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083 碰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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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文乐洗完澡、搭着毛巾，拍了拍自己肚子，把肚子拍得咚咚响，“哎，阿昭你看看，我这肚子是不是又大了点？”
“跟康爷的比还差两分。”向南昭瞅了一眼评价。
这话不是好话，常文乐吸了口气努力收了收，成功把肚子收了回去，看起来没那么显眼了，“是得减减肥了，等这把干完就去健个身。”
“至少得减15千克。”常文乐躺在床上，侧过身跟向南昭说。
向南昭也翻过身来，对着常文乐又被挤出来的大肚子拍了一巴掌，“那你还是胖着吧。减肥跟少吃有关系，跟你运不运动没关系。你一动又大着肚子吃，炼也白炼。”
常文乐躲了躲，“哎，还是你厉害。我看你吃得也没比我少多少，怎么就不见长肉啊？”
因为除了跑路这几天，他每天吃饭都定时定量，少吃米饭多吃瘦肉，还每天都有固定的运动量来消耗体能，“我吃东西一直稳定，新陈代谢快，自然长不胖。”
常文乐趁着摸向南昭腹肌的机会在上面写：四、枪。
向南昭眨了眨眼，肯定了常文乐的说法。
常文乐又写了一个试字，才叹着气说：“算了。不跟你比，你这身腹肌，也练得不容易。”
向南昭的腹肌还在青春期就有，不过现在没以前小白脸时候的腹肌好看。那时候是多一分太厚少一分太瘦。不像现在肌肉太鼓，一看就肌肉发达是个扛把子，完全是另一种狂野之美。
“几天没锻炼，皮也有些松了。”向南昭摸了摸腹部，跟常文乐一本正经说。
常文乐无语，翻了个身说：“不跟你说了。睡吧。”
向南昭也翻额个身，拿出手机玩起来，“嗯。”
验货是在见面后第三天，康爷把地方约在了一家偏僻的仓库，仓库外面还有一个大院子。
向南昭和常文乐被吴飞带过去之时，康爷已经到了。
向南昭扫了一眼仓库，里面还有大大小小成堆带皮的木头高高低低放着，看样子是单纯存木头用的地方，整个仓库都是刺鼻的木材味儿。
康爷在仓库最里面的房间里，除了外面守着的两个人之外，在房间外还守着两人。两人看着面前的他们眼也不眨，神情看起来有些紧绷。
吴飞跟两人点了点头，其中一人便打开了门。
康爷坐在里面的大沙发椅上，正摆弄桌上的东西，见常文乐和向南昭来了，才起身笑着说：“两位来了？来这边坐。”
向南昭看了眼桌子上分开摆放着的粉末，顺手拿在手指间搓了搓。
康爷在旁边看着向南昭一份一份的搓过去，每一份搓完闻了闻，然后再伸舌头尝。以此判断是个行家，且做主的应该是姓向的。
“这两份，还是不要摆在桌子上了？”向南昭尝完之后跟康爷指着说。
那两份。吴飞看了向南昭一眼，又看向康爷。
康爷拍了拍手，“向老板果真是行家。撤下去。”
吴飞见状立马拿出手帕把两堆粉扫进了盘子，然后递给旁边保镖样的人，嘱咐说：“处理掉。”
三人这才坐了下来，康爷看向向南昭：“我手里这些货，向老板觉得怎么样？”
“以国际标准，康爷你这几样，应该是3号、7号和10号。”向南昭跟康爷笑着说。
康爷点头，竖起大拇指说：“向老板好眼神！”
“让康爷见笑了，也就点微末本事。”向南昭身体往后微微一扬，靠在了沙发背上，“不妨跟康爷你直说，就3号和7号的成色，不管是从价格还是从运输上来说，都是宝岛的更占优势。你也知道，两边往来密切，私下里生意是很好做的，那边很多货都是从宝岛里出的。”
康爷直接问：“向老板的意思是，只想要10号？”
“要价钱和运输合适，3号和7号也不是不要。”向南昭拿出烟盒出来夹了一支，让常文乐跟他点了，抽了一口才吐着雾气说：“从内陆船运，风险有多大，大家都知道。康爷你的10号货色已经算是最好那一批。顶尖虽然算不上，但顶尖每年限量，也没那么好得。要价钱合适，这已经是最好的选择。”
康爷面有得色，他手里的10号的确已经算得上是顶尖那一批。虽然是排在顶尖的尾巴上，但他出货却比最好的那几家能保证。
“我的货是比不上最好的，但从价格和产量上来说，肯定是最优选。向老板你是内行人！”康爷转着扳指一脸自豪说。
向南昭点头，“那么价钱和运输方式，康爷不如先听我说说？”
“你说。”康爷说。
向南昭就说起来，“运输上，在宝岛一般货到日本才算交货成功。不过内陆和宝岛不同，内陆的风险有多大我们也知道。所以我们这边也退一步，货到船上视为交货成功，康爷觉得怎么样？”
货到船上，就表示康爷这边得负责把货从C市运到沿海，路途的风险由康爷这边承担。而上了船能不能送到日本，就是向南昭他们这一边的责任。
康爷手里的扳指转得更快了，“10号，你们想要多少？”
“康爷能拿多少我们就能吃多少，不过隔着海，康爷你也知道运输有多不方便，一年最多也就分四次。要次数太多，运输成本省不下来，再跟别的人争市场就没那么容易了。”向南昭说。
康爷看起来颇为犹豫，沉默许久之后才问：“3号和7号你们想要多少？”
有了10号，谁还要3号和7号，向南昭看向康爷，“如果康爷一定要配货的话，得先看康爷出什么价。”
这种事一时半会儿的确做不出决定来，康爷最后站起身来，“这会儿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吃饭，其他的之后再聊聊。向老板觉得怎么样？”
只是验货，证明他手里的确是有点东西，第一次谈不下来也正常，向南昭笑着说：“也好。”
这回去的是一家小别墅，看起来是康爷的熟人。
屋子里的装修，上的菜品都跟前几天吃的不是一个档次，那叫一个讲究，也就比高级餐厅差点。差的那一点，只差在摆盘没人家好看。
康爷确定向南昭才是老板，而常文乐只是推到台面前的人，一顿饭便冲着向南昭说话了。
其实向南昭知道康爷在犹豫什么，C市是内陆城市，沿海又有沿海的生意人出货，他应该没做过远途。没有经验自然就下不定主意，毕竟这生意一旦被发现就得吃枪子儿不说，还得担心借道的问题。
“还是向老板你门路多，条子摆得平，出海也能有法子。”康爷酒一喝多就开始感慨，“不像我们就做点小生意，但凡跑远点，心里就是虚的。”
这是趁着酒醉吐真言，向南昭抬杯子跟康爷碰了碰，笑着说：“我们道上混的，不就是仗着一个胆子够大？我十七岁那年正式入行，枪林弹雨、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要胆子小就活不到现在了。”
酒席吃到最后，康爷喝酒喝得正起，跟向南昭念叨打算还续一摊，顺便唱个K，等唱完就去洗脚城按个脚。上次向南昭没答应，这回一定要给他个面子云云。
向南昭本想点头答应，结果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短信内容，眉头一皱说：“看来是不行，我一个朋友来了，我得去接他。”
一个小时后，向南昭看着面前一身女装的肖群没能把人认出来。
肖群扭着腰伸出纤纤玉指在他面前挥了挥，尖细着嗓子，“怎么？看瞎眼了？”
跟着向南昭一起出来接人的吴飞也愣在那了，他被康爷叫来送向南昭，以为向南昭来接的会是个帮手。毕竟现在这局势，向南昭除了正事应该也想不到别的，哪知道居然是来会女人！
他本打算接到人就一起把人送到KTV去，现在来的是个女人，他该怎么弄？
向南昭回头看了吴飞一眼，见他也傻了，就说：“劳烦吴小兄弟你先回去。我有些事跟她说，到时候自己打个车回去就行。”
吴飞一下子想歪了，觉得向南昭带着个姑娘回去好像也不大好，就点了点头，“打车不方便，向老板回去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我开车来接你。”
这么一说，吴飞又想起一桩来，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向南昭，在他耳边小声说：“打这个电话从后门进，他们酒店有人代刷身份证。”
知道吴飞是误会了，不过向南昭也没拒绝，把名片收好后跟人真情实意说：“谢了！兄弟！”
肖群在旁边看俩男人勾勾搭搭，一看就知道在做什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向南昭把吴飞送走，才皱眉跟肖群说：“你来干什么？”
肖群穿着高跟鞋绕了一天才绕到这，闻言先把手搭在了向南昭身上，顺势也把身体靠了过去，小声嘀咕，“脚疼死我了，先让我歇歇脚。”
向南昭只好扶着人先到了旁边石凳子上坐着，拉了拉鸭舌帽帽檐，“有没有受伤？要不要止血贴？”
肖群摆手，只是把两只脚从高跟鞋里解放了出来。
外面虽然套着肉色的丝袜，但脚一漏出来就能看到一双脚都被白布绑得变了形。要不绑，一个男人的脚掌再袖珍要塞进高跟里面也没那么容易。
现在也不能解，但比卡着好多了，能动一动骨头让肖群长舒了口气，才跟向南昭说：“不是你给我发的短信说你在这？”
向南昭：“……我是让你告诉老裴。”
作者有话说
第83章 083 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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