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枪 不曾忘记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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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郁吧，迷迭香。
眼前丧失理智的黑崎一护完全凭借着虚的本能在战斗，这样我有机会准备好雷霆之枪，并且终于射中他。巨大威力的雷霆之枪就算只是被波及也很容易让一些中等水平的虚死掉。这次黑崎一护完全是正面近距离被我击中，情况会如何呢。
我的翅膀挡住了雷霆之枪的余波，变得残破，我使用响转退后。烟雾散尽，黑崎一护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他的身体被轰了大半，可是正在以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恢复。果然，跟我想的一样，他和我都拥有超快速再生的能力。只是没想到，他连内脏都能恢复。
我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他的身上，饶是这样，他还是在我的眼皮底下消失。可以避开我探视神经的响转速度。我闭上眼，既然无法用肉眼和神经捕捉，那么就用感觉来吧。身为虚，就像是一只野兽，对于临近的攻击和危险都有一定的第六感。
因为我跟不上他的速度，只能被动的站在原地，等他袭来的时候防御。起初，他的每一刀都震得我的虎口发麻，渐渐地我习惯了他斩击的力度。但是这样还不够，现在我无法主动的捕捉到他，并攻击他。
我冲着向我袭来的他近距离发射黑虚闪，然后马上退开。黑虚闪靠近他的一瞬，就被他用自己的虚闪抵消。他的虚闪强度在我之上，我被它剩余的威力击中，但还是双手分别握住两只雷霆之枪。
我用最快的速度向他扑去，他想躲闪，被我扔出的一只雷霆之枪封住了退路。机会就是一瞬，我将另一只雷霆之枪往它身上捅去。凝聚而不爆破，它就像钉子一般，将黑崎一护牢牢地钉在了地上。
黑崎一护剧痛之下，愤怒地挥刀，将我的左手和左翅齐齐砍断。然后，用力的粉碎身上的雷霆之枪，逃走。
“一只雷霆之枪果然封不住你的动作，黑崎一护。”不过我发现，这段时间的战斗，我的视察神经可以微弱地捕捉到他的身影。这就够了。
我尝试着移动，并主动攻击，不过因为慢于他很多的速度，再也没有得逞。果然不能小看黑崎一护，即使他现在没有理智，但是他聪明得再也没有被我的雷霆之枪钉住。杀掉他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毁掉他的心脏或者砍下他的脑袋。
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跟上他的速度。
“解空。”这一招本来是用来撕裂空间，创造出自由来往现世与虚圈的黑腔。但是现在整个虚圈已经被蓝染大人封锁，那一端再也出不去。用来异空转移再也适合不过了。
我一边努力地捕捉着黑崎一护的动态，一边穿梭于异空和他的身边向他攻击。除了打掉他的刀以外，其他的不过都是些不入流的伤口，马上就恢复了。没想到他习惯了我的作战方式，在我进入黑腔的一瞬间，用手刀破坏了我的黑腔同时刺穿了我的肝脏。
我飞快的撕裂另一个黑腔才避开他将我拖出来的下场。看来要速战速决了。我用灵力覆盖着伤口，想要微微地治疗。不这么做的话，等会出去，那个女人看到了，说不定会冲出来要给我处理伤口吧。
我的动作马上停住，撕裂空间挡在那两个女人面前，用黑虚闪挡下黑崎一护的虚闪。找不到我的黑崎一护居然向她们出手了。难道他的本能就是这么告诉他，向她们出手就会威胁到我吗？
虚闪的余波未灭，那个女人扑过去抱住了井上织姬，而黑崎一护的刀紧随而来。此刻我站在他的背后，用尾巴挡住他手上的动作，未经大脑思考却已经挥动雷霆之枪将他头上的面具毁了大半。
等我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呆在了原地。没想到最后的结果还是我毁掉了黑崎一护的虚化。那么这次我费力地将他变成完全虚化的状态又是为了什么呢。为了捡回自己的一条命吗，真是无聊。
此刻，黑崎一护倒在了地上，过不了多久就会变回人类的状态。到时候再杀了他，没有任何的意义。我一步一步地走向那两个女人。是她们毁掉这一切的，乌尔奇奥拉，我告诉自己。
但是，你又什么要救她们呢？乌尔奇奥拉，我又问自己。难道和黑崎一护变成虚一样，你变成了一个人类吗？可笑至极。我恍恍惚惚地往那两个女人走去。思考着要怎么处置她们，其实再怎么处置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那个女人挡在井上织姬面前承受了大部分虚闪的余波。她的身上伤痕累累，显得非常疲倦。
“给她治疗，女人。”我命令井上织姬。那个女人除了一根手指头从来没有受过什么伤，恐怕现在要疼死了。
“呐，为什么要救我。”她问我，“哪有主人会这么救从属官的。”她伸手摸了摸我被黑崎一护斩断却已经恢复的尾巴。
“很疼吗？”她一脸心疼的样子，“这么萌的尾巴黑崎一护居然下得了手。”我甩开她的手，想要绕过她离开这里。
随着井上织姬的一声尖叫，我转过身子，就看见那个女人挡在我的背后，面对着我，被黑崎一护贯穿胸膛。她的背后的黑崎一护的面具居然在我们都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恢复，而他刚刚正想要偷袭我。
“趁现在攻击。”黑崎一护的手还留在那个女人的身体里，她用自己的手抓住他的手不让他松开。她的整个人就被挂在他的手上。
这次，我完全是清醒着，摧毁掉黑崎一护的面具的。原来，乌尔奇奥拉，你要救的不是她们，你只想救她。我将她从黑崎一护的手中夺下。她在我的怀里，呼吸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噩梦般的，黑崎一护的面具正在自动的修复。明明在动漫里，我砍断他的角之后，他就变回人类状态了。为什么现在会这样。难道他连面具也能超快速再生？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我只能不断的破坏他的面具，阻止他完全修复。黑崎一护的一只手牢牢地抓着那个女人的手臂，我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那个女人这么怕痛，居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是昏过去了，是痛的没有感觉了，还是...
黑崎一护在面具还没有恢复的情况下，凝聚虚闪。他的角已经恢复，足以发射虚闪。这么近的距离，我们根本无法避开。我可以抛下那个女人或者扯断她的胳膊，但是我选择铤而走险地去毁掉黑崎一护的角。
“够了，已经够了，橥?..”井上织姬的哭声从边上传来，黑崎一护的身形一顿，虚闪停止了。
“我...要...救你,我要救你。”黑崎一护面具下传出断断续续地空洞的声音。他却没有再攻击。
我完全摧毁他的面具，再下手砍掉他的手臂，抱着那个女人移动到井上织姬面前。
“给她治疗。”就像当初黑崎一护被我的虚闪贯穿的那样，那个女人的瞳孔已经涣散。不过她只是被徒手贯穿，身上没有黑崎一护霸道的灵压覆盖，井上织姬一定能救得了她的。
等到情绪激动的井上织姬终于开始治疗，我这才转向黑崎一护。他已经倒在了地上。这次，他的面具再也没有恢复。他慢慢地变回人类，连胸口的洞也恢复了。原来，在动漫里，他并不是被我砍断角而变回人类的，而是因为为在被我砍断角之后，听到同伴的呼唤才找回人性的吗。
那么黑崎一护，你追求的就是同伴吗？不惜变成虚也要保护的是所谓的同伴吗？可是为什么呢，人类不都是会特别保护自己的吗，为什么同伴会比自己还要重要呢。
我不能理解。我转头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个女人，那么，在她的心里我是不是比她自己还重要呢。她已经清醒了，似乎要跟我说些什么。我蹲下身子，她把手上的东西放到我的手心。是我给她的眼球。
“你没有看那份记忆。”我的声音都变得跟正常的不一样了。她再次出现在这里，我几乎是将她当作原本那个人类的她对待的。在我看来，失去那份记忆的她，就是一只虚，就算行为举止再一模一样，她都只是没有人性的虚。她可以对我无条件服从，但那只是因为她是我的从属官。
但是，仅仅因为是我的从属官，她就不会不顾自己的生命而为我挡下黑崎一护的袭击。我反应过来。从来没有心的虚是不可能懂得用自己的身体保护同伴的。
“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我开口问道。她和黑崎一护都是模糊人类和虚的界限的奇怪的存在。黑崎一护明明是人类，却可以变成虚。而她变成虚之后，似乎保留着人性。
“乌尔，我是你的从属官，我是虚，所以我不需要人类的记忆。我说过，我的人生只有你和草莓酸奶。”她剧烈咳嗽着，“为什么你这么执着我到底是人类还是虚呢？如果你难以接受一只虚居然爱你的话，那么就把这当成是我还是人类的时候就留在身体里的执念吧。其实如果是乌尔的话，我被当成人类也无所谓。”
“我相信，就算我还是人类，刚刚也会为你挡下攻击的，乌尔。”她虚弱得笑着，“呐呐，乌尔，你可以抱着我吗，我好想...快要死了。”
她挣扎着从双天归盾里出来，向我爬来。我将她揽进怀里，她的胸口的伤没有任何恢复的迹象，无法拒绝的伤口...么。
“你说，身为一只虚，却很怕死，会不会很抽象啊。”
我把手放在她的头上，抚摸，“你一直都不是合格的虚。”她一直都是人类，就算失去了记忆，也都是。就算身体虚化，也是。有很多东西都没有改变。其实是虚还是人类又有什么关系呢，她马上就要死了。
“呐，乌尔，你二段归刃的样子好帅啊，特别是尾巴，我可以摸一下吗？”她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我也是二段归刃的样子。尾巴也像现在被她偷偷地玩弄。
“唉，刚刚在反膜之匪没有来一发真是可惜啊，你说呢，乌尔。”她拽着我的尾巴，像是在泄愤。
“不过，你没有死，真是太好了。”她说，握住我尾巴的手渐渐松开。
我抱着她，她的尸体并没有灰飞烟灭消失，反而散发出更加浓郁的迷香。灵力弱的人很容易就被迷惑。那股迷香围绕在我们身边，不着痕迹地开始入侵我的身体。其实很容易的，只要我释放灵压，这股迷香就会被驱散。可是我任由着自己沉沦。
微弱的火光在我的眼前闪烁，我醒来，发现自己在墙上的海报中。那个女人坐在地上，点燃着一个生日蛋糕。蜡烛的火光在海报上跳跃，迷离了我的眼睛。
“呐，我想要改变世界。”我听见那个女人这么说道。
这是...我和她第一次见面。
然后第二天，她发现了我，我们开始了那个奇怪的游戏......
为什么中了迷香，我会看见自己的记忆呢。也许和她的相识就是我最大的迷惘和诱惑。我想起她给我讲得在火光中看见自己的愿望，最后冻死在街头的小女孩的故事。如果小女孩看见的不是虚无，那么就是心吗？这一切都是我的心吗？
香气渐渐地散开，我从意识中醒来，怀里的人已经随着香气的消耗而变成灰尘，只有我留给她的那件衣服还静静地躺在我的怀里。我从二段归刃的状态恢复，将那件胸口上有一个洞，还沾染着血迹的衣服穿在身上。
黑崎一护已经醒来，正和井上织姬担忧地看着我。我向他们走去。
“乌尔奇奥拉，是我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吗？”他指着我身上被他伤到的无法复原的肝脏。其实伤口虽然看起来吓人，但是并没有要了我的命。
“那么你也把我打成这样吧，我们再来一场公平的决斗。”
我看着他，缓缓说道：“如果要再来一场公平的决斗的话，只要杀了那个女人就可以了。”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我越过他们，离开了那里。
在离开前，我抬头，悬挂于虚圈夜空的弦月，变成犹如日环蚀般。月牙末梢衔接成环的模样，很罕见，很漂亮，不是吗？
在那之后，我离开了虚圈，一直在现世流浪。那个女人曾经说，到处走走会比我呆在虚圈好很多。我一边走，一边在思考着一个问题。在那个女人病死的时候，我以为只要随着我对她的记忆的淡化消失，她就会像从来没有存在过那样变成虚无。可是后来发现，就算忘记她之后似乎还会有什么东西剩下来。但是到底会是什么东西，我一直无法得知。
因为我未曾忘记过她。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枪 不曾忘记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