围在终端屏幕上,又会不会把这调到中央大屏上细细观赏?”
少年脊背顿时僵硬,从桌上一跃而下试图将裤子提起。
“一百万。”顾大少懒洋洋地歪在椅子上,阐述事实,“过了这村可能就没这店了。”
动作像是被摁下暂停键,傅炽顿在原地进退两难,低声咬牙,“顾斐波,你不要太过分。”
“你可以走,你看你今天走出这道门,有谁能在48H内给你打一百万。”顾斐波充耳不闻,还摸了摸脸上的挠痕——傅炽前些天挠的,血痂刚掉。
少年拧着眉,目光灼灼如火天人交战间,最终垂下头颅,单手撑回了桌面。
泛白的牛仔布料轰然落地,修长白皙的小腿在桌沿直晃,脚趾因为羞耻抓得死紧。
纠结了好久,脚趾蜷着又张开,傅炽缩了缩脖子,调了调脑袋的角度,尽量避免暴露在摄像头下。
“真不能关?”
“不能。”顾斐波嗤笑。
“你能保证他们不盗录,不外传?”
“我活着的话,可以。”
“你死了呢?”
“?不会说话就闭嘴。”顾斐波脸黑了。
傅炽看这条路走不通,换了个话题,低声确认道,“说好了,你今天给我打一百万,我当你半年男朋友。”
“怎么?偷换概念?”顾斐波嗤笑。
傅炽抿嘴看着顾斐波,半晌笑了,身体向后仰,单腿赤脚踩上桌子,半曲着腿,抬了抬下巴,“真的只想艹我?”
阳光疯狂又热烈地亲吻着傅炽的身体,少年桃花眼亮晶晶地仰着,睫毛浓密卷翘,带着自知的勾引。
顾斐波沉默了。
很多时候不回答也是一种回答。
“那——金主大人,”傅炽顺杆子往上爬,眨巴眨巴大眼睛,“能不能替你新上任的男朋友关掉这监控。”
“压根没开,呆子。”顾斐波松口。
傅炽了然,猜到了,一个问题解决,还差下一个问题。他越过眼前的顾斐波向后看。
“一百万呢,专心点。”顾斐波顺着他视线,发现落地窗对面高层有人正站在阳台上打着电话,居高临下视野很好,从头部朝向角度来看正盯着他们这间屋子瞧。
“可以拉窗帘吗?”感觉光靠说没用,傅炽悄咪咪伸手,勾住顾斐波小指,摇了摇。
“我干这种事情的时候喜欢有太阳。”十指连心,顾斐波一个激灵,心肝颤了颤,但没改口。
“哦......”傅炽抿唇。
顾斐波意识到了什么,解释道,“也不是。也没干过几次。”
“也太阳底下?”
“应该吧,大概。不记得了。”顾斐波嘴硬,又看着傅炽有点蔫巴,心软了,“这是单向玻璃,对面看不见的。”
“噢......好噢。”傅炽沉默了半会,在顾斐波的手指即将落在身上的时候,倏地出声,“真的不能拉吗?我干这事的时候不喜欢有第三者在场。”
末了顿住,补了句:“太阳也不行。”
顾斐波终于炸毛了,站在原地拧着眉看他。
傅炽向后挪了挪屁股,终于把飘忽不定的视线落在顾斐波身上,试图打圆场,“我是第一次,你轻点。”
顾斐波耳根莫名红了。
傅炽点点顾斐波耳朵,“红了。”
“你管我。”顾斐波瞪他,不自在地揉了揉耳垂。
末了沉默了一小会。
“我也是第一次。”
“没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