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熟了》欠鸟

5、第 5 章

　　时间回到十年前，那时的虞瑾乐刚考上一中。算是稳定发挥，意料之中。
　　初中内容没有高中那么难，虞瑾乐脑袋瓜本来就比较灵，所以没有特别努力也取得了一个不错的成绩。
　　虞瑾乐潇洒了一个暑假，因为考上了一中，所以爸妈对她的要求基本都是有求必应。潇洒完一个暑假之后就是军训。
　　暑假的时候分班结果就已经出了，分在了三班。
　　三班的班主任是个数学老师，出了名的严格，带出来的班级成绩也是名列前茅。对于虞瑾乐这个数学学渣来说，虞瑾乐可以说是非常幸运了，虞阳悯看见这样的分班结果也放下心来。
　　“上了高中就要好好读书了，老师都这么好，你自己也要争气点。”虞阳悯语重心长地和虞瑾乐说道。
　　虞瑾乐随意点点头，应道：“知道了知道了。”
　　“不争馒头争口气啊，高中和初中不一样，初中你有点小聪明，高中不是靠小聪明就行了的。”
　　“这三年是你人生中最关键的三年，你以后会走什么样的路就靠这三年决定了。”
　　“这三年不好好读，你以后要去做什么工作啊，要怎么办啊。”
　　......
　　自从上了高中，虞阳悯教育人的话总是见缝插针，吃饭的时候说，回家路上说，离家路上也说。
　　虞瑾乐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军训之后给学生放了两天假期，回家好好休整。
　　军训的时候虞瑾乐认识了一个女孩，薛徽絮。
　　虞瑾乐是个话特别多的人，说着说着，便和她熟络了起来。
　　两个人吐槽天吐槽地，吐槽教官，吐槽军训。
　　“你看看我，我有被晒黑吗？”虞瑾乐把脸凑过去，好让薛徽絮看得更清楚。
　　“有一点点，但不多，我呢我呢。”
　　“你本来就白，就算被晒黑了也黑不到哪里去，还是白白净净的。”虞瑾乐说道，说完叹气般说，“我得啥时候才能白回来啊。”
　　“没事啦，冬天捂捂就白了。”薛徽絮笑得明媚，摇着虞瑾乐的胳膊。
　　军训过后学校给了新生两天的时间调整，两天后回校后就正式开启了自己的高中生涯。
　　到了教室大家都稀稀拉拉随便选了个位置坐，而薛徽絮和虞瑾乐这两个在军训的时候就结成联盟的人，很自然就坐在了一起。
　　班主任老钟是个很严的人，军训的时候就已经展露点锋芒。现在正式开启学习生活，直接给所有人都来了个下马威。
　　“经过一次军训，相信班里的同学对彼此都有了了解，所以自我介绍就不用了。接下来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钟。”说着，她便拿了支粉笔，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大名和自己的电话号码。
　　“钟梅清。”虞瑾乐喃喃道。
　　“你们把我电话号码记一下。”钟梅清写完号码，随手把粉笔扔回粉笔盒里，转过身来说道。
　　话音一落，班上的同学就纷纷拿出纸币，记下黑板的这串数字。
　　在同学门记号码的空档，钟梅清继续说道：“我是个很严格的人，对自己要求严格，对学生要求也严格。”
　　这位钟老师眼睛很大，说话的时候还一直扫射下面，眼神凌厉。虞瑾乐乖乖坐在下面，新到一个环境时，虞瑾乐总会装一装，先给对方留下个好印象。但以她的尿性，通常都装不长久，初中的时候便是这样。
　　初中的老师对她初印象很好，没少表扬她。但越到后面就发现，虞瑾乐这个人懒懒散散，没有正形，还特别爱讲话，不管去哪里都能和人家唠起来。
　　初中的班主任也曾和她说过虞阳悯常说的话。
　　“你聪明是聪明的，就是聪明不往一处使，要是肯努力，你成绩肯定会更好。”
　　虞瑾乐看着讲台上的钟梅清，心里暗想，不管怎么样，至少在这个老师面前要留下好印象，能维持多久就多久。
　　“无规矩不成方圆。你们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读书！读书现在是你们人生中一等一的大事，往后的命运就看你们这三年如何度过。你们现在才高一，想考哪个学校，想去哪个城市读书扎根，都有可能实现，都还来得及！”钟梅清在讲台上讲得激奋，学生在下面也听得热血沸腾。
　　“现在先换好位置，所有人都来走廊。”
　　“啊？”虞瑾乐猝不及防。
　　薛徽絮看向虞瑾乐，撇撇嘴，说：“我们俩要分开了。”
　　“不要啊，明明都已经坐好位置了，为什么还要调座位啊。”虞瑾乐欲哭无泪。
　　吐槽归吐槽，在钟梅清的威压之下，男生女生很快在外面的走廊排成两列，虞瑾乐个子比较高，排在比较后面，和薛徽絮是坐不到同桌了。
　　虞瑾乐从前往后数，算了算，自己应该是和前面那个比自己略矮一点的女生做同桌。
　　“哎，我算了一下，我们俩是同桌诶。”还没等虞瑾乐说出口，前面哪个女生就转过身来和虞瑾乐说道。
　　“对诶，我刚刚也数了一下。”虞瑾乐说。
　　眼前这个女生眼睛很大，眉眼很英气，鼻子高挺，整个人都很爽朗。
　　乔幸在来的第一天还保持着所谓的高冷人设。然而没过多久，乔幸的人设就碎了一地，说出的话真是出不惊人死不休，总能给周围人逗得哈哈大笑。
　　以至于现在虞瑾乐看见她，就忍不住想笑，实在是太有喜感。
　　虞瑾乐觉得和她坐同桌也挺不错的。
　　乔幸落落大方，又好相处。虞瑾乐想，两人都是很能唠的人，不知道一天下来要讲多少废话。
　　乔幸的成绩也不错，可惜就是偏科，理科和数学成绩都很拔尖，唯有文科拖后腿。正好和虞瑾乐互补，虞瑾乐能上一中一斤得益于中考没拖后腿的理科和数学，更是有文科的功劳。
　　等前面的人都安排好座位，轮到虞瑾乐和乔幸，毫无意外的，两人被排到了最后一排。虞瑾乐也乐得自在，从小学到初中毕业，一直都是后排座位的常客，这会儿也不意外。
　　两人落座后，虞瑾乐发现，自己的前桌就是薛徽絮。
　　真是意外之喜，两人没做成同桌，却做成了前后桌。
　　而薛徽絮的旁边便是姚伊晴。
　　姚伊晴是个明媚又有点张扬的人，出手也大方，一看就是家里爸妈宠爱的小公主。
　　是公主却没公主病，消息灵通，是个八卦收集站，人也总是乐呵呵的。
　　虞瑾乐对自己的座位还挺满意的。
　　一中是当地有名的学校，南安这几年考上国内有名高校的大部分学生都由一中贡献。
　　所以进入上课的节奏也很快，军训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上课自修了。
　　一中大部分学生中考完都已经开始学习高中课程，虞瑾乐虽然这个暑假过的放肆，但也没落下课程。
　　一整天课程都排得很满，刚进高一还得学九门课，夜自修的时间基本难以完成，虞瑾乐基本都得带几门回家。
　　一中的环境很好，绿植覆盖面很广，学校内绿植很多，能保证学校一年四季都有对应的绿植开花结果。
　　现在这会儿，学校里的树都绿油油的，再过段时间，学校里的桂花树应该就要开花了。
　　校外的路边种着一排排梧桐树，夏天的时候郁郁葱葱，秋天的时候一地落叶。
　　校门口出来走几步就到了公交车站，这个公交车站的夜班车刚好经过虞瑾乐家附近。
　　但爸妈不放心，所以一开始都是亲自接送。
　　早上由虞阳悯开汽车送虞瑾乐上学，晚上就由张岚玉开电瓶车接虞瑾乐放学，偶尔虞阳悯不加班，也会开着汽车来接。
　　九月份的南安还是很热，老式的电风扇转的吱呀响，光打雷不下雨，风倒是没多少。
　　教室里都是干燥的夏天味，准确说是夏末的味道。
　　所有的开头往往都是三分钟热度。学期刚开始的时候都叫嚣着要改过自新，但是结果常常不尽人意。
　　虞瑾乐就是这样的人。
　　“等会下课去不去小卖部啊，刚好是大课间，想买根冰棍吃。”乔幸兴冲冲地朝虞瑾乐说道。
　　“啊，可是作业还有一堆诶，今天的课表那么满，估摸下来作业不少诶。”虞瑾乐焉焉的，兴致不高。
　　“慌什么，就十几分钟时间，这么热的天，你觉得你能做多少作业？”乔幸撇撇嘴。
　　上头的老师已经准备点人回答问题，而此时交头接耳的乔幸和虞瑾乐显然就成了活靶子。
　　徐雪华低头看了看讲台上的座位表。
　　“乔幸。你来读一下这段课文。”
　　虞瑾乐听见后吓了一哆嗦，压根不知道她讲到哪了。
　　乔幸起身，流利读出那段课文。
　　标准的美式发音。
　　虞瑾乐心里暗暗感叹，怪不得人家成绩好，一边说话一边还能注意讲台上的风向。
　　可能有些人脑子生下来构造就是不一样的吧。
　　虞瑾乐知道徐雪华是在敲打她们，所以立刻正襟危坐，装的一副好学生嘴脸。
　　而刚被直接敲打的乔幸却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坐下后继续转头问虞瑾乐。
　　听见乔幸的询问声，虞瑾乐觉得冒出一身冷汗。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没有转过头看向乔幸。
　　乔幸啊，这个时候老师肯定还在盯着我们，快快转回去啊。
　　然而乔幸这个呆瓜，丝毫没注意，见虞瑾乐没吭声，用手肘戳了戳虞瑾乐。
　　虞瑾乐为了能快点结束这场对话，赶紧趁着徐雪华没发作前点点头，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好容易挨到下课，下课铃一响，乔幸就等不及了，急忙起身准备冲向小卖部。
　　“乐！快点快点。”
　　虞瑾乐整理了黏在大腿上的裤子。
　　这么热的天，还要穿长长的校裤，每次一站起身，大腿上的汗就把校裤黏在大腿上，紧紧贴着。
　　“来了来了。”虞瑾乐小跑跟上乔幸的步伐。
　　两人的脚步飞一般，徐雪华看着两个飞奔而出的背影，摇摇头，和讲台桌前的同学打趣道：“看看看，这两个人，铃声一响就飞出去了。”
　　跑到一般，虞瑾乐实在坚持不住，慢下脚步，喘着粗气说：“慢点慢点，累死了。”
　　乔幸也跟着慢下来，但其实也没慢下来多少，两人从慢跑变成了快走。
　　想着前方的冰棍，脚步总不自觉加快。
　　终于到了小卖部。
　　小卖部不大，但冰柜因为夏天的到来移到门口附近。
　　所以两人整个购买过程都比较快。
　　两个人在教室就已经想好要买什么冰棍，到了小卖部就直奔而去。
　　结完账，两个姑娘一起咬着绿豆沙冰棍走在回教室的路上。
　　她们来得比较早，所以回去的路上碰到很多刚来小卖部的人，而刚刚还略显空荡的小卖部现在已经挤满了人。
　　每个人都是汗涔涔的，挤成一堆，围在冰柜前挑选冰棍。
　　“看吧，还好外面来得比较早，一下课就冲过来，不然我们俩也是那堆人里的一员。”乔幸压下来的一角冰棍还没下肚，说话有些含糊。
　　“还好还好，不然这大热天挤一身汗。”虞瑾乐有些庆幸。
　　但实际上，两人一路飞奔过来出的汗也少不到哪里去。两人的额头和鼻尖蒙上一层薄薄的汗，虞瑾乐的刘海也被打湿。
　　来小卖部，不是跑的一身汗，就是挤的一身汗。但他们还是乐此不疲，这短短二十分钟的大课间成了疲惫生活中的一点抚慰。
　　乔幸和虞瑾乐回来的还算早。
　　回到教室后两人并没有直接冲到自己的位置上去，而是十分默契地走向嘎吱响的风扇下面。
　　一边吹风一边吃冰棍可谓人间美事之一，虽然这风吹来的效果甚微。但苍蝇腿也是肉，有总比没有好。
　　张逸阳从题海中抬起头，看了看站在旁边吃冰的两人。
　　“你们俩怎么又去买冰棍了，看你们每天大课间都跑去买。”张逸阳打趣道。
　　就虞瑾乐和班里的人相处下来看，张逸阳是她觉得班里最好的男生。他以数学接近满分的成绩靠近一中，不过他也有短板，那便是英语。
　　可能人越缺什么就越向往什么，所以虞瑾乐这个数学菜鸟就格外崇拜张逸阳。
　　可能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张逸阳的气质和做事方式都和虞景舜很像。相比起同龄人，他多了点成熟和懂事。
　　虞瑾乐感叹道，若是有他这样一个儿子，不知道有多省心。
　　张逸阳此话一出，虞瑾乐才反应过来。从开学到现在不算上军训差不多半个月，基本就没几天是没和乔幸去小卖部的。
　　“这天气太热了，不吃点冰棍降降火真的受不了。”乔幸用手扇扇风。
　　张逸阳笑了笑，继续做题去了。
　　从军训到现在，虞瑾乐每每见到他，不是在去厕所的路上，就是埋着脑袋在写题目。
　　乔幸三下五除二就解决完了，看旁边的虞瑾乐还在小口小口地吃，问道：“你怎么吃的这么慢？”
　　下一节就是老钟的数学课。
　　由于故事的开头虞瑾乐总能演绎地特别好，所以钟梅清对她的印象很好。
　　乔幸和虞瑾乐啃完冰棍过了几分钟，钟梅清就准时踩着铃声进来了。
　　钟梅清的眼睛很大，尤其是瞪人的时候显得格外有压迫感。今天很显然她的心情不太好，板着个脸，“嘭”一下就把书放在讲台上，分寸拿捏地特别好，既有压迫感又不会显得太泼妇。
　　“以后的大课间下课就当是正常的下课，不是大课间，下课二十分钟自觉回位置上写作业。
　　之后天气凉下来一点就是跑操，现在天气热，所以更要安下心来写作业。”钟梅清的声音很有穿透力，讲话时她的眼睛不停扫射，像个机关枪。
　　“我怎么感觉她是在点我们呢。”虞瑾乐嘟囔着。
　　“我也觉得像，她刚刚说话的时候还往我们这边看了。”乔幸压着声音，回道。
　　交代完这件事情钟梅清就开始讲课。
　　乔幸悄悄探头过来说：“一定是我们这段时间去的太频繁了，我们以后得减少频率了。”
　　虞瑾乐点点头。
　　钟梅清的数学课在一中的一众数学老师里都是拔尖的。她的课互动性很强，讲的很清晰，基础不好的人也能跟上，加上她在课上抓得紧，虞瑾乐前面的数学基础还打得不错。
　　虞瑾乐观察过乔幸，毕竟这家伙明明天天下课都和她一起玩，结果人家作业做的飞快。晚自习下课回家也基本是空手回去。
　　经过虞瑾乐这段时间的观察发现，她是真的很聪明，跟个雷达一样。
　　若钟梅清讲的是简单的题目，乔幸便拿出晚上的作业来做，碰到难的，脑子里的雷达就开始响起来，立刻抬头听课，所以她上课偷写晚上作业也一次都没被抓过。
　　就像这会儿，班里的人全都和鹌鹑一样立着脑袋听课，除了张逸阳和乔幸。
　　今天的课都相对来讲简单，经过钟梅清上课前那一遭，虞瑾乐乖巧安分地认真听讲，眼里都是对知识的渴望。下了课也不敢造次，写写晚上作业，今天的题目简单基础，虞瑾乐很紧赶慢赶，赶在晚自习结束前把作业写完了。
　　晚自习打铃，班里原本安静的环境瞬间变得稀稀拉拉，紧紧绷着的弦在此刻松了下来，虞瑾乐长舒一口气，终于结束了这疲惫的一天。
　　放学后，虞瑾乐一桌，和薛徽絮一桌，四人一起走。座位的位置给四个人奠定了友谊的基础，四个人都是敞亮又爱说话的人，很快感情就得到升温。
　　一中的校服是白色的，夜色里，一大波人涌出来朝着一个方向移动，像一群工蚁回家。
　　“哇，百鬼夜行。”声音来于人海，但不知是哪个方向。
　　“我听到了有人说‘百鬼夜行’哈哈哈哈哈哈，还真挺像。”乔幸转头探出些身子和身边的三人分享。因为环境嘈杂，乔幸的声音也很大，生怕身边的三位听不清。
　　“我也听到了哈哈哈哈哈。”虞瑾乐搭腔。
　　四个女孩有说有笑，有时候会并排走，但更多的时候是和班里座位的分部一样，两两前后脚走。
　　一中很大，教学楼和门口有一些距离。
　　走到门口，门外熙熙攘攘，车红色的尾灯和校门口暖黄色的路灯照成一片。
　　虞瑾乐找到了自家的车，和身边的人道了别。
　　虞瑾乐坐进车，来接她的是虞阳悯。
　　车动了没多久，虞阳悯就开口了。
　　“最近学习怎么样？你们学校期中考什么时候？”虞阳悯打着方向盘，抬眼看着后视镜，从镜子里看着虞瑾乐。
　　虞瑾乐听见虞阳悯的问话，心中一阵烦躁。
　　“不知道。”
　　“别不知道不知道的，你现在都高一了，要有明确的目标。你已经在一中，那你的最低起点就得是考上重点，对吧。”
　　虞瑾乐没搭腔，扭头看着窗外。
　　这样的场景从开学到现在几乎每天都在上演。
　　教育的声音总是见缝插针，每个碎片时间都不放过。
　　“你看你哥，当年是在附中读的，考上了A大，去北城读书。你想想你要考哪里，是想去北方读书还是留在南方，你脑袋比你哥聪明，读的肯定比他好，到时候看看是一中读出来的厉害还是附中读出来的厉害。”虞阳悯喋喋不休，用着调侃的语气施压。
　　虞瑾乐撇撇嘴，撂下狠话：“那肯定是我比较厉害。”
　　这个时候的虞瑾乐还是很有傲气的。
　　虞阳悯喜笑颜开。
　　“好，我相信你肯定比你哥厉害。”
　　车子终于开到家楼下，虞瑾乐有时候甚至会觉得，在家里还不如待在学校开心。
　　和父母之间的话题除了学习，就是学习。
　　刚军训那段时间，虞瑾乐和他们分享学校的事情，然而不过两三句，就被他们扯上学习的话题。
　　说到最后，定然是虞阳悯苦口婆心地说教。
　　虞瑾乐心里奇怪，为什么虞阳悯能一种话翻着花样讲大半个月。
　　过了立秋，温度便降得很快，白天起床已经有些许冷意，学校也有不少人披上学校发的秋季校服。
　　一中的校服还是挺好看的，大面积的白色，虞瑾乐庆幸，还好不是那种花花绿绿的校服。她记得以前虞景舜还在上高中的时候，校服就不太好看。
　　时间过得快，生活也平淡，不过在一个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的一天，来了个意外之人。虞瑾乐那时候也想不到，未来会和他又说不尽的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