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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宇智波泉奈 ...

  •   *宇智波泉奈
      族地外出现了一座可疑的建筑。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族中强者的感知范围内,也曾派人去探查,却只发现建筑的豪华程度甚至超过了大名府。偏偏落座于千手族地与宇智波族地之间的河流上游,叫人不得不防备。
      刚刚养伤完毕的泉奈自告奋勇去内部侦查,族长沉思过后,不顾另一个儿子的反对准许这次任务。黑色长发不服贴地翘起的兄长,因为兄弟接连战死,愈发在意自己仅剩的弟弟,他担忧地看向少年:“泉奈,你才刚痊愈。还是让我去吧。”
      而少年扬起一抹自信的笑,他摆摆手打消兄长的顾虑,“我自己可以的,倒是尼桑你还要戒备千手那边的动静,不能擅自离开。何况我都出了好几个任务了,就算不敌也可以逃。”
      这就是少年为何在这里的原因。

      制作精美的圆桌对面,眉眼精致的少女安抚性地笑了。她白皙柔软的手放下了骨瓷茶杯,随意地交叠于胸前。“看来我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真是抱歉。”
      “不,该说抱歉的是我才对。”泉奈除了任务之外从未与如此柔弱却高贵的女性相处,不由局促地反驳。又觉得自己的话语是不是太过强硬,会不会吓到眼前这个似乎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连忙解释:“之前是我先攻击的,不然它们也不会反击……”
      少年的话语在她含着笑意的温柔眼神中越来越轻,最后羞涩地扭头,不去与少女对视。
      说到底还是这些孩子太调皮了,她扫视了一圈自以为藏得很好的小精灵们,无声叹气。
      “梦娜,是我的名字。”拥有及臀的亚麻色长发的少女如此说着,弯起她杏色的眼眸,嘴角勾起美丽柔和的弧度,“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并没有享受过多久来自女性的温情,纯情的少年脸颊浮上红晕。已经确认过危险性,那么就算互通姓名也没有关系吧?“我是宇智波泉奈。”
      “泉奈……很高兴见到你。”从少女唇齿间吐出自己的名字,美妙的音调令人砰然心动。但泉奈想要沉浸于这个美梦时,就被少女打破。
      她歉意地颔首,“打扰你们是我的失误,我会去转移城堡。泉奈,你也还是尽快回去不要让家人担心比较好。”接着起身,像是要立刻去做承诺的事情。
      “请等一等!梦娜!”泉奈的身体擅自诉说任性的请求,而灵魂在不安的同时有一种隐秘的期待在心中发酵。“我,能不能再来找你?”
      而少女在惊讶之后温和地答应了他,将一把奇异的银色钥匙交给了少年。
      此时的泉奈尚未意识到,自己究竟是在追逐战争年间难得一见的平和安定,抑或是在少女身上寻求精神休憩的港湾。但这就是一切的开始。
      自此,少年就开始成为这座不可思议的城堡的常客。

      泉奈总是在结束任务后,于一个隐蔽的场所使用门钥匙。可在他发觉少女会因血腥味蹙眉,因为微不足道的生命逝去而悲伤后,就会先去除血腥味与残留的血迹,或者请求花园里那个奇怪的精灵用芳香治疗掩盖气息。
      每当闻到熟悉的香气,少女就只能无奈地看着他,还是没把他赶出去。
      两人在生机勃勃的花园中静享安逸的下午茶,不时谈论着琐碎小事。泉奈总是挑拣着任务期间的趣闻,不管如何惊险的战斗都被他一句带过。阅历丰富的梦娜自然听出了,但也善解人意地不去追问,她对各个方面都略有涉及,无论是什么话题都可以接下去。
      两人互相体贴,相识多年却从未有矛盾。尽管三观不同,也不会为此争吵。
      有时少年会和那些奇异的生物切磋,五花八门的攻击方式让他的战斗意识迅速成长。逐渐泉奈也可以反击,甚至胜过那些厉害的宝可梦了。
      每当他们训练时,少女会在一旁笑语吟吟地观战,不时为双方加油喝彩。结束战斗后有些狼狈的泉奈就会抱怨:“你到底是哪一边的啊?”
      梦娜沉吟一会儿,“中间。”然后递给哭笑不得的少年一杯奶茶。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种生活本该一直持续下去,直到那一天--
      花园里,梦娜用悲悯的眼神看着寿终正寝的巴大蝴,把他妥善地安放入透明的水晶棺材,隔着水晶烙下一个怜爱的吻。
      “祝你有个好梦。”她有些吃力地抱起棺材,婉拒了少年帮助她的善意,坚持独自将长眠的巴大蝴带入一个巨大的房间--那是泉奈从未涉足的场所。各式各样的水晶棺材按照顺序摆放,里面陷入永远的沉眠的宝可梦全都保持着生前的姿态。将巴大蝴放入他们的行列,少女悲伤的侧脸,在这个房间的衬托下无端地令人心寒。
      “梦娜,这里是……?”泉奈听到自己在颤抖地发问--陈列尸体的房间实在太过震撼。
      “你知道,我是一个旅行者。”背对他的少女看不清表情,她仅仅是缓慢地述说:“他们全部是我的家人,只不过先我一步离去。”
      “不管怎样挽留,都会抛弃我享受死的永恒。”指尖隔着水晶划过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最终停留在一只电气老鼠安详的表情上。“这就是对我的惩罚。”
      少年定定地凝视她脆弱的背影,找不到哪怕是一句话来安慰少女,她并不需要安慰。泉奈也无法作出‘会永远陪伴你’的承诺,他很明白自己并没有资格。

      说到底,自己在她眼中又是什么呢?
      泉奈随着自身实力的成长逐渐忙碌起来,很少能够抽空去见心中的那个人。但他自己明白这不过是个借口,他对自己的定位感到迷茫,为了避免对她造成伤害,还是变得生疏一些比较好--不管是对她还是对自己。

      已经成为青年的泉奈,有些迟疑地凝视对面一如既往年轻的少女,坦露真心的话语在舌尖盘旋几周最终还是被自己悄悄咽下。
      少女疑惑地抬头,她察觉泉奈似乎有些心事,却也没有询问,只是轻轻拥抱了一下青年,试图用甜点分散他心神。
      和煦的阳光洒在少女身上,为她披上金色的外衣,那笑容像是要融化自己般温暖。

      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想起这些回忆呢?
      猜想着这就是所谓走马灯的青年不禁闷笑,咳出一口夹杂内脏碎片的血液。其实伤势并没有真正危及生命,可这是最好的机会了。为了不让哥哥的眼睛失明,同时不受那些迂腐长老制约,只能这样做了不是么。他在心中对自己重复了一遍。
      看向虚空,青年的瞳孔有些涣散。其实这种伤势只要拜托梦娜肯定很快就会恢复……啊,自己真是无可救药,直到这个时候还在心心念念她的名字,都已经做好决定却仍旧贪恋那时她给予的温暖。这副求而不得的嘴脸可真难看。
      泉奈苦笑,趁着神志清醒,吩咐医生将自己的眼睛移植给哥哥。
      如果那时候也拥抱回去就好了……
      他艰难地眨了眨不断涌出鲜血的眼,意识逐渐变得模糊暧昧。

      听闻弟弟的死讯,斑悲痛地捂住自己猩红不祥的双眼,在回忆时才惊觉自家弟弟的变化之大。黑色短发的少年在成长时愈发温和独立,甚至减少了与自己一起修炼的时间,实力却增长地更快,不知何时便已不是那个在自己身后追赶的少年了。
      这种变化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将泉奈的遗物收敛安放于族地深处,斑百思不得其解。

      城堡中的少女忽然心悸,沉默良久,露出悲哀的苦涩笑容,操作城堡离开了这个世界。
      嘴角定格的弧度,与埋葬巴大蝴时如出一辙。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宇智波泉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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