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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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要问情况，联系一下隔壁街负责的队员就好了，但唐锋婆妈得很，非让盛江亲自去看一趟，盛江觉得没必要。
唐锋：“你不想看见那小子？”
盛江：“也不是......”
唐锋：“那就去。”
盛江：“就打个电话的事，唐哥。”
唐锋：“你俩有什么不愉快？”
盛江：“也算有些......”
唐锋：“那就更得去好好沟通一下了，都是街坊邻居，出来混多个朋友多个帮手！老大可看好这小子了我跟你说！”
盛江：“实在是......很没必要！”
唐锋：“你果然记恨这小子吧！还是说你没抓着他觉得丢脸？”
最终，在午休间隙，盛江捏着两个包好的蛋糕去到了发财修车铺。原本盛江是想私下再找佘余的。
卷帘门死死关着，但盛江来之前还是和这条街清查的队员联系了，佘余上午清查时开了门，只是没什么精神，检查后感染没有扩散的迹象，生活和工作场所也确认无误，所以检查的队员让他好好休息就去下一家。
盛江上前敲了敲，轻微的动作，破朽的卷帘门也哗啦响动，但没反应。他又用力敲了三下，卷帘门发出刺耳的声响。
“谁啊，今天不开店。”里面终于有活人的声音传来。
“......盛江。”
佘余哐当一下从床上翻过头，连人带被子摔在了地上。
十秒后佘余一头乱毛心脏狂跳的靠近卷帘门，这家伙是报复他来了？！
“方便进去么，你在隔壁街面包屋工作的朋友说你状况不太好，我被他拜托过来看看。”盛江知道佘余已经走到了门前，再次开口。
你这个多管闲事的臭缇。佘余咬牙切齿地拉开卷闸门，他原本把卷帘门拉到自己头顶，但看了看盛江的个子，把整个卷帘门全部推了上去。
盛江：“。”他也没有这么高。
“劳烦盛大队长跑一趟了。”佘余伸出手要蛋糕。明明前两天还激烈的差点打起来呢，盛江居然跟个没事人一样来找他。
蛋糕递上前，佘余看都没看，只抽走了一个袋子，剩下一个盛江干巴巴的举着。
“要坐会儿吗？”佘余把已经看不出原色的真皮沙发拍了拍。盛江走上前，把蛋糕轻轻放到了不算凌乱的桌上。“不用了，这个蛋糕是你朋友特意留给你的，你应该还没吃饭，留着慢慢吃吧。”
他还是那么好心。佘余心里酸溜溜的，啃在嘴边的蛋糕都不香了。
秋风吹过街道，卷起几片金色的落叶丢在了发财修车铺的院落里。盛江四下环视，上次来时情况特殊没有仔细观察，这次倒是可以利用职务之便‘为所欲为’了。
“盛大队长，其他先锋官每个角落都看过了的，您还要再确认一遍吗？”佘余闷闷地开口。
“其实，我有很多话想问你。”盛江没有回过身正面回答佘余，他在小院里绕了一圈，语气十分随意，却听得佘余胆战心惊。
“但是想到最后，又觉得一切都不重要。”盛江走进小院里侧，在佘余前方停住脚。
“只要你不是广义上的坏蛋，没有做危害灰色阶梯的事，没有给任何人造成困扰，我对你的看法，和裴西老大是一样的。”
盛江摘下了隔离手套，瞬间靠近佘余，用力捉住他的肩膀。
“你！”佘余惊得后仰身体，没能挣脱，也不知道盛江要干什么。体内破败因子一瞬间的想要爆冲出来，被佘余牢牢控制。
“你又没有传染性，怕什么。”盛江高大的身影将面前的人笼罩着，控制在一个很危险的距离之内，“更何况你体内的，是原生破败因子。”
一次次的控制，一次次为身边的人规避了石化感染的危险。
佘余怔怔的看向盛江。他想起那天晚上只石化了一半的枪。当时怎么就给忘了呢......
很多需要一辈子掩盖的秘密，一不小心就被暴露了。
看着佘余的表情，盛江知道自己猜对了。原本的不确定，所有疑惑，统统消失。能和S1号危险体一样的存活，但却没有任何危险记录，还能得到裴西的保护，甚至那晚自己对他采取强硬措施控制，也没有让破败因子伤到自己分毫。盛江对佘余的存在，在这一刻打上了合理的标签。
他松开佘余的肩膀，直起身体。
“所以呢，盛大队长，这次有没有打算把我抓回去？”佘余一脸苦相，被暴击的心脏还没能平复，脸上有一层未知由来的红色，语气不甚友善。
“那把枪我已经秘密销毁了，你安心的在灰色阶梯生活吧。”盛江却一反常态的回答，人也已经迈步往外走，“以后小心一些。早点打起精神，别让你身边的人担心。关于你是原生躯体的事，我不会告诉其他人。”
“但如果你对周围的人造成伤害，或者利用原生破败因子引起石化风暴......再看见你时，我的枪里将不再是控制型子弹。”
那样的风暴有多恐怖，可以完全掌控原生因子带来的力量有多骇人，佘余比他清楚。
身影消失在了视线中。佘余回过神，快走几步到了外面的大道，盛江的身影已经很远了。
感受到身后的视线，盛江路过一辆车时，从后视镜看去，佘余在后面远远地望着他。
追出来，还有什么话说吗？盛江思考着，收回视线，脚步未停。他觉得佘余嘴里也听不到什么真的好话，后会有期吧。
秋风又起，迷了眼睛。一张大大的树叶被风无情的拍在了佘余脸上，佘余捂着树叶，迟迟没有把它放下来。
佘余吸了吸鼻子，无辜的树叶被他一把揉碎，扔在了身后落满金色的大街。他毅然转身回到自己的小修车铺，收拾东西，正式开张工作。
他居然在大街上哭。
因为不放心而又请假过来的温缇，躲在街对面阴暗的角落里，欣赏了这一出狗血苦情虐恋大戏，但入戏的男演员似乎只有佘余一个人。
见好友又打起精神了，温缇反而叹了一口气。盛大队长这是说了什么，臭鱼一脸男人死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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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快，大清查到了结束那天，灰色阶梯全体先锋队员都非常激动。裴西简单的做了个总结大会，说简单说两句，就真的只说了两句，大家尖叫着躁动着，差点没把手拍烂了。
“好了好了，停一停。接下来，让这次大清查的城市代表，盛江，来简单给大家说两句。”裴西说着，就把盛江叫上了发言台。盛江一时也有些踌躇，他可没想还有这个环节，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规矩？比如让说两句，真的只能说两句？......
他上台，稍微拔高了一点话筒。
“和大家相处的这段时间非常难忘。下次的大清查活动我也争取申请特别随行考察。”说完，盛江鞠躬下台。
大家都震惊了。
“不错，你小子，真的越来越像灰色阶梯的人了。”裴西带头鼓掌，笑得前俯后仰。队员们爆发出一阵掀屋顶的喝彩声，口哨声掌声久久不歇。
“呜呜呜我等你过来玩儿......”唐锋尖叫完了，哭得很伤心。一旁的大家都嘻嘻哈哈嘲笑他，唐锋被激得又哭又笑，拉着盛江和人群疯闹。
就这样，盛江在大家的欢送下过了城市的安检闸机，闸机口的执勤队员们都惊了。盛队怎么才去了几十天，和灰色阶梯的先锋队搞得这么难分难舍？
这回换陆啟在闸机口等着接人了。他看了眼闸机那端久久没有散去的人，非常震惊，盛江面上也有些不舍。
“哎呀我这心里可不是一般的酸啊！”陆啟神色夸张，“盛队长你心里已经装了其他人？！”
“好兄弟，下次你必须跟我一起去，那边好玩儿得很。”盛江回复得一脸认真，陆啟差点就信了。
回到总部写了报告上交，盛江被父亲一个电话打来通知回去。
“同情你，真是一口气也歇不了。”陆啟拍拍盛江的肩膀，“最近队里也没什么要紧事，你就回去看看吧，盛伯父也不经常回来呢。”
“他回来还能因为什么。”盛江看着辛西娅发来的最新消息，扶额叹气。她的家族不希望婚礼延期，盛宁让他回家多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去盛宅的路上天气阴沉，快到家时下起了瓢泼大雨。车子直接开进车库，方伯已经等着了。
“大小姐也回来了，和老爷一起等着您呢。”方伯说。盛江有些意外，按照姐姐的意思，她还有半个月才能结束外出任务。
到家又是那样的氛围，那样的谈话内容，盛江终于有了外出归来后的疲惫感。
客厅里，盛宁盛安姝已经坐在了沙发上，辛西娅说‘着凉’了，所以在房间休息。
“阿曜！”盛安姝依然开朗明艳，看见盛江远远地就喊了一声。几个月的外出任务，脸上有了些晒痕，反而更显朝气。
盛江也不由得带上微笑：“父亲，姐。”
“好小子，怎么几个月不见又壮了，灰色阶梯的伙食这么好？”盛安姝上下打量着他。
“是你瘦了，所以觉得周围人都胖。”盛江的话说得非常完美。
“嗯，这话我爱听。”盛安姝点头表示赞同，盛宁的脸上也有了笑意。
盛宁：“去一趟灰色阶梯感觉如何。”
盛江：“很好，比在城市里执行任务有意思。”
盛宁：“那边真正的危险你还没接触到，自然觉得有意思。”
盛江没有第一时间回复这句话。确实，这次去除了佘余和感染者，还真没有什么太值得关注的事。
“灰色阶梯深处的组织，裴西暗中一定打过了招呼，至少大清查没有出来活动，不然会麻烦很多。”
“裴西总指挥官很好，我学到了很多。”盛江不否认裴西会这么做，但也不会觉得自己被欺骗或隐瞒了什么。盛安姝在盛宁看不到的地方朝盛江眨眨眼，去一趟回来成长不少嘛。
对于盛江的回答，盛宁有些意外，但也很快的收住了情绪，他直接开始了盛江最不喜欢的话题：“蓝家我已经去过了，他们的意思是希望婚礼照着既定计划举行。”
气氛一下子就低沉了。盛江垂了肩，无言靠向沙发。盛安姝左右看看，犹豫几下还是开口：“父亲，婚礼明年举行的话，现在筹备起来会不会太急了......”
“有什么好担心的，只要吩咐下去，就是只有三天也能举行。”盛宁面上也绷着，语气不轻不重，“你们两人的婚事没有一个能让我省心......”
此话一出，客厅的气氛瞬间凝结到了冰点。
“抱歉，父亲。我需要调节一下情绪。就不帮你劝阿曜了。”盛安姝脸上扯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笑得人心疼。她离开之前看了盛江一眼，盛江明了。
“阿姝......”盛宁叫她，却无人回应。
“要举办就举办吧，反正我没有决定权。”盛江也快速结束话题，朝姐姐的方向走去。盛宁也没再说什么，无声叹气。
三年前，研究院出了一起试验事故。暴躁派的几个激进份子实验失败，特殊实验室里因子暴动，红酚四散。那时盛安姝的女儿已经四岁了，丈夫也是研究院的成员，那天他没有工作安排，去幼儿园接了女儿，拗不过小孩要去实验室等盛安姝，便带着孩子一起在没人的另一间特殊实验室，等盛安姝下班。
特殊实验室在研究院中，但与研究院的运行完全分开，有独立的管控系统和应急装置，有关破败因子的试验多是在这里进行。一旦有什么不测，检测的仪器会第一时间启动自卫程序，以免因子外溢造成更多损失。那几人怕自卫程序干扰试验，便关闭了自己那间特殊实验室的一切装置。
等盛江带着先锋队完全消除了破败因子和红酚，那几间特殊实验室已经被石化消融大半了，里面的人零幸存。
盛安姝夫妇两个都是和平派，那次的意外来得太突然。以往也会有研究院成员的家属过来，这些独立的特殊实验室比专门的接待处更安全，也能很好的保证研究院的隐私机密，所以丈夫带着女儿去特殊实验室纯属巧合，完全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
特别处理过的书房隔音效果很好，盛江按动门铃。门开了，盛安姝看了看他身后，开门放盛江进去。
“还以为你们会再说五分钟呢，没想到你后脚就结束话题了。”盛安姝把盛江带进书房里间。平时盛安姝不会把工作带回家，这间书房就是纯放松休息用的，最多就是偶尔看看专家发布的因子相关的文章。
“没什么好继续讨论的事，多说无益。”盛江无奈。
“不是吧，你真打算结婚啊，你不是不喜欢辛西娅么。”盛安姝打开电脑，把通讯装置上的一些资料文件链接进去。她并不讨厌辛西娅，相反还挺喜欢这个无缘的‘弟妹’的，盛江心里想什么她自然明白，需要帮助的话她会第一个帮忙。
“不打算结婚，打算逃婚。”盛江面上云淡风轻，说的却是非常大逆不道的话。
“好样的！到时候需要我给你准备什么逃跑装置？”盛安姝激动地哐哐拍桌子。盛江无语，找回话题：“所以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么？”
一提到正事，盛安姝又开始为难了：“这件事可能有些难办......”
她调出一份文件，明显是研究院的机密文件，拍摄得有些模糊，看得出拍摄者角度十分刁钻，但经过处理后文件上的内容已经相对正常。
画面上是一个人的资料，余曼。照片部分没有拍好无法识别，盛安姝调出了一张素描画像。
当时眼线给到偷拍的资料后，看到名字，盛安姝第一时间想起了这个人是谁，但现存于世的数据库中根本找不到余曼的存在。于是她偷偷找到了可以心理侧写的刑侦专家，半哄半骗的画出了余曼的画像。
这是研究院禁止提起的存在，也是大家记恨的存在，研究院的叛徒。
余曼是盛安姝进入研究院的契机。当时的盛安姝只有十二岁，考入了研究院附属中学学习，余曼是盛安姝的老师。后来传出消息，余曼和她丈夫带着研究院重点看押的S1号危险体，还有她们刚出生的孩子，逃走了。
夫妇二人害研究院失去了重要的研究资料，也使得大家研究破败因子的进度停滞不前。夫妇二人死因成谜，S1号和带走的婴儿不知去向。
但盛安姝想不通老师为什么要逃，她原本也对破败因子持不友好态度，但余曼改变了她的想法，这也是她选择靠向和平派的原因。她总觉得余曼不是这样的人，研究院掌握了机密文件的那帮人，一定隐瞒了什么真相。
盛江看着那张侧写出来的肖像图，脑子又开始乱了起来。
画中人的眼睛，和佘余有七八分像。
他觉得自己想多了，但是又止不住往更深的地方思考。
能够开启石化风暴的人，现世记载的，只有当初余曼带着逃离的S1号危险体。
那佘余，会是余曼的孩子吗......是S1为了报答余曼夫妇还他自由的恩情，保下他们的孩子？
盛安姝看盛江想东西想得出神，猜到他也联想到了其中的关系。
“所以这次，拜托你去取一点佘余的血。余曼老师已经不在了，做不了DNA鉴定，但只要和这份报告上的信息对得上，也可以确认。”盛安姝说出了这个为难人的任务。
另一份报告调出，和余曼的并排对比。
上面的照片是佘余稚气未退的十三四岁模样，甚至能看出咬牙切齿的不配合，情绪极大，和他认识的佘余简直判若两人。
这人青春期这么不好惹？
下面的资料显示，佘余父母不详，发现地点是垃圾场，xxx年进入先锋队，作为特殊感染者参与先锋队新人抗压训练......是盛江在的那一届先锋队。
下方还有内容。
‘特别标注：特殊感染者。体表有明显石化痕迹，体内有破败因子存在，无传染性，但和破败因子配合度极高，性格不稳定的情况下依然自控得当，综合考虑决定留用。’
......如果资料是真，那当年在先锋队的大家都没发现佘余是原生躯体的秘密吗？
等盛江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已经凑离电脑屏幕相当近，把盛安姝也挤到了旁边。盛安姝双手环臂，挑着眉笑得意味不明。
盛安姝是不认识佘余的，当时佘余是先锋队保密的存在，因为使用感染者陪伴训练是件备受争议的事，连研究院都不清楚怎么回事。再后来她因为处理母亲遗体的事情被责罚，过了好些年才重回了骨干部门，而还在新人训练期的盛江也不能随意和家里联系，所以发生了什么她完全不知。
直到看见佘余的资料，她才知道，先锋队里水也很深呢，甚至是作为父亲的盛宁，也向她和盛江隐瞒了什么。盛江十八岁那年遭受了石化风暴，险些丧命，救回来后得了严重的‘创伤应激后遗症’，一下忘光了在先锋队好几年的事。
你瞒我也瞒，那些往事自然是轻易就被掩埋了。盛江失忆至今八年，完全没有一点恢复记忆的迹象。
但如果不是暴躁派搞出那批辐射废弃物，他不会觉得有问题而去跟着，自然也就不会再遇到佘余了。
“有些棘手，我尽量试试吧。”
最终盛江还是移开了目光，无奈叹气。他已经确认佘余在先锋队待过了，说了不会再打扰人家。但再做个验证确实可以更放心只不过......盛安姝的取血化验，和之前大清查时的检查等级完全不同，佘余不就暴露原生破败因子的事了么......
“嘿嘿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盛安姝狡黠一笑，从书桌下拉出一个巨大的行李箱，打开来是装备齐全的各种武器配件，“这个任务是高度机密，目前和平派也只有我，蒂娜，副院长知道。东西都给你备好了，你去先锋队要装备就暴露了，一定不能泄露出去！”
盛安姝掏出一个最新的取血装置，双眼亮晶晶：“这个很好用，只要扎上取一点就够用了，摔地上也不轻易坏，保证不会疼到佘余！”
盛江：“哪儿听来的他怕疼。”被建筑废弃物砸得满背是血都不会吭一声。他心里的犹豫因为盛安姝的解释稍稍消散。如果是和平派的他们几个知道，佘余不会有危险。
“蒂娜说的啊！上次她说去惩处点取血分析，佘余都疼哭了！然后蒂娜半夜把血液分析仪搞坏了血样丢失，当时也只检测了因子活性......我们就只能再采一次了。”盛安姝一脸心疼。蒂娜这个手劲儿大的疯女人，也不知道收着点。
“可是研究院不是应该有每个新生儿的血液样本吗？佘余如果真在先锋队陪伴训练，不可能没采过血。”盛江想起了这个关窍。就算先锋队的资料都作废了，研究院不可能没有血样。
“哎，所以这点我也无可奈何啊。”盛安姝解释着，“先前的样本有人想动手脚，被发现后重点保存，但还是不见了。我不知道暴躁派那帮人把这个资料都拿出来了怎么没有对佘余动手，目前能给出的解释是：灰色阶梯的佘余还没表现出对城市的威胁，所以存在与否都和研究院不相干。只不过，这些本该销毁的资料重见天日，难道他们就只是看看？”
所以盛安姝要赶在研究院之前，确认佘余的身份，才能更好确保他的安全。不然等暴躁派针对佘余后再反对，就晚了。
“姐，如果取到血后，发现佘余和其他感染者的不同，你会怎么处置？”盛江试探着问。
“怎么，担心我对他做什么啊？”盛安姝注意到盛江的表情，直接开口，“还是你小子知道什么了没老实交代？”
“还是等取到了血，确认后再说吧。”
最终，盛江还是没有说这个会让盛安姝抓狂的原生躯体秘密。
将箱子合上，盛江拉着箱子打开书房的门，确认盛宁不在附近后，快速提着箱子回房。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