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淑女在英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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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饱了才起来，伦敦真不愧是雾都，都已经上午九点了外面还是昏沉沉看不清楚的样子。壁炉的火光亮度不够，仆人们又点起了蜡烛。我安排好了午饭才等到查尔斯起床。
“早啊，凯特。我们回来的时候听说你都睡了。路上还顺利么？”查尔斯问。
“自然，马车舒适，仆从们也尽心。对了，我听茜茜说格林家不常和我们联系。怎么又突然邀请我们家参加晚宴？”我也随口问问。
“这，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也是他们主动邀请我们的啊，尤其是子爵夫人格外热情，还向我打听你来着呢。”查尔斯不在意地说。
哦，那可真是。我没多说什么，等亨利爸爸起来了问他好了。
“爸爸！”我去了主卧，发现亨利爸爸脸色并不是很好，他最近一定是操劳过度了，头发白了很多，也瘦了很多。
“来了，宝贝！”亨利看见小女儿才挤出个笑脸。
“爸爸，我给你带来了美味又营养的汤还有我特制的蛋羹和蔬菜软包呢。先吃饭好么？”等会，我要问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亨利爸爸明显状态不对。
“好啊，还是我闺女贴心，你不在我饭吃得都不香呢。”亨利笑笑，起床洗漱后一边听女儿读报一边享受美食。
等仆人们收拾妥当，我也讲完了旅途经历，才开口：“爸爸，你都说我贴心了，那说明我也能为您排忧解难啊。那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来伦敦又为什么事在忙碌呢？还有，格林子爵府为什么又突然和我们联系起来？”
“凯特，小猫咪，鼻子太灵烦恼多。”亨利点点女儿鼻头。“你觉得查理能守住咱们家的基业么？”
“哥哥？嗯。说实话哥哥在知识和能力上未必有欠缺。可他耳根子软性子又犹豫而且有时候还有点自欺欺人。守成应该没问题吧。”我想了想回答。
“哟，什么时候我的小凯特也学会糊弄爸爸了。查理啊，我都替他发愁，他竟然还是个天真烂漫的性子，唉！”亨利也奇怪了，都是他的孩子，茜茜精明，凯特清醒，查理呢说他傻都是夸他呢。
“爸爸是有什么烦恼吗？我能不能听听，兴许大家商量商量有办法呢。”
“乔治格林也就是现任格林子爵想要咱们家的航海产业。”亨利对着小女儿才说了实话，实在是查理去了几趟都没看出来端倪让他失望之余更添担心。
“怎么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呢？他是缺钱吗？还是……爸爸，格林家是什么政治立场，会不会是另外投靠的有人？”我猜十有八九是为了获取消息或拿我们家的航海人脉取悦别人。
“凯特啊，凯特。政治的事我不太关心，所以没少因为这吃亏。都封了子爵，名下还是有钱的，只是够不够花就两说了。他前后娶了两个太太，各给他生下一双儿女。他的长女嫁到了史克塔克侯爵府上做了次子儿媳，长子还未成婚，听说和现任子爵夫人经常闹不愉快。幼女就是你那个同学玛丽安，听说正在谈婚论嫁，幼子还在伊顿公学呢，据说最得他欢心。我去了两次都能觉得他们家只是面上平静，其实过得鸡飞狗跳。这些都是小事，与我们不相关。告诉你，也是让你心里有个数，今年圣诞节肯定不太平。”亨利只说了格林家的近况如何。
“爸爸，我有个猜测，不知道对不对。他想要我们家世代累积的航海人脉对不对？与其说是人脉，不如说是消息源。可能是他自己需要，也可能是要用它来换取某种需要，比如新的政治地位，新的利益关系，或是谋求子女的姻缘？”我听了都觉得那乱的就是一锅粥，说不定继承人选上还有得闹呢。
“你说的和我猜想的差不多。不过，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得到的消息还是太少啊。你怎么看呢。”
“他是提出什么条件换取还是准备强取豪夺？”
“说是有更大的好处给我。”亨利冷笑出声。
“难不成是什么虚头巴脑的空壳子爵位？亦或是给查理找个地方为国王陛下效劳？还是给查理找个好太太？”左不过这几个。
“不只呢，子爵夫人还想把你的姻缘也接手过去。”亨利想着就觉得荒唐，他还在呢，子女的婚事怎么就成了格林家的事了。
“那这就是坑蒙拐骗了啊。就差说要咱们把东西双手奉上了，就算是真要奉上，那也是献给国王陛下或是威尔士亲王啊，给他们算什么。至于查理的婚事，落魄的贵族小姐多的是，随便塞来一个爱慕虚荣的怎么办，或是再有一家子难缠亲戚，那咱们还过不过日子了。至于我，图的是我的嫁妆吧，亦或是让我给玛丽安不满意的姻缘背锅要么是拿我这张还看得过去的脸来讨好人，啧啧，算计得真多。”我掰掰手指数数，说不定还有漏的呢。
“可能。”亨利看着女儿气鼓鼓的脸，又是好笑又有些心酸，这孩子心里明白着呢。
“那爸爸要给么？”
“给多少，怎么给我还没想好。凯特觉得呢？”
“爸爸，航海才是我们家的本业对吧。爸爸是舍不得？还是不想做冤大头？若是保留下来会不会得罪格林家给查理带来麻烦？或是他们干脆设下圈套哄骗查理呢？”论狗血，看国产剧编辑就知道了。
“啊，查理。我真怕他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查理守不住的。”亨利叹了口气。
“爸爸！”我担心地喊他。
“别担心，我心里有数，不过听你说说话爸爸心里又有了新的想法，我会看着处理好的。”亨利转过来安慰女儿。这个家也就能和凯特商量商量了，好在凯特头脑清醒，言之有物，甚至提醒了他忽略的地方。不就是想要在远洋航海上掺一脚么？乔治格林也不怕闪了腰。
“好孩子，你赶路辛苦了，这几天就在家好好休息。等圣诞节爸爸在陪你去外婆家。”亨利叮嘱两句准备出门了。
“坐我的马车出去吧，爸爸！刚下过雪，天气太糟糕了。”我决定给亨利爸爸做养生汤了。
“我还骑得动马呢。得了，有需要我会看着安排的。对了，宝贝你要去做衣服么？买不买新首饰？”亨利看着女儿，虽然打扮得体，可也就是得体了，他也想女儿打扮起来。
“哪里不合适么？我穿得就是新衣服啊，爸爸。我见过茜茜的新衣服，穿得跟个圣诞树似的太也可怕了。首饰我也不缺啊，我还专门订做了一些特别款式呢。请不用担心，外出时我不会丢人的。”亨利爸爸为什么总觉得我不会穿衣打扮啊，真是无语。
“太朴素了啊，宝贝。年轻小姐就应该花枝招展的。对，让人送信给茜茜，你们姐们俩都做新衣服穿。你姐姐就比你会穿，她看着多华丽高贵啊。”亨利想了想姐妹俩的打扮，他更喜欢茜茜的，认真而隆重，那是对社交的尊重。而凯特要是认真装扮恐怕是会万众瞩目的，可惜她从来不在这上面多花心思。
花枝招展？！亨利爸爸什么直男审美，我接受不了，我打着哈哈送他出门。
“不是说退烧了么？怎么又严重了？”达西本来准备今天就带着妹妹去宾利家拜访致谢，哪知道接到妹妹又一次发烧的消息。
“先生，您发火后小姐哭了很久呢，当天晚上就又烧起来了。医生说是情绪太激动，要好好调养。不光小姐，扬格太太也病了呢。”爱娃为难地向主人汇报。
达西闭了闭眼睛，挥退管家，自己去看了妹妹。乔治安娜一见到哥哥又开始闪烁泪光了。
“乔治安娜，我并不是冲你发火，我只是觉得你的说法太不可思议了。咱们家也是做生意的人家啊，就是妈妈出身好一点又怎么样呢，要按你的阶级划分，咱们也不是什么上等贵族。”达西想到了在宾利家的见闻，耐心地和妹妹解释。“宾利家是北方的老牌家族了，当初做航海生意发家时咱们家还在为生计发愁呢。你光听说她是工厂主的女儿，可知道她家的工厂是曼彻斯特甚至北方最大最好的工厂？她的父亲在商会地位极高，甚至我去处理产业还要寻求他的帮助和提点，要知道，从父亲起，宾利家族就是达西家族最有力的盟友。你所谓的高贵身份只是父亲为教会为政界做的投资多，认识些人，说话能被听见罢了。甚至因为父亲的离去，这份荣光能不能在我手上延续都是两说。”
达西以前只觉得妹妹小，要被好好照顾和保护，从来没和她说过家族的现状和他的难处。可这次的意外让他突然发现了妹妹的天真蒙昧。也就是碰见了宾利小姐不多做计较，换了别家的小姐，乔治安娜能不能得到帮助先不提，只怕还会受到打击报复都不一定。
他看着妹妹依然迷迷糊糊地表情叹了口气。“等你好了，我会带你去拜访宾利小姐的。除了道谢，我还希望你能向她学学如何为人处世。她可是这么多年来考进巴斯刘易斯女校的最高分呢。我相信你们会有很多事情可以进行交流的。” 说到这，他看见妹妹因吃惊瞪大的眼睛。
“啊？那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呢？”乔治安娜听了哥哥的话十分震惊，这些事她从来都不知道，也从未听人提起过。虽然不是很明白，可她知道她做错了，哥哥很看重宾利家，而她在宾利小姐面前失礼了。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去宾利家看看，其实我更希望你能亲自和宾利小姐致歉道谢。她是一位很特别的小姐，等你真正了解她，绝不会后悔和她认识的。”达西没多说什么了。
“达西先生来拜访我？”玛莎来传话时我正在清理给玛格丽特的礼物。我怀疑我听错了，查尔斯在家啊。
“是的，小姐。达西先生跟查尔斯少爷见过面后特意提出想拜访您，说是来道谢的。”玛莎仔细回想了哈利的传话，应该没错。
哦，那就见呗。
“上午好，宾利小姐。”达西脱帽行礼。
“上午好，达西先生。”我屈膝还礼。
达西只犹豫了一瞬还是选择实话实说：“我来是像你致谢的。因为你在来伦敦的路上无私地帮助了我的妹妹，对此我十分感激。同时，我也必须向你道歉，乔治安娜怠慢了你的善意，甚至扬格太太言行不当冒犯了你，我感到万分羞愧。我……我想我承诺的你将得到达西家族最大的善意和支持并没有兑现。我……”达西只觉得理屈词穷，他从未如此狼狈过，就连挺直脊背都做不到。
“来伦敦的路上。哦，原来那双蓝色眼睛的主人是达西小姐啊。”我没觉得，等等。“那位小姐从头到尾并未透漏关于自己身份的任何信息。可你的意思是她知道我是谁但并不想和我有更多接触？”那那个女管家的态度就可以理解了。“嗐，肯定又是什么我不过是个工厂主的女儿，不值得自降身份结交什么的……”
“凯瑟琳！我们家也不过是商户人家！”达西听见她就那么坦然自若地如同聊天气如何一样说起自降身份的话题只觉得既愤怒又委屈，她怎么能如此自然？！
“你喊什么啊？吓我一跳。”我话还没说完呢，就被达西先生厉声呵止了。只是这位先生激动个什么劲啊？气的？没礼貌的又不是我。只是他反应这么大，难不成还要我安慰？也是，自诩得意的承诺被亲妹妹打脸了，好面子的达西先生接受不了啊。
作为一个合格的女主人，要及时平定客人的情绪啊。我略用了些内力在手心按在那有些颤抖的胳膊上：“请不要如此激动。我没觉得被怠慢和冒犯，毕竟当时施以援手也是觉得天寒地冻又碰上个轻车简行的倒霉小姐挺可怜罢了。陌生人影响不到我的。可是作为宾利家好朋友的达西先生不能因为这种误会苦恼啊。”我说着说着就能感觉到手下的肌肉在僵硬。
撤了手，我又笑眯眯地洒一把盐：“我帮助人是因为我有帮助的条件和高贵的品格，可没想着要被帮助的对象做什么。那种我比你优越的良好感觉想必达西先生一定不陌生对吧。”对着那张已经没有表情的脸我做了总结：“我从上女校的第一天就没少过这种经历，很多同学都说我是商户之女不和我结交呢。达西小姐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道谢我收到了，道歉我也收到了。可以了。”
达西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宾利小姐的安抚让他吃惊，可紧接着的话语又刺得他浑身难受坐立不安，是了，她肯定是生气了，所以才能笑意不达眼底地柔声说着冷酷而又无情的话语。达西只觉得喉咙发干，现在的情景可远比任何谈判桌都让他头疼。
“我无话可说。不过，还请你收下这份礼物，我……”达西艰难地掏出准备好的首饰盒，干巴巴地开了口。
“好，我收下了。你的歉意和谢谢我也收到了。请放心，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我接过黑色的天鹅绒盒子打开一看。咦，“是木兰花啊，真好看。谢谢！”
达西只觉得手上一轻，然后就听到她欢喜的声音还有道谢。他抬头就看见她正在比划自己精心挑选的胸针，那神情犹如雨过天晴。
“好看吗？”我把这枚简单大方的金底白贝母胸针别在自己的藕荷色呢子外套上，喜滋滋地揽镜自照，这应该是中国街老匠人的手艺，等我换上蓝色的衣服应该更配。
很好看，达西在心里回答。那位姑娘穿着淡紫色的衣服，挽起的头发有几缕垂在耳边，低头微笑的样子温柔了时间。“凯瑟琳，希望你能允许我这样称呼你。你和查尔斯在我心里是和家人一样重要的存在。我从没想过要让你生气或受委屈，哪知道我的妹妹竟然做出了那样失礼的举动，我真的是既震惊又愧疚。我还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就得不停地和你说对不起，实在是……”达西越说就越觉得自己语言的苍白无力，那种无奈感让他很苦恼。
“我本来真的没觉得自己应该有什么特别的反应，那不过是旅行路上的一件小事。可是你反复地道歉和提醒倒像是说我就是那种很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人一样。我现在才是生气了呢。”我望着那位不知道在纠结什么的先生，只觉得沟通无效，又好气又好笑。
“请原谅我的理屈词穷。坦白来说，正是因为你的品性高贵，行事大度并不计较那些细枝末节，我才觉得相比之下乔治安娜的行为处事有多么的让人失望。我本来是希望介绍你们相识进而发展出友谊，好让她也受你的影响变得开朗活泼些的。哪知道好心办错事，反而让她不知好歹怠慢了一无所知仍热心帮忙的你。也幸而她遇见的是你，才会不做计较助她于落魄之中。我都不敢想象以她的蒙昧和她引导人的傲慢若是遇到了其他人会有怎样更糟糕的情景发生。”达西叹息着说出了自己真正的担心。
“我觉得你想的有些多。达西小姐若是遇到其他人说不定得到的帮助更顺利呢。其实，我倒是认为出门在外对陌生人保持一定警戒是好事，她身边并没有什么人可以更好的保护她，适当的和陌生人保持距离反而更安全甚至更容易赢得尊重。”我对着那双看过来的黑色眼睛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显然达西先生只想到了他自己的面子啊。
“什么？”达西以为自己听错了。
“达西小姐当时的情境给人的感觉是她是一位身处恶劣环境仍然保持了自己良好教养的淑女，言行举止并没有任何失礼的地方。”我对达西小姐的处变不惊还是相当肯定的。“只是，她虽然教养良好，却显得性子过于绵软好拿捏，甚至被强势的仆从牵着走，连仆从的越矩行为都不能及时处理。我觉得这才是作为朋友我该提醒你的地方。她对那位扬格太太过于依从了，甚至失了自己的判断。比如她对我不信任还好理解，可对管家过于信任连自己身体不适都可以忽略实在是，呃。冒昧问一句，达西小姐是否身体抱恙？毕竟是天寒地冻的时候糟了罪嘛。我见她的第一面就觉得她状态不太好，可是那位管家对她管束过多，作为陌生人我也不好多事，而她与我同回伦敦时明显精神和身体看上去都特别孱弱。”
“你说的一点也没错，乔安娜发烧了，医生说她病有好几天了。若不是她需要卧床休养，她会亲自来向你道歉致谢的。”达西相信她的判断和说法，对当时的事也有了新的了解。他不由得后悔，若是自己早点和妹妹说明白自己对宾利家的态度，是不是乔安娜就可以得到更好的照顾甚至病好得更快呢，毕竟凯瑟琳宾利在医疗护理上确实是有些真本事的。可惜自己当初只是简单的提到引荐妹妹认识她，后来就忽略了对二人的交往的关注，也许正是自己的忽视才引发了这场不必要的误会呢。
“这下是不是没有那么难受了？原来不是我的妹妹不好，而是她受到了不好的影响啊。”我替达西先生说出了他的未尽之言。
“凯瑟琳？”达西听到了宾利小姐的玩笑，也看见了她狡黠的笑容，终于如释重负地也笑了。是啊，乔安娜是个好孩子，只是她身边的人得好好注意了，尤其是那个势力又刻薄的扬格太太。当初为什么挑她来着，不就是因为姨妈给的候选人里她最为严厉讲规矩么。而今看来，自己当时考虑的还是欠周到了。只是凯瑟琳说的对，乔安娜对扬格太太太依从了才是难办的地方，若是严惩了女管家，只怕妹妹该伤心难过了。可若是就这么饶了她，自己怎么好意思再见这样明媚的笑脸呢。
“你要谢凯特什么，还要单独聊？”查尔斯问达西。
“谢谢她的帮助，她帮了乔安娜。我代乔安娜谢谢她。”达西并没有细说缘由。
“哦，你是说护肤心得不是？问凯特就对了！凯特特别爱学习呢，学的也好。我是看着她越来越漂亮的。”查尔斯美滋滋地夸奖。
“是。”达西笑着点头，查尔斯就是有让人觉得轻松愉悦的本领，达西喜欢和他相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自己是方正严肃的所以对活泼热情的宾利格外包容。
送走了来时纠结走时也纠结的达西先生，我长舒一口气。他和查尔斯真是绝配，一个过于严肃，一个过于活泼。这不，笑眯眯的查尔斯一来，达西先生就脸色好转，神情放松。他们两个人赶紧在一起吧，都用不着再祸害别人。
唔。我终于可以进我的储物空间了啊，也不枉我从来小心谨慎地保持初心和善意。对着喜极而泣的家养小精灵拉拉我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主人！拉拉好想念你啊！这是哪啊，拉拉怎么出不去呢？”拉拉只觉得自己睡了好久，一醒来就傻眼了，主人不见了。它只能努力干活好忽略自己的恐慌。
“这里啊，是十九世纪初的英国。”我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它猛然亮起来的眼睛。“想什么呢，你出不去，我恐怕也不好进来。这个世界元素匮乏，魔法和灵力约等于零。我来了好几年了，每天努力也不过勉强初步洗筋伐髓，凝聚了一些内力，锻炼一下体力罢了。要想随意调动周围元素简直是痴人说梦，我只能做到感知，连释放和反馈都困难。”简直英雄无用武之地啊，我好难。拉拉眼睛里的光立马没了。
点点拉拉耷拉下去的脑袋，我说到：“末法时代就是这样。好歹你还能待在小空间呢，外面环境估计你出去就受不了。没有魔法和灵力滋养你还不立马枯萎了啊。就老老实实待着吧。我得表扬你啊，空间打理的不错，拉拉，你越来越能干了啊。”
“哪里的话啊，主人。我也是才睡醒呢，都没来得及好好收拾。您放心，我会好好看家，等着您呢。”拉拉眨巴着大眼睛表忠心。
我留意了一下时间流逝，空间内外相差不大，最多里面比外面快了个1.25倍。知足吧，我安慰自己。那么我有机会就只能夜间偶尔来享个福了。
到底是不一样的世界，不过吃了含有灵气多一点的果子就觉得浑身灼热承受不了。我拉了几次肚子，排排毒才敢喝一点点稀释后的灵泉水，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我抓紧时间争分夺秒的打坐冥想，灵力也就运行一个小周天就到顶了，这身体素质搁那呢，总不能贪心过度爆体而亡吧。我又打了两遍拳炼了一会剑。将精神状态调到巅峰也不过勉强合了一剂半成品的强身健体药剂。不要急，慢慢来，我劝慰自己，最后在拉拉的眼泪中依依不舍地出去了。
趁着太阳出来前，我又抓紧昼夜交替之际冥想打坐了一会，效果不大。勉强算是补充精力吧，难得的，我补了一次眠，睡到早上九点多。还差点让莫莉妈妈以为我生病了要喊医生呢。
我觉得不能过多依赖小空间，不然这内外落差太大心里接受不了。而且我有预感，空间也不是我想进就能进的，果然，接下来的时间，除了每月十五月圆我勉强能进去待不到一两个小时，其他时间它就是个储藏间罢了。聊胜于无啊，抓紧时间锻炼身体精神力才是要紧的。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淑女在英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