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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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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不会回头,经历过伤痛,才会为了更好的自己而努力,你清醒着,也沉睡着,但我知道你初心不改。
这世界的狂风暴雨,复杂多变,都不能撼动你。
你要的迟早会来。
而岁月,只是这一切的见证者。
*
“所以你就这样轻易饶过他了?”里里眼望窗外,目光定在那颀长的两人身上,声音里无不遗憾。
我随着她的目光望出去,定格在欧阳身上,如若在此之前,我还有不甘,那么这一刻,我确定我的眼里心里,都被那个人填满,没有一丝缝隙。
“唔,”我点点头,然后歪着脑袋看她:“那你呢?”
“我俩能一样么?”里里突然挺起身子,表情夸张。
我无奈地耸耸肩,让她把戏做足,末了,才幽幽地开口:“你五十步笑百步,我确实没有你的厚脸皮。”
语毕,我心有感应般回过头,正好与欧阳的目光隔空相撞。
那一刻火光四溅,光彩琉璃。
里里不满地敲敲桌子,眼睛眯眯地看我:“简妤,你知不知道,每次你看欧阳的表情都特吓人,眼睛贼亮贼亮的,好像要把他吃掉似的。”
我会心一笑:“彼此彼此。”
这两个男人终于坐到我们身旁,这一段看似简单的路,却走了那么那么多年,不敢想象如果当初你转身,或者我放手,如今又是哪番模样。
欧阳似感同身受般圈住我的手,目光温软,然后靠在我耳边轻声说:“你跑哪我都能找到你。”
我佯装嗔怒地推开他。
欧阳靠在椅背上看我,眼角带笑。
“喂,真够旁若无人啊,”里里双手抱臂,故作姿态地揶揄道:“ 当在自己家呢。”
我瞪了她一眼,然后伸出脚轻踢她的腿肚子。
“我没说错啊。”里里将手一摊,表情何其无辜。
安逸笑着去揽她的腰身,宠溺地将她的一切看进眼中。
里里顺势圈住安逸的脖子,将唇贴在他的脸颊上,然后看着我斜斜地笑,“秀恩爱,我们也很在行啊。”
我抿嘴笑起来。
装潢精致的餐厅,音调轻柔的曲子,来来往往的食客,还有我们嘴角上扬的弧度,都好像被定格了。
如果时光倒流,一切都不是现在的样子,我还会不会选择与你相遇?
如果我的漫长岁月,不过是一场笑话,我还会不会执意要一个结果?
我还没来得及给这些假设填上满意的答案,就听见里里低低地咒骂了一句“冤家路窄”。
我下意识地回头,却被欧阳捂住眼睛。
心下咯噔一声,然后握住他的手掌,缓缓往下拉。
徐雅丽挽着孙越泽优雅地走进餐厅,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步履坚定不带一丝犹豫。
“好久不见,三位老同学,”徐雅丽先是笑,百媚横生,然后故作姿态地摆了摆手,目光锁住欧阳,将食指压在唇上,轻声道:“至于欧阳嘛,我们两天前才见过面,就不客套了。”
简单的一句开场白,就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欧阳预备起身,被我按住了手。
他的身体明显一顿,然后转头看我,空气中有一秒钟的窒息。
尔后,他弯了下嘴角,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抬头看向来人,故作无奈地耸了耸肩,“抱歉。”
我从余光看见徐雅丽僵硬的脸,暗暗自喜。
“不带这样的啊,简妤。”
说话的是孙越泽,他挨着徐雅丽,语带调侃。
欧阳才站起身,手握成拳压在孙越泽的胸口,客气道,“怪我家教不严。”
孙越泽坦然地回应他一记轻拳,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什么时候的事,不也说一声,我还以为你们俩要耗一辈子呢。”
“最近的事,改天请你喝酒。”
“哈哈,”他挑眉看向我,调侃道:“喝酒这事儿需不需要提前报备?”
欧阳抿了下嘴角,转头宠溺地看着我,“我们家,我主外她主内。”
孙越泽向来嘴贫,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徐雅丽生气地打断:“欧阳,你跟我说的事,还算数吗?”
欧阳意味深长地点头,“当然。”
徐雅丽深吸一口气,“好,这可是你说的。”
“雅丽,”原本坐在一旁默默无言的安逸突然叫出声,“凡事量力而行。”
徐雅丽回眸,眼神锐利,仿若当年高傲地模样,“如果你还是当年那个一无所有的安逸,你也会跟我一样。”
里里不合时宜地瞪了徐雅丽一眼,这一眼仿佛又彼此记恨上了。
我对徐雅丽的心结已经解开,她的事完全提不起兴趣,但是她身边这个男人,却让我恨得牙痒痒。
彼时的孙越泽与徐雅丽一起转身,就如来时斗志昂扬的模样。
“孙越泽,”他还未走远,听见我的声音,条件反射的回头,“你不该利用张茴。”
利用别人的感情博取同情,非常令人不齿。
他大概听懂了我的潜台词,停顿了几秒,然后默不作声地转身走了。
这只是餐前的一段小插曲,谁也猜不透他们的心思,但是我们之间的低温,却一直持续到约会结束。
不论是我还是里里,都失了兴致。
一直到回了家,欧阳才问我,“生气了?”
“没有。”
他堵在门口,把我抵在门背上,“真没有?”
“没有没有。”
他看着我,像是在看一只抓狂的猫,“如果你问,我一定说。”
我有些生气,“你们之间的事,我没兴趣知道。”
虽然这话里赌气的成分居多,但我确实不太想知道。
女人,一旦知道的越多,越难保持清醒的头脑。
而为你,我愿意投入百分之九十九的信任,让我们的之间更亲密,那百分之一的不确定,我宁可忽略,也不愿让它有机会横生枝节。
“所以你是为了别人生气?”
我点头,想起孙越泽最后回眸的那一眼,那双眼睛里有太多太多内容。
我好像懂了。
又不敢去印证。
欧阳看穿了我的心思,双手环住我的腰,温声道:“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我们那么幸运,很多人越过了山丘,已经无人等候。”
我咬牙道:“他根本就是活该。”
欧阳轻吐了一口气,无奈地笑:“是是是,明明捧在手里的东西怎么能轻易就弄丢了,他确实是活该。”
这话听着顺耳。
我顺势靠在他身上,如果他敢为孙越泽说一句好话,我就咬他。
关于徐雅丽的事,他终究没有再提起。
我也不想过问。
很多时候相信他能处理好,比自己瞎琢磨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