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谁是妈妈最喜欢的小狗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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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接过已融化顶端的冰淇淋，我递到走神的哈利嘴巴，他将无神的视线落回我脸颊，在我示意下恍惚似凑近我。
马上，瞪圆眼睛的他倒吸一口凉气，身子向后退去，还不忘扶住滑落至鼻尖的旧眼镜。
不等哈利嘟囔，我先恶人先告状：“和女孩子约会却一副睡不醒的模样，是不会受欢迎的。”
在身后好友笑声下，哈利明智地率先领走冰淇淋后才不服气地反驳“这才不是约会，什么约会会有5个人？”
在有关是否是约会的问题上而斗嘴的我们被呜呜叫的布莱克打断了，跃起的它望向我们手中冰淇淋，露出令所有女孩心软的表情。
身旁人俯身叼走欲拒还迎的我手指冰淇淋，含糊不清道：“你吃不了，布莱克。”
瘦骨如柴的它在阳光下因顺滑的毛发而显得健康极了，任谁也想不到它居然曾是流浪犬。颠沛流离的生活为它唯一留下的痕迹是布莱克如今的肠胃无法承受冰的刺激。
“你吃不了。”
紧接着，我也肯定道。又接过摊主又一支冰淇淋，逗弄脚边耷拉耳朵的它。
布莱克在谁是妈妈最喜欢的小狗狗的念念碎下，眼睛竟散发出人性化尴尬，垂下尾躲到哈利身后不出声。
被当作阻拦的哈利注视我与布莱克绕自己转圈，眺望着拥挤的动物园时犹如身后长了眼睛般拍掉我探出的邪恶之手。
慈善的夫妇在不远处问着什么，没听清后半段的我灰溜溜收回魔爪，仰头对格兰杰夫妇刚要发出疑问，就被哈利打断了。
“……不是。”
他瞥了我一眼，随口嘟哝：“她喜欢乱说话，请不要放在心上。”
等待过后，熙熙攘攘的入口处勉强让我们和格兰杰一家挤进园内。
园内人群倏然变为三三两两，稀疏起来。老人们在招牌前对着毒烈日光唉声叹气，活力满满的小孩儿嬉闹地跑过我们身前掀起的热风张牙舞爪地扑到我的脸上。被波及无辜的布莱克连汪汪狂叫的劲儿都被炙热的石子路烧光了。
安静许久的格兰杰小姐忽地开机似的打开话匣，举着手写指南对准长颈鹿区域：“我们一起先去这儿，再去狮子园……”
着实想不到被哈利临时叫来的格兰杰小姐有如此雷厉风行的行动力的我，只得拖着步伐和哈利一同落在队伍后头。
看着因莫名要按照计划玩乐而垂头丧气的我，哈利安慰道：“至少我们进来了不是？”
16岁以下没有大人陪同便无法进入的规则迫使两人一狗观光动物园的突发奇想破灭，在我眼含泪花的模样下，也同样想去动物园玩的哈利拨打了同学电话。
想到此，我的心情无意间好了。
至于圣布鲁斯安全中心少年犯学校哈利说男校什么的，之后再生气，嗯。
2.
闷热的阳光笼罩住狮子园，欣赏栏后懒洋洋趴着的狮子的我闻声抬头。
“你很不高兴？”哈利看着前方的格兰杰小姐倏然对我发问。
想起最开始肆意奔跑在动物园的幻想，我说：“这不应该很明显吗？”
哈利面颊染上红色，在格兰杰夫妇的询问下昂昂嗯地支支吾吾。
所以才说这天气真是难得一见啊。倚墙的我拂开前发想道：连哈利都热成红海蟹了。
毛发顺滑的狮子在光下翻了个身，就使布莱克兴奋地汪汪叫起来。
鬼知道他怎么那么目不转睛盯着一动也不动的狮子，直到离场也依依不舍地离开。
“格兰杰小姐，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熊猫呀。”
走在去往动物餐厅的小道上，我牵着狗绳靠近格兰杰小姐近乎撒娇地说。这对我而言是习以为常的行动，可格兰杰小姐却不好意思起来。
“下午最后一个，”看在我泪眼汪汪的模样，犹豫一阵的她说：“如果你期待已久，可以和爬虫馆相互换。”
哈利攥紧我的手，使我吃痛地哼声，却没有抽开。
“只是对通情达理的赫敏感到不可思议。”注意到女孩的目光的哈利神色自若地解释。
“格兰杰小姐这么好，别诋毁她。”
“哦，我听你的。”
格兰杰小姐从骄傲中带着些羞涩到一脸牙疼地看向我们。
在手无足措的我晃悠牵连的手时，她才移开直勾勾视线，喃喃：“怎么可能不是。”
什么不是？
3.
走了许久才进入餐厅的我们迅速分为两桌，随即落座于相邻的餐椅。
吃饱喝足后的我又背着哈利点份大圣代，待哈利的目光扫来，吃完大半我才勉强挖出一小小块塞进他嘴中。
“小气鬼。”
“因为哈尼蹭吃才小气。”
压低声音的我们在格兰杰一家埋头苦吃时，对彼此做出鬼脸，又同时笑出声。
担忧吵架的布莱克在餐桌下转悠着，直到最后感到被耍般故意将沉甸甸地身体压在我脚上，任由我们再怎么赶也不挪走，一副诚心惩罚坏心眼的主人态度。
眼见哈利挖了大块，将要把所有挖走似时我才放弃驱赶布莱克这一无用功，赶忙探头一口含咬住勺子，瞪着面前吐舌头的哈利。
腔中冰凉圣代已经融化了，可哈利不信邪，轻拽勺子时看着我凑近的脸庞后低下头，在死亡视线中手依旧不松。
“你害羞了？”口齿不清的我坚持咬着勺子调侃埋头的竹马。
肩膀一耸一耸闷声抬头的他脸上笑容止不住。
“你牙缝有菜。”
我不信，汉堡里的菜——不会吧没刷干净？
就在我不禁啊了声时，哈利飞速拽出勺子，哪怕只剩小块也毫不客气地塞进他嘴里。
“你们感情真好啊。”不知何时观看的格兰杰夫人感慨。
“我也觉得！”
装乖的我装腔作势地敲下哈利头顶，笑道。
“好吧，听起来确实不是。”嫌弃的赫敏如此嘟哝。
4.
下午第三地点，原爬虫馆现熊猫馆的满眼碧绿的馆内人山人海，在拥挤的人潮中，格兰杰小姐被我牵住手，任由我引领她挤来挤去。
青翠欲滴的竹林在深处若隐若现，跟在前方开路的哈利身后的我们抚墙斜身走到前线。
格兰杰夫妇已经到了，他们抓着相机，惊叹于这黑白相间动物的可爱。被石头上憨态可掬的熊猫吸引的我，连哈利何时到身边都没发觉。
“劳拉，你在这儿干什么？”
哈利无意所夹杂躁动的气息被身子贴到栏杆的我捕捉到心底。
扭头见格兰杰小姐早早似乎道谢奔到父母身旁，我才放下心回应。
“我们不就是为它们来的吗？”
人潮外的他静静地看着指向熊猫的我一阵，随即低下头靠近我同时遮住张合的嘴。
“我们跑吧？”
余光望见我眼底的迷惑，扭过头去的哈利说：“我不想去爬虫馆。”
他被散乱发丝遮挡的耳朵隐约可见，似夕日霞光。
而下一个目的地便是他口中的爬虫馆，格兰杰小姐是如此安排。
“好。”
不问为何的我点头，遂蹲下身，对晃尾巴的布莱克嘀咕一阵。听见要闯祸的布莱克亮起眼睛，尾巴都上天了，真是天生的捣蛋鬼。
直到哈利按住打兴奋剂般的布莱克，说出全部之时，它已经懒懒散散坐到栏杆边舔毛了。
这算什么闯祸？
从它的行动看出这类蔑视的话，我心虚地牵起狗绳摸摸鼻子，也自觉话语夸张。
远处的格兰杰一家正对我们招手，示意到时间了。
出口格外亮堂，直到欣赏完格兰杰先生的熊猫相片，我咳嗽几声，羞涩地递回相机后来不及说话，便被提前飞奔的布莱克拖的跌跌撞撞。
模糊间，艰难扭头的我视见哈利对布莱克投来隐晦的赞许。
而他则故作被突发情况吓得一愣，跟了上来。
见到格兰杰一家企图跑来，被塞一嘴烈风的我断断续续大喊挥手：“那个，我们家煤气忘记关了，再见啦温柔的格兰杰小姐！”
意气风发的哈利随之而来，他笑着对后方的友人挥手道别，只是听见我后半句差点被身前明晃晃的石头绊倒。
下午的英格兰天色蒙蒙，阴沉沉地片云压着高楼大厦。家家户户明亮玻璃窗内点起灯，撑起昏暗的女贞路。
空无一人的路面，布莱克似撒风地迎风跃起，拖在地面脏兮兮的狗绳也飞翔于空中。
大口喘气的我躺在公园草坪，任由它放肆发泄精力。
“哈、哈……”不到五秒，胸口起伏不定的哈利忽地倒在草坪，又第一时间用手肘堪堪撑起自己身子。
草坪上，我望天，它清晰陌生得很，是随处可见的旅人，怎么也摆脱不掉。而想伸手触摸天空的我，最终苍白无力的手只是轻抬后，遮住我的眼帘。
“在想什么？”
绿意盎然的草坪上，他看着我。我意识到，他一直在看着我。
像旅人般，注视我。
“在想我离不开你了！”毕竟在你身边太开心了！
“我们要一直在一起。”这样病就可以自愈啦。
至布莱克从街道转悠回来，一片沉寂终于被打破。
在窸窸窣窣声下，哈利翻身对我说：“完蛋劳拉，我要得病了。”
早已盘腿坐起的我挠挠布莱克下巴，等待他接话。
“我心脏漏一拍了。”
“不会是心脏病吧？”闻言，不再冷静的我推开僵硬的布莱克，担忧隔着单薄布料按住他胸口。
砰、砰、砰
“这不是很健康吗？别疑病呀。”
放松下来的我说，只是盯着我表情的哈利看起来有些失望。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谁是妈妈最喜欢的小狗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