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金陵十二钗》俩笨猪

107、长兄为妹计，憨夫亲选书

　　青姐儿进了厢房，把画本子放在炕桌上，这屋里两个弟弟不在家，她也是每日都要打扫的。巧姐儿特特的嘱咐了，要让她没人的时候再看，那最合适的地儿，就是这屋里。

　　翻开上面的那本儿，一对儿没穿衣服的男女搂抱一处。青姐儿红了脸儿，耐着臊，细看两分，却是伸手把小本子扔出去了。

　　青姐儿脸都是要着火了一般，心说原来男女洞房原来是这般的，那女子也能受得，羞也不羞？猛的想起巧姐儿新婚里在自己面前，别着脚尖儿的样，心里有了一些猜想。

　　青姐儿定了定神儿，也知道这般私密的东西，要不是那两口子觉得对自己是有必要的，巧姐儿也没必要这般做。

　　想明白这点，又耐不得好奇，爬到炕里，把册子拽回来，小心翼翼翻开，看了不过两眼，就觉得似无法呼吸一般，全身都似在火烤中一般。

　　之后几日，青姐儿没事儿就去厢房，巧姐儿帮着青姐儿，只说是小姑子帮自己做活儿，那屋里绣花的光线好一些。至此，嫂子小姑子，守护着同一个秘密。

　　这日午后，巧姐儿正要回屋里洗衣服，青姐儿见平儿正陪着老刘氏纳鞋底子，就也跟着巧姐儿出来，用眼神示意巧姐儿和她去厢房，巧姐儿会意，姑嫂俩进屋，巧姐儿就问，“可是看完了？”

　　青姐儿点头，手里收拾出上面儿的四本春宫册子，“这个还给你们，这些故事话本儿，我没事儿再慢慢瞧着。”

　　巧姐儿脸有些红，只因青姐儿说了一句你们，还的又是闺房里的私密物件儿。接了册子，状似大方地道，“那些话本子，你慢慢看着，我瞧着也还不错，家长里短，翁嫂关系都是有的。”

　　青姐儿点点头，“还是自己嫂子疼我，你们放心，我尽着心的学了。”

　　巧姐儿看青姐儿一本正经表态的样儿，心里也是好笑。见青姐儿耳朵都是红的，心里才平衡些个，要不就她自己尴尬害羞，多不爽利？

　　板儿再回家，正赶上两个弟弟也家来。一家子热闹了大半天，晚饭后板儿不好立即就回房去，只好耐着性子陪着弟弟们读书。

　　王林练了两个大字，抬起脸儿问板儿，“大哥是不是惹了青姐姐，我怎么觉得她在躲着你？”

　　板儿本来心里奇怪，王林问了这话，脱口反问一句，“你们也觉着？”

　　王竹没说话，点点头儿。

　　板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定是青姐儿看了那些东西，未婚待嫁的姑娘，见着自己可不羞恼？看着弟弟们，“别瞎琢磨，我哪里就能惹她？那样儿咱娘还不揍我一顿？”

　　王林嘟嘟嘴儿，没说话。

　　板儿见两个弟弟练字，自己干陪着也怪没意思来的，装作犯困，打了几个哈欠。

　　王竹哪里不知道大哥的意思？跟娘子分开了七八日才有这两晚的团圆，哪里就愿意陪着他们读书？

　　双胞胎互看一眼，异口同声道，“大哥，你回去睡吧。咱们一会也就睡了。”

　　板儿点点头，“却是困了。”

　　待板儿出了屋子，王林嘟囔了一句，“大哥真是的，还装困。以前在这屋里睡的时候，比谁都夜猫子。”

　　王竹摇头笑道，“那能一样儿吗？那会儿他只有咱们这一个屋子呆着，这会儿那院儿里，有巧姐姐等他。”

　　王林叹了口气，“好久没听巧姐姐讲故事了。”

　　王竹点点头，“白天再说吧。”

　　板儿回屋，先是敲了敲门，却是平儿来给他开的门儿，“你回来我就过去了，姐儿洗了头，等会儿你帮着擦擦，她那急性子，发没干透，就要睡的。”

　　“平姑姑放心，我送你回去。”板儿把平儿送到老院儿，插上东院儿院门，才反身回去。直接往西屋里去了，就见巧姐儿穿着红棉布的睡裙，正在那儿擦头发。

　　“你且回那屋，这屋凉。先把头发裹了，等我收拾收拾，回去给你擦。”板儿道。

　　巧姐儿毫不犹豫点了头，拿着棉帕子就走了。板儿看着小娘子走的这般快，心里好笑，这小女人吃定了他，早就等着这句话来。

　　他依旧就着巧姐儿的洗澡水洗了澡，也洗了发。

　　回到东屋，边给巧姐儿擦头发，想起青姐儿的古怪来，问巧姐儿，“可发现青姐儿都不理我来？可是我做错了一般。这般下去，也不知道出嫁前，是不是能待见我这个哥哥了。”

　　巧儿姐笑的花枝乱颤，揶揄道，“可不知哪个非要多事儿来？害得我如今在青姐儿面前，都觉得矮了一分，总觉得怪臊得慌。”

　　板儿叹口气，“要知道这样儿，让咱娘来好了。”

　　巧姐儿摇着小脑袋，“可别介，那样儿我可越发没脸了，你当青姐儿想不到，娘能拿出这些来，必是经了我们的手儿？再者，让咱娘出马，你总得解释缘由，可不就凭添了她的担心？”

　　板儿手上动作不停，嘴里说道，“可是了，想到青姐儿要去别人家过活，这心里就不太得劲儿。我不过是哥哥，就这般，你说我娘，可不更舍不得？”

　　巧姐儿点点头，心里倒有些羡慕青姐儿了。

　　板儿把巧姐儿的头发擦至大半干，又拿了一块爽干的棉帕把小媳妇的头发包了。把人抱到被子上，“把腿儿盖起来，省的着凉。”

　　巧姐儿觉得板儿实在小题大做了，“这才八月，夜里也不凉。”

　　板儿本走到梳妆台前，见小媳妇不听话，干脆折回来，自己动手把巧姐儿塞到被子里。没好气的点着巧姐儿额头，“你个粗心的，平时也没个注意。忘了哪个来月事时候疼到不愿动弹？”

　　巧姐儿受了板儿数落，心里觉得甜蜜，只眼睛挑了一眼板儿，小声道，“不是有哥哥给暖着？”

　　板儿就觉得这心操的当真值得，手指又点了一下巧姐儿的小脑袋，“你这小妇人，是不是傻？我暖着你，哪有你自己舒舒服服的来得好些？”

　　巧姐儿抿唇含笑不语，这就是认了板儿的数落。板儿看着小媳妇这样儿心里喜欢的紧，探身向前往人家脸上轻轻啄了一口，就又退回梳妆台前。

　　伺候自己不必伺候巧姐儿精细，擦头发的动作，看的巧姐儿眼皮儿直抽抽儿。心说这厮也不知道急个什么劲儿。

　　板儿擦了头发上了炕，却是把窗帘儿撩开了。

　　巧姐儿哪里肯让？伸手就去拽他。

　　板儿回头道，“不碍事，蜡烛熄了，屋里总得有点光儿，外面儿什么也瞧不见，再说咱们家这片儿，白日里都不怎么过人儿，你担心什么。”

　　巧姐儿看着板儿撩开窗帘儿，又奔着烛台去了，就想起上次夫妻之间的话来。知道她又成了案板上的肥肉，要被这头饿了几日的狼，大快朵颐饱餐一顿了。

　　板儿很快发觉巧姐儿和以往有些不同，轻声笑言，“我就喜欢你这样儿呢。”

　　巧姐儿羞了，就拿着手指在板儿后背画着圈圈儿，如此板儿哪里受得了？直到三更过了，才把媳妇放开。巧姐儿嘟着嘴也不理他，板儿嘴里只有陪着不是的，大手帮着巧姐儿揉捏着。

　　板儿回到书院，挑着一个下午课后，拉着赵子林又去了那个胡同里，京城纨绔子弟暗中常拜访的小书屋。

　　赵子林见板儿专找那内宅争斗，娘子治夫的话本子，见周围没人，忍不住问板儿，“你就看这个？”

　　板儿淡然得横了一眼赵子林，接着翻找。

　　赵子林摸摸鼻子，撇撇嘴，还是觉得奇怪。又往板儿身边儿凑了凑，“你就让你媳妇看这个？”

　　板儿这次脸上表情鲜活多了，咧嘴看着赵子林没言语。

　　赵子林摇摇头，犹自不解问板儿，“你们家都把你媳妇护的跟什么似的，不是我说，地位比你还高呢，就这些玩意儿，你给她看用的着吗？”伸手翻了翻板儿选的那本儿。

　　板儿看着赵子林，一本正经道，“你也帮我选两本儿。”

　　赵子林好笑道，“那你可想好了，你的娘子成了泼妇样儿，将来可不要来找我算账。”

　　板儿笑着点点头，“不找你，你放心，你找我来，我都不会找你。”

　　赵子林嘿嘿一笑，“说话算话。”

　　板儿点点头，接着寻找。

　　没一会儿，赵子林递过来一本儿，板儿一看，心里一机灵，心说这厮比自己还狠。他也不过选了一些主母惩治家奴丫鬟小妾的，赵子林可好，出手就是亲手替自家夫君自宫的。

　　“你够狠！”板儿咧咧嘴。

　　“那是娘子不出手则矣，出手就端你家底子。”赵子林笑的得意。

　　板儿摇摇头，有点无奈。这人表面上看着长的成熟，内里总有些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板儿看着低头翻找的认真的赵子林，心里越发有了成算，这小子怕不是自己妹妹的对手。

　　“打断腿的？”板儿接过赵子林又递过来的。

　　赵子林笑的门牙外露，“那是，藏了私房钱，还不该打？”

　　板儿点点头，冷声道，“却是该打。”心说，等你知道青姐儿学了这一套来，却是知道今天自己有多该打了。

　　板儿干脆自己随便翻着，只接赵子林找来的。

　　左右这小子够狠，找的故事也都典型，有了自己这些软刀子内宅手段，再有了他这作为夫君亲自选择的雷霆手段，板儿害怕青姐儿将来会吃了亏吗？

　　哪家未嫁女的婚前教育，有自己夫君选择的手段，来的有意义？

　　板儿连续接了赵子林选定的几本儿，问他，“你选这些不后悔？”

　　赵子林摇头，心说等你媳妇收拾你吧，我有什么好后悔的？饶是骨子里跳脱如他，也再想不到板儿和巧姐儿会做出给未嫁的姑娘，看这些内宅阴私鸡零狗碎的故事。