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罪]追寻黎明Ⅱ》戚丝

8、湖边男尸⑦

　　爸爸？

　　话一出口，殷夏夏和方木都有点惊讶，这个老人当他的爷爷都说得过去。

　　可能是老来得子。

　　他俩很默契地没有表露出什么。

　　汤面滚烫，没有托盘，老人和男孩各自端了碗上来。
　　殷夏夏长得漂亮，男孩难免多看了几眼，但他没有搭讪，只把面放下，就在隔壁桌沉默地写作业。

　　“这孩子挺听话的。”殷夏夏笑，对老人说。

　　男孩瞥了她一眼，可能被个漂亮女生当个小孩子让他自尊心受挫，他回了嘴：“你没比我大多少。”

　　老人搓着围裙，应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以往这兔崽子哪里有闲心在店里写作业，都是直接上楼把自己关在屋里。”

　　殷夏夏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男孩装不下去了，把笔一放，狼般的眼睛凶狠厌世，突然对方木说：“你是他男朋友吗？”

　　方木正好端端吃面，没掺和进交谈，突然被问，整个人一愣：“……不是。”

　　“那姐姐你有男朋友吗？”

　　“……没有。”

　　“那你要小心点，”男孩说，“你这么漂亮，男人接近你都是不怀好意的，尤其是这种不是追求你只是靠近你。”他指了指方木，“多半都是用下半身思考。”

　　方木：“……”

　　“你这个小兔崽子对客人说什么！”老人听了他的言论，赶紧拍了拍他的脑袋，“滚上去写作业！”

　　男孩不情不愿地收拾东西。

　　“你叫什么名字啊？”殷夏夏问。

　　男孩回答：“我叫商隽，隽永的隽。”

　　商娟，商隽。
　　好像这个男孩一出生，就活在姐姐的阴影下。

　　他收拾东西的手一顿，对殷夏夏说：“姐姐，你吃完了我送送你吧，要不然你和他一起不安全。”

　　又被内涵的方木：“……”

　　殷夏夏正好有些问题要问他，闻言欣然接受。

　　汤面吃完，胃里暖烘烘的，方木付了钱，看了殷夏夏一眼：“不再问问？”
　　殷夏夏对商隽招招手，像逗小狗一样：“商隽，走啦。”

　　“爸我送送姐姐。”商隽追过去。

　　他没有问她去哪，只是三人并行默默地走着，到了一个僻静之所，商隽停住脚步。

　　“肯说了？”殷夏夏问。

　　“我爸他什么都不知道，别打扰他。”商隽回答，他的面庞很稚嫩，眼神却很坚定。

　　方木问：“那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知道。”
　　他那双眼睛流露出不符合年纪的侵略性，“我知道我出生前就有个二十岁的姐姐，我知道我的姐姐是被人侮辱死的，我知道那个侮辱她的人是谁？”

　　“是谁？”方木隐隐猜到什么，“跟齐再有关系？”

　　“不错，要是这么明显都猜不出来，那你就是笨蛋了。”商隽翻了个白眼，“你们可以去查查齐家。”

　　殷夏夏和方木对视一眼。

　　“我什么都知道。”他又重复一遍。
　　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总是想要表现和出众。

　　“那你知道齐再是怎么死的吗？”

　　“那是报应，”商隽嗤笑一声，“不过我那天去朋友家打游戏去了，有不在场证明哦。”

　　方木突然问：“你怎么认识齐再的？”

　　商隽冷笑一声，露出森白的牙齿。
　　“他跟他爸一样，我怎么不认识？欺负女孩子，活该死了。与其追问我，不如去调查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