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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奢华座,心叵测 ...

  •   “瞧一瞧看一看嘞,新鲜出炉的包子哎!”

      今日的京城别有一番热闹景象,沿街叫卖的摊贩一个赛一个的热情。

      “你怎么不吆喝两句?”身着天青色长袍裘衣的男子正撑着脑袋问。

      “你怎么不吆喝?”

      坐在对面的的浅灰色长袍裘衣的抚岸,撇了迟涯一眼,没好气的道。

      迟涯歪着脑袋看着抚岸,这一身长袍他穿着,倒是有点大了,一根木簪将半发挽起,若是再配把折扇,倒是有了书生气。

      抚岸注意到他的目光,有些不怀好意的注视着自己,“你在看什么?”

      “当然是看你啊!”迟涯故意挑逗这眉眼,这目光落在抚岸身上,只觉脊背发麻。

      “有病!”扭过头去斜视一眼,有些怒气道。

      “就看你!”

      “你……”抚岸别过头去,暗声道:“有病。”

      “哎哎哎,别以为我没听到你在骂我啊!”手中的茶杯被放在桌上。

      “那算你不蠢。”

      轻飘飘甩出一句话,顿时让人语塞。

      两人如此剑拔弩张,论言语上谁都有不会多让半分,可每回都是迟涯被噎的语塞。

      蹲在角落烧热水的阿松,笑着扇着扇子 ,他们俩的“争吵”,还挺有意思。

      街边的摊贩早已将小摊支好,只待顾客的驻足。

      约莫是正午时分,铃铛声此起彼伏,惹得行人不禁停下脚步,寻找声音的源头。

      “啪”的一声,折扇被按在桌上,迟涯抬眸,“来了。”

      抚岸坐在他面前,目无表情的把玩着香囊,道:“不聋。”

      迟涯懒得再反驳他,说上一句,他能噎死一句,说上两句,他能噎死两句,若是说上三句,死的怕就是我了。

      阿松快跑两步,搬个长凳站在上面,向街道外望去,三匹枣红色的骏马在前开路,马上的三人,个个蒙面带刀,只露出一双眼睛,时刻警惕着。

      “金子做的铃铛,还这么大一个,还真是有钱嘞!”阿松惊叹道。

      “白峪之,来了。”迟涯用手指轻敲着桌面,神情一亮,拉着抚岸便往外走。

      还没缓过神来,两人就已经站在街道旁。

      若说皇帝出宫坐的马车是最富丽的,与面前的马车相比,那还真是比不上十之七八,足以见得这一行人来的是有多奢华。

      “你会不会直接冲过去杀了白峪之?”

      露出一脸看戏一样的笑容,注视着抚岸的双眼。

      迟涯轻拍着手中的玉箫,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顿然勾起抚岸的怒火。

      “如果你想的话”,抚岸用手中的扇子将他手中的玉箫抬起,两人目光对视。

      “我可以先杀了你,再杀了他。”

      迟涯神色一顿,转念一想,这话出自他口,倒是有点可信度。

      “你可是个道人,随意杀生?你觉得这合适吗?”迟涯反驳他。

      “我是个自称的道人。”

      ……

      “听你说话,还不如当个聋子呢。”迟涯扭过头去,小声嘟囔一句。

      抚岸撇了他一眼,微微低头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脊背一紧,周围喧闹的声音,在此刻噤声。

      华丽的马车在两人面前行过,坐在马背上,带着半张面具的男子,紫金长袍,黑色貂裘披风,居高临下的俯视众人。

      微微昂首,抚岸与马背上的男子,对视。

      入冬的冷风吹起半边车帘,露出半张近乎妖孽的侧脸来,金线刺绣的红抹额下,一双狐狸眼,愈发勾魂。

      西域的三皇子,独得其母妃靓丽的容貌,尤其以那一双狐狸眼尤为出众。

      “长的有几分姿色”,迟涯双手抱胸,侧身道:“和你比起来,你怕是只有他十之五六。”

      “听你这么说?你似乎挺遗憾”,抚岸向后撤一步,“你喜欢这种?”

      一个酿呛,咳嗦两声,折扇被打开,在胸前来回扇风,迟涯反驳道:“我不喜欢这种,况且,这三皇子可是个男女皆可的人。”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男女对他来说,都行啊!”

      “都行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啊。”

      “哪个意思?”

      “你……”折扇被啪的一声合上,回头,一双清澈又带着愚蠢的双眼,就这么对视上。

      “啪!”折扇在头上敲击。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啊,一边玩去!”

      阿松捂着脑瓜子,气呼呼的进茶铺里去,嘴里还在嘟囔着,“到底什么意思啊?”

      抚岸看一眼阿松,噙出一抹弧度的嘴角,摇摇头。

      “走吧,道人。”

      折扇轻拍两下身旁人,便抬步离去。

      抚岸没有犹豫,顺势便跟上去。

      幼时,沿街的银杏树,总是十步一棵,如今,一棵也没有了,砍伐的痕迹,十步一见,留下的年轮,也逐渐暗淡。

      而这条街道尽头,是曾经的季将军府……

      人在不断传承,而事物也在不断变换,可那些记忆就像是树木的年轮,在风拂雨沐中,只有回忆之人,才留此驻足,触摸。

      “颜兄,这走路呢?可得看路啊,要不然,容易挨打啊!”

      猛地回过神来的抚岸,抬头,与正抬眸注视着自己的迟涯,视线相对。

      “颜兄?”抚岸疑惑的开口。

      “对”,迟涯淡笑一声,偏头示意他抬头看 ,“现在,你姓颜,我姓宴,听懂了吗?”

      “欢仙楼……”

      “没错,非常聪明!”

      “有病!”

      “哎你?你走路能不能看路啊?这位道人?”迟涯憋了一肚子气,气囊囊的问。

      “你走路才不看路!”抚岸及时反驳他,没有一丝犹豫。

      想反驳的话,卡在了嗓子,被迟涯硬生生咽了回去,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你是有什么病吗?给你寻个大夫?”

      “踩我脚了!”忍无可忍的迟涯,大声道。

      这才反应过来的抚岸,低头看去,才发觉自己的脚下有着什么东西,挪开。

      引的周围的路人,不由的投来目光。

      “对不起。”

      “诶?”

      他居然会道歉?迟涯愣在原地迟疑,再回过神来,抚岸早已进至欢仙楼内。

      “等等,等等!”迟涯小跑着进来,“你居然会道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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