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终涌》飞盏启轩

47、四十六 将夕

　　裴终大概发呆了许久。
　　他就这样看这窗户呆呆的，
　　似乎想到什么，又似乎想忘记什么？
　　芮秋衍看到年在他的脚前趴着，跩他的裤，他也毫无反应，忍不住一两手叉住年的身体，放在裴终的面前说：
　　“蹬蹬蹬，狗狗和你打招呼，你就给点反应吧。”
　　裴终扭过头，摸摸狗的头然后转过神，继续看着水面发呆。
　　“怎么今天这样没有精神，难道你失恋吗？”
　　裴终扭过头，给手机给他看，上面是那个戴时飞的短信，芮秋衍放下年，将那条短信读出来：“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当你女朋友吗，噗，这个表白还真是直白啊！唉，我们的裴酷哥，你的答案又是什么？”
　　“未想到。”他收回手机，继续打道，“也许会拒绝。”
　　芮秋衍说：“你不喜欢她吗？直白的女孩子应该鼓励。”
　　裴终继续输入：“是吗，我在想用什么话拒绝。”
　　芮秋衍说：“直接那一种吧，既然她给予直率，你也要报以率直。”
　　裴终摇摇头，然后继续输入：“昨日梦见到一个神仙，他也许还真是天上的星星所化的吧，他说我不是普通人，我在想，如果是真说话的话，很随便地恋爱或者很随便地过，是不是反而对伴侣不太好。”
　　芮秋衍说：“那也许只是一个梦。”
　　裴终继续写：“不是梦。因为他和你很像。我就感觉到，他只是交换了一个更好的身份，在适当的时候说出适当的话。”
　　“咦？”
　　裴终笑了笑地输入：“开玩笑而已，我其实另外有喜欢的人。”
　　“咦！”芮秋衍说，“不会吧，你才来都没有说过。”
　　裴终摇摇头，继续输入：“喜欢又不一定要说出来，太多人掺和反而出不了效果，说出来就像是逼婚，但是不说，还有点余地，还不如宁愿放在心上。”
　　“既然如此，你还为什么要发呆？”
　　他继续看着水，什么想法都没有再输入，他转身拿起数码相机，却一点也握不住拍照的瞬间，芮秋衍放下年，走出他的房间，然后说：
　　“这不行啊，虽然他平时都没有什么拼劲，但只至少为自己的逞强而稳住，现在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失去灵魂的人，啊，虽然裴终一向感觉是没有灵魂，但是也不能这样。”芮秋衍走出他家，一边散心一边心想，“难道用猛药这招不行，还是我下药下得太猛，猛到那家伙连反应都没有，啊。”也许他太出神，竟然撞到一个人，那个人带着玩笑的感觉说：
　　“哟，大帅哥，走路不带眼睛容易出神会给坏蛋拐走的哟。”
　　“文问！”
　　文问看着惊异无比的芮秋衍说：“很少见你会这么震惊哟，大帅哥。”他说，“我们到那边有树的位置坐一坐吧，我看你有烦心事，难道你遭遇到一见钟情！”
　　“哪来的一见钟情！”
　　“切，我以为如果有，就可以有办法捉到你的鸡脚，参你一本。”
　　“你还是担心一下你们族人的安危吧，别以为现在西母娘娘没有下命令捉拿你们就真是安全了，难得有这么宁静的时刻可不要惹事生非。”
　　两个人很一致地哼了一声，然后两人买了汽水，坐在树荫下，汽水的凉意带着冒泡的气，都带着膨胀感，芮秋衍呼一口气说：
　　“我们的终终他又开始进入低潮期了，怎么逗也不肯多打字。”
　　“用心灵感应不就行吗，你们这些神仙们，不是很懂偷听别人的心思，或者正因为裴终他不想秘密再给你们这些没有得到他允许的神仙偷看偷听，所以决定封印起来了。”
　　“咳，你们这些山海世界里面的妖魔鬼怪还不是一样，为了报仇，什么都利用，什么同学之谊，还不如取代是复仇的一种工具。”
　　“切，你还好说得那么明白，我和你好歹也是同宿舍的同学呢，我可没有利用你。”
　　“先讨论现在裴终的情况吧，他对钱财的事情的不太注重，但是他表哥确实是在店铺营业上亏空了许多，如果要填补那些亏空，短时间也没有办法的。”芮秋衍说，“但就我所知道有一个速成的办法。”
　　“那就是将裴终绑起来，将他交给妖类。妖是有承诺的，它会给裴终的表哥一大笔钱，虽然妖口头上会答应一直会保护裴终的安全，但实际上，裴终等同给人绑架到要妖界，当然喽，再他身上加上一些妖毒咒，除非裴终立即了断自己生命，否则就失去去其他空间的自由了。”文问说，“嘻我调查也很清楚。”
　　“因为山海世界的妖和这儿的妖本来就是同类，只是去了另外一个时空，那种毒咒你也知道一二嘛。”芮秋衍说，“关键是决胜。”
　　“就在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