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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情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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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老师正在讲台前奋力地为同学们讲着习题,讲台下的顾贤年、郭之凡几人正在奋力的捣乱,几个人把纸条,橡皮互相砸来砸去。努力抑制着怒火的老师终于忍无可忍。
“顾贤年,站起来回答一下这道题该选什么!”
顾贤年正全身心的投入战斗,被喊到后慌忙站起来,可别说是让他回答问题了,他连讲到哪儿了都不清楚,企图向郭之凡求救,只见他垂头装作认真思考问题的样子,压根没有要解救自己的意思,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好学生程严明
身上,他用脚踢了踢程严明,却没见他有什么反应,眼睛往右别一瞥,得,这位好学生正睡得香,怪不得旁边那么安静。
老师也注意到了正在梦乡的程严明,“同桌回答一下!”
……顾贤年又拿脚踹了他一下。
程严明睡得正香,被踹醒了整个人还迷糊着,眯着眼朝顾贤年问道“干嘛?”
顾贤年“……”朝着程严明使眼色。
程严明抬起头便看到数学老师正怒瞪着自己,仿佛下一秒眼里就要喷出火来,慌忙站起来低着头。
“郭之凡回答一下!”
“老师选c”郭之凡回答完后暗自庆幸,一边用眼神向黄娇娇道谢。
“把今天我给大家划得重点公式背一下。”数学老师故意刁难他:小样儿,跟我斗。
郭之凡:……
“上课时间,打闹地打闹,睡觉地睡觉,还有没有把我这个老师放在眼里,你们不想学别的同学还要学呢,给我滚出去罚站。”
三个人低着头走了出去,霍刚看着几人出去,暗喜自己逃过一劫,没忍住笑出了声。
“霍刚!你还有脸给我笑,一起滚出去!”数学老师看着这群捣事精,简直要被气出神经病,在心中默念:不要生气 不要生气 生气是魔鬼的动力。平复了心情,又接着讲起课来。
被赶出教室罚站的几个少年,丝毫没有悔意的继续动手动脚起来,在看到了在走廊巡视地教导主任时,纷纷低头为自己接下来的命运默哀。
“又是你们四个啊!我看你们是在学校里出了名了,这才高一就这么出风头以后还得了。”教导主任背着手对他们训斥,又想起电脑室打算重新启用,正好缺几个打扫的。
“你们把扫把拖把拿着跟我来。”和数学老师打了个招呼后便领着他们往旧教学楼走去。
四个少年那这扫把在积满灰尘得教室里扫来扫去,都没有要认真打扫的意思。
闲的无聊的顾贤年故意装出一副郑重的语气说道“你们知道旧教学楼明明有那么多教学器材却不让进来的原因吗?”
“还能为什么,小气呗”郭之凡一边扫墙角的灰一边埋怨“只会剥削同学们的劳动力,对我们进行精神和□□上的双重摧残。”
摧残?谁摧残谁还不一定呢。程严明在心里吐槽。
“虽然你说的也对,但其实主要原因并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啊?别卖关子了快说!”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霍刚催促道
“因为 这个教学楼里死过人,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当时还闹过鬼,学校为了平息此事,就决定把这栋楼封起来。”
话音落地,就像是为了配合气氛般,从隔壁传来尖叫声,还伴随着打砸的声响“咚咚咚”好像有什么在砸着天花板。
众人……
“啊!”顾贤年吓得忙躲在程严明背后,“各位大神保佑啊!息怒息怒,我就是开了玩笑而已。”已经全然不见刚刚装神弄鬼的深沉样。
“都怪你都怪你,让你胡说,还不跪下来给鬼大爷们嗑头道歉。”在这种气氛下,郭之凡还不忘逗耍顾贤年。
“你给我滚一边去,我这不是害怕,你懂什么这叫敬畏,礼貌你懂吗?”
“那你既然不怕你就过去看看嘛。”
“去就去,谁怕谁!”
“严明,走”说着不等程严明的回应就拉他的手往外面走去。
程严明……胆子小就算了还非要逞能,程严明看着他无奈的笑了笑“你不怕了?”
“怕啊!所以才拉你垫背啊”顾贤年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忙抿嘴又没憋住,两人对视都笑了起来。
程严明把顾贤年挡在身后,“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怪,都是自己吓自己,”说着便走进传出尖叫的楼上。
顾贤年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徒然生出一种安全感:好帅啊!
快走到门口时,听到里面有打砸的声响,走进去就看到三个男生正围着一个人拳打脚踢,嘴里还骂骂咧咧。
程严明倚在门框上,稍稍朝里歪过头,开口就是一种满不经心的慵懒腔调
“兄弟,这是干嘛呢?怎么还动起手了?”
几个人在听到声音后转过身来,左右打量着他们。
他们现在有四个人,郭之凡和霍刚也在刚刚说话间跟了上来,对方看着他们,如果打起来自己这边没多大的胜算,开口道“这事和你们没关系,大家互不相识的结个梁子没必要吧?”
“有没有必要不是我们说了算,看的是你们,走吧”程严明笑着对他说,嘴角微微的翘起,有一种痞痞的感觉。
对方却没有动。
霍刚也开口到“你们几个人围着一个打,我们肯定不能见死不救了,你说是不是?”
“我们打他是活该,是在帮他,一个大男人活的比女人还娘气,看着就恶心。”一边说着又踹了一脚,只见被他们欺负的少年,用手臂抱着头,一声不吭的任凭他们打骂。
程严明健步向他走去,挡开几个混子,把他拉了起来“他的性格怎么样,不劳烦你们教,生下来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我倒是觉得他比你们爷们儿多了,怎么?三打一可真气派啊!”
眼看着双方怒火值极限上升,不知从哪儿传来一声惊呼“哎呀!教导主任上来了!”
那三个爷们儿互相望了望,丢了句“走着瞧”就跑没影了。
郭之凡无奈的朝顾贤年说到“你喊什么喊,我正好手痒呢,打这几个和玩儿一样。”
“手痒啊。手痒赶紧扫地去,等下教导主任就真来了”说完,顾贤年朝着少年走去。自来熟地搭起他的肩“你叫什么名字啊?”
少年被他这热情样吓僵住了,片刻后小声回到“我叫丁晨,谢谢你们”说完脸颊便起了红晕
顾贤年被他这副害羞模样逗笑了“你还挺容易害羞的嘛,我叫顾贤年,你叫我老顾就行了,丁晨,你放心,以后谁敢欺负你就来找我,我罩着你。”
“行了啊,显摆显摆还没玩了,刚刚谁在那叫老师呢!”
“你懂什么,我这叫机智,和你们这些只知道动手的粗鲁人不是一个级别的”
郭之凡和顾贤年两人没玩没了的互呛 “再会耍聪明在拳头面前还是要叫爸爸”
“郭之凡你不要吹,咱俩谁叫爸爸还不一定呢,来来来比试比试。”
“我求求你俩了,可歇歇吧,省点力气留着扫地吧!”
这才想起来教室还没打扫,几个人匆匆跑下楼,撸起袖子开干。一旁的丁晨看他们打扫教室,也准备帮忙。
被顾贤年看到了开口阻拦“丁晨,你回去上课吧,这里我们打扫就行了”
丁晨握着扫把的手却没准备放“我们这节上的是体育课,应该没关系的”
“我看那几个人有毛病,好不容易的一节体育课不好好打球跑这来打人玩。”像顾贤年这种热爱体育如同热爱生命的人简直无法理解。
程严明实在是对顾贤年无奈了,心想你也让你的嘴歇两分钟。对丁晨说“你还是先回去吧,我们是被教导主任喊来的,等下被他看到了就麻烦了。”
丁晨听到程严明说到麻烦这词,他最怕的就是给别人添麻烦,于是放下了扫把再次道了声谢,便离开了。
“以后当老师可千万不能当体育老师,谁都能欺到头上,连这么乖的学生都知道体育老师好欺负”郭之凡感叹道
作为体育班长的霍刚和梦想成为体育老师的顾贤年感觉有被冒犯到,一人一扫把的抽郭之凡。
下课铃响起四个人终于打扫完毕,一起去小卖部买水喝。
“今天放学有空吗?我堂哥说想请你们吃个饭!”
“好啊!”
“好啊!”
“好啊!”
三人默契的同声回到,眼中含光期待的看向程严明
……真是一点儿都不客气“那有什么想吃的吗?”
“ 都可以”
“都可以”
“都可以”
也就只有这时候能团结一心了。昨天晚上程正从派出所出来后就给程严明打了个电话。
“严明,你现在在哪儿呢?”
“在家啊,有什么事吗我都要睡了。”
嗯很委婉的拒绝式回答。可程正压根不吃这套,“你觉得你就这么把我扔在警察局合适吗?”
“堂哥,你是误会什么了吧,我们走的时候本来想叫你来着,可你当时正在打电话,我就没打扰你,你说你也是,你打完电话还回去干嘛,又没你什么事。”程严明装出一副很无辜的语气,
“你给我少废话,我现在在门口过来陪我吃饭。”
就这样俩人在夜市的烧烤摊上坐了下来。
“你和那个男孩是同学吗。”眼里充满了幸灾乐祸。
“我们不仅是同学还是同桌,住在同一个街道,拥有相同命运的家庭。”
程正听了实在是想笑,但看到程严明阴郁的脸色,又不敢出声整个人憋成了一张苦瓜脸。
程严明气的不打一处来,这些麻烦归根结底不都是他惹出来的吗还笑地出来“是不是特儿有意思?”
程正听程严明说话咬牙切齿,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正色到“其实这些事说起来都是我的错,一直躲着也太不负责了,要不明天你把他叫出来,咱们一起吃个饭,我当面给他赔礼道歉吧!”
程严明思考了一下,“也行”
“不过你不用上学吗?整天那么闲的样子。”
程正听程严明说话就不舒服,句句带刺,“我今天赶过来是为了谁啊。你也太没良心了,算是明白了,咱俩就是工具关系,用完就丢毫不留恋。”
“哪有啊,我是在关心你呐,你说你马上就要高考了,就你现在这个状态,万一考砸了伯父不得削了你吗?”
程正气的把烧烤吃完的竹签往他身上扔“你咒我是吧,我不求你说句好话,你闭嘴总行吧!”
“好我不说了,你最近很潇洒啊”
“我已经想好了,我要考警校,其实我现在的成绩完全没问题,就是要多练练身体,你们以后有打架的带我一个啊。”
程严明仿佛听到了什么惊恐的事“我没听错吧,从小成绩优异,品行端正的程正同志竟然要打架!你还打算考警校,你没疯吧你?!”
程正听了他的话有些自朝的笑了,闷头喝起酒来,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看着程严明的眼睛对他说“小明,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儿懦弱,其实我自己也这么觉得,从小到大,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安排好的,每天都活的像个机器人一样,我爸对我说的话从来都是命令,你必须要做什么,咱们小时候写作文必有的题目,不就是我的梦想吗?我写的是警察,那时候的小屁孩谁还没做过英雄梦呢?可我爸不高兴了,他和我说你在作业上想写什么都成,但你要记住,你以后是要当大老板的,整个正禾国际都是你的,你必须要下定决心,让公司大过一切,正禾国际决对不能败在你手里!都是我的谁稀罕哪爱给谁给谁反正老子不要!”
程正的心里挤压了太多想法,而这些想法却无法实现甚至不能诉说,慢慢地积累成痛苦折磨着程正的生活。他朝着服务员喊到“来一箱啤酒”回归了沉默。
小时候自己总是盼着假期的时候能住在爷爷家,因为那样自己就不用面对父亲的责备,一回到家就是一场严厉的拷问,压抑沉闷。而爷爷家就不同了,他只要一到爷爷家里,爷爷就会很开怀的对他笑,拿自己和程严明比较也毫不吝啬地夸奖自己,虽然程严明总是爱欺负自己,可程正这小孩儿也是从小没有心眼儿,好了伤疤忘了疼,昨天还被捉弄地发誓再也不要和他玩了,第二天两人就能手牵手的出去溜达。他从小就羡慕程严明,他自由洒脱,想到什么就能立马的去做,可这些是程正渴望而不可求的,自己小时候很讨厌戴眼镜,还因此得了个四眼儿的外号,他明明就不怎么近视可他爸还是逼他戴矫正眼镜,说他如果现在不戴的话等长大当了老板还戴个眼睛多笑话。他的父亲,口口声声为了他好,却是个自私自利的完全利己主义者,总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把东西强压给他,其实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控制欲罢了,公司是这样,家庭也是这样。他从未征求过自己的意见,就在母亲世三个月后又重新娶了一个女人,美名其曰,你还小母亲是你生命中很重要的一环。就这样,吴锦搬进了他们的家,其实吴锦是个非常好的人,她把所有的关爱都给了程正,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从而没有再生育,这些程正都是知道的,可他到底是不能完全的接受她。他从不会把自己的心里话说给吴锦听,他也知道吴锦会为此很伤心。可这又能怎么办呢,人们不都是为了自己在生活吗?程正也是这样,他真的要不管不顾地为自己活一次了。
程严明听了程正的话,说完后便一直沉默的喝酒,就与他沉默的对饮。他知道程正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他对自己说这些也只是想要倾诉,便老实的做一个聆听者。
转眼 放学时间就到了,程严明,顾贤年,郭之凡,霍刚,还多了一个黄娇娇,郭之凡和他们说不放心黄娇娇一个人回家,就让她以后放学都和他们一起走,
顾贤年对这个提议很是赞同,还不忘调侃郭之凡“可以啊老郭,眼光不错,黄娇娇人家学习又好性格也温柔,你可要加把劲啊!”
郭之凡听了他的调侃,脸到脖子腾地烧了起来“去你的别瞎胡说,我们就是同学而已,我只是怕他一个人不安全,没别的想法。”
顾贤年看他害羞的样子更加变本加力“你看你脸都红了,放心大家都是男人我都懂的,青春期的少年谁还不想谈个恋爱呢!”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猥琐啊,我警告你啊,等下看到黄娇娇你不准乱说啊!”
“老郭,这些我还是知道的,加油!我会一直在你的身后祝福你们的,保证封口如瓶,我这么成熟的人分寸还是有的。”
郭之凡没再理他,朝他翻了个标准的白眼,满满地鄙视。
五个人前往和程正约好的地点,程严明看着这才上了几天的学,就已经是五个人一起相伴回家了。不禁想,过一个学期的话会不会就列成一对方阵了。
他们就约在了离学校不远的一家火锅店,不到十分钟就来到了店里,程正已经坐在店里等他们了,看到程严明进来向他打了声招呼,看着他和四个同学走了过来,心想:这小子在新学校混的不错啊!才几天就交了那么多朋友,还有一个女孩子,长得也挺漂亮的,不禁感叹这小子有几招啊。
“来过来坐,我还没点菜,你们看着想吃什么就点吧”招呼他们坐下,便把菜单递给了顾贤年,脸上保持着和蔼的微笑,趁着现在想着能讨好一点儿是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