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chapter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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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关键词：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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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蔷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索性双腿倒搭在墙上，翻看手机找回忆。
通讯录里储存的关于贝勒的信息，通话记录里显示的与贝勒通话的次数，短信息对话页面里与贝勒的无数条文字短信，语音箱里贝勒发过来的或清朗或低哑或温柔的语音，还有相册里贝勒或俊朗或挺拔或温情的身影，以及视频里她生日时拍下的贝勒温柔的侧脸，仿佛怎样看都看不够。
每看一次，就多注意到个细节，接着为自己多找了个理由，使自己更喜欢他一分。
那样为他满心欢喜的感觉，她爱极了。
笔记本摆在床头，听着缓缓流淌出的贝勒的钢琴独奏，何蔷蔷勾着可爱的小嘴唇儿，想起贝勒宠她时的一幕一幕，笑得开怀。
看着看着，何蔷蔷又逐渐撅起了小嘴儿，放下双腿，钻回软绵绵的被子里，蜷成一团，眼里一片迷茫黯淡。
那天她表白后，贝勒借口去洗手间，再回来时依旧风度翩翩，却对她条理清晰地拒绝着，“蔷蔷我现在已经年过三十，而你刚到最美的十八岁，我们的世界观不同，价值观不同，你不懂我的世界有多复杂黑暗，我也不清楚你的世界是怎样的单纯美好，我们的兴趣爱好不同，共同语言也会寥寥无几，即使我答应你做你男朋友，也没办法长久，懂吗？”
何蔷蔷的反应是一会儿点头赞同，一会儿又摇头反对。
因为她不懂贝勒的话，她懂的事只有“她就是喜欢他”这一点。她单纯的想，喜欢这件事明明很简单，为什么他说得那样严肃，其他都是无关紧要的事不是吗？
“可，可是我就是喜，喜欢你，想你做，做我男朋友……”
贝勒被何蔷蔷的傻样逗得笑了，笑着将腕上手表摘下，戴上她送的手表，不着痕迹地开启了另一个话题，问她寒假有什么打算。
何蔷蔷的思维单纯，很容易便被贝勒拐走，暂且放下了喜欢与否的事，认认真真地开始絮叨寒假怎样过。
再那天过后，等她后知后觉记起被贝勒拐跑话题之后，无论她怎样短信电话贝勒，贝勒都未再提及这个话题。
即使对她的关心没有任何改变，可这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的很简单，像班上同学那样牵手逛街，或像爸妈那样时常用亲吻表达爱意。
“哥，我难受。”一大清早天还未亮，何蔷蔷就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走到还没醒的何拽床边，蹲在他床头，眼巴巴地看着老哥，执着地重复道，“哥，我难受。”
何拽睡衣领子被他睡得开了好几颗扣子，露着性感结实的胸膛，喉结滚动，眼皮四下翻滚，睡得正熟。迷迷糊糊地听到女孩儿的声音，下意识抬手向旁边的枕头摸过去，却未摸到熟悉的人。
蹙眉睁眼，就看见床头立着一个熟悉的小黑影脑袋。
按开床头灯，一头乱糟小短发的妹子，穿着绒毛毛的睡衣，脸色发白，撑着下巴，正泪眼朦胧地瞧着他。
何拽跟何蔷蔷对视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浓眉成川，“怎么了？”紧张地坐起身，拉何蔷蔷上床，抬手反复摸着她额头，“病了？不热啊，哪难受？”
何蔷蔷摇头，扁着嘴可怜兮兮地说：“哥，今天晚上跨年，我想和贝勒爷一起过。”
何拽：“……”偏头看了眼床头闹钟，12月31日，早上六点不到。
“何蔷蔷你也就是我妹！”何拽抓起棉被将一大早就闹醒他的妹子紧紧裹住，重重地摔回床上，撒气一样狠狠地捏了捏她的小脸儿，“给我再睡俩小时！”说着就关了灯。
黑暗里，何蔷蔷没有光彩的双眼眨了又眨，想了又想，嘴上依旧不停，嘟嘟囔囔，“哥你邀请贝勒爷过来嘛……我邀请他来，他肯定说在忙工作。”随即讨好一笑，“好咩？我也想贝壳姐姐了，你也可以把贝壳姐姐一起叫过来嘛，大家一起倒数跨年多有意思，你说呢……咩？”
何拽眉稍一动，不经意间被何蔷蔷戳到了要害，动了心。
能够和贝壳一起倒数跨年，自然是他所愿意的。年底公司事多，他爸也多给他加了不少任务，圣诞节后几乎没去学校，已经几天未见贝壳，想念早就将他淹没成灾了。
并且上次贝勒爷为妹妹揍他的那一顿，他还没有报复回来。这几日蔷蔷的苦闷，他自然是看在眼里的。堂堂贝勒爷，语言直白地拒绝了他护了十八年的妹妹，这两笔帐，也可以借机一并算清楚。
但何拽跟他爹一样，起床气略重，没睡醒就不愿多说话，翻了个身，哼哼着气说：“等我睡醒再谈。”
两小时后，何蔷蔷终于心急火燎地等到老哥悠悠转醒，但瞧了眼他哥醒来后又冷又拽的目光，终于比平时快了好几拍意识到今早似乎吵到他了，心虚地没敢开口闹他，改为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屁股后，走哪跟到哪。
何拽更衣，何蔷蔷立马递上衣服。
何拽刷牙，何蔷蔷立马上前帮他挤好牙膏。
然后立在一旁，冲他傻笑。
“难得啊，你还有知道自己错了的时候？”何拽咕噜噜漱了口水，斜睨着头顶鸟巢的何蔷蔷笑道，“去给阿姨打电话叫她来做早餐，饿了吧？”
何蔷蔷双眼弯成月牙，“我不想吃阿姨做的饭，你给我做嘛。”
“你老哥我不会做。”
怎么不会做！明明是跟老爸学的！吃货何蔷蔷仰头看着何拽，不说话，闷脾气立马涌了上来。
哟，脾气见长啊？何拽润湿手尖，向何蔷蔷脸上挑衅一样弹着水珠，“何小胖，你是生气我不给你做饭还是生气我不给你把贝勒爷叫过来？嗯？”
何蔷蔷垂头，默默地抹着脸上的破水珠，不吱声。
“哭了？”
何蔷蔷依旧不吱声。
何拽眯眯眼，一指她脑袋，潇洒地抬脚绕过她往外走，“你去跟爸说晚上跨年不回家了，我就把贝勒爷给你叫过来，现在去给你做饭。”
何蔷蔷立马抬头乐了，脸上哪有什么眼泪，利落地蹦到老哥背上，兴奋地说：“就知道哥你对我最好了！”
何拽心想你从小到大也就这么点装哭装可怜的小把戏我还能不知道？
“去，赶紧给老爸打电话请假去。”何拽将何蔷蔷扔到沙发上，找到电话，边往厨房走，边按选着贝壳号码的快捷键，酷拽的脸上出现了暖洋洋的微笑。
据说能够一起跨年的情侣，就会一起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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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家最小的妹妹也二十五岁了，过的生活自然与何家兄妹完全不同，是走优雅派高品质生活的。
贝勒为来贝壳学校接她回家跨年过元旦，一早便让司机开车送他到阜宾。何家兄妹刚起床的时候，贝家兄妹已经坐在餐厅里吃着精致的早餐了。
贝勒一身合体西装，贝壳一身修身冬裙，两人面孔都是数一数二的俊朗漂亮，举手投足又都透露着优雅的味道，全然是爹妈贝亦铭跟苏好的翻版。
贝壳手边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的，清扬的马林巴琴音乐，在安静的餐厅里缓声奏响，莫名为这通电话染上了几分暧昧。
贝壳一听到这个给何拽单独设置的铃声，便不易察觉地浑身一僵。
“谁的电话？”贝勒漫不经心地问。
“我看看，嗯，何拽的。”贝壳的泰然自若简直无懈可击，优雅地用纸巾擦嘴擦手后，接起电话，恰到好处地微笑道：“何拽？有事？”
何拽十分了解贝壳的顾虑，低声道：“是蔷蔷想找你和你哥来我公寓一起跨年，旁边有外人也可以正常说话。”复又抬高音量，“和贝勒爷在一起呢吗？”
贝壳微笑不变，温和回答：“嗯，和我哥在一起呢。蔷蔷想要我们去跨年吗？我问问我哥。”贝壳挑眉询问老哥，贝勒面无表情地淡声道出五个字，“今天要回家。”
“不好意思了何拽，我哥说今晚得回家跨年。”贝壳不等何拽说话，又自说自话道，“蔷蔷哭了？昨晚就开始哭？一直到现在还没好？等一下，我再问问我哥。”
贝勒眼看着贝壳演戏，也不揭穿，“你跟爸说好不回家，爸又不生气地过来质问我的话，我随意。”
贝壳对着手机温笑，“我哥说好，何拽，那你先哄哄蔷蔷吧，下午我和我哥过去。”
贝壳挂了电话后，继续优雅地吃饭，一边将碗里的豆子都挑给老哥，仿似未曾接过何拽的电话，挑剔地说：“太难吃了，还不如回家喝白开水。”
贝勒是看着贝壳长大的，自然了解她外人面前得体大方，家人面前傲娇挑剔的性格，半眯双眼，轻描淡写地问：“贝壳，这么多年，何拽就没勾搭过你？”
“老哥，勾搭这词儿也太难听了吧，”贝壳不痛不痒地做着官方回答，“何拽调戏过我倒是真的，就何拽的性格，没调戏过我就奇了怪了。”
“是吗？”贝勒抬手又将碗里他不吃的海带丝儿拨到贝壳碗里，意味深长地说：“海带这么难吃的东西你也爱吃，爱好真够特别的。”
贝壳笑容一僵，似乎听出他哥的话里有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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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勒和贝壳过来的时候，何蔷蔷正在帮他哥洗菜，搞得满地是水，何拽扬手赶她出厨房，她还不干，执着地讨好老哥。
听到久等的门铃一响，立刻飞奔出去开门，“贝壳姐姐来啦！”又仰头看向穿着帅西装的贝勒，眼里直冒红心，“贝勒哥哥，有礼物吗！”
贝勒抬手递过一堆熟菜，“这就是礼物了。”
何蔷蔷不懂掩饰心情，撇撇嘴表示不满。
“来得急，我们俩没时间准备礼物，改天肯定奉上，”贝壳一如既往的知心姐姐模样，偏头笑道，“何拽做什么呢，需要帮忙吗？”
“厨房煮菜呢，”何蔷蔷忙不迭点头，从贝勒手中接过菜，全部塞到贝壳手中，“好啊好啊，麻烦贝壳姐姐帮忙了。”这样她就能够跟贝勒爷单！独！相！处！了！好！开！心！
贝壳不知道何蔷蔷那点儿小心思，悠哉地走进厨房，边说着“需要帮忙吗”边顺手关上门，放下菜，走到何拽身后，搂上他的腰。
“小姐，搂腰二百，亲嘴儿五百啊。”何拽听到贝壳的声音后，切菜动作不变，笑着开口调戏。
“这么便宜，谁稀罕啊。”贝壳边不屑地说着，边搂得紧了紧，又踮脚向前看，小声问，“做什么呢？”
何拽感觉到腰上那双手臂的紧紧环绕，回头亲了亲贝壳的软唇，“你爱吃的。”
“你知道我爱吃什么？”贝壳习惯性地哼哼了两声，跟小狗一样在何拽的身上闻来闻去，又贴回他的背上，低声道，“何拽，要不我搬回来吧？我感觉我哥好像知道了……你去跟我哥说蔷蔷毕竟是女生，你有照顾不到的时候，反正学校离这近，就请我过来帮忙照顾她吧？”
何拽乐了，“想我？”
“想。”贝壳闷闷地说，“失眠都快一个星期了。”
贝公主今天这么直白？
何拽转身，贝壳却不让，扳回他身体，脑袋抵在他背上，声音压得很低，“继续切菜，我哥在外面呢……何拽，我想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都能看见你。”
何拽的一颗心，立刻被贝壳的这句话说软了，软得一塌糊涂。
握着贝壳放在他腰上的手，同样紧了又紧，目光里一片柔和。
半晌，承诺一般道：“好，一会儿就跟你哥提。”即使要再被毒打一次，他也得让他的小公主得到满足。
贝壳确实知足了，轻笑了几声，又小声跟他商量，“我想读博，你还准备陪我吗？其实你不陪我也一样的，公司离学校又不远。”
“陪，怎么不陪？”何拽“呸”了一声，拽拽道，“我不在你身边，你身边那群狼还不得全冲上来……”
厨房里的小情侣幸福地腻歪着，客厅里的一老牛一嫩草，则是一点儿旖旎的气氛都没有，仿似注定了何家兄妹一个感情得意，另一个必然会感情失意。
何蔷蔷给贝勒倒了杯水后，就一直蹲在沙发旁边，仰头眼巴巴地看他，活像一条忠犬。
“干什么这么看我？”贝勒态度如常地揉着何蔷蔷的脑袋，“想要礼物？想要什么礼物？”
何蔷蔷摇头，又点头，认真地问：“想要你行吗？”
贝勒：“……”
“蔷蔷，你……小姨就没教过你女孩要矜持？”
“没有，他们俩本来就是我妈先追我爸的。”何蔷蔷一本正经地说，“我妈还跟我说过，如果喜欢上一个男人，而这男人既是单身，又是好男人的话，就要不顾一切地向前冲。”
“但是蔷蔷，你怎么确定我没有女朋友，又不是坏人的呢？”贝勒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似乎找到了切入点。
何蔷蔷被问得一愣，下意识回答，“因为你都没说过你有女朋友，而且你对我一直都很好，肯定是好人啊。”接着何蔷蔷的小脸忽地一变，“难道你有女朋友吗？”
贝勒微笑，突然向前倾身，逼近依旧维持着蹲姿的何蔷蔷，纤长的手指在她脸上划过，嗓音沙哑地问：“蔷蔷，要记住，没有一个男人是好人，区别只是人前人后而已。比如往常，我是在人前。而现在，我是在人后。”
何蔷蔷整个人都僵得一动不动，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的心上人，贝勒爷居然真的和平常不同了。
贝勒的脸颊离何蔷蔷愈来愈近。
厨房门忽然被推开，贝勒跟何蔷蔷一同转头看过去，贝壳从厨房里走出，正目光诧异地望着他们。
接着贝壳的惊诧目光在他们脸上盘旋片刻，便不再有波澜，笑着走过来，“哥，你这是在跟蔷蔷说什么呢？蔷蔷的脸都红透了。”
红着脸的何蔷蔷赶忙站起身往冰箱走，“我，我给你们拿饮料喝。”
贝壳挑眉笑看她哥，贝勒一脸云淡风轻，“小屁孩一个，吓唬她玩呢。”
“我又没问什么。”贝壳懒洋洋地往贝勒身边一坐，“老哥，马上三十二了哦，什么时候交女朋友啊？”
贝勒晃着二郎腿，悠哉反问，“何拽做什么呢，你进去挺久啊。”
贝壳心下猛地一跳，她哥肯定知道了！
贝勒不说话，贝壳也不作声，一阵沉默。
何蔷蔷托着果汁儿再回来时，似乎是被贝勒调戏得仍旧没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递给两人，结结巴巴地说：“那，那个，喝，喝水。”
“蔷蔷，在学校里有很多男孩儿追你吧？”贝壳突然出声。
“啊？”何蔷蔷被突如其来的问话问得一阵心虚，接着手一抖，盘托一晃，果汁儿杯子一撒，便浇了贝勒贝壳一身的果汁儿液。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chapter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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