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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晴天霹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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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从八蓝手中跳过飞鸟从新回到晨光手里,风来带着参与举手表决的城内官员如同来时迅速离开城主办公厅,逐日几人点头后一起离开,宽阔的室内最后只剩下晨光与飞鸟两人。
副官刚关上大门飞鸟一巴掌拍在桌上。
“你。”他努力想忍住身体的颤抖却没法让呼吸恢复平静,咬紧的齿关更让话也说不完整。
晨光拉开桌面下临时放文具的小抽屉把墨水笔私章草草糊撸进去后回头终于正视飞鸟的眼睛。
终究是到了这个时候,飞鸟眼中早前萌生的些许温柔爱恋已被怒浪狂涛冲卷没了踪迹。
晨光一把抓住了右肩上的海浪旅人棕徽章猛地扯下来丢到窗外。
飞鸟迅速站起身却还是没躲开,被晨光抱住压在椅子上没法动弹。
“毛月亮!你给我……”
后脑被晨光按住,飞鸟的下巴磕在他肩膀上。后颈传来熟悉的刺痛,飞鸟忍住直窜脑顶的裂痛用力挣开些晨光的怀抱照着他的肚子狠顶了一膝盖。两人同时发出一声痛哼。
颈后的呼吸一样深沉急促,某种混乱悲伤的情绪像是随着信息素流淌进飞鸟的血液使他感同身受。
他不再试图推开晨光,默默的划破自己的手背让omega的信息素随着血液散开。
妈的脖子以下省略,平坑之后气球包邮
门外警卫隐隐听见了厚重门板另一边发出的声响,许久后晨光与飞鸟才从旁边相通的小办公室出来。
“陪我走趟。”晨光喊了风来一同向天井楼梯走去。
飞鸟穿着一件晨光的外衣带着大檐帽像是要靠搀扶才能正常走下楼梯,悄悄从办公室里偷看着走廊的众人都看见了他惨白的脸色和发红的眼圈。
黄昏时朝露穿着研究所的白罩衫走进了执政厅大楼,上午的高层地震还未平息,众人的注意力难免多落在了忽然要求面见晨光的研究所来人身上。
“去旁边说吧。”
见朝露走进城主办公厅晨光放下手头的事情带着她绕道了天井斜对面逐日的私人小办公室。
“有什么事情?”关上门后他示意她坐到旁边的长扶手椅上。
“我听说今天上午的事情了。”
“如果没听说才奇怪。”
朝露听出了晨光语气中的不甘无奈的摇摇头,“这也是早晚的事,其实对你对城市对飞鸟都比想象中的要好。难道你能等到他自己察觉问题,那时候可没法这样合理的安排他退到众人视线之外了。”
“可现在……”晨光绝得从得知两人即将有后代之后的所有情绪就像团海绵闷在胸口堵得他喘气困难。
朝露也皱起眉用右手的手指轻轻点着左手腕上的金沙蛾手链,窗外斜阳被轻颤的虫壳抖出点点碎金。“算了,现在还有那么多事等着你处理,我来只是想问你飞鸟的事情需不需要我直接告诉他?”
“他现在可能不适合见别人,上午刚和他打了一架。”晨光掸了下裤腿,上午飞鸟虽然在他情绪失控时不惜放血提高omega信息素安抚他的情绪,但之后的匆匆标记之前两人毫不留手的打了一架砸掉城主办公厅不少东西。
朝露并不理解晨光现在不愿旁人接触飞鸟只是发自alpha的独占欲,她还以为晨光终于开始与飞鸟渐生隔阂。
“那我不适合现在去找他,你又不愿直接和他说。”
“嗯?”晨光不懂她为何这么说。
“别意外,要是可以的话你早就告诉他了,他也可以配合你把今天的戏演好,怎么还会再之后打起来呢?”朝露抬起左手拢了拢并不散乱的鬓发歪头思索。片刻后试探着说:“听说昨天裁判所找医师去为监管中的人体检,今天的事情和这个有关吗?”
“医师就是飞鸟叫副官去找的,瞒着人都不知道。”晨光一噘嘴暗中责怪起飞鸟的不小心。
“说的也是,我在研究所也听说了,没有什么比这种小道消息传得更快了,而且谁知道说多了会变成什么样子。”朝露轻轻叹了口气,“不过这也是个办法,我们能不能让医师告诉他真像呢?如果医师已经看出了问题或者为他采了血样,omega的血液成分可以准确的查出妊娠时间。”
“医师我让人盯着,那家伙不知道是怎么检查的一直没察觉飞鸟是omega也不知道更多的,他手里有飞鸟的三支血样。”晨光犹豫不决总觉得有什么没有注意到的事情。
“让你的人告诉他把血样转到生育所的人那边,然后飞鸟不论因为什么应该不敢让别人看到他的血检结果,只要他自己拿到血检结果回来弄明白上面的内容后自然就知道发生什么了。不过我猜他会拿着结果来找我,那时候直接告诉他或者再拖延一段时间都可以选择。”
“他可能再也不会像之前一样相信别人了。”晨光摇头,“不用再瞒他了,只要他去找你,你拖住他我过去告诉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要生育,他可以的。”
“恩,那就像你说的这样办吧。”
与晨光的商议并没有得到朝露想要的结果,她并不觉得是她没法影响晨光的想法,而是觉得飞鸟用omega的身体蛊惑着晨光没法理智思考。
只是事情倒是在没人影响的情况下朝着符合朝露设想的方向发展,暂时还未东窗事发。
城内高层海啸,执政厅内人心惶惶,不过当天下午晨光便未经任何人同意直接发出城主命将离开军部不到一年的峡调回军部接管飞鸟之前的所有职务。作为军部城防官储备的八蓝即日起准备巡视重罪监狱以及城市北方大河河道以防春汛。原城防官飞鸟调任裁判所最高长官。
大多数人被晨光的一套乱拳打得晕头转向并不明白城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只听传言说是飞鸟犯了什么大逆不道的罪行导致军部上下牵连。但总有聪明人一眼看出矛盾,军部内务官早在一个多月前因为私自倒卖限定品被裁判所带走讯问,说是飞鸟牵连属下倒不如说是属下牵连了他更有可能。且若是他真的有什么大逆不道的罪行又怎么可能被任命为裁判所的最高长官?之前峡从军部到裁判所任职半年也没拿到正式任命,一直顶着暂代的名义,现在从新回到军部暂代的头衔还是没摘掉,只是如今他竟是从暂代裁判所一步登天窜到了暂代城防官的位置。
人云亦云不到一天,海啸第二天城主府发出正式公告;大致意思便是说飞鸟因为监管不力导致属下作奸犯科长期私自倒卖城内重要物资,所以暂时调换飞鸟职务到裁判所算作惩罚,而城防官一职暂由飞鸟的前副官峡暂代。
“说起来不就是让城防官的跟班接手嘛也不是坏事,听我家那位说那位和之前的那位做事风格一样,对城主系来说都是自己人。”
蓝房子生育所休息厅里一个年长女omega小声安慰着身旁的年轻女omega。
“可是我觉得还是……”年轻女omega一脸戚戚。
“有什么可怕的,你就是被肚子里的小家伙弄得太紧张了。”
“可能吧,他父亲才当上城防武官,要是和那晚似的想起来就好可怕。”她指的是长刀之夜城内的血腥暴乱。
“没关系,第一次生就容易想这想那的,当年我第一次生的时候还在故乡,小时候家里穷吃得不是太好身体也差,第一次生的时候骨盆突然疼起来我还以为我得了软骨病。”
“啊?为什么?那不是有些alpha才会得的怪病吗?”
“嗯,生在陆地上的alpha里万里挑一的怪病,骨头会慢慢变软,厉害了后只能回到海里当鱼。”
“那你为什么会疼啊?”
“因为小时候发育不好,这里的地方太小装不下孩子,所以骨头要和孩子一起长大些……”
两个女omega聊天时候没注意角落里背对着大厅作着看书的那位执政厅官员手里的书页从她们进来后便没再翻动。
“我父母都是beta,要不是看了城里发的小册子我还不知道前两个月什么感觉都没有……”年轻omega语气含糊,年长的omega理解的笑问:“你家那个弄疼你了?”“是啊,特别疼,所以我赶紧来检查了。除了遇到流氓alpha,还能有什么可能。”
“沼泽城比故乡安全多了,那边有别的族群,从卫城挤进内城的,这边都没有。而且城北工厂和城南种植园那些地方都有专门的声誉所,来蓝房子这里的只有官家的,你要是还不放心就让你家的陪你过来。只是这里不让alpha进,他只能送你到门口。”年长omega撇了眼门口的两名裁判所警卫压低声音说:“就连裁判所办事也得守这里的规矩,你看他们不也都站门口等着吗。”
“那……”年轻omega的眼神转向角落。
“beta,除非执政厅还有omega。”年长omega发出一阵压低的窃笑。
两人又叽叽咕咕聊了些琐碎的话题,直到有医师拿着一叠体检单走进休息厅。
“给我看看你的体检单。”
坐回长扶手椅中互相交换经验的两个omega被一个无礼的男声打断,那人身上隐隐的alpha气息和他制服肩膀大檐帽上裁判所的印记另两人顿感不安。
“你……”年轻的女omega神色略显惊慌,浅蓝色的大眼睛慌乱的寻找着休息厅附近的beta警卫。
“是要我的吗?”年长的omega从年轻omega手里拿过自己的体检单递给面前的青年。
那家伙手里也有一张体检单,他一首一张像是对比着两张单子上的数字眉头慢慢皱起。
年长omega握了握年轻omega的手示意她别紧张,面前的青年是beta,身上的alpha气息可能是长期和alpha接触残留的。
片刻后,青年把体检单递还给了年长omega,只是在omega拿回单据的时候那青年的视线直勾勾的打量过她全身显得格外无礼。
“谢谢。”
那人生硬的到了巨蟹后便心事重重的大步走出休息厅。门口两名裁判所alpha警卫随之跟在他身后一起离开。
“那个人是不是违规了?普通官员怎么能穿长到膝盖的制服。”年轻omega疑惑的问。
年长omega安慰了她几句后一脸若有所思。因为是第一批进入沼泽城的高官家眷,在每年末尾的城主晚宴上她层远远见过晨光与飞鸟本人。刚才她一直觉得有种熟悉感,直到旁人提到制服长度她才突然想起那人可能就是飞鸟本人。‘难道飞鸟被降职不仅是被属下牵连,难道和哪个omega有关吗?’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